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秋的夜晚，六十八岁的沈秀兰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手中紧握着那张银行卡。

深秋的夜晚，六十八岁的沈秀兰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手中紧握着那张银行卡。

卡里只剩下不到三千块钱——这是她这个月的全部退休金。

窗外雨声淅沥，她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三个小时前儿子沈宇轩说的那句话："妈，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您老了就该学会独立。"

二十年前，她倾尽所有为儿子买房结婚，以为血浓于水的亲情会是她晚年最大的依靠。

如今她才明白，有些现实比秋雨更冷。

01

沈秀兰缓缓起身，走到阳台上那盆快要枯萎的茉莉花前。

这盆花是她退休那年种下的，如今已经陪伴她走过了八个年头。花盆里的土已经板结，叶子也泛着病态的黄色，就像她现在的生活状态。

"妈，您怎么还不睡？"

儿媳妇王雨薇从卧室里探出头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她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衣，脸上敷着面膜，看起来比沈秀兰年轻时还要精致。

"睡不着。"沈秀兰轻声回答，没有转身。

"您这样会影响我们休息的。"王雨薇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呢。"

沈秀兰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曾经叫她"妈妈"叫得那么甜的女人。五年前，王雨薇刚嫁进来的时候，每天都会给她泡茶，陪她聊天，甚至主动提出要照顾她的晚年生活。

那时候，沈秀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

"雨薇，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沈秀兰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王雨薇皱着眉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个对话。

"我的退休金不够用了，你看能不能..."

"妈！"王雨薇打断了她的话，声音突然提高，"您的退休金三千多呢，一个老人家能花什么钱？我们每个月房贷就要八千，还有孩子的各种费用，压力大着呢！"

沈秀兰想要解释，想要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买药，需要检查，但是看着王雨薇那张冷漠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道，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身后传来王雨薇关门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秀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这是原本的储物间，只有八平米大小。儿子结婚后，她就主动搬到了这里，把主卧让给了小两口。

她坐在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旧相册。

相册里的第一张照片是她和已故的丈夫沈建国的结婚照。那时候她才二十二岁，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外套，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翻到下一页，是沈宇轩小时候的照片。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在她怀里笑得灿烂，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妈妈，我长大了要赚很多钱，给您买大房子！"照片旁边还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当年记录下的儿子的话。

沈秀兰的眼眶湿润了。

那时候的沈宇轩是多么懂事啊。丈夫去世后，她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省吃俭用供他上学。儿子也很争气，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找到了体面的工作。

结婚的时候，沈宇轩拉着她的手说："妈，您辛苦了一辈子，以后就享福吧，我和雨薇会好好孝顺您的。"

可是现在呢？

沈秀兰合上相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隔壁传来的电视声。那是儿子和儿媳在看电视剧，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她想起今天下午去医院的经历。

医生说她的血压有些高，需要长期服药控制，还建议她定期做检查。那些药品和检查费用加起来，每个月至少需要一千多块钱。

而她的退休金扣除各种费用后，实际到手只有三千二百元。

除了医药费，还要承担自己的生活费用。虽然住在儿子家里，但是王雨薇已经明确表示，她的吃饭和日用品都要自己承担。

"您又不是没有退休金，为什么要我们养着？"这是王雨薇上个月说的原话。

沈秀兰当时没有反驳，因为她觉得儿媳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有退休金，确实不应该成为孩子们的负担。

但是她没有想到，三千多块钱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微薄。

02

第二天早上，沈秀兰起得很早。

她悄悄走到厨房，想要为儿子和儿媳准备早餐，就像以前那样。但是刚打开冰箱，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妈，您在干什么？"沈宇轩穿着睡衣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困倦。

"我想给你们做早餐。"沈秀兰有些紧张地说道。

"不用了，我们习惯在外面吃。"沈宇轩打了个哈欠，"您自己吃点什么就行了。"

