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去女兽医家给猪配种,她拦住我:猪就算了,你先留个种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9 18:02 1

摘要: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1988年的春天,泥土解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躁动不安的气息,连我们风林村猪圈里的母猪都开始不消停了。

我叫陈峰,那年二十七,从侦察连退伍快三年了。我没像其他人一样去抢国营厂的铁饭善,而是把老爹留下的几亩地全折腾成了养殖场,养了几十头猪。我手里的那头种猪「霸王」,体格壮得像头小牛犊,十里八乡的都排着队来找它“联姻”。

可偏偏我自己家的「雪球」也到了发情的时候。我早就盘算好了,得给它换换血统。镇上的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新来了个大学生,姓苏,叫苏梅。听说她手里有从丹麦进口的顶级种猪精液,那玩意儿在当时可是稀罕货,配出来的猪崽,据说吃糠都能长出一身五花肉。

我天不亮就套上牛车,拉着「雪球」直奔镇上。

农技中心的苏医生,就是苏梅。她不是本地人,口音里带着南方姑娘的软糯,听说是省农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分配下来的。快三十的年纪,一根乌黑的马尾辫甩在脑后,身上那件蓝色的确良工作服洗得泛白,但依旧笔挺。人比挂历上的女明星还耐看,就是眉宇间总锁着一股化不开的清冷,像块捂不热的冰。

镇上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命硬。她丈夫钱军原先也是中心的技术员,两年前下乡勘察猪瘟,拖拉机翻进了河沟,人当场就没了。留下她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叫小宇。

我到的时候,她正埋头在一堆数据报表里,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我这大老粗,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一张脸憋得跟猪肝似的。

「苏医生,我……我那个……想给猪……办点事。」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像两汪深潭,先是在我脸上停了一秒,随即落在我身后坐立不安的「雪球」身上。

「陈峰?」她的声音清冷,却意外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顿时受宠若惊:「哎,苏医生你认识我?」

「整个红河镇的母猪都快是你家『霸王』的亲戚了,我能不认识你吗?」她站起身,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丹麦的精料,一次三十块,配不上不退款。你考虑清楚了?」

「清楚了!」我把胸脯拍得邦邦响。三十块,够我抽三个月的烟了,但我豁出去了,为了下一代优良猪种,值!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话,转身去准备器械,只留下一句:「行,把猪赶到后院一号隔离圈。」

我把「雪球」推进隔离圈,苏梅也跟了进来,随手就插上了沉重的木质门栓。

后院瞬间只剩下我们俩……哦不,还有一头猪。空气中混合着消毒水和牲畜的特殊气味。「雪球」今天像是吃了枪药,哼哼唧唧地满圈乱窜,就是不肯老实。

「按住它后半身,别让它躲。」苏梅戴上长长的橡胶手套,声音冷静得像是在指挥一场手术。

我赶紧扑上去,用上在部队里练擒拿的劲儿,死死抱住「雪球」肥硕的后臀。

苏梅蹲下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可「雪球」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拼了命地挣扎。我俩一人一猪,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那三十块钱的洋玩意儿,愣是没能成功送进去。

「算了。」苏梅直起身子,一把扯掉手套,精准地扔进旁边的污物桶里,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它今天状态不对,你明天再来试试吧。」

我累得靠在栅栏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猪,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它……」

话音未落,我发现苏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靠在另一边的栅-栏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那眼神很奇怪,不再是之前那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反而像是冰层下压抑着一簇即将喷薄的火焰。

「陈峰。」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哎,苏医生,有事?」

「我问你件事。」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洞来。「你今年……二十七了,还没成家?」

我当场就懵了。我一个退伍回来的养猪专业户,整天跟猪粪打交道,身上那股味儿自己都嫌弃。加上我这直来直去的臭脾气,村里的媒婆给我提过好几个,姑娘一听我的职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没人看得上咱这满身猪粪味的。」我尴尬地挠着后脑勺,露出一口白牙。

她没有笑,眼神反而更加灼热:「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一颗手榴弹近距离炸响,瞬间一片空白。

「苏……苏医生,你……你别拿我开涮了,我……」

「我没有开玩笑。」她直接打断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向我走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不足半米。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混杂着皂角和消毒水的气味,干净又有点刺鼻。

她抬手指了指圈里还在哼唧的「雪球」,然后,又缓缓地把手指指向了我。

「陈峰,今天,」她咬着下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猪的种……咱们先别配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得吓人。

「你……你先给我留个种吧。」

那一刻,我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者是这女人受了太大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苏医生!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这在过去可是作风问题!是要被拉去游街的!」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铁栅栏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峰!你以为我愿意吗!」她突然失控地嘶吼起来,积攒了许久的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这一声吼,反而把我给吼醒了。我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女人。她这么说,一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被逼到了绝路上。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白,一股在部队里养成的保护欲瞬间涌了上来。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蹲下身,抱着膝盖,哭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抽搐。

