摘要：新加坡的第15届国会在9月5日开幕。本届宣誓时，有不少议员不再使用英语宣誓，转而使用中文宣誓，宣誓文件也由英文改为简体中文。一名议员陈佩玲分享了简体中文版效忠宣誓文件。这在新加坡几十年的历史上，可以看做是里程碑事件。

新加坡的第15届国会在9月5日开幕。本届宣誓时，有不少议员不再使用英语宣誓，转而使用中文宣誓，宣誓文件也由英文改为简体中文。一名议员陈佩玲分享了简体中文版效忠宣誓文件。这在新加坡几十年的历史上，可以看做是里程碑事件。

【用汉语宣誓的陈佩玲】

这位陈佩玲女士的背景，也体现了新加坡社会的变迁。她现任通商中国的总裁，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个贸易企业，实际上却是一家非盈利机构。由李光耀和中国领导人于2007年11月共同正式启动，主要目的是造就一批同时熟练掌握英语和中文的新加坡人，服务于中国对外商贸活动。这充分体现了李光耀对汉语传播的高度重视。可李光耀本人就任新加坡首任总理的时候，却是用英语宣誓的。

这段宣誓词相当有名，人们如今造访新加坡一些博物馆、纪念馆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录音回放。其实李光耀的英语发音相当不正宗，根本听不出从小就读英国学校的积淀，倒是充满了粤语气息。即使如此，李光耀上台之后立刻取消了所有华文学校，改成全英语教育。李光耀明确表示，只要他还在任，就不允许中文成为新加坡的官方语言。正是这样的政治表态，让新加坡通过了美国的“考核”，成为在东南亚的主要盟友之一，先后拿到了大批美式先进装备。

【“虎油”演习期间的美新两国军官】

美国对新加坡相当重视也相当信任。在东南亚的历次军事行动中，美国都要和新加坡有所互动。在海湾战争期间，美军的油料是从新加坡供应。两国之间保持有两个例行演习机制，“虎油”陆军演习和“勇敢印记”陆战队演习。此外，两国还在美国发起的多边联合演习中，多有合作。目前，美军在樟宜海军基地常驻一支小规模部队。2019年，新加坡甚至买到了F35战机，进入了美国的核心盟友圈子。2024初，新加坡还提出了追加购买计划，对美国的忠诚溢于言表。

投靠强者是城邦小国的生存之道，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如果有另外的强者出世，小国发生动摇也是必然的趋势。

2025年初美国政府换届，新政府对全世界发起了关税战。新加坡作为一个靠航运和贸易吃饭的城邦国家，对贸易战的结果忐忑不安。事态发展可能出人意料，在全球一片跪拜声中，中国居然顶住了美国压力，还拿出了有效的反制手段。美国被迫一再推迟惩罚性关税的落实，还被稀土管制弄得灰头土脸。在军事问题上，美国海军已经好久不敢进入十段线了。至于封锁马六甲海峡、扼杀中国进出口贸易的话题，再也没人提起。那么，今后谁才是那个对东南亚影响力最大的国家呢？

【新加坡引进F35】

颠覆性的事件一个接着一个。5月7日，巴基斯坦用中国出口的缩水版空战体系，击溃了印度空军用西方精锐战机组织起来的突袭。新加坡发现，西方装备体系已经沦为二流了。93阅兵更是让外界出乎意料，各种不认识的兵器开上长安街，宣告今后军事技术的优势不再属于美国。无论航母编队还是F35，不过是解放军准星里的靶子而已。

在这接二连三的冲击面前，新加坡的华人必然会重新思考自己的语言何去何从。虽然李光耀禁止了华文教育，但汉语简体字从未离开新加坡的社会生活。近几十年与中国的贸易和文化合作，相当数量中国移民的来到，也为汉语在新加坡的生存和延续提供了营养。

我们回到李光耀的施政，他曾经在壮年时代禁止了华文教育，却又40年后建立通商中国，试图把汉语带回新加坡。这个历史的轮回也伴随着中国重新崛起的步伐。随着议员宣誓现场的中文响起，新加坡远离美国、靠拢中国的进程已经无法忽视。随着美国军事、经济力量的进一步萎缩，我们会看到新加坡越来越贴近中国的立场。这个趋势当然会让白宫心中扎刺，却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注定的。

【新加坡陆军装甲车曾经非法入境被香港警方扣押】

李光耀在建立对美关系的时候，其实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新美之间从来没有正式的军事盟约，仅仅保持着政治盟友的关系。两国之间虽然签署了《1990年谅解备忘录修正议定书》，并且多次续签，但这并不是军事盟约。美国国会也承认，新加坡并不是盟约友邦。这意味着美国无法用法律枷锁套住新加坡。虽然这份议定书的有效期已经覆盖到了2035年，但今后十年，人们必然看到新加坡社会发生历史性的变化，华人概念和汉语将恢复主导性的地位。到了2035年，如果美军自己不走，新加坡恐怕也不会再挽留了。

来源：张帅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