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年,前妻半夜联系我见面,她:能来趟老地方吗?算我求你!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2 03:28 1

摘要:我从未料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湿漉漉的凌晨两点,因一通突如其来的来电彻底打乱生活节奏。

我从未料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湿漉漉的凌晨两点,因一通突如其来的来电彻底打乱生活节奏。

"曹宇?"听筒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线,张莉的尾音带着细微颤动,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我撑开沉重的眼皮,床头电子钟猩红的数字刺得瞳孔生疼。这个时间点能拨通我私人号码的,除了她再无旁人。

"是我。"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三年前民政局钢印落下的瞬间,我们就默契地退出了彼此的世界。她远渡重洋追逐学术梦想,我守着这座雨季漫长的城市,连朋友圈点赞都成了禁忌。

"能来趟老地方吗?"她的请求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寂静的深夜里。

我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喉结动了动:"出什么事了?"

"算我求你……"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极力压抑的抽泣。这声哽咽让我心头一紧,三年时光非但没冲淡旧日痕迹,反而让某些情绪在暗处发酵得愈发浓烈。

抓起外套时,电子钟跳转到2:13。雨夜打车堪比沙漠寻泉,我站在小区门口等了整整五分钟,才等到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从后视镜里不住打量我沾着水汽的衣角。

"小伙子这大半夜的,约会去啊?"

"见前妻。"我扯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潮湿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泛起凉意。

"嘿,巧了!"司机一拍方向盘,"我堂哥前些天就被前妻半夜叫出去,你们猜怎么着?人家带着未婚夫直接杀到现场!我堂哥当场就犯了高血压,120都来了!"

我望着车窗外飞驰的雨帘,嘴角扯出抹苦笑。张莉绝不是这种拿感情当儿戏的人,当年我们离婚时连财产分割都列成Excel表格,理智得像两台精密仪器。

咖啡馆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暖黄色光晕,推门而入的瞬间,榛果香裹着萨克斯旋律扑面而来。张莉蜷缩在墨绿色丝绒沙发里,栗色短发衬得她脖颈修长,三年时光将她打磨得愈发锋利,像把出鞘的银刃。

"要杯黑咖,老规矩。"我对服务员颔首,目光始终黏在对面女人身上。她眼睑泛着淡红,却倔强地挺直脊背,像株在寒风中不肯低头的白桦。

"直接说正事。"我端起咖啡杯,苦涩液体滑入喉间。

张莉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个牛皮纸袋,推过来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离婚协议复印件上,我们当年的签名还清晰可见,那时这处市中心学区房作为我净身出户的补偿,正式划归她名下。

"转赠协议?"我抽出文件时指尖微颤,房产证上那串数字在脑海中自动换算——七百万,足够在三环外买套小两居。

"字面意思。"她摩挲着骨瓷杯沿,指甲油是今年流行的焦糖色,"房子还你。"

雨滴敲打玻璃窗的节奏突然急促,我握紧杯柄:"理由?"

"我要结婚了。"她抬眸直视我,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司机的话在此刻轰然炸响,我后槽牙猛地收紧,喉间泛起铁锈味。

"恭喜。"我听见自己用最平静的语调说,"所以这是补偿金?还是你未婚夫嫌房子来路不正?"

张莉睫毛轻颤,这个细微动作让我心脏莫名揪紧。"是我主动提出的。"她从手包摸出支钢笔,笔帽镶嵌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签字吧。"

我盯着她泛白的指节,突然福至心灵:"让我见见那位幸运儿。"

钢笔在纸面划出墨迹的动作顿住,她错愕抬头:"你说什么?"

"作为前夫,总该把把关。"我扯松领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裂痕,"万一又是第二个我,岂不是害你重蹈覆辙?"

"他在波士顿。"她避开我灼灼目光,将钢笔塞进我掌心,"签字,我赶早班机。"

我握笔的力道陡然加重,在文件末页签下名字时,笔尖险些划破纸张:"你回国后见过王明?"

