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谈过恋爱,也很少跟男人来往,但学校里的男同学经常这么看她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9 07:15 1

摘要:这是海市真正的销金窟,不对外开放的海市太子爷商宴弛的专属包厢,每月单是维护费就高达三千万。

第1章

红色钞票像是不要钱的废纸,铺满了包厢地面。

衣着清凉的嫩模们发出兴奋的尖叫,踩着钱涌了进去。

那白皙纤细的脚踝在迷离灯光下,晃着人的眼。

这是海市真正的销金窟,不对外开放的海市太子爷商宴弛的专属包厢,每月单是维护费就高达三千万。

乔惜惜混在一群嫩模里走了进去,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不小心滚进了一堆没长开的青涩李子里。

那些女孩瘦得像纸片,腰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

而乔惜惜不一样。

她的腰上是能掐出指印的软肉,走动间,裙摆里的两瓣臀微微颤动,带出一道勾人色欲的肉浪。

浓烈的雪茄味和酒精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女人身上甜腻的香水,熏得她头晕眼花。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这里昏暗的灯光,更不喜欢那些男人毫不掩饰的眼神。

这里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像传说中吃人的淫、窟。

乔惜惜怕得腿软,刚想转身开溜,就被二姐乔昭昭一把拽了回来。

“我的好妹妹,你跑什么!”

乔昭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快速交代:“听着,进去后,直奔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他叫贺逢川,国内最顶级的油画家,我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他今晚豪掷千万,就为找一个能让他‘榨’出灵感的裸模!”

“裸模?”

乔惜惜的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小脸瞬间白了。

她今年二十,小时候生过病,烧坏了脑子,不大聪明,但也知道裸模是让人羞耻的存在,因此,死死攥着自己单薄的吊带裙边,小声央求:“二姐,我不要,我害怕……”

“怕什么?圈子里多少女明星想上他的画都得排队!只要他看上你,随便一幅画,都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乔昭昭恨铁不成钢地捏了下妹妹软乎乎的脸蛋,尽管从小看到大,还是很惊艳。

“你这身段、这脸蛋,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虽然人傻了点……但不重要,肯定能入他的眼!”

她凑近一步,抛出杀手锏:“听话,撑过今晚,二姐带你去吃海底捞,顶配双人套餐,毛肚、虾滑、嫩牛肉管够!”

她知道妹妹是个吃货,声音里带着蛊惑,开始描绘那副诱人的画面:“想想那刚切出来的极品毛肚,往锅里那么一涮,又脆又韧!还有那手打的虾滑,在你亲自调的酱料里搅一搅,一口塞进去,又烫又滑,那鲜味儿直接在你嘴里爆开……”

乔惜惜的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穷得很,也傻得很,磕磕绊绊学完了高中,还是求着老师高抬贵手才毕业。

低到可怜的学历让她只能在酒店端盘子,每月累死也就四千块,还要上交母亲三千块补贴家用,真的很久没吃海底捞了。

只是想一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乔昭昭见有戏,立刻加码,声音压得更低:“还有顶级的雪花肥牛,保证让你吃到扶墙走!”

乔惜惜被这句“吃到扶墙走”彻底击中了,随着二姐一推,就晕乎乎地进了包厢。

包厢内

纸醉金迷,气氛正酣。

商宴弛坐在主位,冷白的俊脸,指间雪茄飘着烟,正悠闲翻看着好友贺逢川的裸模画册。

“怎么样?还没看到有感觉的?”

贺逢川男生女相,配合着一头长发,美得妖里妖气。

他坐在商宴弛身边,双手扒拉着他的肩膀,很是亲昵。

商宴弛并不喜欢这份亲昵,哪怕是好友,还是扫了眼他的手,示意他离远点。

也不想被人误会了性取向。

“你这审美降级了啊。”

商宴弛从头翻到末尾,觉得美人越来越没灵气。

贺逢川感受到嫌弃,还被质疑了审美,立刻撇着嘴,坐到了对面的裴臻身边。

“你知道美人多难求吗!满世界都是网红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吐槽着,烦躁地抓头发,看裴臻正喝酒,抬手就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裴臻被抢了酒,也不恼,继续悠闲欣赏新来的嫩模:“瞧瞧,新的一批,有没有中意的?”

“我觉得这个挺好。”

商至已经看中一个穿旗袍裙的年轻嫩模,并手臂一伸,把人抱到了怀里。

贺逢川闻声看去,兴致寥寥地摇头:“不行,太普通了,都太普通了,根本榨不出一点灵感。”

乔惜惜就是这时候被二姐推进来的。

她紧张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一眼看到长头发的男人,却不敢多看,哪个好男人会重金画女人裸体呢?

她低下头,学着前面女人的样子往前走,很不自在地双手环胸,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去吃海底捞。

忽地,脚下踩到一沓钞票,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方扑去。

“啊!”

