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在她眼前爆开,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站在会场角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像个误入天堂的幽灵,与周围衣香鬓影的宾客格格不入。曾经,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云城最耀眼的明珠,闻人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冰冷的拍卖槌重重落下,发出“邦”的一声巨响,将闻人悠的世界彻底砸得粉碎。
“闻人集团总部大楼,由陆氏集团以三十亿价格拍得!恭喜陆总!”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在她眼前爆开,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站在会场角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像个误入天堂的幽灵,与周围衣香鬓影的宾客格格不入。曾经,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云城最耀眼的明珠,闻人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而现在,父亲蒙冤入狱,家族破产,她从云端跌入泥潭,连脚下的地毯都比她干净。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向她走来,俊朗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是她的未婚夫,顾明哲。
“悠悠,别这么看着我,商场如战场,你父亲输了,就得认。”他语气轻佻,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
闻人悠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陷进掌心,声音沙哑:“顾明哲,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世交?”顾明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笑起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身旁,一个穿着火红长裙的妖艳女人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是如今风头正盛的二线明星,李菲菲。
“闻人悠,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李菲菲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了点闻人悠的额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谁还信那一套?明哲选我,是因为我能给他带来资源,你呢?你现在能给他带来什么?一身还不完的债务吗?”
顾明哲享受着新欢的奉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他打开,里面是那枚他们订婚时,价值千万的粉钻戒指。
“哦,对了,这个东西,该还给我了。”他轻蔑地笑着,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将那枚戒指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闻人悠的脚下。
戒指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染了灰尘,就像她此刻卑微的尊严。
“闻人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顾明哲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说,“你现在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以前追你是我瞎了眼,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说完,他挽着李菲菲,在众人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离去。
羞辱、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得闻人悠体无完肤。她浑身冰冷,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全世界都背叛了她,无助与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为了给病床上急需手术费的母亲凑钱,闻人悠不得不放下所有骄傲。她来到了云城最顶级的会所——“天上人间”。
领班捏着她的下巴,像审视货物一样打量着她:“底子不错,就是太素了。去换上制服,给‘帝王厅’送酒,记住,里面的客人是天,得罪一个,我让你在云城彻底混不下去!”
闻人悠换上那身紧绷的制服,端着沉重的托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帝王厅”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包厢内烟雾缭绕,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众星捧月般围着沙发中央的一个人。
闻人悠的目光触及那人时,呼吸瞬间停滞。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手工西装,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而矜贵。他指间夹着一支雪茄,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冷峻得毫无瑕疵的侧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每一个线条都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是他?
那个高中时坐在她邻座,沉默寡言,因为家境贫寒和天生残疾(是个哑巴)而被全班孤立的少年,祈夜。
她还记得,他总是穿着不合身的校服,低着头,从不与人交流。有一次,他被几个富家子弟堵在墙角欺负,是她站出来,用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护住了他。后来,她还偷偷资助他完成了学业,送了他一支很贵的钢笔,鼓励他不要放弃。
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闻人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是他,真的是他。只是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与自卑,如今的他,周身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帝王气场。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扫过她身上那件廉价的服务员制服时,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旁边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对祈夜说:“祈先生,这‘天上人间’以后就是您的产业了,您还满意吗?”
祈夜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淡淡地吐出一口烟圈。
原来,他就是会所的新主人,如今云城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
巨大的身份落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闻人悠心上,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以为自己已经跌到谷底,却没想到,现实还能更残忍。
她低下头,机械地将酒水一一摆上桌,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呦,这不是我们的闻人大小姐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方来卖酒了?”
闻人悠身体一僵,回头便看到顾明哲搂着李菲菲,带着几个朋友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明哲,你认识她?”李菲菲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当然认识。”顾明哲得意地晃着酒杯,“我以前的未婚妻,可惜啊,家道中落,现在只能出来抛头露面了。”
他身后的几个富二代立刻哄笑起来。
“原来是闻人大小姐,啧啧,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嘛。”
“顾少,你这前未婚妻,开个价呗?哥几个也好久没尝过千金小姐的滋味了。”
污言秽语像脏水一样泼向闻人悠,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顾明哲走到她面前,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闻人悠,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今天我给你个机会。跪下,把这桌上所有的酒都喝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够你妈的手术费了吧?”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闻人悠死死地攥着拳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做梦!”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敬酒不吃吃罚酒!”顾明哲脸色一沉,抓起她的手腕就想把她往地上按。
“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
刚才还站在祈夜身后的一个黑衣保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顾明哲面前。他面无表情,动作却快如闪电,抓住顾明哲的头发,狠狠地将他的脸按进了桌子中央那个巨大的奶油蛋糕里!