说完，他就转身回房间了。

沈秀兰站在厨房里，看着冰箱里那些精美的食材。有进口的牛奶，新鲜的水果，还有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调料。

但是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包挂面，简单煮了一碗。没有鸡蛋，没有青菜，只是清汤寡水的白面条。

吃完早餐，沈秀兰决定出去走走。

她换上那件穿了五年的外套，拿起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手提包，轻轻关上门。

小区里的环境很好，绿化做得很精致，还有一个小型的健身区域。这里的房价不便宜，当年为了给儿子买这套房子，她把自己的老房子卖了，又借了不少钱。

"秀兰姐！"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秀兰转身看到了邻居何玉兰。

何玉兰今年七十岁，比她大两岁，但是看起来精神很好。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一个品牌包，脸上化着淡妆。

"玉兰，你这是要出门？"沈秀兰问道。

"是啊，我女儿要带我去商场买衣服呢。"何玉兰笑得很开心，"她说我这件外套太旧了，要给我买几件新的。"

沈秀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你女儿真孝顺。"她勉强笑着说道。

"是啊，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贴心。"何玉兰的眼中闪着骄傲的光芒，"她每个月都会给我两千块零花钱，说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那真好。"沈秀兰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了，你儿子最近怎么样？我记得他在那个大公司上班，收入应该不错吧？"何玉兰关心地问道。

沈秀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能说儿子现在连她的医药费都不愿意承担，不能说儿媳妇把她当成了负担。

"挺好的。"她只能这样回答。

"那就好，有个有出息的儿子，你就享福了。"何玉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女儿来了，我先走了啊。"

沈秀兰看着何玉兰走向一辆黑色轿车，一个年轻女人从车里下来，亲热地挽着何玉兰的胳膊。

"妈，您等急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

"今天我们先去买衣服，然后去您最爱的那家餐厅吃饭，下午再去做个美容。"

"哎呀，又要花钱了。"

"妈，您别总想着钱，您开心最重要。"

母女俩的对话飘进沈秀兰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着她的心。

她想起昨天晚上王雨薇说的话："您的退休金三千多呢，一个老人家能花什么钱？"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老人，何玉兰可以被女儿宠着，而她却要为每一分钱发愁？

沈秀兰慢慢走向小区的花园，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秋风吹过，树叶飘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她是多么意气风发，觉得只要努力工作，好好教育孩子，晚年一定会幸福美满。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03

在花园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沈秀兰决定去趟药店。

昨天医生开的药快吃完了，她需要买新的。走进药店，看着那些标价，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年轻的药师热情地问道。

沈秀兰拿出医生开的处方单："我要买这些药。"

药师看了看处方单，开始在货架上寻找："降压药、护肝片、钙片...这些加起来是四百八十元。"

四百八十元！沈秀兰的手紧紧握着钱包。这意味着她这个月的退休金又要去掉六分之一。

"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替代药？"她小声问道。

药师有些为难："这些都是比较基础的药物了，再便宜的话，效果可能不太好。"

沈秀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掏出了钱。健康是最重要的，她不能为了省钱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付完钱后，她的钱包里只剩下不到两千块钱了。

走出药店，沈秀兰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路边的栏杆，深深吸了几口气。

"大妈，您没事吧？"一个年轻人关心地问道。

"没事，谢谢。"沈秀兰勉强笑了笑。

她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在纺织厂工作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她觉得很充实。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她都会给儿子买些好吃的，给自己买件新衣服，还能存下一些钱。

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退休后的生活会如此拮据。

回到家里，沈宇轩和王雨薇都已经上班去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秀兰坐在客厅里，看着那台65寸的大电视。这是儿子去年买的，花了一万多块钱。当时王雨薇说："我们要享受生活，不能总是省钱。"

可是当她需要钱买药的时候，他们却说要节约。

沈秀兰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关于养老的新闻："据统计，我国老年人的平均退休金为三千五百元，但是随着物价上涨和医疗费用增加，许多老年人面临着养老资金不足的问题..."