一声软糯的惊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乔惜惜跌进一个坚硬又滚烫的怀抱。

她挺俏的鼻尖狠狠撞上男人笔挺的西装布料,隔着薄薄的衣料,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膛肌肉钢铁般的纹理。

好硬。

撞得她鼻尖发麻,眼泪都快出来了。

而对方显然也不好受。

商宴弛指间的雪茄落到地上。

他生平最厌恶两样东西:女人,和女人的触碰。

而此刻,一个温软的、沉甸甸的身体正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身体。

女人奶香味的体香,还有她身上柔弱无骨的软媚,织成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罩住。

最要命的——

不是瘦削女人骨感的冲撞,而是两团饱满到惊心动魄的软肉。

压得他呼吸一滞,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收紧手臂,感受那份更深的嵌入。

“哟,这位妹妹挺会选啊。”

贺逢川吹了声口哨,声音里满是看好戏的揶揄:“直接往我们商爷怀里送,够直接,我喜欢。可惜了,我们商爷不近女色。”

商宴弛确实不近女色,这会理智回笼,眉心拧成一个死结,几乎是粗暴地伸手,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推开。

“滚!”

他声音冷得掉渣,也根本没看她。

乔惜惜被推得一个踉跄,本就松垮的吊带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莹白细腻的肌肤,和那道深不见底的惊人曲线。

她那张纯净又带着点懵懂的脸蛋,也彻底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所谓灯下观美人,更美三分。

杏眼含水,鼻尖泛红,粉嫩嫩的嘴唇是天然的饱满色泽,此刻被吓得微微张开,露出点点贝齿。

纯与欲,在她身上交织成一种极致的诱惑。

一旁的商至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是商宴弛的侄子,却跟他同龄,今年二十六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而与禁欲高冷的小叔相比,他混迹女色,最是纵欲。

“你,过来。”

商至不比小叔商宴弛成熟稳重,严谨自律,对女色向来没抵抗力。

此刻他看到乔惜惜,一眼惊艳,动心又动欲。

这种男人赤裸裸的欲,吓得乔惜惜直摇头。

她没谈过恋爱,也很少跟男人来往,但学校里的男同学经常这么看她。

“不——”

乔惜惜感觉到危险,步子不自觉往后退。

商至可不想她跑了,直接起身,大长腿一迈,两步到了她身边,长臂圈住了她的腰肢。

“小叔,你看不上,我可出手了。”

商至年轻气盛爱纵欲,面对看中的猎物,都是当场睡服,奈何今天小叔也在,他就发扬了一下孔融让梨的美德。

商宴弛正拿帕子擦衣服,刚刚被乔惜惜撞了下,沾染了奶香味,让他很不喜欢。

“随你。”

他声音冷冰冰,没抬头,依旧没看乔惜惜一眼。


第2章

可怜乔惜惜还没来得及向他求助,就被商至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乔惜惜吓得惊叫、挣扎。

可她这点小力气,落在商至眼里都是情趣。

商至抱着她坐回沙发,感觉温香软玉,还有沉甸甸的两团,抱在怀里特别充实。

就是春光大露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玲珑起伏的身体上,动作强势又不容拒绝。

“小美人儿,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商至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乔惜惜的身体僵住了,恐惧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挣扎不开,绝望之中,视线越过商至的肩膀,看到了那个刚刚推开她的男人。

他坐在那里,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新点燃的雪茄夹在指间猩红一点,烟雾缭绕间,神秘又矜贵。

尽管他看起来冷漠又吓人,却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用那种露骨眼神看她的人。

求生的本能让乔惜惜朝他伸出手,带着哭腔向他求救:“先生,救救我......”

裴臻在一旁看好戏,对这画面啧啧称奇:“妹妹,你可求错人了。我们商爷最烦女人哭,你的眼泪还不如我家的奶牛值钱。”

他说奶牛,是真奶牛,家族上万亩草原,养得奶牛每年产奶养活大半国人。

贺逢川也懒懒地开口:“就是,你还是好好跟着商少吧,他可比我们商爷会疼人多了。”

商至捏着乔惜惜下巴的手指,得意大笑:“听见没?我小叔是得道高人,不沾凡尘。你啊,还是从了我这个俗人吧!”

在一片起哄声中,乔惜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不是那种人......”

她小声哼哼,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天知道她就听二姐说,来这包厢走一趟,给两千出场费。

她其实只想要那两千出场费,吃个海底捞而已。

商宴弛还被那股残留在胸口的触感,和挥之不去的奶香味搅得心烦意乱。

直到他一抬头,看到商至将乔惜惜抱在怀里亲昵的画面,某个被他强行压抑的梦境,毫无预兆地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梦里,类似这样昏暗的房间。

他是卑劣的窥视者,一次次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看商至将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压在身下。

那女人身材极好,饱满而婀娜,哭泣、喘息的声音又软又媚,随着商至的粗暴占有,露出无法言喻的香艳情态。

他向来冷静自制,却被他们床上的痴缠点燃了他潜藏在骨血里的色欲。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他压力过大时的臆想,像成年男人都会做的春梦,可此刻乔惜惜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却渐渐与梦里女人模糊的轮廓重合。

是她!

就是她!

心里一个声音亢奋大叫!

