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考上国防大学,你哥没说?”沈从肖懵了,哥哥弟弟都是他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1 05:11 1

摘要:腊月二十八,距离除夕只剩最后十天。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录取通知书终于发放到了公社。宋清浅瞒着所有人,悄悄领回了那份决定命运的薄纸。

腊月二十八,距离除夕只剩最后十天。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录取通知书终于发放到了公社。宋清浅瞒着所有人,悄悄领回了那份决定命运的薄纸。

她刚踏出公社大门,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拥入怀中。

“媳妇,你去个厕所怎么要一个钟头?瞧你,手都冻得通红了。”沈从肖的声音里裹着明显的担忧,在她头顶响起。

宋清浅身体一僵,抬头看向此刻尚且年轻的沈从肖。他还没有将她囚禁三十年,可她重生归来已有三个月,依然不习惯他这般亲昵。

“饿了吧?先吃几颗奶糖垫垫肚子,回家我就给你做你最爱的红烧肉。”沈从肖不由分说地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把糖果,随即半扶半抱地带着她上了回村的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地启动,沈从肖特意坐在风口,用身体为她挡住凛冽的寒风。车上的人们见状,纷纷笑着打趣。

“哟,又炖红烧肉啊?我们家过年才能尝一回肉味儿,也就沈队长这么宠宋知青,让她天天都能吃上。”

“谁不知道沈队长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四年前有二流子欺负宋知青,沈队长赤手空拳跟人拼命,在卫生院抢救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呢!”

“对对!沈队长醒来还说,一想到自己死了就有别的男人抱你,就压根不敢闭眼。”

听着众人细数沈从肖那些“宠妻”事迹,宋清浅余光瞥向身旁的男人。他身姿挺拔,俊朗的眉宇间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便只穿着最普通的蓝色工装,依旧透着一股清冷禁欲的气质。但只要目光转向她,他便会冰雪消融般微微一笑。

宋清浅低下头,眼底一片淡漠。谁能想到,这位全公社公认“宠妻如命”的沈从肖,其实根本没和她领过结婚证。

重活一世,她才赫然看清——沈从肖早已有了别的女人,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双胞胎弟弟,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扮演两个角色!

每周一、三、五,他是红星村里那个清冷禁欲的知青队长沈从肖;而到了二、四、六,他就化身为张扬不羁的“弟弟”,与那位所谓的“弟媳”刘玲玲耳鬓厮磨。

前世,她被沈从肖接到京市后,才惊觉他早已与门当户对的“弟媳”刘玲玲领了证。她心灰意冷提出离开,沈从肖却瞬间变脸,坚决不准。口口声声说爱她,没了她活不下去。最终,他以爱为名将她囚禁了一生,她郁郁而终时,他却与刘玲玲儿孙绕膝。

所以重生归来,她发誓必须逃离沈从肖!她拼尽全力参加高考,幸运的是,她真的考上了。

很快,拖拉机抵达知青所。刚下车,刘玲玲就穿着一件时髦扎眼的红色羊毛大衣,迫不及待地从院里迎了出来。

“哥哥嫂嫂回来啦?快瞧瞧我身上这件新衣裳,是我老公刚给我做的,嫂嫂觉得好看吗?”刘玲玲高昂着头,眼神带着挑衅望向宋清浅。

宋清浅余光瞥见沈从肖几不可察地递给了刘玲玲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即忙不迭将她拉进屋里,温声道:“媳妇别羡慕弟妹,我也给你做了新衣服,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他取出一件黑色羊毛大衣,宋清浅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淡淡应付:“我有点累,改天再试吧,先去洗漱了。”

她曾清清楚楚地告诉沈从肖,想要一件红色大衣,过年穿显得喜庆。上辈子,她心心念念的红衣穿在了刘玲玲身上,她还傻傻以为只是沈从肖粗心记错了颜色。如今看来,他哪里是记错?分明是将爱意掰成两半,把承诺给她的东西,转头就给了刘玲玲。

