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在丈夫宣布私生子为继承人的宴会上,放出了他的绝嗣报告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6 16:46 1

摘要: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

而我,林晚,就是那个准备亲手打碎这场梦的人。

台上,我的前夫陈锋,正意气风发地举着酒杯。他身边的女人,叫白露,小腹微隆,一脸幸福地依偎着他。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

“今天,除了庆祝公司上市,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喜事要宣布。”陈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每个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顿了顿,低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这是我的儿子,陈安。从今天起,他将是我陈锋唯一的继承人!”

话音落下,满堂喝彩。

我那曾经的婆婆,此刻正坐在主桌,激动得满脸通红,眼含热泪,仿佛终于完成了光宗耀祖的使命。

我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这出荒诞又可笑的戏剧。

我看到白露投向我的、那轻蔑又胜利的一瞥。

我看到陈锋在宣布完后,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带着一丝快意和残忍。

他就是要让我看。

看他如何家庭美满,子孙绕膝。

看我这个“生不出蛋的鸡”,是怎样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失败品。

我低下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

连接设备,投影。

一秒,两秒。

舞台后方巨大的LED屏幕,原本循环播放着公司宣传片的画面,瞬间被切换。

掌声和议论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固了。

屏幕上,是一份清晰的、放大了无数倍的医学诊断报告。

顶头,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红色抬头。

姓名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陈锋。

而诊断结果那栏,只有五个冰冷的字,却像五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陈家所有人的脸上。

——“无精症,绝嗣。”

我抬起头,迎上陈锋那张瞬间血色尽失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陈锋还不是现在这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陈总。

他只是个从农村考出来,揣着梦想,兜里比脸还干净的穷学生。

而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姑娘,父母是双职工,家境虽不富裕,却也衣食无忧。

我们在大学社团认识。

他追的我。

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支我随口提起的网红冰淇淋,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市中心。

他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笨拙地用保温杯给我煮红糖姜茶,送到宿舍楼下。

他会在冬天的夜里,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口袋,用他粗糙但温暖的手掌包裹着。

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光,亮得惊人。

他说:“晚晚,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我相信了。

我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毕业就嫁给了他。

我们没有婚礼,没有钻戒,只是在出租屋里,吃了一顿他亲手做的四菜一汤。

我爸妈看我吃了秤砣铁了心,终究是心疼女儿,拿出半辈子的积蓄,又找亲戚借了些,凑了二十万,给我们当启动资金。

“闺女,这钱,就当是爸妈给你的嫁妆了。我们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对你好。”我妈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爸拍了拍陈锋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小子,我把我的命根子交给你了,你别让我失望。”

陈锋当时,就差指天发誓了。

他拉着我的手,对着我爸妈,说得斩钉截铁:“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陈锋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了林晚。”

那二十万,成了我们事业的起点。

我们开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

他负责跑业务、拉客户,我负责内部管理、做账。

那段日子很苦。

我们吃过一个星期的泡面,住过漏雨的地下室。

最难的时候,我把我的首饰都当了,换了钱给他去请客户吃饭。

他喝得烂醉回来,抱着我哭,说:“晚晚,委屈你了。”

我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说:“不委屈,我们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

好在,天道酬勤。

我们的工作室,靠着几个出色的项目,渐渐有了名气。

客户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

我们从出租屋搬进了小区房,又从小两居换成了大平层。

他开上了豪车,我也用上了名牌包。

他成了别人口中的“陈总”,我成了“陈总夫人”。

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慧眼识珠,嫁了个潜力股。

我也曾一度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苦尽甘来,我们终于过上了当初他承诺的“好日子”。

可我忘了,人心是会变的。

日子越过越好,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婆婆开始频繁地从老家过来,美其名曰“照顾我们”。

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炖各种我闻所未闻的“大补汤”,逼着我喝。

“晚晚啊,你们这事业也稳定了,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女人嘛,事业再好,终究还是要生个孩子,才算圆满。”

“你看隔壁老王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该要个孩子了。

我和陈锋,都很期待我们爱情的结晶。

我们积极备孕。

可一年过去了,我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婆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她炖的汤,味道越来越古怪。

她看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催促,变成了审视和怀疑。

“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她终于忍不住,当着陈锋的面问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难受。

