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了120万,大儿媳问我存了多少钱,我说6万,第二天儿媳说她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7 05:14 2

摘要:赵德昌手里的报纸抖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说:“也就六万块钱吧,够我和你妈养老就行了。”

“爸,您到底存了多少钱啊?”吴婉婷端着茶杯,眼神在赵德昌脸上打转。

赵德昌手里的报纸抖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说:“也就六万块钱吧,够我和你妈养老就行了。”

那一刻,吴婉婷的眼神变了。她放下茶杯的动作很轻,但赵德昌听到了瓷器碰撞桌面的细微声响。

第二天早上,吴婉婷就说娘家妈要来住,房子住不下,让两位老人去小儿子家暂住几天。小儿媳林蕊希在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欢快起来,说马上就来接他们。

赵德昌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他想起银行卡里那串数字——1,203,567元,这个秘密他守了很多年,如今却成了一场测试的开始。

谁能想到,一个关于钱的谎言,会引出这样一场家庭风暴。

01

赵德昌这辈子最会算账,也最会藏钱。

1978年他十八岁进钢铁厂当学徒,师傅告诉他:“小赵,这年头钱比命重要,有钱才有底气。”这句话他记了一辈子。

每个月发工资,别人拿到钱就去供销社买肉改善伙食,赵德昌却把钱一分一分地攒起来。同宿舍的工友们嘲笑他抠门,他也不在乎。

“等你们老了就知道了,”赵德昌总是这样回应,“钱这东西,平时不觉得,用时方恨少。”

1985年他娶了钟秀英,小两口住在工厂分的一间半宿舍里。钟秀英刚开始也受不了丈夫的节俭,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买。

“老赵,咱们也不能这样省啊,”钟秀英抱怨道,“人家哪家不是有钱就花,咱们攒着干什么?”

赵德昌放下手里的饭碗,认真地对妻子说:“秀英,你听我的,钱攒着总没错。万一哪天厂子不景气了,咱们手里有钱心里才踏实。”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国企真的会改制,很多工人下岗。但赵德昌似乎提前预见了这一切,他的危机意识比任何人都强。

1987年老大赵启航出生,1990年老二赵启帆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两个孩子让这个家热闹起来,开销也大了很多,但赵德昌依然坚持每个月存钱的习惯。

“孩子的奶粉钱不能省,但其他地方该省还是要省。”赵德昌对妻子说。

钟秀英看着丈夫在记账本上认真记录每一笔开支,心里既心疼又佩服。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这个家好,只是方式太苛刻了些。

工厂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很规律。赵德昌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后去食堂吃两个包子配一碗稀饭,然后到车间报到。

他在高炉旁边工作,那里温度特别高,夏天的时候简直像蒸笼一样。但他从来不抱怨,因为高温岗位有补贴,一个月能多拿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不算少了,”赵德昌对工友说,“够买十几斤大米的。”

下班后,别的工人去澡堂子泡澡聊天,赵德昌却直接回家。钟秀英总是做好了饭等着他,两个孩子围在桌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里发生的事。

这是赵德昌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光。他会放下心里的算计,专心陪孩子们玩耍,给他们讲故事。

“爸爸,为什么我们家没有电视机?”有一次赵启航问道。

赵德昌愣了一下,他看到儿子眼中的渴望,心里有些难受。“等爸爸攒够了钱就买,好不好?”

“什么时候能攒够?”赵启帆也凑过来问。

“快了,快了。”赵德昌摸摸小儿子的头,心里却在盘算着银行里的存款数字。

1995年,赵德昌终于买了家里第一台电视机,是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孩子们高兴得跳起来,钟秀英也笑得合不拢嘴。

“老赵,你看孩子们多高兴。”钟秀英说。

赵德昌点点头,但心里却在想:这台电视机花了八百块,如果存银行的话,一年能有多少利息。

1998年工厂开始改制,很多老工人面临下岗。赵德昌因为技术过硬,又肯吃苦,被留了下来,但工资也大幅下降。

那段时间,家里的日子更加紧巴。钟秀英在外面找了份保洁的工作,一个月能挣四百块钱。

“咱们一个月总共能有一千二百块钱收入,”赵德昌算账给妻子听,“除了必要的开支,至少还能存下三百块。”

