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果断放弃儿子抚养权,老公皱眉不解,我冷笑:他不配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0 17:56 1

摘要:拍全家福那天,客厅暖光灯打得亮堂堂的,我刚想凑过去挨着儿子,他却往我姐怀里缩了缩,仰着小脸跟我说:“妈你别挨着我,我要跟姨姨待一块儿,你就别过来了嘛!”

拍全家福那天,客厅暖光灯打得亮堂堂的,我刚想凑过去挨着儿子,他却往我姐怀里缩了缩,仰着小脸跟我说:“妈你别挨着我,我要跟姨姨待一块儿,你就别过来了嘛!”

后来照片洗出来,我盯着看了半天 —— 我老公站在我姐旁边,她怀里抱着我儿子,三个人凑在一块儿,倒像极了旁人眼里的幸福一家三口。

第二天我把离婚协议书放苏瑾年面前时,他皱着眉,语气里全是不解:“就因为拍个照这点破事,你就要离婚?”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特认真:“对,就为这点事儿。”

1

办离婚那天,我和苏瑾年都没闹,气氛挺平静的。

婚内那些资产我们算得很清楚:公司股权全划给他,作为补偿,家里现有的股票、期权还有现金都归我;曼哈顿那三栋公寓留给你,澳大利亚那套能看见海的别墅我要了;英国的两处庄园加城堡,还有法国的酒庄,咱们一人一半……

其实这些钱对苏家和简家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财产分割没费多少劲。唯独说到苏钰的抚养权时,进度慢了下来。

苏钰才五岁,心思却比一般孩子细,他一听见 “抚养权” 三个字,立马扑过去抱住苏瑾年的腿,嗓门儿挺大:“我要跟爸爸!”

说完还回头警惕地瞅着我,那眼神哪儿像看亲妈啊,倒像是防着个要拐走他的坏人似的。

我看着他那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里有点发苦。

苏瑾年大概以为我肯定要争抚养权,扫了我一眼就说:“苏钰跟我吧,他毕竟姓苏。苏家能给他更好的条件,再说你也听见了,他不想跟你。你放心,简宁是你亲姐,也是他亲姨,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要是你非要抢……”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谁说我要抢苏钰的抚养权了?”

苏瑾年愣了一下,连苏钰都眨巴着眼睛,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苏瑾年脸色变了变,语气里带着点怀疑:“苏钰是你亲儿子,你居然不要他?”

我瞥了眼苏钰 —— 他穿的是 BrunelloCucinelli 的童装,我认得,是简宁买的,一套就要好几万。确实比我给他买的那些衣服衬得人更像豪门小少爷。

这会儿他正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大概没料到我真的会放他走。

“不要,” 我语气挺淡,“你放心,我自愿放弃,以后也不会跟你争。”

2

离婚后我没多耽搁,很快就搬出了那个大平层,住进了我自己买的小公寓。

这房子没花简家一分钱,是我这些年接插画稿子,一笔一笔攒出来的。面积不大,就一百来平,跟之前那套能看见整个市中心夜景的五百多平房子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我住进去的那天,心里头松快得不行,从来没有过这种轻松的感觉。

我原以为离婚会像从身上撕下块肉似的疼,没想到更像摘下了戴了好几年的紧箍咒,浑身都舒坦了。

我知道在苏瑾年眼里,我们俩的婚姻就是场没感情的商业联姻。可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过他,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在简家把我找回去之前,我就偷偷暗恋他。还记得大一报到那天,我拎着两个塞得鼓鼓的蛇皮袋,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下车的时候腿都麻了。上教学楼台阶时没留神,脚一滑就摔了,膝盖磕得生疼。

周围的人要么偷偷笑,要么绕着我走,没人愿意搭把手。就苏瑾年走了过来,弯着腰伸着手问我:“没事吧?”

