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离婚当天，孩子被锁在屋里，亲爸隔着门缝递玩具。”光凭这句话，划过去的拇指会停下来。

“离婚当天，孩子被锁在屋里，亲爸隔着门缝递玩具。”光凭这句话，划过去的拇指会停下来。

阿光在瑞典落地，海关把四大箱礼物扣了半个钟头，他解释是给女儿选的中文绘本，给儿子的乐高。

箱子被重新贴条，他笑得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老父亲。

门铃响，莲娜不开。

孩子趴在二楼窗台喊爸爸，声音黏在玻璃上。

阿光举起刚买的恐龙气球，手抖得气球擦着墙皮乱撞。

那一刻所有离婚协议上的冷静措辞都像废纸。

他把离婚原因说得很轻：身份到期。

其实真正的裂缝早在两年前。

前妻送女儿来瑞典夏令营，顺路住在家里，莲娜做了一桌子乌克兰饺子，笑得很标准。

夜里大女儿偷偷跑到阿光床边问：“阿姨是不是讨厌我们？”他没回答，只把空调调高两度。

莲娜的狠不在锁门，而在连门锁都换得悄无声息。

阿光带着法院文件回去敲门，门内孩子踢门大哭，门外他数着门板纹路，像在数自己在婚姻里迟到的次数。

他确实迟到。

十年前在基辅的冬天，他踩着冰去给莲娜父母修水管，老人把自家酿的樱桃酒塞他怀里，说中国女婿手脚真暖。

十年后他带着糖尿病药瓶回国，半夜直播讲瑞典育儿时手抖，弹幕里全是“血糖先测”。

有人说莲娜移情别恋，对方是阿拉伯人。

阿光不置可否。

他只记得去年春天给万尼亚办居留，莲娜在移民局门口突然说：“如果只能留一个孩子，我选万尼亚。”阿光笑着点头，转身去抽烟，烟盒空了才回家。

他自认好父亲，却连孩子生日都记成“十月底或十一月头”。

两个女儿打包行李要回北京读清华，他连夜学做糖醋排骨，女儿尝一口说像医院饭堂。

他尴尬地笑，转头把整锅倒进垃圾桶，又重新切姜片。

直播间有人提问：为什么不打官司抢抚养权。

阿光擦屏幕上的油渍，回一句“官司赢了，孩子哭了”。

他怕孩子以后把法院和圣诞节同一天记起。

最后他把镜头对准机场天花板，说等女儿落地北京，他会带着她们去吃真正的冰糖葫芦，然后问一句直播间的母亲们：如果是你们，愿意孩子每年冬天在两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吗？

留言框闪了很久，没人回答，他却已起身去接机口排队。

来源：机智的明月z4l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