钟秀英看着记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心里既心疼又欣慰。她知道丈夫不容易,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2010年是赵德昌人生的转折点。那一年,老钢铁厂的土地被征收,要建商业综合体。作为老厂区的住户,他们获得了一大笔拆迁补偿款。

当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卡里的余额时,赵德昌的手都在发抖:1,203,567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百万富翁”。

“老赵,咱们发财了。”钟秀英抱着存折,眼泪都流下来了。

但赵德昌很快冷静下来。他把存折锁进抽屉里,对妻子说:“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包括孩子们。”

“为什么?”钟秀英不理解。

“财不露白的道理你不懂吗?”赵德昌说,“钱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从那以后,除了钟秀英,没有人知道赵德昌真正的财产状况。即使是两个儿子,他也从来没有透露过真实的数字。

02

时间过的很快,2019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赵德昌和钟秀英搬到大儿子赵启航家里已经三年了。

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居室,房子是赵启航结婚时买的,贷款还没有还完。

大儿媳吴婉婷在建设银行工作,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对钱的事情格外敏感。

“爸妈,你们住这间房怎么样?”刚搬来的时候,吴婉婷指着次卧说,“朝南的,采光好。”

赵德昌和钟秀英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安排的含义。主卧当然是小两口住,小房间是孙子赵晨宇的,他们老两口只能住次卧。

“挺好的,我们不挑。”钟秀英笑着说。

搬进来的第一个月,一家人相处得还算融洽。吴婉婷会在下班后买菜做饭,钟秀英帮忙带孙子,赵德昌则负责接送孩子上下学。

但时间长了,问题就开始显现出来。

“妈,您做菜能不能少放点盐?”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吴婉婷皱着眉头说,“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钟秀英有些尴尬,她从小就习惯了重口味,一时间改不过来。“好的,我注意。”

“还有,您给晨宇买零食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吴婉婷继续说,“现在的小孩容易蛀牙,甜食要控制。”

赵德昌听在耳里,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吴婉婷总是用一种温和但坚决的口吻,对公婆的生活习惯提出“建议”。她从来不直接批评,但那种不满情绪老两口都能感受到。

“咱们是不是给他们添麻烦了?”有一天晚上,钟秀英对老伴说。

“别瞎想,”赵德昌安慰道,“咱们也没做错什么。”

但他心里清楚,大儿媳对他们的态度确实在改变。以前逢年过节她会主动给公婆买衣服,现在这种事情越来越少了。以前她会在朋友面前夸奖公婆,现在更多的是抱怨。

赵德昌开始留意儿媳的言行,他发现了更多细节。

比如买菜的时候,吴婉婷会特意选便宜的菜,然后在饭桌上说:“现在物价涨得太厉害了,一个月光买菜就要花一千多。”

比如交水电费的时候,她会叹气说:“人多用得就是多,这个月电费又涨了。”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无心的抱怨,但赵德昌听得出来,她是在暗示老两口的存在增加了家庭开支。

更让赵德昌不舒服的是,吴婉婷开始在外人面前说起家里的“负担”。

有一次邻居李阿姨来串门,吴婉婷端着茶水说:“现在养老压力真的很大,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看病吃药都要花钱。”

“是啊,”李阿姨点头,“我家老头子也是,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关键是现在年轻人压力也大,”吴婉婷继续说,“房贷车贷,孩子上学,哪哪都要钱。”

赵德昌在卧室里听到这些话,手里的报纸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他想起自己银行卡里的一百多万,心情复杂极了。

如果吴婉婷知道公公有这么多钱,她还会这样抱怨吗?还会把照顾老人当作负担吗?

这个念头让赵德昌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家庭的关系。他意识到,钱这个东西,真的能够改变人与人之间的态度。

小儿子赵启帆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他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时好时坏,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但从来没有抱怨过照顾父母的事情。

每个周末,赵启帆都会带着妻子林蕊希来看望父母,还会带一些父母爱吃的东西。

“爸妈,这是我在市场上买的土鸡蛋,给你们补身体。”林蕊希总是这样说。

“买这些干什么,花钱。”钟秀英心疼地说。

“应该的,您和爸养大了启帆,我们孝顺你们是天经地义的。”林蕊希从来不觉得这是负担。

赵德昌看在眼里,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他需要选择跟哪个儿子生活,他会选择谁?