“噗嗤!”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顾明哲狼狈地抬起头,满脸都是奶油和水果,滑稽又可笑。
“你……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然而,没人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的男人身上。
祈夜缓缓掐灭了雪茄,站起身。他身高腿长,逼人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包厢。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闻人悠面前。
他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脱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百万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了她因屈辱而微微颤抖的肩上,将她狼狈的制服完全遮盖。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沙哑难听的样子,而是低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三分钟。”他对着电话那头,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要顾氏集团,在云城消失。”
顾明哲先是一愣,随即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装什么大尾巴狼!我爸是顾氏集团董事长,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破产?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撕心裂肺的咆哮:“顾明哲!你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公司的股票在三分钟内全部跌停!所有银行同时催债!我们……我们破产了!!”
“啪嗒。”
手机从顾明哲手中滑落,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祈夜,像是看到了魔鬼。
整个包厢里,落针可闻。
祈夜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闻人悠苍白的小脸上,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
“走吧。”他低声说,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在全场死寂般的注视下,祈夜牵起闻人悠的手,将她带离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队,安静地停在“天上人间”门口,像是蛰伏的猛兽。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与车外的寒夜隔绝成了两个世界。闻人悠身上还披着祈夜那件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外套,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为什么?”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眶泛红地看着身旁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为什么要帮我?”
祈夜没有立刻回答。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温热的牛奶,拧开瓶盖递给她,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你以前也帮过我。”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弦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流淌。
闻人悠捧着温热的牛奶,心里五味杂陈。她当年的举手之劳,不过是出于一丝同情和不忍,却没想到……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好。”祈夜回答得干脆利落,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你的那些年,都不好。”
闻人悠的心猛地一颤,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下头,小口地喝着牛奶。
“你母亲的病,我已经安排了全球最好的医疗团队,明天一早就会从瑞士飞过来。”祈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什么?”闻人悠猛地抬头,满脸震惊,“那……那笔手术费……”
“不用担心钱。”祈夜淡淡道,“闻人集团的债务,我也会处理。你父亲的案子,我也找了全球顶级的律师团,他们会查清真相。”
闻人悠彻底呆住了。她所面临的所有足以将她压垮的绝境,在这个男人嘴里,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究竟是谁?
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祈夜说:“悠悠,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闻人悠的心湖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滔天巨浪。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昔日那个自卑怯懦的哑巴少年,和如今这个权势滔天的神秘帝王,两个身影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叠。
“不。”她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祈夜,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接受。”
祈夜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母亲的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还给你。”闻人悠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但闻人家的债,和我父亲的冤屈,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解决。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
这是她作为闻人悠最后的骄傲和尊严。她不想成为一个只会依附于男人的金丝雀。
祈夜沉默了。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妥协:“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闻人悠松了口气,却又听见他补充道:“但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随时都在。”
第二天,闻人悠用祈夜提前垫付的资金,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注册了一家新的投资咨询公司,名字就叫“悠启”。
她要凭自己的力量,一步步拿回属于闻人家的一切。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云城商界人人都知道她是破产的闻人大小姐,背后还背着巨额债务,根本没人愿意和她合作。她跑了一天,吃了无数闭门羹,连一份最小的合同都没签下来。
就在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请问是闻人悠闻总吗?”男人彬彬有礼地递上名片,“我叫李斯特,是华尔街顶尖的金融分析师。听说您成立了新公司,我特地前来应聘。”
闻人悠看着名片上那一长串闪亮的头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级别的大神,怎么会来她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公司?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陆续来了好几个人。
“闻总您好,我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专攻商业法,这是我的简历。”
“闻总,我是国内最顶尖的危机公关专家……”
不到半个小时,她的办公室里就挤满了全球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每个人都态度谦卑地表示想要加入她的团队。
闻人悠懵了。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是祈夜在安排。
他嘴上说着尊重她的决定,却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为她铺平了所有的道路。在她需要人才时,全球顶尖专家“恰好”排着队来投奔;当她为启动资金发愁时,“恰好”有一家名为“夜启”的神秘投资公司,向她注入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资,且不占任何股份,不参与任何决策。
这个男人,用他笨拙却又无比强大的方式,守护着她的梦想和尊严。
有了顶尖团队和雄厚资本的加持,“悠启”公司如同一匹黑马,迅速在云城商界崭露头角。闻人悠凭借着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的商业天赋和精准的判断力,带领团队接连打赢了好几个漂亮的翻身仗。
她开始着手调查父亲入狱的真相。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承霄。
这个名字让闻人悠的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陆承霄是她大学时的学长,一个表面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曾疯狂地追求过她,但闻人悠总觉得他那温柔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和占有欲,便委婉地拒绝了他。
没想到,这份拒绝竟成了埋葬闻人家的导火索。
此刻,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内,陆承霄正看着助理呈上来的关于“悠启”公司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闻人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他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背后这个叫祈夜的,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陆总,查过了。”助理恭敬地回答,“这个祈夜是最近才回国的,背景很神秘,好像是海外的某个暴发户,除了有钱,没什么根基。前段时间,他刚把顾氏集团给搞垮了。”
“呵,一个有点臭钱的暴发户,就敢在云城跟我叫板?”陆承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以为商业是靠砸钱就能赢的吗?太天真了。”
他极度自负,完全没把祈夜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像祈夜这种没有底蕴的“野蛮人”,根本不懂“上流社会”的规则。他要让闻人悠和她背后的男人知道,在云城,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很快,陆承霄便开始了行动。
他利用陆家在云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处处给“悠启”公司使绊子。所有与“悠启”合作的伙伴,都接到了来自陆氏的警告;所有银行,都冻结了对“悠启”的贷款。
一时间,“悠启”公司四面楚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公司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闻总,我们所有的原材料供应商都单方面毁约了!”
