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辛芷蕾自己倒没删,她把奖杯照片往微博一甩,配的文案直白得像挑衅:以后请叫我威尼斯影后。
“拿奖当天朋友圈安静得像集体出殡。
”一位在现场的媒体朋友发完这句,瞬间被删。
辛芷蕾自己倒没删,她把奖杯照片往微博一甩,配的文案直白得像挑衅:以后请叫我威尼斯影后。
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感谢祖国,像只是把外卖备注改成了“别放香菜”。
国内热搜没冲上去。
榜单里挂着的还是男团换发色、顶流疑似恋情、谁谁又穿了高定。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有娱乐大号慢悠悠发通稿,评论区照例飘来几句“捡漏周迅的角色”“资源咖命真好”。
骂得难听却也骂得潦草,像随手把烟蒂按进痰盂——火压根没烧起来就熄了。
可谁真看过《日掛中天》?
朋友圈晒票的九成是外媒与留学生,影评里高频词是“惊颤”、“不敢眨眼”。
片子讲一个中年女会计在金融危机里走钢索,四十多场崩溃戏几乎没台词,全靠眼神抖落灰和血。
辛芷蕾把下巴上的皱纹演得比眼泪值钱,导演张艺谋在威尼斯说:我监制电影三十年,第一次怕女演员演到脱力。
换角的事得问时间。
周迅的确是最早接触,剧本磨合到第四版发现节奏不对,两边和平分手。
辛芷蕾后来看到本子只给十天准备,直接把铺盖卷进组,啃意大利语啃到舌头起泡。
开机前夜她在走廊里绕圈背台词,被路透拍下来,底下有人笑:像个赶高铁的社畜。
这句玩笑如今回头看,倒成了注脚——人家拼的就是社畜的狠劲。
狠劲早写在履历里。
《繁花》李李踩十二厘米高跟拍十四小时,脚踝肿成发面,她拿冰袋敷完继续扭腰进镜头。
话剧《欲望号街车》连演三十三场,每场130分钟不换人,后台温度计飙到42度,她演着演着鼻血淌进嘴,用手背一擦继续嘶吼。
那次散场,观众没一人提前离席,黄牛临时炒票炒到两千八。
台上的人在拼命,台前的人知道值这个价。
可回到内娱,价格体系依旧按流量称斤两。
直播里卖惨三秒钟就能涨二十万粉,认真拍戏倒成了“不营业”。
辛芷蕾把欲望写在脸上,想红想赚钱,被营销号剪成“失言合集”嘲笑情商低。
她索性把微博简介改成“别惹我,没结果”,像把玻璃碴子撒进棉花里,听得见疼却也挑不出错。
这回的威尼斯像一记闷棍,敲在流量的膝盖上。
片约雪花一样飞来,她挑剧本先看人物灰度,片酬往后靠。
品牌邀约更多,她给杂志拍封面,条件是留出两个版面讲女性抑郁症互助。
主办方愣了半秒,点头。
她说:得给普通人留点声音的空隙。
也有蝴蝶效应。
北京电影学院的导师在朋友圈感慨:今年报考表演系的小孩里,十个有八个提起辛芷蕾的名字,理由是“原来不装乖也能出头”。
隔壁中戏的选角导演顺手把“流量优先”四个字从招募帖里删掉,换成“请附十分钟无剪辑独白”。
变化悄无声息,却让人听见土壤松动。
倒是她爸那头闹了个笑话。
老爷子在农村刷短视频,刷到“威尼斯影后辛芷蕾”,瞅半天没敢认,直到听见女儿说东北话采访才一拍大腿:我闺女真上电视给咱家长脸了!
亲戚们拉横幅放炮仗,村口超市循环播放《日掛中天》预告,被当成广告片。
老头红着眼嘀咕:早知这么苦,当初真不想让你干这行。
说完又补一句,现在不想也晚了,往前冲吧。
冲到哪里算头?
没人知道。
威尼斯只是歇脚的地方,不是终点。
辛芷蕾在机场被拍到捧着奖杯啃干面包,噎得直翻白眼,旁边助理递水,她咕咚咕咚往下灌,像把前路那些怀疑与嘲讽一并咽下。
下一部戏已经定档,讲一个坐牢十年的母亲出狱后抢回孩子的故事。
目测又要脱层皮,可她眼里那点野火扑不灭。
内娱的键盘此刻也许还在沉默,但沉默本身已是回答——没人再敢轻易说“捡漏”两个字。
奖项像一把手术刀,割开流量遮羞布,血淋淋的现实露出来:没真功夫的,终将被留在岸上。
潮水退去,谁在裸泳,肉眼可见。
至于观众,买票进场就好。
灯光熄灭,银幕亮起,你会看见一个女演员把命运过成惊涛骇浪,用所有皱纹、鼻涕、哽咽告诉你:欲望不丑,丑的是不敢承认欲望还非立牌坊。
看完片尾字幕,长出一口气,走出影院才忽然明白——原来“想红”两个字,也能写得如此滚烫。
来源:乘风破浪一点号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