现在想起来,五年婚姻里好多事儿都模糊了,可那天的画面我记得特别清楚 —— 他穿着白衬衫,背着光朝我弯下来,风把他额前的黑发吹起来一点,眉眼长得跟工笔画似的,又俊又利落。

那一瞬间,夏天的蝉鸣好像都停了,周围的吵吵闹闹也听不见了,我就听见自己心脏 “砰砰” 跳得特别响。

后来他看见我流血的膝盖,找同学帮我看行李,还把我背去了医务室。趴在他背上的时候,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水生调香味,那会儿特自卑,总怕自己坐了一天一夜火车,身上有味道被他闻见,一个劲儿地想往后缩。

等我反应过来想问问他名字,人早就走了。后来还是在学校的表白墙上认出他 —— 大一新生刚入学,他就被挂了七次。同学跟我说,他是金融系的大二学长,苏家的继承人,妥妥的天之骄子。还有个订了婚的女朋友,是简家的千金简宁,也是金融系的系花,就等毕业结婚了。

我那会儿特清楚,我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敢想过要靠近。大学四年,我就远远看着他,总觉得时间长了,这份喜欢慢慢就淡了。

直到大四那年,简家突然找了过来。

那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裙子,正跟养母说我通过校招了,毕业就能上班,实习期一个月五千,等我攒够钱就带她去做手术。结果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穿西装的人特别恭敬地请我上车。

我稀里糊涂跟着去了半山腰的别墅,我妈一看见我就哭着抱过来,说我才是简家的亲生女儿,简宁是当年抱错的孩子。现在把我找回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那会儿脑子都是懵的,总觉得是在做梦,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是简宁半年前出了车祸,脑袋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医生说大概率醒不过来。上次车祸输血的时候,简家才发现她的血型不对,这才知道抱错了,急着把我找回来,让我替简宁跟苏瑾年继续联姻。

因为简家的生意早就跟苏家绑在一起了,简宁醒不过来,他们得找个孩子稳住苏瑾年,保住简家的家业。

我是喜欢苏瑾年,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跟他在一起,当场就拒绝了。

我妈拉着我的手哭,话里全是恳求:“小疏啊,你爸妈这辈子打拼下来这点家业不容易,你能眼睁睁看着简家垮了吗?你就忍心看妈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出去打工还债吗?”

她塞给我一张卡:“这里面有三百万,你养母做肾移植的钱和后续护理都够了。要是你答应联姻,我立马找人给她找合适的肾源。算妈求你了,行不行?”

我心一软,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而苏瑾年那边,是因为他妈妈刚知道他爸在外头有个私生子,怕他的继承权被抢,硬逼着他跟我结婚。

我们的婚礼都是别人操办的,试婚纱、挑戒指这些事儿,苏瑾年一次都没露面。说起来挺可笑的,我就婚礼当天见过他一小会儿。

神父问他愿不愿意娶我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见他嘴角扯了个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在笑他自己。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在社团里碰见还会点头打招呼,关系不算差。可那天,我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看不起和怨怼 —— 他怨我拆散了他和简宁,也怨自己没本事反抗。

婚礼当晚,苏瑾年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没多说一句话,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床上。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了,又仓促又难堪,跟我以前偷偷幻想过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就记得那阵疼得受不了的感觉,还有天花板晃来晃去的影子。晚风吹不散他身上的酒气,他一只手把我手腕按在头顶,眼底红红的,全是火气,半点儿温柔都没有。

“简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盯着我,语气里全是冷意,“现在你满意了?”