实在可笑。

宋清浅自顾自去洗漱。待她回来,房间里早已没了沈从肖的身影,桌上压着一张字条。

【清浅,饭菜在桌上,有你爱吃的红烧肉。二娃子家的收音机坏了,我过去帮忙瞧瞧,你有事就喊隔壁弟弟和弟妹。】

字迹未干,隔壁就已传来刘玲玲娇滴滴的哼唧声,夹杂着老旧木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动。七十年代的砖瓦房隔音极差,宋清浅听得真切,眼底漫上寒意。

她掏出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想起公社书记的郑重交代:“宋清浅同志,恭喜你以695分的优异成绩被国防大学飞行器制造专业录取。”

“该专业目前属保密范畴,你须于除夕当日,上午十点整准时抵达火车站,秘密出发前往国防大学。”

除夕是腊月二十九,还剩最后十天。十天之后,宋清浅就将彻底离开。

沈从肖,这场荒唐又恶心的角色扮演,我不奉陪了。

宋清浅一夜浅眠,噩梦纠缠。她梦见了前世临终那日——

已成为全国首富的沈从肖扑在她的病床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清浅,求你别走……只要你撑过去,你想去哪里我都答应,我再也不关着你了……”

“你不是一直想念爸妈吗?当年在红星村你求我找人,我骗你说他们不在了,其实他们还活着……”

“你爸妈一直在科研所搞科研,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们,好不好……”

宋清浅从梦中哭醒,双喜字枕巾已被泪水浸透。窗外公鸡喔喔啼鸣催人起床,她揉着红肿刺痛的双眼,打算去灶房烧点热水,用热毛巾敷一敷。

刚走到灶台边,竟看见沈从肖和刘玲玲挤在一处烤火,姿态亲昵,耳鬓厮磨。

听到动静,沈从肖抬头与她视线相撞,随即咧嘴一笑,那股肆意张扬的劲儿与平日判若两人:“嫂子,灶上给你用搪瓷缸温了牛奶,昨晚大哥走时特意叮嘱,要看着你喝完他才放心。”

此刻,他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皮夹克和喇叭裤,明明是同一张脸,扫过来的眼神却带着痞气,与以往的清冷截然不同。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京市公子哥,演技精湛。

宋清浅尚未搭话,刘玲玲便嗤笑一声:“嫂子,你天天喝牛奶补脑子,这次高考考了多少分呀?”

“听说咱们这片公社有人考了695的最高分,你也凑热闹参加了,匆匆复习三个月,分数有人家一半吗?”

“要是没考上大学,你可就不能指望通过上大学离开知青所喽。”

可笑的是,那个唯一考了695分的人,正是她宋清浅。她心中冷笑,懒得回应。倒是沈从肖沉下脸呵斥:“玲玲,对嫂子放尊重些!就算嫂子没考上,大哥也会争取回城名额,带嫂子回京市。”

宋清浅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头蓦地涌上一阵恶心,正欲转身离开,忽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软倒。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看见沈从肖猛地扔掉伪装,满脸惊恐地朝她冲来。

……

再次睁开眼,人已躺在卫生院。视线模糊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穿着蓝色工装、风纪扣一丝不苟扣到顶的沈从肖。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见她醒来,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泪水淌进她的颈窝,耳边是他发颤的哽咽:“清浅,你吓死我了……”

“大夫说是没吃早饭低血糖晕倒,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不断收紧手臂,宋清浅能清晰感知到他剧烈的后怕,也能感受到那份浓烈的爱意。可她活了两世依旧想不通,沈从肖怎能一边如此爱她,一边又心安理得地欺骗她?

她淡淡推开他:“我没事,你抱得太紧,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沈从肖慌忙松开她,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回城名额申请表,递到她面前,“把这个填了,过几天回城名额下来,我就带你回京市。”

“小弟和玲玲他们太胡闹,明知你在知青所待不惯,还拿回城的事刺激你,我已经骂过他们了。”

宋清浅盯着那张表格,又抬眼看向男人深情的眼眸,笑着刺他:“填了这个,今年除夕就一定能回城?你确定?”