"偶然遇见。"她起身收拾文件,链条包撞在桌角发出清脆声响,"别自作多情。"

雨势愈发大了,我抓起伞追出去时,她正站在檐下等网约车。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恍如我们初遇时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

"我送你。"我将伞倾向她头顶,雨滴砸在伞面发出密集的鼓点。

她低头看表的动作让我喉间发紧,这个习惯性小动作,和三年前我们站在民政局门口时一模一样。

走出咖啡馆时,暮色已浸透街道,雨丝不知何时悄然停歇。潮湿的水泥地泛着微光,混合着泥土清香的晚风掠过鼻尖,我们并排走在人行道斑驳的树影里,像两枚被岁月冲散的纽扣,偶然被同一阵风卷进相同的轨迹。

"你现住何处?"我率先打破沉默。

"皇冠。"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尾,这个答案让我不着痕迹地挑眉。皇冠酒店是城中地标性建筑,水晶穹顶在夜色中犹如悬浮的钻石,看来时间对某些人格外优渥。

"自己的房子倒舍得出租。"我望着十字路口闪烁的霓虹出神。

她低头盯着鞋尖在积水里的倒影:"总要物尽其用。"

网约车停在街角时,车载广播正播放着老爵士乐。后视镜里倒映着我们各自望向窗外的侧脸,直到皇冠酒店鎏金招牌刺破夜色,我才惊觉这段路竟短得容不下几句寒暄。

"要上去喝杯茶吗?"她站在旋转门前忽然转身,晚礼服式的裙摆扫过大理石地面,惊起一串细碎回响。

这个邀约像颗突如其来的石子,在心湖激起涟漪。"现在?"我下意识看了眼腕表,镀金指针正指向十点一刻。

"不方便当我没说。"她转身欲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让我想起离婚那日,她也是这般决绝地收拾行李离开我们共同生活五年的家。

"等等。"我鬼使神差地跟上她的步伐,电梯镜面倒映着我们拘谨的身影,数字在16楼停驻时,我瞥见她耳后泛起可疑的红晕。

推开门刹那,职业本能让我迅速扫视整个套房。香槟色真丝床品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办公桌上却凌乱堆砌着项目计划书和三台同时开机的笔记本电脑,咖啡渍在雪松木桌面洇成地图轮廓。

"在赶标书?"我接过她递来的威士忌,单一麦芽的醇香在喉间炸开,像吞下一团燃烧的雪。

"并购案,对方是瑞士团队。"她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月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纤细脚踝,茶几上孤零零的马克杯暗示着某种刻意为之的单身假象。

"未婚夫准许前夫深夜造访?"我晃动着琥珀色液体,冰块相撞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空气。

她突然转身,晚风裹挟着威士忌的烟熏味扑面而来:"曹宇,你恨过我吗?"

这个问题像把生锈的钥匙,突然捅进记忆的锁眼。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墨迹未干时,她卷走七成财产的利落姿态,连窗台那盆我们共同照料三年的蝴蝶兰都未曾放过。

"陈年旧事。"我抿了口酒,辛辣感灼烧着味蕾。

"现在呢?"她突然逼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听说你公司刚拿下科创板资格?"

"小打小闹。"我望着城市灯火在她瞳孔里跳动的碎光,"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用婚姻当挡箭牌?"

酒杯重重磕在桌面,深褐色液体溅上她腕间的梵克雅宝。"你以为我想顶着未婚妻头衔见你?"她忽然哽咽,精心描画的眼线晕开墨色泪痕,"当年我妈躺在ICU,催缴单像雪片飞来时,你在实验室熬了四天三夜!"