完事之后,他立马就起身了,没跟我睡在一块儿。我一个人躺在床看着天花板,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去阳台,看见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

婚姻本该是靠爱撑着的事儿,可到了我们这儿,最后就只剩互相看不顺眼,心里堵得慌。

3

后来没过多久,我就怀了苏钰。

其实怀孕之后,我和苏瑾年有过一段挺好的日子。

他跟我道歉,说刚结婚那会儿他太生气,脑子不清醒,现在想明白了,我也是这场联姻的受害者。

他会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陪我,还会摸着我的肚子给孩子做胎教;我腿肿的时候,他能一夜不睡帮我揉腿;苏钰出生那天,所有人都围着孩子转的时候,他先过来看看我。

我记得苏钰刚出生那阵,晚上总哭闹,我不放心保姆和月嫂,每次都自己起来哄。苏瑾年被吵醒了,就会迷迷糊糊爬起来把我按住:“你接着睡,我来照顾他。”

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又睡不好,没几天眼底就挂了黑眼圈。

等苏钰再大点儿,他会把孩子顶在肩膀上,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每次去,他都会买两个冰淇淋,苏钰一个,我一个。

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就像一场特别甜的梦。可能是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种幸福,心里总有点慌,就像月光下看着挺平静的海面,底下藏着要吞人的大怪物,等着把这点安宁全抢走。

没想到,这种不安最后真的应验了。

苏钰四岁那年,简宁醒了。

她醒的那天,苏瑾年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没合眼。

我爸妈哭得不行,围着简宁嘘寒问暖,生活的重心一下子全挪到她身上了。我这才明白,在他们心里,我这个亲生女儿,远比不上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简宁。

一开始我没多想,还想跟简宁好好相处。简宁也表现得挺大度,笑着跟我说祝福我和苏瑾年,还夸苏钰可爱。

可没过多久,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简宁开始频繁往我们家跑。有好几次我加班到晚上九点多回来,一开门就看见她坐在餐桌旁,跟苏瑾年、苏钰凑一块儿吃饭呢。

见我回来了,她赶紧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知道你今天加班忙,没时间做饭。我怕保姆做的饭苏钰不爱吃,就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她做的饭油盐都重,苏钰特喜欢,还跟我说:“姨姨做的饭比妈妈好吃多了!妈妈做的饭跟没味儿似的,难吃死了。以后姨姨天天来给我做饭吧!”

她还会跟苏瑾年一起带苏钰去游乐园,哪怕我早就跟苏钰说好了,必须做完作业才能出去玩;她会纵容苏钰吃糖、吃零食,不管我跟她说过多少次,得先好好吃饭。

我忍着脾气跟苏瑾年沟通,可他总不当回事。

“简宁是孩子小姨,还能害他不成?” 他总这么说,“让孩子放松放松怎么了?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他跟简宁关系好。”

苏瑾年跟简宁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苏钰也越来越喜欢简宁。

简宁会弹钢琴,会说四国语言,长得好看,举止又大方。我知道苏钰嫌弃我这个妈妈 —— 我虽说名义上是简家的继承人,这些年也努力想融入上流社会,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不是后天能学来的。

苏钰跟圈子里的孩子玩的时候,有人会嘲笑他妈妈是从农村来的,他回来就跟我越来越疏远。

我和苏瑾年也开始吵架。以前那些好,就像泡沫似的,一戳就破。我急得跟他吵,他烦得跟我闹,本来就没多结实的感情,这么一折腾,彻底没了。

我们开始分房睡,平时不说话,就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可我没想着要离婚,因为苏钰 —— 我总觉得,孩子得有个完整的家。

4

最后决定离婚,其实是因为一件小事。

苏钰生日前几天,我得了阑尾炎住院了。为了赶回来给他庆生,我提前两天就出院了。

结果我到家推开门,就看见我爸妈、简宁都在。苏钰戴着生日帽,桌上的蛋糕插着五颜六色的蜡烛,其他人正唱着生日歌。我一进门,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苏瑾年下意识皱了眉,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 我为了他的生日,伤口还没好就出院,回自己家,居然还要解释我为什么回来。

我妈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简疏回来了?累了吧,快坐下吃点东西。”

我把给苏钰的礼物拿出来 —— 他一直想要个宠物,我挑了好久,才选中一只品相特别好的蓝白拿破仑,刚从宠物店接回来的。

我小心翼翼把小猫放到苏钰面前:“宝贝,生日快乐。”