她苦笑着关掉了电视。

下午的时候，沈秀兰接到了老同事叶桂芳的电话。

"秀兰，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怎么样？"叶桂芳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还行吧。"沈秀兰不想让老朋友担心。

"我们几个老同事约着明天去聚餐，你来不来？"

沈秀兰想了想，问道："在哪里吃？"

"就在市中心那家新开的餐厅，听说环境很不错。人均大概两百左右吧。"

两百块！沈秀兰的心一紧。这相当于她十几天的生活费了。

"我...我可能有事，去不了。"她找了个借口。

"哎呀，什么事这么重要？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叶桂芳有些失望。

"真的有事，下次吧。"沈秀兰不敢说实话。

挂了电话后，沈秀兰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以前她也经常和老同事们聚餐，大家一起回忆过去，分享现在的生活。但是现在，她连一顿普通的聚餐都参加不起。

她想起年轻时的梦想，那时候她以为退休后可以到处旅游，可以培养一些爱好，可以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

可是现实是，她连基本的生活都要精打细算。

04

晚上，沈宇轩和王雨薇回来了。

他们提着几个购物袋，看起来心情不错。

"妈，我们回来了。"沈宇轩随口说了一句，就和王雨薇一起进了卧室。

沈秀兰听到他们在房间里说话。

"这件衣服真好看，你穿上特别帅。"

"你喜欢就好，反正也不贵，才一千多。"

"对了，下个月我们去马尔代夫的机票订了吗？"

"订了，五万块，包括酒店。"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海边度假了。"

沈秀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情越来越沉重。

一件衣服一千多，一次旅游五万块，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很轻松的消费。但是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却说没钱。

晚饭时间到了，沈秀兰走到厨房准备做饭。

"妈，您别忙了，我们叫了外卖。"王雨薇从房间里出来，"您自己吃点什么就行了。"

"我可以给你们做饭的。"沈秀兰说道。

"不用了，我们不习惯吃家常菜。"王雨薇的语气很冷淡，"而且您做的菜太油腻了，我们要控制体重。"

沈秀兰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馒头，配着咸菜吃了起来。这就是她的晚餐。

吃完饭后，她想到客厅看会儿电视，但是沈宇轩和王雨薇已经占据了沙发，正在看一部韩剧。

"妈，您要看电视的话，可以在房间里看。"王雨薇头也不回地说道。

沈秀兰的房间里只有一台老旧的小电视，信号不好，画面也不清晰。但是她没有选择，只能回到房间里。

躺在床上，沈秀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五十岁。那时候她还在工作，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她尽力让母亲过得舒适。

母亲生病的时候，她请假照顾，买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生。母亲想吃什么，她都会想办法买来。

"秀兰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是母亲临终前说的话。

那时候沈秀兰觉得，这就是子女应该做的。她以为自己的儿子长大后，也会这样对待她。

但是现实却截然不同。

深夜，沈秀兰被一阵腹痛惊醒。

她捂着肚子，感觉疼痛越来越剧烈。可能是晚上吃的咸菜有问题，也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的胃病复发。

她想要叫儿子送她去医院，但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他们的房门。

如果去医院，又要花钱。而且这么晚了，打扰他们休息，王雨薇肯定会不高兴。

沈秀兰强忍着疼痛，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希望能够缓解一些。

疼痛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慢慢减轻。沈秀兰虚弱地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想起年轻时生病的时候，丈夫是如何紧张地照顾她，儿子是如何懂事地陪在她身边。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连生病都不敢告诉家人。

05

第二天早上，沈秀兰起床后感觉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悄悄走到客厅，发现沈宇轩正在看手机，王雨薇在化妆。

"宇轩，我昨晚身体有点不舒服，你看能不能..."