沈从肖并未察觉她话中的嘲讽:“当然确定。”

他还拉过宋清浅的手,用那套她曾无比熟悉的深情腔调发誓:“我们在村里摆酒结婚那天,我发过毒誓绝不对你说半句假话,否则就叫我不得好死,永远失去你。这些话,永远作数。”

闻言,宋清浅只觉得无比讽刺:“好,那你可要牢牢记住这句话。”

上辈子,他明明把这个回城名额给了刘玲玲。她倒要看看,这回他如何自圆其说。

沈从肖刚发完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宋清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好捕捉到一抹红色羊毛大衣的衣角迅速闪过。

接着,沈从肖收回目光,冲她温和一笑:“大队派人去挖河沟了,叫我去记工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然后带你去镇上下馆子。”

宋清浅冷眼看着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她心底冷笑:他是如何做到一边深情款款,一边又面不改色地屡屡欺骗?

待沈从肖身影消失,宋清浅起身离开了卫生院。

她独自踱步到曾经上工的红星村农机站,想着或许能帮上点忙。

“爸妈是机械科研专家,我也继承了这份天赋。这辈子报考国防大学飞行器制造,我一定能活出属于自己的价值。”她暗自下定决心。

然而,她刚到农机站不久,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传来沈从肖焦急的呼喊:

“请大家帮忙找找宋知青!宋知青在卫生院不见了!帮忙找到的同志可以来我这里领半斤红糖!”

红糖在七十年代可是紧俏货,供销社三个月也未必供应几斤,他出手就是半斤。

宋清浅嗤笑一声:“沈从肖,为了找到我,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不远处,人群果然议论开来:

“沈队长真是疼媳妇疼到骨子里了,要我男人有他一半好,我做梦都笑醒。”

“宋知青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嫁给沈队长这样的好男人。”

这类话,宋清浅上辈子听得耳朵起茧。

细想下来,沈从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要闹得人尽皆知,唯恐她不知道他的“好”。

她曾经竟傻傻地信了。

可若他真心爱她,为何明明知道她思念父母夜夜垂泪,却要骗她说二老早已不在人世?

“是不是因为他心虚?所以才需要一次次强调,给我洗脑,让我不得不信他?”宋清浅漠然想着。

她转身往回走,半道上,恰巧撞见匆匆赶来的沈从肖。

他因着急下车,二八大杠没停稳,差点摔一跤。

这还是她重生后头一回见沈从肖如此狼狈,双眼通红,写满了恐慌。

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你吓死我了!下次要去哪儿先跟我说一声行吗?我都陪着你。”

宋清浅语气平淡:“卫生院太闷,我没事就自己回来了。”

她坐上二八大杠的后座,两人沉默着回到知青所。

或许是这次“失踪”真的吓到了沈从肖,接下来的三天,他把生产队的活儿都推给了别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宋清浅。

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在外面守着,再也没去扮演那个“弟弟”。

期间,刘玲玲变着法子各种暗示挑逗,他都无动于衷。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沈从肖一早备好了喜庆年画,和宋清浅一起张贴:“清浅,再熬四天就除夕了,到时候我们回京市,热热闹闹过个年。”

原本沉闷的知青所,因小年的到来添了几分喜气。

晚饭前,沈从肖抱着宋清浅轻声说:“清浅,今天小年,小弟出门没回,我叫了玲玲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宋清浅没有反对。

饭桌上,刘玲玲一个劲地唉声叹气:“真羡慕嫂子,不管是生日、七夕还是过年,大哥都雷打不动陪着你。对比起来,弟弟总是不着家,我好像从来没人爱似的。”

可饭桌底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刘玲玲的脚却好几次“不小心”勾错了,蹭上了宋清浅的小腿。

沈从肖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喉结滚动,眼底窜起隐晦的火苗。

宋清浅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直到半夜被冷醒,她一摸身旁,沈从肖睡的那边早已凉透。

这时,屋外的草垛里传来刘玲玲压低的、娇媚的呻吟:“轻点儿……我受不住了……”

沈从肖压抑着低吼:“不是你说我不够爱你?不重点你能满意?竟敢当着嫂子的面在饭桌底下不知羞地勾我!都是你自找的!”

“把你那些小心思藏严实点!既然选了做弟媳,就老老实实演好弟媳。要是敢把我们的事捅到清浅那儿,我绝饶不了你!”