2019年的夏天特别热,赵德昌身体有些不舒服,总是感觉胸闷。钟秀英担心得不得了,催促他去医院检查。

“去什么医院,就是天气热。”赵德昌不愿意去。

“爸,您还是去看看吧,”赵启航也劝道,“现在医疗条件好,早发现早治疗。”

但吴婉婷在一旁说:“是应该检查一下,不过现在医院看病真的很贵,随便检查一下就要好几千。”

这话让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赵德昌看了一眼大儿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最后还是赵启帆主动说:“爸,检查费用我来出,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那一刻,赵德昌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了。他开始怀疑,继续住在大儿子家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但他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继续观察着这个家庭里每个人的表现。他想看看,在金钱面前,人性会展现出怎样的面貌。

03

那天晚上的谈话改变了一切。

九月的天气还有些闷热,赵德昌坐在客厅里看新闻,钟秀英在厨房洗碗,赵启航在书房加班,孙子赵晨宇在房间里写作业。

吴婉婷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倒了一杯水,然后在赵德昌旁边坐下。

“爸,您看这个新闻,”她指着电视屏幕说,“现在的理财产品收益还挺高的。”

赵德昌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里正在播放某银行推出的理财产品广告,年化收益率写着4.5%。

“我们年轻人可能对这些比较敏感,”吴婉婷继续说,“您和妈有没有考虑过理财?”

这个话题让赵德昌心里一紧。他知道儿媳想探听什么,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我们这些老年人哪懂什么理财。”

“其实也不复杂,”吴婉婷的眼睛亮了起来,“就是把钱存到理财产品里,比定期存款收益高一些。”

钟秀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洗碗布:“我们就知道存定期,其他的不懂。”

“那您二老现在大概有多少积蓄啊?”吴婉婷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我可以帮您算算,看怎么理财比较划算。”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赵德昌能听到厨房里水滴落进盆子的声音,能听到楼上邻居家孩子跑动的声音,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他看了一眼老伴,钟秀英的手指在围裙上搓着,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这一刻终于来了。赵德昌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说实话还是继续隐瞒。

他想起了银行卡里的1,203,567元,想起了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想起了拆迁时工作人员念出那个数字时的震惊。

他也想起了吴婉婷这几年的表现,想起了她对邻居抱怨家庭负担时的语气,想起了她说医院看病很贵时的暗示。

“也没多少,”赵德昌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加起来也就六万块钱吧。”

这个数字在客厅里回荡着。

吴婉婷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是失望,是惊讶,还是某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六万啊...”她重复了一遍,声音变得有些飘忽,“确实不算多。”

赵德昌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钟秀英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她赶紧说:“我们年轻时条件不好,能攒下这点已经不容易了。”

“是啊,是啊。”吴婉婷点头,但笑容显得勉强,“那就先不考虑理财了,六万块还是存定期保险一些。”

她站起身,说要去看看孙子的作业,就离开了客厅。

赵德昌和钟秀英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新闻,但他们都没有心思看了。

那天晚上,夫妻俩很晚才睡着。

“老赵,你为什么不说实话?”钟秀英小声问道。

赵德昌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我想看看她的反应。”

“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赵德昌沉默了很久才说:“看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吴婉婷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询问公婆想吃什么早饭,而是直接做了自己和丈夫孩子的份,然后匆匆上班去了。

赵德昌坐在餐桌前,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里五味杂陈。

钟秀英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粥:“她可能是有急事,别多想了。”

但赵德昌知道,这不是急事的问题。昨天晚上的谈话后,他在吴婉婷眼中看到的东西,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六万块钱,对于一个银行职员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这意味着两个老人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意味着他们的养老完全要依靠子女,意味着他们是真正的负担。

如果他说的是一百二十万,吴婉婷的反应会是什么样的呢?

赵德昌想象着那个场景,儿媳眼中的惊喜,对他们态度的改变,对理财话题的热情。但同时,他也能想象到更多的算计和讨好。

钱,真的能够照出人心的真面目。

中午的时候,吴婷打电话回来,语气听起来很兴奋。

“妈,您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去车站接您...好好好,那我安排一下。”

挂了电话后,吴婉婷看起来心情很好。她走到厨房,开始准备午饭,还哼起了小曲。

但当她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公婆时,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一些。

“爸妈,我妈下周要过来住一段时间。”她一边择菜一边说,“她身体不太好,需要人照顾。”

钟秀英放下手里的毛衣:“那挺好的,正好我们也想见见亲家母。”

“就是咱家房子有点挤,”吴婉婷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公婆,“要不您二老先去老二家住几天?”