陈锋当时还护着我,他说:“妈,你别乱说,我们都年轻,顺其自然。”

可“顺其自然”了两年,依旧毫无结果。

我们去了医院。

大大小小的检查,做了一堆。

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一切正常。

轮到陈锋。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从诊室里出来,脸色有些白。

我急忙问他:“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他勉强笑了笑,把报告单塞进口袋,说:“没什么,医生说我有点……嗯,压力太大了,影响了质量,调理调理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多炖点汤补补。”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着花样地给他食补。

而婆婆,却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

她开始在饭桌上,指桑骂槐。

“我们老陈家,可不能断了香火。”

“真是旱田,怎么浇水都不发芽。”

她甚至找来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偏方,逼着我喝那些黑乎乎的、散发着怪味的药汁。

我委屈,我和陈锋诉苦。

他一开始还会安慰我几句:“妈是老思想,你别往心里去。”

到后来,他开始不耐烦。

“她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忍忍吧。”

再后来,他开始沉默。

我被婆婆刁难的时候,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充耳不闻。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的香水味,也从我熟悉的古龙水,变成了陌生的、甜腻的女香。

我不是傻子。

我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矢口否认。

“你别胡思乱想,就是应酬。”

可女人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我开始留意他的行踪。

他的车里,副驾驶的座位,总是被调到一个我不习惯的距离。

他的手机,换了密码,洗澡、上厕所都带着。

他的消费记录里,多了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珠宝、女装店的消费。

终于,在他一次所谓的“出差”时,我找了私家侦探。

照片发到我手机上的时候,我正在给他熨烫第二天要穿的衬衫。

照片里,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手牵着手,走进了酒店。

那个女孩,就是白露。

我的手一抖,滚烫的熨斗,在衬衫上烙下了一个丑陋的印记。

也烙在了我的心上。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平静地把那些照片,打印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等他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和疲惫。

看到桌上的照片,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慌乱,最后,变成了破罐子破摔的冷漠。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平静,像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以为他会解释,会道歉,会求我原谅。

可他没有。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林晚,我们结婚八年了,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陈锋不能没有后代!”

“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是我压力大,我们可以再试试,我们可以做试管……”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试?还要试多久?一年?两年?”

他猛地一拍桌子,照片散落一地。

“我快四十了,我等不起了!你生不出来,总不能不让别人生吧?”

“白露她……怀孕了。”

轰的一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曾经为了给我买一支冰淇淋,跑遍全城的少年吗?

这还是那个曾经抱着我哭,说委屈了我的丈夫吗?

原来,所有的爱,在“传宗接代”这四个字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声音嘶哑。

“两年前。”

两年前。

那正是我被婆婆逼着喝各种偏方,被她骂作“不下蛋的母鸡”的时候。

那正是我每个月看着验孕棒上的一道杠,偷偷躲在厕所里哭的时候。

那正是我为了他的“压力大”,到处求医问药,研究各种食疗菜谱的时候。

原来,在我为了我们那个虚无缥缈的孩子,受尽委屈和折磨的时候,他早已在别的女人身上,播下了种子。

何其讽刺。

何其可笑。

“我们离婚吧。”他说,语气里没有一丝留恋。

“公司是我打拼下来的,和你没关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这套房子给你,我再给你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一个和他同甘共苦,陪他从一无所有到身家过亿的妻子。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锋,你真是好样的。”

“公司和你没关系?当初我爸妈给你的那二十万启动资金,你忘了?”

“我陪你吃泡面住地下室的时候,你忘了?”

“我为了给你拉项目,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你忘了?”

“这家公司,有我一半的心血!你想用五百万就把我打发了?你做梦!”

我的质问,让他恼羞成怒。

“林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生不出孩子,你就是有错在先!我没让你净身出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箭,句句扎心。

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突然觉得很累。

和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好,我同意离婚。”

“但是,财产必须平分。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我倒要让所有人看看,你陈大总裁,是怎么对待自己的糟糠之妻的。”

他大概是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上市,最终还是同意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在下雨。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那个我曾经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

婆婆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

“总算是走了,真是晦气。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的女人,还想霸占着我儿子的钱,没门!”

我没有理她。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回到我爸妈家,我妈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抄起电话就要找陈锋算账,被我拦住了。

“爸,妈,别为那种人伤心,不值得。”

我笑着安慰他们,可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想不通。

十年的感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生不出孩子吗?