我如遭雷击,记忆倒带回那个暴雨夜。她把离婚协议推过来时,我正在为天使轮融资焦头烂额,只当她是厌倦了与我共担风雨。

"所以卖房救母是幌子?"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套房回响。

"手术费、进口药、专家会诊……"她蜷缩在沙发里,礼服裙摆堆砌成哀伤的云,"我赌不起你的初创公司,更赌不起我妈的命。"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洒下暖光,却照不亮我们之间横亘的三年时光。我望着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突然明白有些错过,原是命运精心布置的陷阱。

"房子明天过户给你。"她突然起身,晚礼服后背的绑带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就当补偿当年……"

"留着吧。"我按住她颤抖的手,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你该有套写自己名字的房子。"

警报器般的手机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她盯着屏幕的手指蜷成青白的节。

落地窗倒映着我模糊的轮廓,突然想起离婚那年,我抱着那盆枯死的蝴蝶兰在阳台坐到天明。原来有些离别,从来不是单选题。

张莉推门而入时,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眉宇间的阴霾。"我得马上动身。"

"现在?"我抬眼望向落地钟,分针正卡在三点四十五分的位置。

"嗯,突发状况。"她草草将散落的纸张拢进牛皮纸袋,金属四合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房产手续都办妥了,明早七点的航班返英。"

"回伦敦?"我攥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瓷器边缘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红痕。

"定居了。"她将纸袋塞进鳄鱼纹手包,金属链条在锁骨处划出细碎银光,"这次回来就是处理遗产分割。"

我撑着办公桌边缘起身,意大利小牛皮鞋跟磕在地砖上发出闷响。"以后……还能见面吗?"

正在整理衣领的动作突然僵住,张莉转身时鬓角碎发扫过锁骨,香水是记忆里熟悉的晚香玉气息。"看缘分吧。"她睫毛轻颤,像停驻在玻璃上的蝶。

这个答案像团雾气,我却默契地没有追问。"需要安排司机吗?"

"网约车在楼下等着。"她转身走向玄关,黑色羊皮短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笃笃清响,却在握住门把的瞬间突然驻足,"曹宇,今晚……谢谢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踮起足尖,冰凉的唇瓣如蝴蝶振翅般掠过我的嘴角。消毒水混着苦橙的香气在鼻尖炸开,等回过神时,只剩防盗门合拢的轻响在走廊回荡。

晨光染白窗帘时,我正盯着天花板数石膏线花纹。昨夜场景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她泛红的眼眶,颤抖的指尖,还有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通讯录里"张莉"的备注像根刺。

要发消息吗?问航班是否准时?还是假装云淡风轻说句再见?指腹悬在发送键上方犹豫时,屏幕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简讯:

【曹先生,遗嘱公证已完成,肯辛顿花园街的公寓产权今日起生效。P.S.我在圣潘克拉斯车站等你。】

我盯着最后那行字,喉结滚动着发出低笑。这女人,连告别都要玩文字游戏。

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进总裁室,秘书叩门声惊得我差点碰洒冷萃咖啡。"曹总,有位姓陈的律师在会客室。"

金丝眼镜后闪过精明的目光,来人将牛皮纸袋推过桌面。"受张女士委托,这是海外房产过户文件。"

我捏着文件袋边缘,暗纹皮革在指腹下沙沙作响。预想中的市中心公寓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伦敦黄金地段的高档公寓产权书。

"张女士特别交代……"律师从公文包夹层抽出个信封,火漆印上鸢尾花纹章泛着幽蓝,"还有这个。"

熟悉的簪花小楷在信纸上洇开:

【此刻我应在万米高空俯瞰云海。昨夜相聚是这些年最珍贵的礼物,但有些真相终究要面对。

我即将与安娜步入婚姻,她是救治母亲的肿瘤专家,更是陪我走过至暗时刻的光。这段感情始于两年前肯辛顿的秋雨,下个月将在切尔西老教堂许下誓言。

本想当面坦白,却在望进你眼眸时丧失勇气。请原谅我的懦弱,就像原谅那个在民政局门口哭到失声的自己。

公寓钥匙藏在信封夹层,若你愿意,那里永远有盏灯为你而亮。

愿我们以另一种方式重逢,超越婚姻枷锁,成为彼此灵魂的锚点。#图文作者回归激励计划#

我放下信,感觉一阵眩晕。昨晚的温情脉脉,原来只是一场告别。

"曹先生,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确认。"律师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机械地签了字,然后请律师离开。办公室恢复了安静,但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手机响了,是王明的电话。

"喂,老曹,听说张莉回国了?"王明的声音透着八卦的兴奋。

"嗯。"我简短地回答。

"她去找你了?"