“我们的产品被工商部门以‘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查封!”
“陆氏还散布谣言,说我们资金链断裂,马上就要破产,搞得人心惶惶!”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闻人悠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知道,这是陆承霄在向她宣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承霄带着一群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悠悠,别来无恙啊。”他笑得像个胜利者,“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大礼,还喜欢吗?”
“陆承霄,你卑鄙!”闻人悠气得浑身发抖。
“卑鄙?”陆承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商场如战场,这叫兵不厌诈。我早就跟你说过,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当初你如果答应做我的女人,闻人家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闻人悠的脸,却被她厌恶地偏头躲开。
“别碰我!”
陆承霄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闻人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散公司,乖乖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但要让你一无所有,还要让你背后的那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嚣张狂妄,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然而,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祈夜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排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了全场。
“我的人,你也敢动?”祈夜的目光冷得像冰,直刺陆承霄。
看到祈夜,陆承霄先是一愣,随即轻蔑地笑了起来:“你就是那个暴发户?怎么,想来英雄救美?可惜,你来晚了。在云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乡巴佬撒野的地方!”
他愚蠢地以为,靠人多就能压制祈夜。
祈夜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神秘的号码。
“一分钟。”这次,他的语气比上次更加冰冷,“收购陆氏集团旗下所有媒体和银行的股份,我要让他亲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变成抽在他自己脸上的耳光。”
“哈哈哈哈!”陆承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收购?你知不知道陆氏控股了云城百分之七十的媒体产业?你……”
他的笑声又一次戛然而止。
他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总!不好了!我们旗下所有的电视台、报社、网站,在刚刚一分钟内,全部被一家海外的‘天启’资本收购了!”
“陆总!我们合作的十几家银行,股权也全部易主!他们现在要求我们立刻还清所有贷款!”
陆承霄的脸色从得意,到震惊,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暴发户,而是一头来自深渊的史前巨鳄!
“你……你到底是谁?”他声音颤抖地问。
祈夜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到闻人悠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然后看向陆承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滚。”
一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陆承霄和他带来的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会议室。
危机暂时解除,但闻人悠知道,这只是开始。她通过团队的努力,终于找到了能够证明父亲清白的关键证据——一份陆承霄伪造合同、恶意做空闻人集团的原始录音。
只要将这份录音交给警方,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然而,就在她准备去警局的那天晚上,一群警察却突然冲进了她的公寓。
“闻人悠,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的手腕。
闻人悠瞬间明白,这是陆承霄的反击。他恶人先告状,反将一军!
审讯室内,灯光刺眼。
陆承霄隔着单向玻璃,得意地看着里面孤立无援的闻人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以为,这一次,他赢定了。
“祈夜?暴发户而已,能跟我们陆家几代人在云城的势力比吗?”他端着咖啡,对身边的律师轻笑道,“等闻人悠被判刑,我看他还怎么狂。”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准备欣赏闻人悠绝望表情的时候——
“轰隆隆——轰隆隆——”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
整个警局大楼都在微微震动,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窗外。只见夜空中,数十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盘旋在警局上空,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风,机身上印着一个神秘而古老的金色图腾——天启。
警局局长的办公室电话快要被打爆了。
“局长!我们被……被不明武装包围了!”
还没等局长反应过来,办公室里的传真机突然“吱吱”作响,吐出了一张纸。
局长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是一封来自国际最高法庭的特赦令,上面盖着他只在传说中见过的,代表着全球最高权力的印章。而特赦令上,赫然写着闻人悠的名字!
“砰!”