窗外的动静隔着墙壁都清晰可闻,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刘玲玲竟小声啜泣起来:“是我下贱,明知道你沈从肖心裏装着宋清浅,明知道你不爱我,却还眼巴巴从京市赶到这穷乡僻壤,送上门给你作践……”

“可我能怎么办?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你……”

几句软话,说得卑微到了尘埃里。

宋清浅听了都几乎要被这楚楚可怜的语调打动,更何况是沈从肖?

他果然缓和了语气:“好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我没有不爱你,原本给清浅做的那件红羊毛大衣,最后不也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屋内,宋清浅听得心头发麻,扯过被子正要堵住耳朵,外头却骤然传来红星村著名“大喇叭”王寡妇的高声叫嚷——

“造孽哦!大家快来看啊!知青所沈队长和他弟媳妇刘玲玲搞破鞋啦!”

王寡妇嗓门洪亮,几乎把整个知青所的人都吼醒了:“大队的母猪要下崽了,生产队派我来找沈队长去搭把手,谁想到撞见这种丑事!”

“大伯子和弟媳妇!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嘞!”

“宋知青在哪?这会儿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纷乱的手电筒光束齐刷刷照向草垛。

宋清浅没有出去,只透过窗缝看着已经迅速套上工装的沈从肖。

他倒还记得把刘玲玲护在草垛里,随即张口就骂:“王寡妇,你死了男人就见不得别人好了是吧!咋的,我穿我大哥的衣裳跟我媳妇儿玩点花样,你也管得着?”

“滚滚滚!都吓着我媳妇了!”

沈从肖扮演起那玩世不恭的弟弟,还真是得心应手。

屋外的村民们看起来都信了:“原来是误会一场,沈家弟弟你别往心里去,麻烦你转告沈队长一声,请他得空去猪圈一趟,我们就先走了。”

等人散尽,宋清浅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

接下来两天,沈从肖都没有回来。

宋清浅不知他是为了避嫌,还是心下羞愧,但他没露面是事实。

这天清晨,公鸡尚未打鸣,宋清浅便早早起床。

她打算去镇上办理档案关系转移手续,准备赶最早一班拖拉机去公社。

刚把录取通知书仔细揣进兜里,门口就传来沈从肖的询问:“清浅,怎么起这么早?”

宋清浅下意识侧身,不想让他注意到兜里的东西。

“藏什么呢?”男人走进来,从背后抱住她。

宋清浅强忍着没有挣脱,敷衍道:“没什么,就是用旧的高考复习资料,看着碍眼。”

沈从肖低声笑了笑,语气宠溺:“别为这个不开心。这两天忙,没赶回来陪你是我的不对。”

“今年考不上咱就明年再考。知青所有人考上了,正好今天给他们庆祝。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取取经?”

宋清浅心下冷笑:他和刘玲玲似乎都笃定她考不上。

她也懒得解释,只推脱道:“不去了,家里的雪花膏用完了,我得去镇上买点。”

沈从肖见她不再纠结高考之事,便也没再坚持。

上午十点,宋清浅抵达镇上,凭录取通知书顺利将档案转入国防大学,并买好了除夕那天的火车票。

下午,她回到红星村知青所,在门口撞见了刘玲玲。

刘玲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嫂子,从肖哥在大队学校给考上大学的知青摆酒庆祝呢,他特地吩咐了,让你一回来就过去找他。”

“赶紧去吧,说不定有惊喜等着你呢。”

宋清浅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夕阳余晖有些刺眼。

还有两天就要彻底离开,她倒要看看,沈从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天色渐暗,宋清浅走到大队学校门口,里面的谈笑声清晰可闻。

“沈队长,这次你和刘玲玲厮混都被村民撞见了,宋清浅居然还没怀疑你和你‘弟弟’是同一个人?”

接着,她便听到沈从肖那惯有的嗓音,说着她极为陌生的浑话:

“你们懂什么?天塌下来,清浅都不会信我背叛她。”

宋清浅面无表情地听着,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里面的对话仍在继续。

“沈哥厉害啊!当年对宋清浅一见钟情,故意找几个二流子把她拖进苞谷地欺负,然后自己英雄救美接近她。”

“听说她喜欢纯情专一的,你愣是藏起浪荡本性,守着她装了好几年禁欲知青队长。”

“不过现在有了刘玲玲,藏着掖着也累,玩都玩不尽兴。沈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宋清浅摊牌?”