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才拼凑出她这半年多过的究竟是什么地狱般的日子。

她丈夫钱军去世后,他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钱癞子,就彻底撕破了脸皮,像条闻着腥味的野狗一样缠上了她。钱癞子是镇上屠宰场的地痞,仗着自己哥哥在派出所当个小队长,横行霸道,臭名昭著。

她那对公婆,也早就嫌弃她这个“外来媳妇”是扫把星,克死了他们的好儿子。他们看苏梅一个外地姑娘,娘家远在千里之外,无依无靠,就动了歪心思,想把她赶出家门,然后霸占农技中心分的这套房子,连带着她的儿子小宇,一股脑全留给钱癞子。

「钱癞子昨天晚上闯到我家里了。」她泣不成声,「他说……公婆已经点了头,下个礼拜,就让他搬进来,跟我……跟我把事办了。他还说,这叫‘兄终弟及’,是老祖宗的规矩!」

「坏!」我气得一脚踹在栅栏上,铁栏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野蛮的土规矩!

「我把他赶了出去。他就威胁我。」苏梅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神里全是恐惧,「他说,我要是敢不从,他就去县里告我,说我……说我男人尸骨未寒,我就不守本分,在单位里跟来来往往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招太毒了!在1988年,一个寡妇要是被扣上“作风不正”的帽子,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工作铁定保不住,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他还说……他早就派人盯着我了。说我一个年轻寡妇,守着这么个地方,天天都有男人进进出出……谁知道我背地里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我全明白了。钱癞子这是要先往她身上泼脏水,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她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像块砧板上的肉一样,任由他宰割。

「可这……这跟你刚才说那话……」我的脑子还是有点短路。

「陈峰!」她猛地站起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我斗不过他们一大家子!我跑?我能跑到哪里去?我的户口、工作、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儿!」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她望着我,眼神里燃烧着绝望和疯狂,「钱癞子不是想要我‘不清不楚’的证据吗?不是想毁了我的名声吗?」

「好!那我就给他一个真的!而且要找,我就找这红河镇最硬的那个!你当过兵,听说在战场上立过功!你陈峰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硬骨头,没人敢惹!他钱癞子再横,也不敢真跟你这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玩命!」

我的大脑乱成一锅粥:「你的意思是……」

「钱癞子要的是个‘把柄’,那我就给他一个天大的‘把柄’!」她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她的宿舍里拽,「陈峰,你今天不是来配种的吗?你就……你就把我当成你家的『雪球』!我……我给你生个孩子!只要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我看他钱癞子还敢不敢要我这只‘鞋’!我看他钱家还要不要我这个给他们戴了天大绿帽子的‘脏媳妇’!」

我被她这个玉石俱焚的念头给彻底震住了。

这哪里是“借种”,这分明是在用她女人最宝贵的清白和名节当成炸药包,要跟钱家同归于尽!而我,就是她选中的那个点燃引线的人!

「不行!苏医生!绝对不行!」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扒住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么干,咱们两个人都得完蛋!你的名声彻底没了,我……我也成了全镇的笑话,成了人人唾骂的!」

「我的名声迟早要被他们毁掉!」她哭喊着,声音凄厉,「我宁愿跟你这个好人一起身败名裂,也绝不愿意被钱癞子那个玷污!陈峰,你今天到底帮不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现在就死在你这农技中心!」

说着,她猛地转身,抄起旁边给牲口注射用的大号金属针筒,就朝自己的脖颈动脉扎去。

「你疯了!」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针筒。

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豁出一切的女人,心里乱如麻。我清楚,今天我如果真的转身走了,她这条命,十有八九就交代在这儿了。要么屈服于钱癞子,生不如死;要么,就是一条刚烈的死路。

我陈峰当了六年兵,在边境线上真刀真枪地干过。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一个地方上的小混混?

「苏梅,」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你听我说。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是下下策。你毁了自己,也把我拖下水,到头来,咱们俩还是斗不过他们一窝子人。」

「那还能怎么办……」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你想不想……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想!我做梦都想!」她猛地抬头。

「好。」我心一横,牙一咬,「那你……敢不敢嫁给我?」

苏梅当场就石化了。她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嫁给我。」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了地上。「他钱癞子不是要逼你嫁人吗?行!你嫁!你嫁给我陈峰!我倒要看看,他钱癞敢不敢动我侦察连退伍兵的媳妇!」

苏梅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得比刚才还伤心。

「陈峰……你……你这是可怜我……我不能连累你……」她拼命摇头,「你娶了我,就等于跟钱家撕破脸成了死敌。钱癞子他哥在派出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怕他们?」我冷笑一声,胸中一股豪气升腾,「老子在战场上,子弹贴着头皮飞都没眨过眼,我会怕他一个小流氓?苏梅!你信不信我?」