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祈夜在一群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雇佣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一次,他不再有丝毫隐藏,周身散发出的,是那种真正立于世界之巅的,主宰一切的帝王之气。
他亲手打开闻人悠手上的手铐,将她拥入怀中,然后转过身,冰冷的目光穿透单向玻璃,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陆承霄惊骇欲绝的脸上。
“陆承霄,游戏,结束了。”
陆承霄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武装直升机……国际最高法庭特赦令……
他终于明白,祈夜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那手握全球经济命脉,连国家元首都要敬畏三分的神秘财阀“天启”……而祈夜,就是“天启”传说中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首!
这个认知,彻底颠覆了陆承霄的世界,也让他坠入了无尽的恐惧深渊。
穷途末路的陆承霄彻底疯了。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祈夜,常规的商业手段和权势压迫,在“天启”龙首的面前,不过是个笑话。于是,他选择了最极端,也是他自认为最有效的方式——绑架闻人悠。
他抓住了祈夜唯一的软肋。
云城最高塔,塔顶天台上,狂风呼啸。
陆承霄用绳子将闻人悠绑在天台边缘,他自己则拿着手机,开启了全球直播。
“祈夜!”他对着镜头,面容扭曲地疯狂叫嚣,“我知道你在看!想让你的女人活命吗?很简单!用‘天启’财阀一半的股份来换!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否则,我就带着她,从这里一起跳下去!让全世界都看看,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龙首,是如何无能为力!”
他以为自己赢定了。他抓住了这个男人神话中的阿喀琉斯之踵。
直播画面瞬间传遍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这场豪赌,关注着那位传说中的“天启”龙首,会如何抉择。
是江山,还是美人?
一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塔顶。
舱门打开,祈夜的身影出现。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哈!你果然来了!”陆承霄看到他孤身一人,笑得更加疯狂,“你的律师团队呢?股份转让协议带来了吗?”
祈夜没有理他,只是缓步向前。
而在他身后,跟着下来的,不是什么律师团队,而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国际特种部队!他们的臂章上,同样印着“天启”的金色图腾。
陆承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你什么意思?”
祈夜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打了个响指。
瞬间,全球直播的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塔顶的对峙,而右边的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
视频里,是陆承霄如何设计陷害闻人悠父亲,如何进行商业犯罪,甚至买凶伤人的全部铁证,清晰无比。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对话,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原来,祈夜从回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清扫陆家这颗盘踞在云城的毒瘤。陆承霄自以为是的阴谋诡计,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你引以为傲的靠山,在我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祈夜的声音通过直播,清晰地传遍世界,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而你,连蝼蚁都不如。”
陆承霄彻底崩溃了。他所有的底牌,所有的依仗,在祈夜绝对的实力面前,被撕得粉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证明只是个笑话。
“不……不可能!我没有输!”他状若疯癫,拖着闻人悠就想往天台边缘跑去。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陆承霄的眉心。他脸上的疯狂和不甘瞬间凝固,身体向后倒去,坠下了万丈高楼。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豪门大少,被当场击毙,彻底败亡。
枪声消散,一名特种兵上前,利落地割断了闻人悠身上的绳索。
祈夜快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这是闻人悠第一次,在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闻人悠摇摇头,反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劫后余生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一切都结束了。
闻人悠的父亲被无罪释放,闻人集团物归原主。在祈夜的帮助下,新的闻人集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辉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帝国。
那些曾经落井下石,嘲讽羞辱过闻人悠的亲戚和朋友,如今一个个提着重礼,跪在闻人集团总部的门口,只求能见闻人悠一面,却连大门都进不去。
闻人悠重掌集团的庆功宴,在云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全球名流汇聚于此。
她穿着一身璀璨的星光长裙,站在台上,再次成为了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但这一次,她的光芒,不再是源于家族的庇护,而是源于她自己浴火重生后的坚韧与强大。
宴会进行到一半,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下,一束追光灯打在了舞台中央。
祈夜手捧着一束她最爱的白玫瑰,缓缓向她走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拿出一枚举世无双的钻戒求婚。
然而,在全世界的注视下,祈夜在闻人悠面前,单膝下跪。
他从怀里郑重地取出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支略显陈旧的钢笔。
那是很多年前,那个善良的千金大小姐,送给那个自卑的哑巴穷同桌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礼物。
“悠悠。”祈夜仰起头,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与缱绻,“很多人都说,是我给了你一切。但他们不知道,很多年前,在我最黑暗、最无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束光。”
“你曾是我的光,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一生。”
“嫁给我,好吗?”
闻人悠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祈夜为她戴上的,不是冰冷的钻石,而是将那支承载了他们所有过往的钢笔,轻轻放入了她的掌心。
从今往后,她的世界,将由他亲手书写,每一笔,都是宠爱与永恒。
来源:没有颜值的喜剧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