一字一句,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宋清浅脸上,嘲笑着她的愚蠢。

连最初的相遇,都是沈从肖精心设计的戏码。

上辈子,她竟毫无察觉,难怪会被囚禁几十年……

她转身欲走,沈从肖散漫的语调却依旧一字不落地传来:

“清浅哪儿哪儿都合我的心意,我能在她面前装一辈子。就算真有露馅那天,我也不会放她走,她只能是我的!”

宋清浅回到知青所,推开门,一眼就瞥见墙边挂着的那件黑色羊毛大衣。她心里一阵翻涌,上辈子她把这衣服当宝贝,舍不得穿几次,生怕弄脏。可现在,一想到这衣服沾满了谎言,她就腻味得紧,一刻也不想留。

她抄起剪刀,对着大衣就要剪下去。就在这时,身后猛地传来沈从肖的惊呼:“清浅!你做什么!”

宋清浅回头,只见沈从肖脸色通红,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好端端的衣服,剪了做什么?”

她松开剪刀,把衣服揉成一团,随口扯了个理由:“这衣服太大了,我想改小点。”

沈从肖或许是真喝多了,没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反而将脑袋靠在她肩上,双手包裹住她的手,眼神迷离又深情:“清浅,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到床上去,我帮你暖暖。”

醉酒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宋清浅根本挣不开。他紧紧贴着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低声呢喃:“清浅,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不放开。我爱你,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宋清浅在心里冷笑:如果你的爱是囚禁我几十年,那我可真消受不起。但她强忍着没有推开他。只剩两天就到除夕了,她马上就能彻底离开沈从肖,最后关头绝不能节外生枝。

这一夜,宋清浅辗转反侧,几乎未曾合眼。

第二天一早,宋清浅就去了农机站,本想避开沈从肖。没想到,他还是找了过来。不过这次,他换上了皮夹克和喇叭裤,陪着刘玲玲一起来的,俨然又是那副“弟弟”的做派。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玲玲,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刘玲玲一靠近,就迫不及待地扬声炫耀:“嫂子,我怀孕了!老公说要做顿好的庆祝一下,嫂子也一起来呀?”

沈从肖抬头,正好对上宋清浅的目光。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他不自然地别开眼,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咧嘴笑道:“是啊嫂嫂,一起吧。正好你屋里的红糖和鸡蛋也分些给玲玲,回头我再让大哥给你买新的。”

宋清浅只觉得一阵反胃,这戏演得未免太拙劣。她正要转身离开,刘玲玲又追着说:“嫂子,我怀了身子,之前照看羊群的活儿干不了了。你看顾机器轻省,大哥让你跟我换换,你不会不乐意吧?”

宋清浅抬眼又扫了他们一眼,沈从肖没敢与她对视。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她马上就能走了。过年期间村里也没啥重活,在哪儿上工都无所谓。于是她点点头:“沈从肖是知青队长,他既然答应换,那就换吧。”

她心里想的却是:不仅轻省的工作给你,连沈从肖也一并给你。这种疯子一样的男人,我无福消受。

下午,沈从肖又换回那身蓝色工装,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刚买的鸡蛋和红枣。他一进门就说:“清浅,小弟说玲玲有了,拿走了你的红糖和鸡蛋。我给你买了新的,只是红糖暂时断货了,给你换了红枣。等供销社来了新货,我头一个给你买回来。”

宋清浅敷衍地“嗯”了一声,是红糖还是红枣,她根本不在意。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反而让沈从肖有些不安。他从背后环住她,声音低沉:“我知道让你跟玲玲换活儿,委屈你了。但你就辛苦最后一天,等除夕我就带你回京市,到时候你安心准备高考,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往后我养你,疼你、爱你、护你一辈子。”

这些甜言蜜语宋清浅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她推开他,语气平淡:“我累了,想早点睡,明天还得去喂羊。”

她早已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往后的日子,她自己会疼自己、爱自己,她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沈从肖。

傍晚,宋清浅来到羊圈,刘玲玲已经等在那儿了。宋清浅直接无视她,拿起草料刚打开圈门,刘玲玲忽然一把拉住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宋清浅,你早就知道沈从肖和他弟弟是同一个人了吧?你想知道,在他心里,我们俩谁更重要吗?”