我开始疯狂地怀疑自己,否定自己。

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那是陈锋以前的东西。

里面有一些他的旧书,旧照片。

我本想直接扔掉,可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一本他大学时的专业书。

书页里,夹着一张折叠的纸。

我打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

时间,是九年前。

也就是我们刚结婚,还没开始备孕的时候。

姓名那栏,是陈锋。

而下面的诊断结果,清清楚楚地写着:

“精子活动率为0,诊断为无精症,基本无自然受孕可能。”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生不出孩子的,不是我。

是他!

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问题!

可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去承受婆婆的刁难,去忍受旁人的指点,去喝那些难以下咽的汤药。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而他自己,却心安理得地,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甚至,弄出了一个“孩子”。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突然明白了。

什么压力大,影响质量,全都是他的谎言!

什么白露怀孕了,更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

他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他设了一个巨大的局,把我耍得团团转。

他利用我的爱和愧疚,把我塑造成一个无法生育的“罪人”,然后顺理成章地出轨,转移财产,最后,再把我一脚踢开。

为的,就是给他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为的,就是保住他陈家的“香火”,保住他可笑的男性尊严。

那一刻,我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自怨自艾,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和刺骨的寒意。

陈锋。

你好狠的心啊。

我没有立刻去找他对质。

我知道,光凭这一张九年前的化验单,还不够。

他可以说时间太久了,后来治好了。

我要的,是让他永无翻身之地的,铁证。

我花了点钱,通过一些渠道,拿到了他近半年来,在一家私人医院的体检报告。

他的身体很好。

除了那项指标,依旧是零。

医生给出的最终诊断,和九年前一模一样。

“原发性无精症,不可逆,终生无法生育。”

我还查到了白露的底细。

她根本不是什么清纯的大学生。

她之前,在一家高档会所上班。

而那个孩子,是她和一个前男友的。

那个男人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艰难。

直到,她遇到了陈锋。

一个有钱,又“需要”一个儿子的男人。

两个人,一拍即合。

一个图钱,一个图“后”。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场针对我的,长达数年的阴谋。

我拿着手里的证据,心冷如铁。

陈锋,白露,还有我那个好婆婆。

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

你们不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我吗?

那我就给你们搭一个更大的舞台。

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们的真实面目。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收到了陈锋公司上市庆功宴的请柬。

是他特意派人送来的。

请柬上,烫金的大字,像是在对我进行无情的嘲讽。

他就是想让我去。

想让我在他最风光的时刻,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去见证他的幸福。

他要用这种方式,彻底击垮我。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会为了他掉一滴眼泪的林晚了。

我去赴宴,不是为了看他炫耀。

而是为了,送他一份“大礼”。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陈锋之间来回扫射。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陈锋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色。

他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

我那个好婆婆,在短暂的呆滞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发出一声尖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主桌顿时乱作一团。

白露的脸色,也煞白一片。

她下意识地把那个叫陈安的孩子,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迈着平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舞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锋的心脏上。

我从司仪手里,拿过话筒。

“各位来宾,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的雅兴。”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

“我想,大家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

“屏幕上的这份报告,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没有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直接给出了答案。

“这份报告,是我前夫,陈锋先生的。一份是九年前的,一份是三个月前的。两份报告的结果,一模一样。”

“他,天生就没有生育能力。”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啊,真的假的?陈总不能生?”

“那……那那个孩子是谁的?”

“这简直是年度大戏啊!”

我看向陈锋,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杀意。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陈锋。”我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

“我们结婚十年,你瞒了我九年。”

“这九年里,你让我背负着‘不能生’的骂名,让我忍受你母亲的百般刁C难,让我活在无尽的自责和痛苦里。”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为你付出的一切,享受着我父母的血汗钱为你奠定的基业,然后,在我被你榨干了所有价值之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

“你带着你的情妇,和你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站在这里,向所有人宣布,他是你的继承人。”

“陈锋,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脸,由灰变青,由青变紫,精彩纷呈。

“你胡说!你这个毒妇!你伪造证据,你诽谤我!”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吼着向我扑来。

保安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将他拦住。

“伪造?”我冷笑一声。

“陈锋,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公司创立初期,所有的法务、财务,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你以为,一份医学报告的真伪,我会搞不清楚?”