商宴弛皱紧眉头,眼里眯出危险的光。

忽地,商至将那根沾着酒液的手指,强行探入乔惜惜那张微张的、泛着水光的唇里。

非常涩情的动作。

商宴弛从前见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如同一根刺,狠狠刺在他心上。

他冷面如霜,抬手碾灭了雪茄,深邃的黑眸锁定了被商至禁锢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过来。”

商至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像是没听清,错愕地看着发号施令的男人:“小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商宴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锁定在乔惜惜身上,眼神里的占有欲不加掩饰。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这个女人。

商至反应过来,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可看着自己小叔那张冷峻的脸,那点火苗又瞬间熄灭。

他不敢对小叔发作,只能将所有怨气都撒向怀里的人。

他猛地松开手,语气满是鄙夷:“一个出来卖的玩意儿,怎么配沾你的身?小叔,你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多年,可别为这种货色破了戒啊!”

乔惜惜没想到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这么看她。

尽管她不聪明,脾气温吞,也被气得浑身一颤。

她水汪汪的杏眼愤怒地瞪着商至,气道:“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她猛地用力推开商至,径直走向那个全场气场最骇人的男人。

她在商宴弛身侧坐下。

顶级的真皮沙发极为柔软,她坐下去的瞬间,整个身体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这一陷,让她不受控制地身体靠近商宴弛。

她赶忙按着沙发稳住身子,然后抬起头,仰视着这个刚刚救了她的男人,朝他绽开一个又轻又软的笑。

“那个......谢谢你。”

她声音又糯又甜,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自知的依赖。

商宴弛的身体渐渐僵住了。

他离她太近了。

一股软香的热气,隔着西裤布料,紧贴着他的大腿边缘。

更要命的是,女人身上的奶香味道蛮横地钻进他的鼻腔,搅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女孩因为紧张,身体绷得笔直,外套底下那廉价的吊带裙根本裹不住她惊人的曲线,尤其是在沙发下陷的衬托下,丰腴白皙的大腿将裙摆撑起一道浑圆的弧度,那布料紧紧绷着,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忽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男士外套上。

那是商至的衣服,上面沾着商至的香水味,此刻正与她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他暴躁的气味。

他的眉心起了一个极深的褶皱,一股冷戾的烦躁感从心底升起。

下一秒,他伸出手,粗暴地抓住了她肩上那件外套的领子,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一把将那件外套从她身上扯了下来,随手扔在远处的沙发上。

乔惜惜又一次只穿着那条单薄的吊带裙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吓得缩起肩膀,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胸前那道深深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颤动。

裴臻和贺逢川已经看傻了,张着嘴,眼底全是震惊和看好戏的兴奋。

商宴弛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直接盖在了乔惜惜玲珑起伏的身体上。

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

那股挥之不去的奶香气息也被他的味道彻底覆盖。

他终于满意了。

商宴弛侧过身,微凉的指腹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叫什么?多大了?”


第3章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乔惜惜被他看得心尖发颤,小声回答:“乔惜惜......今年......二十了。”

“学生?”

商宴弛的拇指在她细嫩的下颌皮肤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惊人的滑腻,也感受着体内的燥意。

他甚少动欲,自觉克己复礼,不想在她面前全破了功。

乔惜惜不知他的色欲涌动,但感觉到危险,就扭过头,想着躲开他的手指:“工作了。”

商宴弛随着她躲开的动作,黑眸微微眯起,那点审视的寒光几乎要将她洞穿。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什么工作?”

他顿了顿,言语冰冷而刻薄:“在这里出卖色相,取悦男人的工作?”

乔惜惜被那句“出卖色相”刺激了,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愤怒地瞪着男人冷硬的下颌线。

“我没有!”

她鼓起勇气,小声反驳道:“我二姐带我来的,她说只要在这里走一趟,就有两千块,还能......还能去吃海底捞。”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委屈:“我有正经工作的!”

商宴弛捏着她下巴的拇指微微用力,像是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什么正经工作?”

“酒店、酒店服务员。”

乔惜惜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这些非富即贵的人面前,这个职业让她窘迫地垂下脑袋,自卑极了。

果然,话音刚落,包厢里就爆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声。

裴臻笑得最夸张,手里的酒杯都快拿不稳了:“服务员?妹妹,你这身段当服务员,你们老板是打算让客人光看不吃,用眼神填饱肚子吗?”

贺逢川也跟着戏谑道:“这要是穿上制服,谁还管菜好不好吃,光‘品尝’你就够了。”

商至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乔惜惜,质问道:“哪家酒店?”

乔惜惜有点怕他,往商宴弛身边缩了缩,不肯回答。

商宴弛感受到了她细微的依赖动作,心底那股因触碰而起的燥意竟被这小动作抚平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声音沉沉地又问了一遍:“哪家酒店?”

这一次,乔惜惜小声说了:“帝尚酒店。”

她这区别对待的态度让商宴弛的黑眸深了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暗爽的弧度。

“帝尚?”

商至懊悔地一拍大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乔惜惜在心里庆幸,嘴上却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见过才好。谁想见你这个大色狼。”

商至气笑了:“你以为你身边的人就不是了?你长成这个样子,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命!”

“那也不伺候你!”

乔惜惜被激得回了一句。

商至的目光在她和商宴弛之间来回扫荡,语气极尽轻蔑:“所以,你想伺候我小叔?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

“你、你你满脑子都是污秽思想,我不跟你说话!”

乔惜惜气得脸颊绯红,也不想再待下去,就伸手轻轻拉了拉商宴弛的衣袖,小声说:“先生,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知道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商宴弛点了下头,却是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乔惜惜愣住了,仰头看他:“你、你也要走吗?”