她望着我,这个刚才还一心求死的女人,眼睛里第一次重新燃起了光。

「我信你!可……可是,我还带着小宇,我……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我陈峰就是个养猪的,大字不识几个。你是省城来的大学生!是我高攀了你!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把小宇带上。跟我回家!」

「现在?」

「对!就是现在!钱癞子不是要抓‘证据’吗?我今天就给他一个全镇最大的‘证据’!」

那天中午,整个红河镇的百姓都看到了让他们议论了好几年的一幕。

我,陈峰,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车子前面的横梁上,坐着苏梅的儿子小宇,后座上,驮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包袱。而苏梅,那个在所有人眼中清冷孤傲的“俏寡妇”,就坐在后座上,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

我就这么一路叮叮当当地,把车骑回了我们风林村。

我没有直接带她回我那个破旧的养猪场,而是径直骑到了钱癞子的老爹,钱老汉家的门口。

钱家正在院子里摆桌吃饭。钱癞子赫然在座,正端着碗,满嘴流油。

我把车子「哐当」一声支在门口,抱下小宇,拉着苏梅的手,一脚就踹开了钱家虚掩着的院门。

「钱老汉!钱癞子!」我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中气十足地吼道。

满院子的人全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陈峰?你……你拉着这个女人来我家干什么?」钱老汉手里的烟袋锅都掉在了地上。

钱癞子一看到我身边的苏梅,眼睛当场就红了,抄起屁股底下的长条板凳,指着我们骂道:「你还真敢在外面找男人!陈峰你个狗娘养的,我嫂子你也敢碰?」

「把你那张臭嘴放干净点!」我把小宇护到苏梅身后,向前踏出一步,一股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瞬间释放出来。「钱癞子,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当着钱家一众亲戚的面,一把将苏梅拉到身前,大声宣布:「从今天起,苏梅,是我陈峰的媳妇!小宇,是我陈峰的儿子!你们钱家,当初怎么昧下钱军的抚恤金,怎么逼迫人家孤儿寡母,这笔账,我陈峰一笔一笔都给她记着!」

「你们不是想要回这套房子吗?好!她不要了!她跟我住养猪场!」

「你们不是想要小宇这个孙子吗?」我发出一声冷笑,「小宇现在跟我姓陈,叫陈宇!是我陈峰的种!你们钱家,从今往后,别想再看他一眼!」

这番话,比一串鞭炮在院子里炸开还响。

钱老汉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反了……反了天了!陈峰!你……你这是伤风败俗!我要去公社告你!」

「你去告啊!」我直接从怀里掏出我的退伍证,甩在他脸上,「我是保家卫国的退伍军人,她是因公牺牲的烈士遗孀(工伤也算烈属待遇)。我们俩这是响应国家号召,自由恋爱,组建新家庭,共同抚养烈士遗孤!我倒要看看,公社是管你这个逼良为娼的老王八,还是管我们这对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还有你,钱癞子!」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眼神冰冷,「你再敢骚扰我媳妇一句,我见你一次,就打断你一条腿!不信,你现在就上来试试!」

我那股子毫不掩饰的杀气,让整个院子鸦雀无声。钱癞子举着板凳,色厉内荏,愣是没敢往前迈出半步。

钱老汉被我这番话说得气血攻心,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没再理会院子里的一片鸡飞狗跳,拉着苏梅,抱着小宇,在全村人震惊、鄙夷、好奇的复杂目光中,昂首挺胸地回了我的养猪场。

那天晚上,我把家里唯一像样的那间卧室收拾了出来,炕烧得滚烫。

「苏梅,你和小宇睡炕上。我……我去猪圈旁边的工具间对付一宿。」

「陈峰……」她拉住我的衣角,眼睛红红的,「你为了我,把钱家得罪死了。以后……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怕个球。」我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以前我陈峰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从今天起,是三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们娘俩。」

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我把我那床破旧的棉被抱进了猪圈旁那个充满柴油味的小棚屋。

第二天一大早,我俩就准备去公社领证。可刚到公社大院门口,就被一群人给堵住了。领头的,正是钱癞子,他身后还跟了六七个镇上的混混,手里都提着棍棒。

「陈峰!你他妈还真有种!敢让老子在全镇人面前丢脸,老子今天就让你躺着回去!」

我立刻把苏梅护在身后:「钱癞子,有话好说,别动手。」

「说你妈!」他怒吼一声,一挥手,那帮人就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我把苏梅往墙角一推:「躲好了!别出来!」

我在侦察连待了六年,练的就是一招制敌的格斗术。对付这几个小混混,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不到三分钟,钱癞子带来的人就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哭爹喊娘。