“我不仅有这份报告,我还有你每次去那家私人医院的就诊记录,有你和白露小姐的开房记录,有你给她转账的流水。”

“哦,对了,还有白小姐那个儿子的亲生父亲的资料,你要不要我,也一并放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

我的话,让白露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查得这么清楚。

陈锋也愣住了,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的叫嚣,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环视全场,目光从那些曾经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脸上一一扫过。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表情。

这就是人性。

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无。

当初,他们有多吹捧陈锋,现在,他们就有多想看他摔下来。

“各位。”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今天看到的,就是你们眼中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陈总。”

“一个靠着妻子娘家发家,却在功成名就后,为了一个野种,将发妻扫地出门的男人。”

“一个明明自己有生理缺陷,却将责任全部推给妻子,让她蒙受不白之冤的男人。”

“一个谎话连篇,毫无道德底线的骗子。”

“对于这样的人,对于这样的企业,你们还敢,与他合作吗?”

我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商场之上,信誉为本。

一个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欺骗、算计的人,谁能保证,他不会在生意上,对合作伙伴下手?

陈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脸上的惊慌,已经掩饰不住了。

“不是的!大家不要听她胡说!她是嫉妒我!她在报复我!”他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

“林晚!你这个!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着他气急败坏、毫无风度的样子,我只觉得可悲。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到头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我放下话筒,不再看他一眼。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一场注定会旷日持久的官司。

我要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公司的股份,婚内的财产,一分一毫,我都不会让他轻易得到。

我还要让他,为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付出代价。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就在我走到舞台边缘的时候,白露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林晚,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是,我是骗了你,可我也是被逼的!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我能怎么办?”

“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毁了他的一生啊!”

她开始卖惨了。

想用孩子,来博取同情。

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拿孩子当挡箭牌的人。

我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孩子是无辜的,但你不是。”

“在你决定和陈锋合谋,欺骗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享受了不属于你的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至于你儿子的未来,那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你当初为了钱,可以把他当成筹码,卖给陈锋。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母爱?”

我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大门走去。

身后,是陈锋不甘的怒吼,是宾客们嘈杂的议论,是婆婆悠悠转醒后的哭天抢地。

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变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

而我,是这场闹剧的导演。

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空气,清新而微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胸口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不少。

天,快亮了。

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律师打来的。

“林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法院的传票,明天就会送到陈锋的公司。”

“另外,我们已经向商业犯罪调查科,提交了陈锋涉嫌职务侵占和非法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

“他,跑不掉了。”

“辛苦了,王律师。”

挂了电话,我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线。

一抹鱼肚白,正在慢慢地浮现。

黑暗,终将过去。

黎明,即将来临。

这场仗,还远没有结束。

我知道,陈锋不会善罢甘休。

他会动用所有的关系,所有的手段,来对付我。

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

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可欺的林晚了。

是他们,亲手把我,逼成了一个战士。

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枉死的十年青春,为了我那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的尊严。

我,绝不退缩。

就在我准备拦车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我意想不到的脸。

是白露。

她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眼睛红肿,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

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她现在应该陪在陈锋身边,商量对策。

而不是,来找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地拒绝。

“不,有的。”她急切地说。

“我知道一个,关于陈锋的,更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一个刚刚还在宴会上,和我势不两立的女人,现在却说要帮我,对付我们的共同敌人。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就凭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

“那个孩子,陈安,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了一个,让我更加震惊的真相。

“他是……陈锋大哥的儿子。”

我的大脑,又一次宕机了。

陈锋的大哥?

陈锋确实有个大哥,叫陈阳。

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大哥,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那时候,我和陈锋,还不认识。

“他大哥不是已经……”

“没有。”白露打断了我。

“他没有死。那场意外,让他成了植物人,一直在老家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躺了十几年。”

“这件事,除了陈锋和他妈,没有任何人知道。对外,他们一直宣称,陈阳已经死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隐隐感觉到,我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更加黑暗、更加肮脏的秘密。

“那……那个孩子……”

“陈安,是陈阳的儿子。当年,陈阳出意外前,他女朋友已经怀孕了。他出事后,那女孩不愿再等,生下孩子就走了。这些年,孩子一直由陈锋的母亲,在乡下偷偷养着。”