商宴弛垂眸,视线在她那张因不解而微微嘟起的粉唇上停顿一秒。

“不是想吃海底捞?”

“我带你去。”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在包厢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卧槽,宴弛,你来真的啊?”

“带我们一个啊!我也好久没吃了,妹妹,哥哥请你吃顶级的和牛!”

裴臻和贺逢川激动地怪叫个不停。

商宴弛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们瞬间噤声,但已经站起来,显然是凑热闹到底了。

乔惜惜拧着眉头,露出烦恼不安的表情。

商宴弛看出她的拘谨,语气缓和了些许:“放心,不让他们跟着吓到你。”

乔惜惜很认真地看着他,诚实道:“你也挺吓人的。”

商宴弛眉梢一挑:“怕我?”

乔惜惜用力点头,男人的气息太有侵略性,让她感觉他最可怕了。

商宴弛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放柔了些:“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乔惜惜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哦。”

商宴弛看着她这副呆萌的样子,笑容玩味:“不信我吗?”

乔惜惜的小脸皱成一团,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说不信,你会生气吗?”

商宴弛:“......会。”

乔惜惜:“......哦。”

商宴弛的眉心拧了起来:“哦是几个意思?”

“好吧。我尽量信你。”

乔惜惜点着头,表情严肃地补充:“所以,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哦。”

商宴弛看着她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只觉得她无比可爱。

“好。”

他很郑重地应声,没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就揽着她纤细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包厢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

贺逢川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懊恼地一拍脑门:“我操!我想起来了!那妹妹,她就是我要找的灵感!就是她!我要画她!”

裴臻慢悠悠地晃着酒杯,看乐子不嫌事大:“晚了。看宴弛那架势,你这辈子是别想画她了。”

贺逢川悔得肠子都青了。

商至的脸色却有些阴沉,眼神晦暗地盯着紧闭的包厢门,冷哼一声:“不见得。我小叔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玩玩她而已。”

裴臻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提醒:“老房子着火,可不是闹着玩的。阿至,你可别犯浑啊。”

商至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眼底却涌动着不安分的光。


第4章

包厢外面

乔昭昭早已等候多时。

一看到商宴弛揽着自家妹妹出来,她先是震惊,随即在认出男人身份的瞬间,眼底迸发出狂喜的光。

商宴弛!

海市真正的太子爷!

她这个妹妹,果然天生就是个勾男人的尤物!

“我的好妹妹,你可算出来了。”

乔昭昭立刻上前,不动声色地将乔惜惜拽到自己身后,隔开她与商宴弛的距离。

她脸上堆起得体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商总,您好,我是惜惜的二姐,乔昭昭。”

乔惜惜躲在二姐身后,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二姐,我们回家吧,好晚了。”

她才不想跟他去吃什么海底捞呢。

长得那么高大,看着就很能吃。

哼,她要自己吃,不带他。

商宴弛的目光越过乔昭昭,落在那个恨不得立刻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小东西身上,眼神冷了几分。

他根本没理会乔昭昭伸出的手,只看着乔惜惜:“不是说好了,我带你去吃海底捞?”

乔惜惜小声说:“我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吃海底捞?”

啧,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她真是熟练。

商宴弛被气笑了,他转向一脸精明的乔昭昭,语气玩味:“乔小姐,你觉得是为什么?”

乔昭昭立刻心领神会,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背:“傻妹妹,吃一次不熟,多吃几次不就熟了?”

她凑到乔惜惜耳边,压低声音:“这可是商宴弛!你不想吃海底捞了?顶配的!他请客!他花钱!”

乔惜惜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不用自己花钱?

她可耻地心动了。

乔昭昭立刻拍板,转身对商宴弛笑得更加灿烂:“那就麻烦商总破费了。”

商宴弛看着乔惜惜被她姐姐几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知道她无比依赖乔昭昭,莫名心里不爽。

他从来占有欲极重,而乔惜惜已经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但还不到时候。

兔子胆子太小,他暂时要学会隐藏、克制。

“请吧。”

一行人走向电梯。

黑衣保镖们早已清空了通道,恭敬地为商宴弛打开了那辆停在门口的顶配红旗的车门。

能开红旗车的人,身份可不一般。

乔昭昭看得眼睛都直了,愈发觉得让妹妹跟了这位,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车内空间宽敞奢华。

乔昭昭先推了妹妹进去坐,自己则识趣地坐上了副驾。

商宴弛满意她的识趣,微微勾唇,坐到了乔惜惜身边。

乔惜惜在他坐过来之后,紧张得身体僵硬,尽量往车门边上靠,想离他远一点。

那股软香的热气一离开,商宴弛就察觉到了。

他侧目看着乔惜惜紧贴车门的拘谨模样,心头很不爽。

他主动开了口,却是对着乔昭昭说:“乔小姐在哪高就?”