这句话让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赵德昌的手指停在报纸上,他能感受到血液涌向脑门的感觉。

所以,这就是昨天晚上谈话的结果。知道了他们只有六万块钱,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们赶走了。

钟秀英的脸色也变了,她看了看老伴,眼神里有种被冒犯的愤怒。

“房子是有点挤,”赵德昌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们去老二家住几天也好。”

吴婉婷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我现在就给蕊希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蕊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明显的惊喜:“真的吗?爸妈要过来住?太好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吴婉婷的如释重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04

林蕊希开着那辆买了七年的白色桑塔纳来接人,车子虽然旧了些,但保养得很好。

她停好车后几乎是跑上楼的,一进门就开始忙前忙后地帮忙收拾东西。

“爸,您的血压药记得带上,还有那个护腰带。”她把药盒小心地放进包里,“妈,您那个泡脚的中药包也装上,对睡眠好。”

钟秀英看着小儿媳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蕊希,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住不了几天的。”

“什么麻烦啊,您说这话见外了。”林蕊希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东西,“我和启帆早就商量过,想接你们过去住呢,只是怕大哥大嫂不高兴。”

吴婉婷在一旁听着,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蕊希真是贴心,有你照顾爸妈我们就放心了。”

“这是应该的嘛。”林蕊希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爸妈把启帆养这么大,我们照顾他们天经地义。”

这话说得吴婉婷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转身去厨房倒水,没有接话。

收拾完行李,林蕊希坚持要帮忙拎东西。她力气不大,但很努力,两个大包都被她提在手里。

“让启航帮你拿吧。”赵德昌说。

“不用不用,我提得动。”林蕊希说着,已经走向了门口。

下楼的时候,钟秀英的腿脚有些不便,林蕊希立刻放下行李过去搀扶。

“妈,您慢一点,这楼梯确实有些陡。”她一手搀着婆婆,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赵德昌跟在后面,看着小儿媳细心照顾老伴的样子,心里的对比越来越强烈。

吴婉婷站在楼上,隔着窗户看着他们上车。当车子发动的时候,赵德昌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爸妈,您二老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林蕊希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家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温馨。”

车子在老城区的小巷里穿行,两边是梧桐树和老式的居民楼。这里没有市中心那么繁华,但有种朴实的生活气息。

“启帆昨天就开始收拾房间了,”林蕊希继续说,“他说一定要让您二老住得舒服。”

赵德昌坐在后座上,听着小儿媳真挚的话语,心里那种被驱赶的屈辱感渐渐消散了。

小儿子家是一套老式的两居室,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进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客厅里摆着几盆绿植,显得很有生活情调。

“爸妈,您看这房间怎么样?”林蕊希推开南向的房间门,“我和启帆商量了,您二老住大房间,我们住小的。”

房间里铺着崭新的床单,窗台上放着一盆兰花,还有赵德昌爱看的那几本书。

“蕊希,这怎么行,”钟秀英连忙推辞,“我们是客人,住小房间就可以了。”

“妈,您这话说的,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林蕊希已经开始帮忙铺床,“您和爸是长辈,理应住好房间。再说了,这房间朝南,冬天暖和夏天通风,最适合老年人住了。”

正说话间,赵启帆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大袋子东西,一进门就笑着说:“爸妈来了?太好了!”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林蕊希看着丈夫手里的袋子。

“爸爱吃的酱牛肉,妈爱吃的桂花糕,还有新鲜的石榴。”赵启帆一样样往外拿,“难得爸妈过来住,当然要准备点好吃的。”

赵德昌看着小儿子忙碌的样子,想起前年他来借钱时的窘迫,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启帆,你餐馆的生意怎么样?”他问道。

“还行,比去年好一些。”赵启帆给父亲倒茶,“虽然竞争激烈,但咱们做得用心,回头客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赵德昌端起茶杯,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小儿子的生活确实不富裕,但他们对待父母的态度却是发自内心的好。反倒是大儿子家条件更好,大儿媳的心思却都在钱上。