可我没等到苏钰惊喜的样子,他就扫了小猫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简宁阿姨已经送我一只小狗了,我不要这么多宠物。”

我愣了愣,才看见桌子底下放着个航空箱,里面装着一只马尔济斯。

“这样啊……” 我有点尴尬,把小猫抱了回来。

简宁抿了抿嘴,小声跟我说:“对不起啊简疏,我不知道你也要送小动物。早知道你要送这个,我就换别的了。”

其实我没在意,可她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好像让她受了委屈似的。

苏瑾年扫了我一眼,语气淡淡的:“你不用道歉,是简疏没提前说,你又不知道。”

苏钰没再理我,站起来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闭上眼睛许愿。

我妈见气氛有点僵,就提议:“今天钰钰生日,难得咱们全家都在,拍张照吧!”

我刚想走过去抱苏钰,他一下子就挣开了我的手,往简宁身边靠:“我不要跟你待着,我要姨姨抱!”

他甩得特别用力,我的手被打得有点疼,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他人很快就找好了位置 —— 简宁抱着苏钰站在中间,旁边是苏瑾年,我爸妈站在两边。

我妈摆弄手机半天,没弄明白延时拍摄,苏钰有点急了,冲我喊:“你别过来了,过来帮我们拍照吧!”

没人反对他的提议。

灯光底下,他们三个凑在一块儿,笑得特别开心,像真正的一家人。而我跟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清清楚楚告诉我:我根本不属于这个家。

过了好一会儿,我走过去按下了快门。

那天的饭我吃得没滋没味,实在没办法逼着自己笑出来。

简宁看了我一眼,突然放下筷子,皱着眉说:“对不起啊简疏,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啊?” 她脸上带着点委屈,“我就是想给钰钰过个生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是你不高兴,我以后就不来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我还没说话,我妈就心疼地拉着她:“这孩子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我就是怕简疏不高兴,” 简宁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看她好像不太开心……”

苏瑾年有点不高兴了:“不开心也是她小心眼儿。你好心给钰钰过生日,有什么好打扰的?”

简宁咬着下唇,站起来就要走:“那我还是走吧,你们接着吃。” 她苦笑了一下,“反正我也不是爸妈的亲女儿,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家。简疏不欢迎我,也是应该的。”

我妈赶紧拉住她:“你怎么不属于这个家?妈一直把你当亲女儿!” 她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责怪,“简疏,你姐姐好心来给钰钰过生日,你说好好的日子,你闹什么脾气?”

苏瑾年也看向我,脸色沉了下来:“本来大家都好好的,你非要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我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苏钰打断了。他小跑到简宁身边,抱住她的腿,大声喊:“我不要姨姨走!”

接着他转过身,瞪着我,语气特别冲:“我讨厌妈妈!要走也该是妈妈走!”

苏钰那双眼珠子黑白透亮,可说出的话却像淬了冰,透着股小孩特有的、没心没肺的狠劲:“都怪你!姨姨才不开心的!妈妈为啥好这么快啊?要是妈妈一直生病,就不用回来碍眼了!”

我僵在客厅中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钰 —— 这个我当年拼着大出血生下来的孩子,我把所有心思都揣在他身上、掏心掏肺疼的孩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个洞,疼得我连呼吸都发紧,根本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今天这事儿,我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可他们一个个都瞪着我,把简宁护在身后,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愣了好半晌,我慢慢直起身,拎起还没拆开的行李箱,伸手去推门。路过简宁身边时,我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你别挪了,我走。”

离婚的事儿我们没瞒着家里,我妈电话来得飞快,一接通就带着股子数落的语气:“就为这点破事儿,你非得分手?婚姻哪是闹着玩的?孩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以后没妈疼?”

我语气淡淡的:“有他最待见的简宁当妈,他肯定乐意得很。”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拧巴?做事总这么不管不顾的!我跟你爸都不是这脾气,准是你那对养父母把你教成这样的,唉!”