乔昭昭立刻谦虚地笑了笑:“谈不上高就,就是在网上唱唱歌,挣点窝囊费,勉强糊口。”

她这是在示弱、哭穷。

她也确实穷,今年二十八岁了,已经错过颜值红利期,还是个粉丝没到百万的小网红,没办法,她相貌、身材不如妹妹,顶多清秀,在网红圈不够看,唱歌也不算多好,勉强签了个小公司,拼命混圈子,才打听到海市几位贵公子常出没的地方。

万幸她没放弃。

如今机会来了。

商宴弛是个不折不扣的上位者,父亲一国首富,母家京圈从政,从小就养成了看人、识人的本事。

他仅从那么两句话,就知道乔昭昭的精明算计,但看在乔惜惜的面子上,乐意给点好听的话。

“挺好的。希望有机会能听到乔小姐唱歌。”

“会有机会的。”

乔昭昭眼珠一转,笑着反问:“不过,商总不想听我妹妹唱歌吗?她唱歌可比我好听多了。”

她这话自然是谎话,主要是试探他对妹妹的热情劲儿。

“是吗?”

商宴弛尾音轻扬,目光随之落在了乔惜惜身上。

乔惜惜正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根本没细听两人的话,但发现自己被商宴弛盯着看之后,下意识说:“不是,我二姐唱歌才好听。嗯,特别好听。”

她朝他竖起大拇指,眼神很真诚地夸赞。

在她心里,二姐乔昭昭什么都会,是家里最厉害的人,不仅脑子聪明,考上了好大学,还很会赚钱,朋友也很多,反正是她最崇拜的人。

才不是因为她给自己买好多漂亮衣服、好多零食,还在父母训斥她时,保护她呢。

“可我想听你唱歌。”

商宴弛定定地看着乔惜惜,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炙热。

乔惜惜其实不习惯他炙热的目光,本能地躲开,然后诚实地摇头:“我不会。”

“你可以学。”

他想听,她就要唱,并且只唱给他听。

“啊?”

乔惜惜的脑子转了半天,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目光不解地问:“为什么?”

商宴弛说:“因为我想听。”

乔惜惜更不解了,杏眼里满是困惑:“你想听,我为什么就要学?”

商宴弛:“......”

他呼吸一滞,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所有人都要顺从他的意志,从未有人这样敢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乔惜惜见他不说话,便自己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唱歌。”

商宴弛听她这么说,并不高兴,换别人的人在这里打他的脸,早被他踹下车了。

但她不同。

他尽管不高兴,却也很有耐心,还笑着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什么?”

“吃海底捞啊。”

乔惜惜作为吃货,回答得又快又响亮,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值得热爱的事情。

车子恰好在这时缓缓停下来。

明亮的“海底捞”广告牌映入眼帘,乔惜惜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欢快地跳了下去。

“二姐,快点!快点!”

她催促着刚下车的乔昭昭,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点菜了:“我要吃毛肚、虾滑、嫩牛肉,还有那个炸响铃,对了,还有脑花,二姐,可以吗?”

乔昭昭看了一眼从另一侧下车的商宴弛,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矜贵优雅的气质与这市井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门口格格不入。

她收回视线,宠溺地对妹妹一笑:“有商总在,你想把店吃了都行。”

却不知这一句话把乔惜惜的兴奋劲儿浇灭了一大半。

乔惜惜偷偷瞥了商宴弛一眼,小声跟姐姐嘀咕:“他在这里,我感觉压力好大,怕吃不好呢。”

乔昭昭失笑:“是吗?”

她可不信,等会儿见了吃的,天王老子都影响不了她这个妹妹的食欲。

事实证明,乔昭昭是对的。

热气腾腾的红油锅底一端上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乔惜惜就彻底进入了忘我境界。

她熟练地调着自己的蘸料,蒜泥、香菜、小米辣堆成一座小山,再淋上满满一层香油,瞬间香气扑鼻。

“好香啊!”

她嘴里念叨着,夹起一片极品毛肚,在滚沸的红油里涮烫,没一会就烫得恰到好处,然后随着她裹满蘸料,一口塞进嘴里。

“唔——”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清脆的咀嚼声和幸福的哼哼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忽地,一滴红油不小心沾上了她饱满的唇瓣,将那唇瓣辣得愈发红润,像是熟透的樱桃,微微肿着,仿佛被人狠狠蹂躏过。

也让她那张纯净的脸蛋,平添了几分靡丽的艳色。

乔昭昭看她吃得像只脏了脸的小花猫,笑着跟对面的商宴弛调侃:“看她这架势,或许可以去做吃播,肯定能火。”

美人吃播,她的美色不仅勾人食欲,还勾人色欲。

商宴弛就被勾动了色欲。


第5章

他的目光一秒都没有离开过乔惜惜。

他看着她被辣得鼻尖冒汗,小舌头不停地伸出来哈气,那湿润的、粉嫩的舌尖在沾着油光的唇上轻轻扫过,像一把软钩子,搅得他喉咙发干。

“不行!”

他的声音比刚才冷了三分:“伤胃又伤身!她不可以!”

他的占有欲汹涌地冒出来,已经不许别的男人看她这么吃东西了。

乔昭昭也是个人精,尽管不敢奢想他对妹妹生出占有欲,但感觉到他强烈的控制欲,也觉得是个好现象。

她顺势问道:“那她可以做什么?”