"嗯。"

"她告诉你要结婚的事了吗?"

我沉默了几秒。"告诉了。"

"那她有没有提到她未婚夫是谁?"

"一个英国医生。怎么了?"

王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老曹,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个。"

"什么?"

"她的未婚夫,是个女人。"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安娜·威尔逊,一个女医生。我前段时间去伦敦出差,偶然碰到张莉,她给我介绍的。"王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普通朋友,直到看到她们接吻。"

我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张莉,和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我艰难地问。

"千真万确。我当时也很震惊。后来张莉告诉我,她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对女性更有感觉。"

我挂断电话,瘫坐在椅子上。昨晚的一切突然有了新的解读。她的愧疚,她的犹豫,以及最后那个告别的吻。

不是因为她还爱我,而是因为她不想伤害我。

我拿起手机,翻到她发来的短信。"我在伦敦等你。"现在看来,这不是暧昧的邀请,而是希望我能理解并祝福她的新生活。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背叛?失落?还是释然?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我们之间的故事,已经真正结束了。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伦敦肯辛顿区的房价。结果让我倒吸一口冷气:那里的普通公寓都价值数百万英镑。

张莉给我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信息:

"祝你幸福。婚礼我会去的。"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总是充满意外,但也许,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

一周后,我和王明坐在一家酒吧里,他一脸八卦地追问我和张莉重逢的细节。

"所以她真的把伦敦的公寓给你了?"王明一脸不可思议。

"嗯。"我喝了口啤酒。

"价值多少?"

"大概两百万英镑吧。"

王明吹了个口哨。"老天,她可真大方。"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你打算去参加她的婚礼吗?"

"去。"我点点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下周出发。"

"你不觉得尴尬吗?"王明好奇地问,"我是说,参加前妻和她女朋友的婚礼?"

"有什么好尴尬的。"我耸耸肩,"况且,我得去看看我的新房子。"

王明举杯。"敬你的新生活。"

我和他碰杯,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那天张莉走后,我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本日记本。那是她的,但我不确定是她故意留下的,还是不小心遗忘的。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王明。那本日记里记录了她这三年来的生活,以及她对我的思念和愧疚。但最令我震惊的是,里面没有任何关于她与女医生恋爱的记载,反而多次提到她有多想回到我身边。

最后一页写道:"明天就要见他了。我该怎么开口?告诉他真相,还是编一个谎言让他更容易接受?无论如何,这次回国,我必须了结过去,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这段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医生,为什么还会想回到我身边?而如果她仍然爱我,又为什么要编造自己要结婚的谎言?

带着这些疑问,我决定前往伦敦,亲自寻找答案。

到达伦敦的第一天,伦敦的天气阴沉沉的,和我的心情一样。

我按照律师给的地址,来到了肯辛顿区的那套公寓。这是一栋典型的英式建筑,古朴而优雅。门卫看了我的证件后,礼貌地为我开门。

公寓很宽敞,装修精美,窗外能看到附近的公园。但我无心欣赏这些,只想尽快见到张莉,问清楚一切。

按照信上的地址,张莉的家就在两个街区外。我决定不事先通知她,直接过去。

走到她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但开门的不是张莉,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用标准的英式口音问道。

"我找张莉,她住在这里吗?"我用英语回答。

女人的表情明显变得警惕。"你是谁?"

"我是她的朋友,从中国来的。"我决定不直接表明身份。

"哦,你是曹宇?"女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点点头,有些惊讶她知道我的名字。

"请进来吧,我是安娜。"她侧身让我进门,"莉正在午睡,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我走进屋内,这是一个典型的英式公寓,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张莉和这个女人的合影,两人笑得很开心。

"请坐。"安娜指了指沙发,"你要喝点什么吗?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我坐下来,忍不住问道,"莉怎么了?生病了吗?"