我累得没力气跟她掰扯,直接戳破:“差不多得了啊,现在演这出给谁看呢?打从简宁醒过来,你就老有意无意撮合她跟苏瑾年,不就是觉得苏瑾年本来该是她的吗?你心里说不定早就盼着我跟苏瑾年离婚,让他俩凑一对了吧?”

我妈噎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透着股心虚:“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你们俩都是我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只疼她不疼你?”

我突然就不想再说一个字了。我又不傻,自从简宁醒了,他们就老找机会让她跟苏瑾年待一块儿 —— 说到底,还是心疼简宁,觉得苏瑾年这么好的女婿,就得留给她。

“你放心,我跟苏瑾年离了,他立马就能跟简宁结婚,家里生意一点不耽误。还有,简家的东西我一分不拿,以后就当你们没找过我这个女儿。”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你 ——”

我直接挂了电话,想了想,干脆在她再打来之前把号码拉黑了。

之后我辞了工作,买了张去肯尼亚的机票。这些年我眼里心里全是苏瑾年和苏钰,现在总算自由了,突然特想出去看看世界。

上了飞机我才发现,邻座是个特年轻的男生,长得是真好看,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帅。他穿了件蓝色真丝衬衫,衬得唇红齿白的,头发打理得利落,颅顶还高,看着精致却不娘,特自然 —— 这不会是哪个爱豆吧?我心里嘀咕着,路过时跟他对视了一眼,礼貌地笑了笑。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我把座椅放平就睡着了,直到一阵剧烈的颠簸把我晃醒。估摸着是遇上气流了,飞机颠得要命,我都感觉屁股差点离了座!空姐一直在广播里安抚乘客,我心里有点慌,但也没到怕得不行的地步,可就在这时候,胳膊突然被碰了一下。

我转头一看,旁边那帅哥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声音虚得发飘:“…… 对不起,我能握握你的手吗?” 见我愣着没动,他又赶紧补了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我恐高。”

他声音都发颤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没了神采,嘴唇也飞快地褪去血色,轻轻哆嗦着。就他这长相,别说握个手了,就算提别的要求,我估计也没法说 “不”。

“呃…… 行啊。”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他就真的攥着我的手没松过。刚开始手指还是凉的,后来慢慢变热,直到飞机稳下来,他还没撒手。我有点尴尬地动了动,指了指洗手间:“那个,我得去趟厕所。”

“哦!对不起对不起!” 他猛地松开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一个劲儿跟我道歉。我笑着摆了摆手 —— 说实话,跟这么帅的人牵手,其实是我占了便宜。

下飞机时,我背着包起身,他又凑过来道谢。“那个 ——” 他挠了挠头发,声音低低的,耳朵又开始泛红,可后面人潮推着往前走,我被挤到一边,没听清他后半句,只能笑着挥挥手跟他道别。

那天晚上,我住在乞力马扎罗山脚下的酒店。草原上的星空亮得吓人,一点云都没有,肉眼就能看见满天繁星,像撒了把碎钻,连银河都清清楚楚地铺在天上,特别壮观。以前总觉得放不下的那些糟心事,在这一望无际的自由和草原的野性面前,居然全散了。

第二天酒店派车送我去 Safari,结果到门口,管家跟我说:“这次同行还有一位住客。” 我往车上一看,昨天飞机上跟我牵手的那帅哥正戴着牛仔帽,朝我兴奋地挥手:“这么巧!”