商宴弛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乔昭昭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带着烦恼的语气说:“之前她在酒店端盘子,笨手笨脚的,摔了不少盘子,手也受了伤。我听说贺先生重金寻找裸模,想来她这身段,还是有些资质的......”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商宴弛今天要是不表个态,我就让妹妹去给贺逢川当裸模。

商宴弛听出乔昭昭的意思,本来温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更是锐利地射向乔昭昭,直接道:“我不喜欢你对她的掌控。”

他不在意乔昭昭存着给妹妹寻个金主的心思,却很介意她对乔惜惜的掌控欲。

因为那会影响到他对乔惜惜的掌控。

“没办法。”

乔昭昭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太单纯了,我不看紧点,她早被那些野男人吃干抹净了。”

比如她的父母,在她烧傻脑子以后,根本不想让她上学,只想给她找个有钱男人结婚。

如果不是她,她这个傻妹妹孩子估计都有了。

商宴弛看向乔惜惜,在两人决定她命运之际,她一心沉醉美食,端得是两耳不闻桌上事。

这么一个吃货美人,确实是会被那些野男人吃干抹净的。

但那些野男人怎么配呢?

他的左手搭在桌子上,手指白净而修长,食指上戴着翠绿的翡翠戒环,雕琢着蛇的造型,更衬得手指有种玉色的质感。

他左手腕戴着名贵的腕表,叠戴着羊脂白玉制作的佛串,那佛串很长,足缠了三圈,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

他真是个矜贵到骨子里的人。

乔昭昭打量着他,有那么一刻都羡慕妹妹能吃得这么好了。

这般品相,没钱,她也乐意啊。

“她是我的。”

一句强势霸道的话打断了乔昭昭的胡思乱想。

乔昭昭就在等他这句话,终于听到了,都松了口气,却很快又提了心,问道:“我能看出商总对我妹妹的喜爱,只是,您想她做您的什么呢?”

她顿了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见不得光的女人吗?”

商宴弛皱起眉,可没想过让乔惜惜见不得光。

主要他也没有养情人的癖好。

但女朋友?

她的身份显然不够格。

他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那些世家子弟都戏谑他是什么网上说的清冷佛子,他当然不在意那种说法,但也不想给人一种色欲昏头的印象。

没办法,乔惜惜美得太色欲了。

一眼就知道她靠什么勾引男人。

他向来不屑于低劣的色欲,结果现在栽得彻底,简直是荒谬!

色欲也配让他低头?

正烦躁间,手机咚咚咚,发出了连续一串串的颤动音。

他被吸引了,看过去,拿起手机,点了进去。

是商至发来了微信消息。

消息内容是一个个视频。

他点开视频,第一个视频内容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蕾丝内衣,正跪趴在沙发上,晃动着臀部,对着镜头摆出十分涩情的动作。

第二个视频内容,换了个女人,但身材也很火辣,尤其是胸前几两肉,那是奔着膨胀的节奏,除此之外,她窝在沙发上,还刻意咬着鲜红的下唇,手指勾着自己吊带裙的肩带,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镜头,充满了挑逗意味。

第三个视频内容,第四个,第五个......

不同的女人,同样廉价的、等待男人享用的涩情姿势。

或许是用力过猛,也或许是别的,总之,商宴弛看下去,只觉有呕吐的冲动。

太恶心了。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脏了。

【小叔,给你看点好东西,解解闷。】

【怎么样,喜欢吗?】

【我这还有很多呢。】

【绝对比那女人会伺候人。】

商至最后一句话表明了他的目的——他想用这些廉价女人换回乔惜惜。

商宴弛皱起眉,阴沉着脸,抬头时,目光直直盯着乔惜惜,她对桌上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正一心一意地对付着盘子里的肉,还不忘给二姐夹了一筷子。

“快吃啊,二姐,可好吃了。”

乔惜惜催促着,就感觉到了商宴弛的热切目光,彼时,她正夹着一块刚烫好的雪花肥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肉放到商宴弛面前的盘子里。

那幽怨的小眼神,仿佛他是抢夺她口粮的恶霸。

商宴弛看着盘子里那一块肉,再看她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头的恶心感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只针对她的、肮脏的色欲。

他看着她被辣油浸润得愈发红艳的嘴唇,看着她吞咽时滑动的纤细脖颈,看着她享受食物时那种纯粹的、毫无防备的神情......

他忽然想看她做出视频里那些女人做出的涩情动作,想看她这张纯净的脸,染上情欲的绯红。

想听这又软又糯的声音,发出破碎的哭泣和喘息。

想让这双只会盯着食物的眼睛,只看着他一个人。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升温。

然后,他在乔昭昭震惊的目光中,沉声开口:“明天,我会去府上正式拜访。”

府上?

还正式拜访?

什么意思?

乔昭昭一脸震惊,不敢往下想:难道......他要娶她的妹妹?


第6章

乔昭昭嘴角的肌肉绷得发酸。

她努力维持得体的微笑,声音却出卖了她的急切:“商总,您这话......我不太明白......能说的再清楚些吗?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免得怠慢了您。”

商宴弛没有回答,只用冷厉的眼神看着她。

乔昭昭的心狠狠一颤,那点试探的心思瞬间被他的目光碾得粉碎,一个字也不敢再多问。

包厢里刹时无声。

“嗝——”

一声轻软又满足的饱嗝,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乔惜惜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那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那被辣意染红的脸蛋,在灯光下泛着一层细润的汗珠,纯净又靡丽。

商宴弛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片不知愁的粉唇上。

“吃饱了?”