钱癞子自己被我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砸在地上,疼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身子。

我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俯下身,冷冷地问:「钱癞子,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

「我……我懂了……峰哥……峰爷……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

「滚!」

我拉着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苏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社大院。

领证的时候,我俩的手都抖得厉害。

当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结婚证拿到手里时,苏梅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公社门口的石阶上,放声大哭。她把这两年所有的委屈、恐惧、压抑和绝望,全都随着眼泪宣泄了出来。

我蹲下身,一手搂着她,一手抱着小宇,轻声说:「别哭了。苏梅,从现在起,咱们是合法夫妻了。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钱家彻底跟我结了仇,到处散播谣言,说我陈峰是个趁人之危的色鬼,连兄弟的女人都抢。镇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我的养猪场生意,一夜之间跌入冰点。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找我的「霸王」配种了,生怕因此得罪了钱家。

「陈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苏梅看着空空如也的猪圈,满脸都是愧疚。

「连累个啥。」我掏出家里最后一点积蓄,拍在她手里,「猪养不活,咱就干点别的。你是大学生,我是退伍兵,两个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苏梅是专业的兽医。猪的生意做不成了,可村里谁家的鸡鸭牛羊不得生病?

她一咬牙,干脆辞掉了农技中心那份早晚要被钱家搅黄的工作。我们俩就在镇子口,用几块木板搭了个简陋的摊子。

我扯了块白布,用毛笔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退伍军人陈峰,专修拖拉机、抽水机等各种农机。

她也挂了块小木牌:省农大兽医苏梅,专治牛马猪羊各种疑难杂症。

我俩,一个修机器,一个看牲口,硬生生在镇上开辟了一个“夫妻档”。

起初根本没人敢来。钱家放出话,谁敢光顾我们的生意,就是跟他们家过不去。

可庄稼人,地里的机器坏了,圈里的牲口病了,那都是要命的大事。钱家的势力再大,也管不了牛闹肚子、拖拉机趴窝。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镇东头的老李家,一头最壮的耕牛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他跑遍了镇子,没一个兽医敢接手。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半夜三更跑来求苏梅。

苏梅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跟着去了。在牛棚里忙活了整整一夜,硬是凭着过硬的技术,把小牛犊从母牛肚子里掏了出来,保住了母子平安。

老李家千恩万-谢,第二天敲锣打鼓地给我们送来了一面写着“妙手回春,再生父母”的大锦旗。

从那以后,苏梅“神兽医”的名声不胫而走。找她给牲口看病的人,几乎踏破了我们家门槛。

我这边呢,修机器的手艺是在部队里学的,手到病除,收费还公道。很快,我的生意也红火了起来。

钱家的威胁,在老百姓实实在在的需求面前,终究成了个笑话。

三年后,我们家在村里盖起了第一栋二层小洋楼。我们那个简陋的“夫妻档”,也发展成了全县最大的农机兽药服务站。

小宇也长大了,改名叫陈宇,在学校里年年都是第一名,逢人就骄傲地介绍:「我爸是战斗英雄陈峰,我妈是大学生苏梅!」

至于钱癞子,他后来因为聚众赌博,加上之前的一些旧案,被他那个当了副所长的哥哥亲手送进了监狱,判了五年。他爹钱老汉,本就中风瘫痪,听到这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钱家,算是彻底败了。

那天,苏梅从县城回来,破天荒地给我带了瓶茅台。

晚上,她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浅浅地抿了一口。

「陈峰,」酒精染红了她的脸颊,那模样,比当年在农技中心初见时还要动人,「我今天……去医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她笑了,脸上泛起一丝少见的羞涩,「医生说……我有了。」

我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摔得粉碎。

「啥?!」

「咱们俩的。」她红着脸,低声说,「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能怀上,医生都说是个奇迹。」

我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强冷静的女人,此刻在我怀里,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苏梅,你看,这猪的种没配上,人的种……最后不还是配上了嘛。」

「去你的!」她在我胸口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你才是猪!」

如今,我和苏梅都已年过半百,鬓角染霜。大儿子陈宇在省城当了大学教授,我们的小儿子也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偶尔,我俩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晒太阳,我还会想起1988年那个燥热的下午,她站在猪圈旁,对我说了那句足以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话。

「老太婆,你说你当时胆子怎么那么大?你就不怕我……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坏蛋?」

她舒服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眯着眼笑道:「怕啊,怎么不怕。可我更怕掉进钱癞子那个火坑里。再说了,」她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我早就观察你很久了。你每次来中心,眼睛都只敢盯着猪看,从来不敢往我身上瞟。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外表强悍,内心老实的男人。我赌对了。」

我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洒满阳光的小院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来源:爱讲故事的白菜心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