“所以,陈锋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你。他找我,只是为了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好继承他的一切。”

白露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我好像明白了。

陈锋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他大哥又成了植物人。

为了不让陈家的香火断掉,为了不让他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落入外人手中。

他们一家人,策划了这场惊天骗局。

他们需要一个“儿子”。

一个名义上,是陈锋的儿子。

但实际上,流着陈家血脉的,真正的继承人。

而我,这个无法生育的妻子,就成了这个计划里,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我必须被“牺牲”掉。

他们先是把“不能生”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为陈锋的“出轨”,制造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然后,再让白露,带着这个“私生子”,粉墨登场。

最后,顺理成章地,和我离婚,把我们共同创造的财产,转移到那个孩子名下。

好一招,偷天换日。

好一招,瞒天过海。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以为,陈锋只是自私、无情。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

他不仅仅是欺骗了我。

他是在,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用完即弃的工具。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看着白露,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因为,他需要我配合他演戏。他承诺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白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现在,陈锋身败名裂,公司也岌岌可危。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他说是我没用,没有稳住你。”

“刚才在休息室,他打了我。他说,如果公司完了,他第一个,就弄死我。”

她撩起袖子,手臂上,是一片清晰的红肿。

“我怕了。林小姐,我真的怕了。”

“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他倒了,我们才能活。”

“你帮我,我也帮你。我知道他很多事情,我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做假账,怎么偷税漏税,怎么把公司的钱,转移到他母亲的私人账户上的。”

“这些证据,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这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的,反扑。

我沉默了。

我在思考。

她说的话,可信吗?

还是,这又是陈锋的另一个圈套?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或许,这是陈锋让你来试探我的。”

“我没有!”她激动地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是他所有做假账的证据。是我……我偷偷拷贝下来的。”

“我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我没那么傻,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到一个男人手上。”

我看着那个U盘,心,开始动摇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那这个U盘,就是压垮陈锋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想要什么?”我问。

“钱。”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帮你把他送进去,事成之后,我要一千万。”

“还有,你得保证,我的安全。”

一千万。

买陈锋的下半生。

这个交易,听起来,很划算。

“好,我答应你。”

我接过了那个U盘。

“但是,我怎么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

“你可以现在就验证。”她指了指自己的车。

“我车上有电脑。”

我没有犹豫,跟着她上了车。

U盘插入电脑。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夹。

各种账目,流水,合同。

我虽然已经很久不接触公司的财务了,但基本的东西,还看得懂。

只看了几眼,我就知道,白露没有骗我。

这些账目,漏洞百出。

很多款项的去向,都指向了一个个人账户。

而那个账户的户主,正是我的前婆婆。

这些年,他至少,从公司,转移了上亿的资产。

好一个陈锋。

真是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他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

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把我,踢出局。

我把U盘拔下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东西我收下了。”

“合作愉快。”白露也松了一口气。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看着车窗外,那轮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我要开一场,记者发布会。”

“我要把陈锋,把我那个好婆婆,做的所有肮脏事,都公之于众。”

“我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更要让他们,接受道德的审判。”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对母子,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三天后。

我召开的记者发布会,轰动了全城。

我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台面上。

陈锋的绝嗣报告。

陈家的偷天换日计划。

他非法转移公司财产的证据。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舆论,彻底引爆。

陈锋和他所代表的辉煌公司,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公司的股价,一泻千里,连续跌停。

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银行,上门催债。

墙倒众人推。

曾经那些巴结他,奉承他的人,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

而他本人,和他那个精明算计了一辈子的母亲,也因为涉嫌巨额职务侵占,被警方带走调查。

我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们被带走的画面的。

陈锋戴着手铐,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透过镜头,看到了我。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而我那个前婆婆,则像个疯子一样,对着镜头,大喊大叫。

“是林晚!是那个毒妇害了我们!她就是个扫把星!”

我关掉了电视。

一切,都结束了。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爱恨纠葛,终于,落下了帷幕。

我没有感到大仇得报的快感。

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我赢了。

可我也失去了,我曾经最珍视的东西。

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信任。

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摧毁了。

王律师打来电话,告诉我,官司很顺利。

陈锋婚内转移的财产,被全部追回。

公司的资产,正在进行清算。

按照法律,我将分得,我应得的那一部分。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亿万富婆。

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卖掉了那套,我和陈锋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不想再留着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我去了很多地方。

去看了西藏的雪山,大理的洱海,厦门的海。

我想用旅途中的风景,来冲淡心中的伤痛。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过往,还是会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在冬夜里,把我的手,揣进他口袋的少年。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或许,从他拿到我父母给的那二十万开始?