“嗯。”

乔惜惜红着脸,双手捂着嘴,怕自己再打嗝。

商宴弛宠溺一笑,转头打了个响指。

侯在外面的保镖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商总?”

“送她们回去。”

商宴弛轻轻挥了下手,模样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是。”

两保镖应声,送了两姐妹回去。

商宴弛坐在原位置,等了十分钟,贺逢川开车来接他了。

贺逢川开了一辆骚包的银色阿斯顿马丁,车窗滑下,那张过分招摇的脸露了出来,还朝商宴弛吹了声口哨:“商爷,请啊。”

商宴弛:“......”

他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贺逢川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他:“阿宴,那个妹妹呢?我跟你说,一看到她,我就灵感迸发了,让我画一张吧,就一张。那种纯粹的诱惑和天真的懵懂,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商宴弛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听到他这么说,直接冷脸拒绝:“没可能。”

贺逢川啧了一声:“不会吧?你来真的啊?虽然她确实是个人间尤物,但你可不是会为这点美色低头的人。”

兄弟多年,他还是了解他的。

商宴弛沉默了一会,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很奇怪。”

“我一看到她,身体就不受控制。”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是她,就是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吐出更惊人的言语:“我应该......霸占她。”

“霸占”这个词从商宴弛这种人嘴里说出来,有种惊心动魄的意味。

贺逢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也是占有欲极强的人,自己看上的东西绝不许旁人多看一眼。

只是他们这种人衣食用度皆是顶奢,早已没什么东西能真正看入眼,更遑论生出如此原始的、赤裸的霸占念头。

“确实奇怪。”

贺逢川沉思着点了头。

商宴弛又补充了一句:“如同下了蛊一样。”

“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

贺逢川笑起来:“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师看看?算一算你今年是不是犯了正桃花?”

商宴弛没理会他的调侃,只神色淡淡道:“明天,我要去乔家拜访。”

“嘶——”

贺逢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路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音。

“拜访?”

贺逢川扭过头,那张向来玩世不恭的俊脸满是惊愕:“你懂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去酒店开房,也不是去别墅幽会,是拜访!是提着礼物上门,很可能还要做小伏低的那种拜访!”

商宴弛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有多搞笑吗?商宴弛,堂堂海市的太子爷,要去一个酒店服务员家里拜访?哈哈!”

贺逢川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

商宴弛没有笑,面色一本正经。

贺逢川看他这样,笑容渐渐僵硬,笑声也没了。

他顿了一会,眼底又燃起兴奋的光:“也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商宴弛终于收回看窗外夜景的视线,目光落在他身上,凉飕飕的:“你很闲?”

“很明显,特别闲。”

贺逢川摊开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灵感枯竭,什么都画不出来,可不就闲得发慌?你是不知道,我爸那几笔破字画又被挂进博物馆了,我妈那几针破刺绣又要当国礼送出去了。大姐的旗袍生意也顺风顺水,就我天天被念叨着不务正业,画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他一摊手,语气里全是自嘲:“我这要是再榨不出点灵感,画不出个名堂,我爸就真要把我关起来,逼我跟他学画山水竹子了。你能想象吗?我画竹子?”

商宴弛想到那画面,嘴角抽了一下,已经忍不住幸灾乐祸了。

“所以——”

贺逢川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郑重:“那妹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艺术的救赎,是我对抗封建大家长的唯一希望!你不能就这么把我的灵感藏起来!”

商宴弛面对他的长篇大论,重点还是要画乔惜惜,这是他的逆鳞,是以,他态度很坚决:“随你说的天花乱坠,没戏。”

说完,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闭上了眼。

贺逢川见他这态度,那叫一个伤心,直接干嚎:“你有异性,没人性,商宴弛,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商宴弛学他一摊手。

贺逢川长叹一口气,彻底败下阵来。

*

黑色红旗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的筒子楼下。

驾驶座上的保镖程漠看着眼前这栋墙皮剥落、电线乱如蛛网的建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油烟、霉味和垃圾发酵的酸腐气,墙壁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开锁通渠小广告。

这就是商总看上的女人住的地方?

程漠压下心头的巨震,对副驾驶的同伴韩锐递了个眼色。

韩锐会意,在程漠护送乔家姐妹上楼时,落后一步,去了第一层楼,很有礼貌地敲响第一户人家的门,并拿出手机开始做背调。

“吱呀——”

乔家的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尖利的女声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乔昭昭!你又把三三拐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请假要扣钱啊?”

一个穿着起球睡衣的中年女人冲了出来。

正是她们的母亲,李桂花。


第7章

“妈,小声点,别让人看笑话。”

乔昭昭皱眉,侧身让开,面色郑重地给母亲介绍:“这是商总的保镖,我今天带妹妹去办正事了。”

“保镖?”

李桂花的咒骂声卡在喉咙里。

她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股子气势让她心头一跳,圆盘似的脸上瞬间堆上谄媚的笑。

“哎哟!是贵客啊!快请进,快请进!”

她一边说,一边朝里屋大喊:“老乔,你死了啊!还不出来陪客!”

里屋的门被拉开,一个头发油腻的中年男人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正是她们的父亲乔建桥。

李桂花一看丈夫那副邋遢样,就嫌恶地把他推回了卧室:“滚进去换件像样的衣服!”