话音未落,刘玲玲突然将一串鞭炮扔进了羊圈!“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中,十几只羊受了惊,疯了一样朝出口冲来!

刘玲玲猛地将宋清浅往前一推,同时惊慌失措地尖叫道:“啊!羊惊了!我的孩子!老公救我!”

宋清浅猝不及防向前栽去,余光瞥见沈从肖惊慌地朝她们奔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护住了刘玲玲。

“嘭”的一声闷响,宋清浅被受惊的羊群撞飞,重重摔在冰冷的黄土地上。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传来,身下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

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最后汇聚在心口,疼得她动弹不得。她抬头,死死盯着沈从肖,一字一句,满是屈辱:“沈从肖,这就是你说的,会疼我爱我护我一辈子?”

殷红的血不断从她身下涌出,越发触目惊心。沈从肖回头看到这一幕,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他下意识要冲向宋清浅,刘玲玲却死死拉住他:“老公,嫂子是痛糊涂认错人了。我们去叫大哥过来照顾嫂子吧,刚刚宝宝吓到了,你陪我去卫生院看看好不好?”

沈从肖迈出的脚步顿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他对宋清浅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好,我们去叫大哥。”他抱起刘玲玲放在二八大杠后座。经过宋清浅时,他用脚刹住车,扶着车把的双手一直在抖:“嫂子,你放心,最多三分钟,大哥就过来。”

宋清浅躺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想起上一世孤立无援的自己。上辈子,她怀孕后被人恶意推入粪池,沈从肖却在与刘玲玲厮混。等他赶来将她送医,孩子已经没了……

但这次,沈从肖来得极快,还叫来了拖拉机:“快!再开快一点!”

沈从肖从拖拉机上跳下,慌得摔了好几跤,才狼狈地抱起宋清浅。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处,嗓音发颤:“清浅,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就带你去镇上卫生院,别怕,一定会没事的。”

宋清浅被他搂在胸前,低头就看见蓝色工装里面,那件没来得及换掉的花衬衫。她心下冷笑,他到底是过于自负,还是真的慌了神,就那么笃定她看不穿他的伪装?

宋清浅闭上眼,一路沉默。沈从肖紧紧抱着她,不停地说着安抚的话。

到了卫生院,医生早已候在门口。一番检查后,沈从肖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他抱着宋清浅,心有余悸:“清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幸好只是生理期,出血多了些,没有大碍……”

宋清浅眼睫微颤,小腹又是一阵抽痛。上辈子,她这段时间确实失去了一个孩子,那种剜心之痛记忆犹新。所以重生后,她拼命复习备考,拒绝了沈从肖的亲近。她不想再给沈从肖生孩子,而且,有这样一个疯子父亲,孩子未来也不会幸福。

情绪稍定,沈从肖才松开她:“清浅,大夫说女人生理期要特别注意,不能受凉,不然以后可能影响生育。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暖暖。”

说完,他便拿着暖水瓶出去了。宋清浅没有阻止,她这辈子绝不会再给沈从肖生孩子。

沈从肖这一去,许久未归。宋清浅吊完点滴,起身去厕所,捂着肚子慢慢走出病房。不料路过隔壁房间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刘玲玲带着哭腔的哀求:“从肖哥,我承认我是故意往羊圈扔鞭炮的……我就是嫉妒清浅能被你喜欢,发脾气闹着玩,没真想害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给她赔罪……”

“胡说八道!”沈从肖的声调骤然严厉,但很快又缓和下来,“我没要你给清浅赔罪,是气你怀着孕还胡闹,伤了宝宝。你是京市刘家的千金,没必要跟清浅争什么。更何况我已经跟你领了结婚证,也答应了一天后就带你回京市,不帶清浅。”