路上聊开了才知道,他叫陆宴,是个旅行博主,居然有三百多万粉丝。他特能说,一路上没停过嘴,跟我聊这聊那的。“那天真得谢谢你,我小时候坐过一次飞机,颠得特别厉害,好多人都受伤了,我也没幸免,所以现在一坐飞机就发怵。” 他脸有点红,“那天要是没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概是想报恩,这天陆宴一直特殷勤地照顾我,一会儿给我递水,一会儿帮我拍照。其实我不太喜欢拍照 —— 以前跟苏瑾年出去,他从来都不爱拍,偶尔耐着性子给我拍两张,也拍得特敷衍,丑得没法看。时间长了,我都有点自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才会被拍成那样。

可陆宴拍得特起劲儿,还老指导我摆姿势,嘴里不停夸:“我的天!这也太绝了!”“就这颜值,原地出道都没问题!”“别动别动,这个角度拍出来超美!” 我还以为他就是嘴甜,结果凑过去看他相机,发现每张照片是真的好看 —— 照片里我微微抬头,眼里带着笑,身后就是积雪的乞力马扎罗山,简直是我这辈子拍过最好看的照片。

我又惊又喜,话也多了起来,一路上跟他请教怎么调滤镜参数,他也耐心,一张一张帮我调,还跟我讲技巧。就在我凑在他旁边看调色的时候,陆宴突然放轻声音,对着我比了个 “嘘” 的手势。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 不知道啥时候,一只狮子绕到了我们车后面!这车为了让客人看得清楚,没装窗户也没遮挡,那只雄狮离我手也就半米远,近得吓人!这是我头一回跟狮子离这么近,它要是想扑我,一伸爪子就能把我拖下车!

我吓得浑身发僵,下意识往陆宴身边靠,脸都白了。陆宴一把把我搂进怀里,自己挡在我前面,直到那狮子懒洋洋地走开,才在我耳边轻笑:“放心,没事的。狮子会把咱们跟车看成一个整体,不会随便攻击的,在草原上只要不下车,就特别安全。”

他说话时胸腔轻轻震动,我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他胸口。他看着挺匀称,甚至有点瘦,可衬衫底下的胸肌居然鼓鼓的,比我想象中结实多了!我脸一热,赶紧松开手坐直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更热络了,我们一起吃了晚饭,还喝了非洲特有的大象啤酒。没想到我跟陆宴还挺聊得来,喜欢的电影是一类,歌单里好多重复的歌,连我随口说的梗他都能接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一起行动,互相拍照、一起逛草原、一起吃饭。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相册里已经存了他几百张照片了。

这天我正兴冲冲地准备出去拍罕见的猎豹,手机突然响了,是微信电话,苏瑾年打来的。一接通,就听见他声音虚飘飘的:“简疏,我那止疼药放哪儿了?”

苏瑾年有头疼的老毛病,这些年一直没好利索,一休息不好就犯,严重的时候疼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之前吃了不少药都不管用,我就上网查类似的情况,后来在一个网友推荐下,找到了一位外省的老中医。那老中医离我们城市上千公里,他开的方子特管用,苏瑾年一吃头疼就缓解,还能好一阵子。就是有一味药得老中医自己配,所以我每次都会专门飞过去,给他配好几个月的量存家里。

我临走前就记得,那药差不多快吃完了。“电视柜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会儿,苏瑾年的声音又传来:“…… 没了。”

“没了就是吃完了。” 我语气没波澜,“抽屉里有张名片,你自己联系老中医去配吧。”

跟苏瑾年过了这么多年,家里的药从来没断过档,我会把配药的时间记在备忘录里,一次都没忘过。这些事我从没跟他提过,他大概也从来没在意过。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我要挂的时候,苏瑾年突然开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头疼得厉害,他声音没了平时的强势,居然带着点藏不住的脆弱:“…… 简疏,离婚冷静期还有十几天,你再想想行不行?苏钰还小,他需要妈妈。”

我没说话,沉默了半晌,才平静地说:“不了。对他来说,简宁说不定才是他更想要的妈妈。”

苏瑾年好像还想说什么,可我已经没心思听了,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候我才有点想明白,以前的日子之所以过得那么憋屈,其实就是因为我太执着于 “求” 了 —— 求苏瑾年的爱,求苏钰的亲近。可苏钰跟他爸太像了,不管是长相,还是心里的偏好,从来都没偏向过我。现在,我不想再求了。

抬头的时候,发现陆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面前。他没多问什么,只是笑着提醒:“咱们约好的篝火下午茶到点了,现在走吗?” 我点了点头。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酒店的人圈了块地,生起篝火,还摆上了桌椅和香槟。我跟陆宴坐在一起,边喝酒边看夕阳 —— 那夕阳像烧起来似的,一点点沉下去,特别美。

几杯酒下肚,陆宴突然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边,轻声问:“下午我听见你打电话了,那人…… 是你对象啊?”