这时,面北房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探出头,是乔家四女儿乔思思,正捧着一本言情小说,眼睛瞪得溜圆。

“二姐,是霸总的保镖吗?三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话音才落,面南房间爆发出少年咆哮般的喊声:“妈!我饿了!给我点份外卖,要炸鸡!听见没?”

是乔家小儿子乔纬,跟乔思思是双胞胎。

他沉迷游戏,已经好多天没出房间了。

乔家一共五个孩子,每天都很吵闹、聒噪,不过,乔惜惜已经习惯了,还觉得很安全。

“嗝——嗝——”

她今天吃太撑了,在这安全的环境里,控制不住地直打嗝。

乔昭昭听了,很庆幸她不是在商宴弛面前打嗝,不然,再美一张脸,也得掉价。

“去接盆水,再把脸埋进水盆里,屏气一分钟,去!”

她有治疗打嗝的方法,就推了下乔惜惜。

“哦。嗝——”

乔惜惜又打了个嗝,很听话地去卫生间了。

程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受过最严苛的训练,能面不改色地处理各种暴力冲突,但眼前这一副市井百态图,还是让他的专业素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来,坐,喝茶——”

李桂花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水,上面飘着还没泡开的玫瑰花,尤其纸杯处有油渍,显然不是初次使用。

乔昭昭一眼看得清楚,觉得脸都被丢尽了。

她头疼地扶住额头,快步将程漠送到门外。

“不好意思,我家里人没什么见识,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我们很期待商总的到来。”

“乔小姐客气了。”

程漠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得体:“我会把您的话转告给商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乔昭昭温柔赔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程漠点了头,转身下楼。

当他坐进驾驶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同伴韩锐还没来。

他等了半小时,才见他从楼里出来。

“查的怎么样了?”

程漠等他坐到副驾驶位,问出声。

韩锐正抱着手机做信息整理:“等下说。”

程漠也不催,就启动了车子。

他脑海里还浮现着刚才鸡飞狗跳的一幕,沉默一会,不禁自语:“商总......不会真的看上那种人家的女儿吧?”

“都让我们来调查了,看来是很上心了。”

韩锐终于放下手机,看向他,却是问:“要跟商老那边说一声吗?”

程漠面色犯难:“商老虽然一直盼着商总能早日成家,但知道对方是这种家庭......估计又是一场硬仗。”

韩锐深以为然,便道:“先回去复命吧。看商总自己怎么说。”

*

蒸腾的水汽弥漫在宽敞的浴室里。

商宴弛裹着浴袍走出来,水珠顺着黑色发梢滚落,划过健硕的胸膛、性感的腹肌,没入松松垮垮系在腰间的浴袍深处。

老式留声机里,黑胶唱片正悠悠转着,舒缓好听的大提琴曲流淌在寂静华丽的别墅里。

一只雪白的布偶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商宴弛的小腿。

它是商宴弛的爱宠,叫甜妹,脖子上那圈细碎的粉钻,是商宴弛为它定制的项圈,价值七位数。

商宴弛弯下腰,朝它伸出食指。

甜妹熟练地抬起前爪,用柔软的肉垫碰了碰他的指尖,完成每日的握手仪式。

但当商宴弛触碰到那温软的猫爪时,脑海里闪过得却是乔惜惜胸脯的柔软,嗯,不知碰触起来是什么感觉。

“商总——”

保镖程漠和韩锐并肩立在门口,早已习惯了商宴弛跟甜妹的相处。

“说。”

商宴弛抱着甜妹,站直了身,那浴袍的领口敞开得更大了些,露出锁骨下一片紧实的皮肤。

韩锐上前一步,语速平稳地汇报:“乔家一家七口,父亲乔建桥,装修工,好吃懒做,嗜酒如命,母亲李桂花,家庭主妇,据邻居反映,为人尖酸刻薄,极其重男轻女。大女儿乔慧慧已经结婚,二女儿乔昭昭,网红主播,风评一般,龙凤胎姐弟,乔思思、乔纬,都在读高中,成绩垫底。”

“她家住在一个老式的筒子楼里——”

程漠低声补充,斟酌着言语:“环境......非常糟糕。家里也......非常乱。”

他无法想象如何在那种环境里生活。

贫民窟,莫过如此了。

商宴弛抱着猫,坐到沙发上,对于两人的汇报内容,完全符合他的预料。

他并不在意乔家的家境以及居住环境,只关注一点:“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倒是人丁兴旺。”

程漠跟韩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底层的人向来是越穷越生。

比如乔家大女儿。

韩锐忍不住说:“乔家大女儿也很能生,一次龙凤胎,一次三胞胎,生了两儿三女。”

“五个?”

商宴弛震惊了,他大哥结婚二十多年,只有商至一个儿子,二姐不婚不育,他是老来子,母亲家族那边,小姨一个女儿,舅舅也一个女儿......

双胞胎+三胞胎,他是真震惊了。

“是的,商总。”

“真能生啊。”

商宴弛感慨间,想到了乔惜惜,那饱满的胸、臀,不仅仅是勾引人的凶器,或许还是孕育生命的绝佳温床。

他们商家人丁稀薄,父亲不止一次对着祖宗牌位叹气,说商家偌大的家业,怕是要后继无人——

“父亲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满意。”

来源:自强不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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