安娜的表情变得复杂。"她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安娜叹了口气,坐到我对面。"她得了癌症,和她母亲一样的病。去年确诊的。"

我感觉一阵晕眩。"什么?不可能。我上周才见过她,她看起来很健康。"

"那是药物的作用。"安娜苦笑道,"我们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但效果不理想。她坚持要回中国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她把公寓给我,是因为..."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安娜的眼睛湿润了,"她想把一切都安排好。"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安娜?有人来了吗?"

"是的,亲爱的。"安娜站起身,走向卧室,"是曹宇,从中国来的。"

我跟在安娜身后,走进卧室。张莉躺在床上,看起来比我上周见到的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

"曹宇?"她看到我,明显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找到了你留在酒店的日记。"我走到床边,"我需要知道真相。"

张莉看了看安娜,然后对她说:"安娜,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安娜点点头,离开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你读了我的日记?"张莉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什么要骗我你要结婚了?"

张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因为我不想你为我难过。我知道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会很痛苦。"

"所以你宁愿让我以为你背叛了我?"

"不是背叛。"张莉摇摇头,"我想让你相信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这样你才能真正放下。"

"那安娜是谁?"

"她是我的医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张莉解释道,"我生病后,她一直照顾我。我们住在一起,是为了方便她随时照顾我。"

"那王明说看到你们接吻?"

张莉露出一丝苦笑。"那是个误会。那天我病得很厉害,在公共场合晕倒了。安娜给我做了人工呼吸,王明可能看到了那一幕。"

我感觉一阵心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能有什么用呢?"张莉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母亲去世后,我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突然发现自己得了和她一样的病。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尤其是你。"

"但你把公寓给了我。"

"因为我希望你能记得我。"张莉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一直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不会轻易放手。"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体温比正常人低很多。"还有治疗的可能吗?"

"理论上有。"张莉勉强笑了笑,"有一种新的疗法,但成功率很低,而且费用昂贵。我不想浪费钱了,还是留给你更好。"

"不。"我坚定地说,"我们必须试一试。无论花多少钱,无论成功率有多低。"

张莉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为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因为我还爱你。"我说出了埋藏在心底三年的话,"一直都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安娜走了进来。"抱歉打扰,但莉需要休息了。她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

我点点头,站起身。"我明天再来。"

走出卧室,安娜拦住了我。"我需要和你谈谈。"

我们来到客厅,安娜给我倒了杯咖啡。

"张莉的情况比她告诉你的要严重得多。"安娜直截了当地说,"常规治疗已经没有效果了。"

"那新疗法呢?"

"有一个实验性的治疗方案,在美国。"安娜解释道,"但费用非常高,而且需要病人有足够的体力支撑。我不确定莉是否能承受。"

"费用是多少?"

"大约三百万美元。"

我沉默了。这几乎相当于她给我的那套公寓的价值。

"我会想办法的。"我最终说道。

安娜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某种评估。"你真的很爱她,是吗?"

"是的。"

"那你应该知道,她回中国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还你房子。"安娜走到一个抽屉前,拿出一个小盒子,"她本来打算亲自给你这个,但现在看来,她可能没有机会了。"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戒指。我们当年结婚时的戒指。

"她从未停止爱你。"安娜轻声说,"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她也在想着你。"

我握着戒指盒站在那里,内心翻腾着无数情绪。戒指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是我们当年去徒步时不小心磕出来的。她居然一直戴着它。

"她什么时候能知道治疗方案的最终结果?"我问安娜。

"最多两周。"安娜叹了口气,"如果决定治疗,需要立刻启程去美国。"

我点点头,握紧了戒指盒。"我需要些时间。"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没合眼。白天陪张莉聊天,晚上联系各种可能的资金渠道。我把自己的积蓄全部取出,联系了几个老朋友借钱,甚至考虑卖掉那套公寓。