听到这些,宋清浅内心毫无波澜。

“呵,沈从肖的话,果然一句都信不得。”她漠然想道。

上辈子,红星村那两个珍贵的回城名额,沈从肖毫不犹豫地给了怀孕的刘玲玲。

她早就清楚,沈从肖的承诺如同泡沫。

当初,她和沈从肖在红星村办了结婚酒席,却始终没有领证。

沈从肖推脱说她家成分不好,结婚证批不下来,要等政策松动些再说。

那时的宋清浅竟信了。

毕竟她爸妈当年接到秘密任务突然被带走,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出了事。

前世的她全心全意信任沈从肖,政策松动后,还托他去打听父母的下落。

可他明明查到了,却狠心骗她说二老早已不在人世。

宋清浅一步步踏入沈从肖以爱为名编织的囚笼,至死未能解脱。

……

宋清浅不欲再听屋内两人的龃龉,正要离开,房门忽地被拉开。

四目相对,沈从肖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

他急忙走向宋清浅,解释道:“清浅,刚医生说检查单需要家属签字,小弟不在,我才过来帮弟妹签一下。”

宋清浅平静地点点头:“哦,这样。”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上完厕所回到病房,沈从肖已经灌好了热水袋,笑着递给她:“媳妇,年底知青所事多,我得先回去一趟,晚点再来接你。”

宋清浅本就不愿他多留,顺势应下:“你去忙吧,我没什么大事,晚点自己可以回去。”

沈从肖离开后,进来给她继续打针的护士面露同情,低声提醒:“这位同志,刚才那个是你男人吧?我瞧见他和隔壁屋的女人搂搂抱抱,这作风可不大正派,你得留个心眼。”

宋清浅怔了一下,对护士的好意提醒轻声道谢:“谢谢您,我知道了。”

沈从肖大约是真觉得她眼盲心瞎,所以连伪装都越发敷衍了。

但她依旧装作浑然不觉,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知青所,屋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桌上放着结婚时买的红双喜搪瓷缸、暖水瓶,柜子边还有沈从肖前不久买来的鸡蛋和红枣……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她就要走了。

这些东西,她一样都不需要了。

宋清浅干脆找了个包袱皮,将它们一股脑裹了,直接提到了王寡妇家。

王寡妇激动得脸都红了:“宋知青,你把东西都给我了,是不是就要跟沈队长回京市当富太太去了?”

“我昨儿个就听人说,这次红星村回城的名额有两个,是按工分排的。平时你帮大队修机器,工分最高,肯定有你一个。”

名额这事,最终拍板的还是沈从肖。

宋清浅工分再高也无用。

上辈子,她的名额就被沈从肖顺手让给了刘玲玲。

再回到知青所,天色已暗。

在外头上工的知青们陆续回来,说笑声由远及近。

宋清浅悄步走近院子,清晰地听到一句问话:“沈队长,这次上头就放了两个回城名额,明天你打算带谁一起回京市?是宋知青,还是你‘弟媳’玲玲啊?”

四周响起一阵暧昧的起哄声。原来,这个知青所里所有的知青,都知道沈从肖在扮演两个人。

他们所有人,都在合伙瞒着她。

这群从城里来的子弟,表面一口一个“嫂子”,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彻底离开,宋清浅冷笑一声,猛地推开院门走进去——

“沈从肖,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把回城的名额给了谁?”

热闹的院子霎时鸦雀无声。

宋清浅静静凝视着人群中央的沈从肖,男人脸色瞬间惨白。

“媳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从肖踉跄着走向她,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存心骗你,我——”

话未说完,刘玲玲忽然从屋里走出来,张口打断:“大嫂,回城的事你别怪大哥,是沈爷爷下了命令,要他必须把名额给我。”

说着,她还故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不是我刚好怀上了吗?沈爷爷已经让我老公提前回京市准备婴儿房了。他老人家还发话,让大哥也跟着回去沾沾喜气。所以啊,你真别怪大哥带我不带你,长辈之命,他敢不听吗?”

沈从肖也拉着宋清浅,低声下气地讨好:“媳妇,外头冷,我们进屋说,行吗?”