或许,从他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开始?

又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他一直,都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凤凰男。

只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旅途的最后一站,我回到了我们的大学。

我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恍如隔世。

我走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社团活动室。

门没锁。

我推门进去。

里面,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阳光里,对我笑。

他说:“同学,你好,我叫陈锋。”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为那个,死在时光里的少年,哭了。

也为那个,被辜负了十年的自己,哭了。

哭过之后,我擦干眼泪,走出了活动室。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我的人生,还很长。

我要为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就在我准备离开校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虚弱,但很温和的男人声音。

“请问,是林晚,林小姐吗?”

“我是。”

“你好,我叫陈阳。”

我的心,猛地一跳。

陈阳?

陈锋的,那个植物人大哥?

他……他醒了?

“很冒昧打扰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我……我刚醒来不久,听说了你和我弟弟,还有我母亲的事情。”

“我……我想,代他们,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真诚。

我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愧疚和沉重。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弥补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

“但是,我还是想,见你一面。”

“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也有些东西,我想,亲手,还给你。”

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你在哪?”我问。

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是市里的一家康复医院。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他。

我想,也该给这段孽缘,画上一个,真正的句号了。

康复医院的病房里,我见到了陈阳。

他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他很瘦,脸色有些苍白,但眉眼间,和陈锋,有几分相似。

只是,他的眼神,比陈锋,要温和、干净得多。

看到我,他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失败了。

“林小姐,你来了,快请坐。”

我拉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你……都想起来了?”我问。

他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

“都想起来了。躺在那里的十几年,我像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能听到,能感觉到,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听到了我妈,和我弟弟,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一步一步,把你,推进深渊的。”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我替他们,向你赎罪。”

说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你应得的。”

我疑惑地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协议上说,陈阳自愿将他名下,所持有的,辉煌公司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份,无偿转让给我。

我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有公司的股份?”

“因为,当初,你们创业的那二十万,不是你父母的。”

陈阳看着我,缓缓地说出了一个,让我再次震惊的秘密。

“那笔钱,是我给陈锋的。”

“当年,我出意外,拿到了一笔巨额的赔偿款。我知道,陈锋一直想创业,我就把那笔钱,给了他。”

“我当时,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公司成立后,他必须,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当时还未出世的儿子,陈安的。”

“我怕,我万一醒不过来,他和他妈妈,将来,会没有依靠。”

我看着手里的协议,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绕了一圈,这家公司的起点,竟然是这样。

“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利欲熏心到这种地步。”

陈阳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们不仅,霸占了本该属于我儿子的股份,还利用他,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林晚,这些股份,本就不属于陈锋。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一,是物归原主。因为,没有你,就没有辉煌公司的今天。”

“二,是替我赎罪。我希望,你能用它,去开始你新的生活。”

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协议,眼眶,有些湿润。

我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明事理的人。

“那……陈安呢?”我问。

“他很好。”提到儿子,陈阳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白露,把他送回来了。她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她说,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这个孩子。她不配,当一个母亲。”

“她把陈锋给她的钱,都留下了,说算是,给孩子的补偿。”

我叹了一口气。

白露,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陈阳。

“我会,好好做康复。然后,带着安安,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看着我,眼神,充满了真诚。

“林晚,你也一样。忘了他们,忘了这里的一切。”

“去过,属于你自己的,新的人生。”

我点了点头。

“谢谢你,陈阳。”

“也祝你,和安安,未来一切都好。”

走出医院,阳光,正好。

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那温暖的光。

心里,那最后一点阴霾,也彻底消散了。

是啊。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手里,有足够的资本。

我脑子里,有足够的经验。

我还有,一颗,在经历了背叛和欺骗后,依然相信美好的心。

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帮我注册一家新的公司吧。”

“公司名字,我想好了。”

“就叫……‘新生’。”

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律师,爽朗的笑声。

“好的,林总。”

林总。

这个称呼,真好听。

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

来源:聪慧小鱼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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