"妈，我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没时间。"沈宇轩头也不抬地说道，"您要是不舒服就去社区医院看看，那里便宜。"

王雨薇在镜子前涂着口红，冷冷地说道："妈，您这个年纪身体有点小毛病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的。"

沈秀兰想要解释昨晚的疼痛有多剧烈，但是看着他们漠不关心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道。

等儿子和儿媳上班后，沈秀兰独自去了社区医院。

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孩，态度很好。检查后，她说："阿姨，您这是急性胃炎，需要输液治疗。"

"输液要多少钱？"沈秀兰紧张地问道。

"大概三百块左右。"

又是三百块。沈秀兰的心里一阵发紧，但是为了身体，她还是同意了。

输液的时候，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旁边床位上躺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老太太，身边围着好几个人。

"妈，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一个中年女人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你们别担心。"老太太虚弱地笑着。

"妈，医生说您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已经办好手续了。"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住院要花很多钱吧？"老太太有些担心。

"妈，您别想这些，身体最重要。"女人握着老太太的手，"钱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们兄妹几个都有工作。"

"是啊，妈，您把我们养大不容易，现在轮到我们照顾您了。"男人也说道。

沈秀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眶又湿润了。

同样是生病，同样是需要子女的关心，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输完液后，沈秀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里很安静，沈宇轩和王雨薇还没有下班。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一张纸条。

"妈，晚上我们要加班，您自己解决晚饭。冰箱里有剩菜。——宇轩"

沈秀兰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走到冰箱前，里面确实有一些剩菜，但是都已经放了好几天了。她闻了闻，有些变味了。

最终，她还是煮了一包挂面当晚餐。

吃完饭后，沈秀兰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她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

那天王雨薇的母亲来家里做客，沈宇轩和王雨薇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买了很多好吃的，陪她聊天，还主动提出要给她买新衣服。

"雨薇真是找了个好女婿。"王雨薇的母亲当时笑得合不拢嘴。

"妈，您就是我们的妈，我们当然要好好孝顺您。"沈宇轩当时说得那么真诚。

可是为什么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却是另一副面孔？

沈秀兰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明白。

夜深了，沈宇轩和王雨薇终于回来了。

他们看起来很疲惫，但是心情似乎不错。

"今天的项目谈成了，奖金至少有两万。"沈宇轩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我们可以换个更大的房子了。"王雨薇也很开心。

沈秀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

儿子有钱换房子，有钱旅游，有钱买名牌，但是就是没钱给她买药。

06

周末的时候，沈秀兰决定去看望老朋友严淑芬。

严淑芬住在老城区，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很温馨。

"秀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严淑芬关心地问道。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沈秀兰不想说实话。

"你在儿子家住得还习惯吗？"

沈秀兰勉强笑了笑："还行。"

严淑芬看出了她的勉强，没有继续追问。她给沈秀兰泡了茶，拿出一些点心。

"这些点心是我女儿买的，你尝尝。"

沈秀兰咬了一口，很甜很香。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

"淑芬，你女儿对你真好。"

"是啊，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还会给我买各种东西。"严淑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上个月她还带我去体检，说要定期关注我的健康。"

沈秀兰听着，心里越来越酸涩。

"对了，你儿子最近怎么样？我记得他工作很不错。"严淑芬问道。

沈秀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能说儿子对她很冷漠，不能说儿媳把她当成负担。

"那就好。有个有出息的儿子，你就享福了。"严淑芬羡慕地说道。

沈秀兰苦笑着点了点头。

在严淑芬家里坐了一个下午，沈秀兰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严淑芬虽然也是一个人生活，但是她的女儿经常来看她，邻居们也很关心她。

而她呢？住在儿子家里，却感觉比一个人生活还要孤独。

回到家的时候，沈宇轩和王雨薇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妈，您回来了。"沈宇轩随口说了一句。

"嗯。"沈秀兰应了一声，准备回房间。

"对了，妈，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您一个人住可能更自由一些。"王雨薇突然开口说道。

沈秀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们："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可以考虑搬出去住。"沈宇轩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们可以帮您找个合适的地方。"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