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世界第一去德国打联赛，居然先连输两场？”——9月初，樊振东空降德国德甲，被欧洲选手当成活靶子研究，前两场全跪，后面才扳回两城，网上骂声一片。我的疑问很简单：你觉得他是丢脸，还是在补课？

“世界第一去德国打联赛，居然先连输两场？”——9月初，樊振东空降德国德甲，被欧洲选手当成活靶子研究，前两场全跪，后面才扳回两城，网上骂声一片。我的疑问很简单：你觉得他是丢脸，还是在补课？

真球迷路过：输那两场球，比他在国内连赢十场都值。

球馆在杜塞尔多夫郊区，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响。灯光比国内暗半档，球飞起来像加了慢动作。对面那哥们发球带侧拐，樊振东第一局直接吃三个，脸一下就僵了。没人递毛巾，他自己拿袖子擦汗，袖口湿得滴水。第二局局点，他发球下网，全场“喔——”地一声，那声音不是嘲笑，是惊讶。他后来跟我说，那一刻脑子嗡的一声，突然想起小时候在省队被罚跑圈，跑完自己偷偷加练到天黑。

第三场开始，他把拍子换了，胶皮撕下来重贴，自己蹲在地上拿剪刀修边缘。没人指导，全凭手感。那天对手是削球手，球转得跟陀螺似的，他硬是一板一板把球摁回去，最后赢了，观众给他鼓掌，节奏像打鼓点。有个德国大叔用塑料中文喊“东哥，牛！”他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

国内直播间弹幕还在刷“就这水平？”德国现场却有人举牌子写“Welcome, Fan.”输赢在这儿没那么重要，输了也没人喊退票。他跟我说，这种氛围像回到体校比赛，纯粹为了打球。国内一场商业赛，赢了是应份，输了热搜挂三天。在这儿，输球只是输球，不会被说成罪人。

最难受的是晚上。酒店房间小，暖气嗡嗡响，他趴在床上自己贴肌贴，膝盖旧伤一碰就疼。没队医，没按摩师，他拿手机开翻译软件，下楼找药店买绷带。店员不会英语，就比划，最后买到一卷弹力绷带，颜色丑得要命。那一刻他明白，职业球员不是永远有人托底，得自己兜底。

回国前，他去球馆还钥匙。管理员是个白发老头，拍拍他肩说：“下次再来，我们请你喝啤酒。”他点头，心里却想：下次再来，也许就不是一个人了。更多中国球员会走这条路，去欧洲、去日本，去陌生的球馆，自己扛行李，自己贴胶皮，自己面对嘘声和掌声。

这趟德国行，他没拿冠军，却拿到比冠军更实在的东西——一个人也能把比赛打完的底气。以后再遇到陌生对手、诡异球路，他不会慌，因为他知道，最坏的情况已经试过了。

竞技体育的残酷在于，没人永远站在光里。但敢走出光圈的人，才真正长大。

来源：月光下划船的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