“不是。” 我垂着眼,手指摩挲着酒杯壁,“是我前夫,哦不对,还没彻底离,冷静期没到,但肯定不会复合了。”

“你们离婚了?”

“嗯,冷静期还剩几天,但没回头的可能了。”

天色越来越暗,草原上的风带着点凉,好像把周围的一切都吹远了。这时候陆宴突然说:“那你在婚姻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陆宴笑了笑,语气很认真:“虽说咱们才认识几天,但我总觉得你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 那天去马赛村,你跟村里小孩玩得特别开心,还特意把兜里的糖分给他们。你们离婚,肯定不是你的错。”

说真的,决定离开的时候我没哭,跟苏瑾年提离婚的时候也没哭,可当陆宴说出这句话,我鼻子突然就酸了,赶紧仰起头,怕眼泪掉下来。大概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让我没了平时的拘束,又或许是酒喝多了,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我眨了眨眼,声音有点发颤:“因为他跟孩子都不喜欢我啊…… 我努力了好长时间,可后来才明白,好多事儿都能靠努力办成,就这事儿不行,越使劲越跑偏。”

我平时从来不爱跟人说私事,总觉得 “家丑不可外扬” 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陆宴温和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把我跟苏瑾年的事儿全说了,到最后,一边喝酒一边掉眼泪,跟个傻子似的。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我哽咽着问,“可我那时候,除了那么做,还能怎么办啊?”

陆宴挪了过来,伸出胳膊把我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很软:“真不是你的错,就是这世界有时候挺不讲理的 —— 好多事儿,你尽了心、没留遗憾就够了,结果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再说了,这只能说明他不是对的人,说不定对的人,还在前面等着你呢。”

草原上的雨来得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们正聊着,倾盆大雨突然就砸了下来,我俩举着酒杯,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等酒店的车把我们接回去,天已经黑透了。

我酒劲醒了点,开始觉得尴尬,没话找话:“刚才那瓶香槟挺好喝的,本来想喝完的,可惜了。”

陆宴没接话,转身走了。没过多久,我的房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陆宴手里拎着两瓶香槟,笑得眉眼弯弯:“刚跟酒店买的,要不要再喝一杯?”

窗外雨还下得很大,闪电在漆黑的草原上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特别壮观。陆宴把倒好的香槟递给我 ——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打湿了领口,衬衫贴在身上,隐约能看见胸肌的轮廓,特别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啊。”

那天晚上,我们就靠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和闪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安安静静地听,偶尔插一两句。酒越喝越多,我瞅着他,有点不满地嘟囔:“你怎么老不说话啊?你到底听没听我讲?”

他也喝了不少,眼神有点迷离,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唇,没说话。窗外电闪雷鸣,风把白色的纱帘吹得飘了起来,我跟陆宴面对面坐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彼此。

我忽然注意到他下睫毛很长,眼睛像刚剥了壳的荔枝,黑白分明,特干净。有时候看着,还透着点讨好的乖巧,可骨子里又藏着股野劲儿,还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侵略感。

“我想亲你,行吗?” 他歪了歪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点醉意的迷离。

下一秒,我手一使劲,拽住他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

管他什么规矩,什么安分,什么乱七八糟的束缚,都靠边站。这一刻,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 自由也好,放纵也罢,我就想有这么一刻,忘了所有糟心事,只好好享受当下。

【全文完】

来源:小小筱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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