第四天早上,张莉的病情突然恶化。

"她的肺部感染加重了。"医生说,"必须立即进行抗生素治疗。"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张莉,心如刀绞。

"曹宇,我要和你谈谈。"安娜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这是张莉的治疗同意书,她指定你为医疗决定代理人。"

我愣住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她相信你会做出最理性的决定。"安娜递给我一封信,"这是她之前写给你的。"

我打开信,看到张莉工整的字迹:

"亲爱的曹宇: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的情况已经不能自主决定了。我想告诉你,不要为我花那么多钱。那套房子是我欠你的,而不是让你用来救我的。我们已经分开,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永远爱你的,

张莉"

我把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治疗费用我已经凑够了。"

安娜睁大了眼睛。"这么快?"

"我把公寓卖了,加上朋友的借款,刚好够。"

"但那是她给你的补偿..."

"我不需要补偿。"我打断她,"我只需要她活着。"

两天后,我们启程前往美国。张莉被安排在医疗专机上,一路上需要医护人员照料。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默默祈祷一切来得及。

美国的医院比想象中更现代化。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华裔女性,说着流利的中文。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她看着检查报告说,"但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新疗法有风险,但也是最后的希望。"

"风险有多大?"我问。

"大约30%的存活率。如果成功,可以完全康复;如果失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握着张莉的手,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开始吧。"

治疗开始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煎熬。每天看着张莉承受着药物的副作用——恶心、呕吐、高烧,有时甚至神志不清。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读书给她听,和她讲笑话,尽管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沉睡。

第十七天,张莉的指标开始好转。

"初步结果很乐观。"医生告诉我,"但接下来的两周是关键。"

那晚,我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半夜被一阵轻微的抚摸惊醒,发现张莉正看着我,眼中有了久违的神采。

"你看起来糟透了。"她轻声说,声音沙哑但清醒。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彼此彼此。"

"我做了个梦。"她微微笑着,"梦见我们回到了大学时代,坐在图书馆的那个角落。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点点头,"你坐在窗边,阳光照在你身上,你在读普拉顿。"

"你还记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卖掉房子,花这么多钱...我们已经..."

"因为我后悔了。"我握住她的手,"当初我们分开,是因为我太固执,不肯妥协。我以为时间会让我忘记,但实际上,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我也是。"

一个月后,张莉的情况稳定得令医生惊讶。

"简直是奇迹。"主治医生说,"她的身体对治疗的反应比预期好得多。"

那天下午,我推着轮椅带张莉去医院的花园。阳光温暖,微风拂面。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站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戒指盒,"如果时光倒流,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她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我会。我会告诉那时的自己,有些东西比骄傲更重要。"

我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张莉,重新嫁给我好吗?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我爱你,一直都是。"

她伸出颤抖的手,让我把戒指戴回原来的位置。"好。"

三个月后,张莉康复出院。我们在美国的海滩上举行了简单的重新婚礼,只有几个朋友参加。

"你知道吗,"她靠在我怀里,看着夕阳沉入海平线,"有时我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我亲吻她的额头。

回国后,我们重新开始了生活。那套公寓虽然卖了,但我们租了一个小一点的地方,反而更有家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张莉突然问我:"你当时有没有怀疑过我?"

"什么意思?"

"就是那天晚上,我突然打电话给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来气你的?"

我笑了。"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出租车司机跟我说他堂哥被前妻半夜叫出去,结果是带他见未婚夫。"

张莉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的假的?要是我当时知道,肯定会先解释清楚。"

"不,"我抱住她,"正是因为没有解释,我才有机会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有时候,误会也是命运的安排。"

她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那通电话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

"而接那通电话,"我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窗外,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是点缀在夜空中的星星。我们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重获的平凡幸福。谁能想到,一通凌晨的电话,竟能改变两个人的一生。

来源:爱读书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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