这种对比让赵德昌更加确信,自己昨天晚上的选择是对的。六万这个数字,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两个儿媳完全不同的品格。

那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小餐桌前吃晚饭。菜不多,但很精致,每一样都是用心做的。

“妈,您尝尝这个红烧肉,”林蕊希给婆婆夹菜,“是按照您以前教我的方法做的。”

钟秀英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味道真不错,比我做的还好呢。”

“那是因为您教得好。”林蕊希笑着说。

赵启帆也给父亲倒酒:“爸,您在这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

那一刻,赵德昌真的有种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在大儿子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05

在小儿子家住了一个星期后,赵德昌彻底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每天早上六点半,林蕊希会准时起床给全家人准备早餐。她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怕吵醒公婆。但赵德昌睡觉一向很浅,总是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声响。

“蕊希起来了,”他会轻声对老伴说,“这孩子每天都起这么早。”

钟秀英也会醒过来,但她们都不会立刻起床,怕给小儿媳增加负担。

七点钟,林蕊希会轻敲房门:“爸妈,起床吃饭了。”

餐桌上总是摆着热腾腾的粥、新鲜的咸菜和煮蛋。有时候还会有林蕊希亲手做的包子或者饼。

“蕊希,你每天这么早起来做饭,身体吃得消吗?”钟秀英心疼地问。

“没关系的妈,我习惯早起。”林蕊希笑着说,“再说了,一家人吃饭才热闹。”

赵启帆总是匆匆吃完早饭就去餐馆,但临走前一定会问:“爸妈,今天有什么需要我买的吗?”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生意。”赵德昌每次都这样回答。

但他心里清楚,小儿子虽然嘴上不说,但为了照顾他们,确实付出了很多。餐馆的生意本来就忙,现在还要分心照顾父母,压力肯定不小。

这让赵德昌想起了银行卡里的那个数字。他有能力帮助小儿子,但他还不确定是否应该这样做。

一个星期二的下午,赵德昌正在客厅看报纸,林蕊希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门铃响了。

林蕊希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

“请问这里是赵德昌先生的住所吗?”男人礼貌地问。

林蕊希有些奇怪:“是的,您是?”

“我是建设银行的客户经理,姓王。”男人递过一张名片,“赵先生应该记得我,我之前为他办理过存款业务。”

赵德昌在客厅里听到这个对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要出事了。

“请问赵先生在家吗?”王经理继续问,“是这样的,他在我们银行的大额存款即将到期,我想了解一下续存意向。”

林蕊希接过名片,心里开始犯嘀咕。什么大额存款?公公不是说只有六万块钱吗?

“他在午休,”她说,“您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业务吗?”

王经理看了看手里的资料:“赵先生的120万元定期存款后天就要到期了,按照银行规定,我需要提前通知客户办理相关手续。”

这句话像一个炸雷,在林蕊希的脑海里爆开了。

120万?不是六万吗?

她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我知道了,”她说,“我会转告他的。”

“那麻烦您了。”王经理把一张业务单据递过来,“这是详细的到期提醒,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王经理走后,林蕊希关上门,腿有些发软。她走到客厅里,看到赵德昌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但她知道,公公肯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里还拿着那张业务单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客户姓名:赵德昌,存款金额:1,200,000元,到期日期:2019年10月15日。

“公公,”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刚才银行的人......”

赵德昌放下报纸,看着小儿媳。他知道秘密已经暴露了,再隐瞒也没有意义。

“你都听到了,”他说,“我确实撒谎了。”

林蕊希看着手里的单据,心情复杂极了。她想起那天晚上在大儿子家,公公说自己只有六万存款时的表情。想起大嫂吴婉婷听到这个数字后的反应。想起自己和丈夫被“赶”出来的经历。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测试。

“为什么?”她问道,“您为什么要隐瞒?”

赵德昌看着小儿媳真诚的眼神,叹了口气:“等启帆回来我再一起告诉你们吧。”

1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赵启帆回来了。

林蕊希和赵德昌都停止了谈话,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并没有消散。

赵启帆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到妻子红肿的眼睛,看到父亲凝重的表情,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启帆,坐下吧,”赵德昌说,“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来源:逗晓晓生活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