宋清浅垂着眼睫,让人看不清情绪:“好。”

回到屋里,沈从肖立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媳妇,之前答应带你去京市过除夕,是我食言了,你生气就打我骂我吧……”

他将脸埋进宋清浅的颈窝,整个人透着不安,嘴里却还在许诺:“等我先带玲玲回京市,我发誓一定尽快想办法接你过去,到时候我们就去领结婚证,生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骗子。”宋清浅在心里冷嗤。

到了这个时候,沈从肖还在骗她。

明明他已经和刘玲玲领了证,等去了京市,他只会将她囚禁起来,做一只永远飞不出去的金丝雀。

宋清浅实在忍无可忍,趁着他心虚,一把推开他:“很晚了,我要休息。你知道我生气就别再惹我,出去睡。”

沈从肖讪讪的,理亏得不敢多言,只好妥协:“那……那你好好休息。”

宋清浅洗漱躺下,想着明天就能去大学,永远离开沈从肖,她一夜安眠。

……

清晨,红星村家家户户响起鞭炮声,迎接除夕的到来。

宋清浅被鞭炮声吵醒后,立刻起床收拾好了行李。

身份证、录取通知书、火车票,一样样仔细塞进包里。

上午十点的绿皮火车,她必须一大清早就出发离村。

而沈从肖和刘玲玲也在今早离村。

屋子里,刘玲玲早已穿戴整齐,见宋清浅背着布包,扭头嗤笑一声:“我说嫂嫂,你又不能跟我们一起回京市,背着包做什么呀?”

宋清浅懒得搭理她,倒是闻声赶来的沈从肖,一脸慌乱:“媳妇,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她:“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把名额给了弟妹,气我把你一个人留在红星村?我跟你保证,最多一个月,我就想办法接你回京市,这次绝不骗你。”

可他骗与不骗,对宋清浅而言早已无关紧要。

她淡淡推开他:“我们结婚那晚不是约好了,不生隔夜气?”

“我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收拾了些碎布头,想去隔壁村的老裁缝那儿看看能不能拼两件寿衣,烧给我过世的亲人。”

听她这么说,沈从肖整个人僵了一瞬,但随后脸上的不安明显消散了。

他笑着说:“媳妇你真好,爸妈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这份孝心感到欣慰。等以后回了京市,我带你去最灵的寺庙点长明灯,祈愿爸妈来世投生个好人家。”

宋清浅捏紧包袱,险些压不住怒火。

沈从肖明明知道她爸妈根本没死!

他如此从容,不过是吃定了她无依无靠,只能依赖他,绝对离不开他!

这时,不远处的刘玲玲催促道:“大哥,公社派的拖拉机到了,我们该走了,再晚赶不上火车了。”

宋清浅也跟着催促:“去吧,天冷,别让怀孕的弟妹冻着了。”

沈从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清浅,等我回来接你。”

宋清浅笑了笑:“嗯,再见。”

望着载着沈从肖的拖拉机远去,宋清浅背起小包裹,迎着清晨的阳光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辈子,她终于能挣脱那囚禁了她三十年的金丝牢笼!

这辈子,她的前路光明,未来有无限可能!

这辈子,她和沈从肖,永不相见!

宋清浅准时抵达火车站,在专人的安排下登上了Z435次列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她带到了国防大学。

而此时,京市的某栋别墅内。

刘玲玲看着刚从百货商场买来的最新款内衣,得意洋洋:“大城市和小地方就是不一样,那些土包子还穿着老式的裹胸布呢,哪儿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老公?”

沈从肖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心里莫名地慌乱,仿佛丢失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刘玲玲凑近他,在他手心暧昧地画着圈:“老公,别想别的了,我们休息吧。”

沈从肖依旧心神不宁,推开她:“你先睡吧,我下楼打个电话。”

刘玲玲不甘心,又扑进他怀里,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那件性感内衣,娇声说:“老公,你不想看看我穿这个是什么样子吗?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的手还不安分地往他衣服里探去。

在刘玲玲几次三番的撩拨下,沈从肖终于败下阵来,将打电话的事彻底抛诸脑后。

第二天中午,沈从肖才从床上起来,刘玲玲立刻缠上他:“走嘛,陪我去百货商场。”

两人又来到商场,采购了许多东西,罐头、糖果,还有各种香型的雪花膏。这些他都买了两份。

他还在手表专柜前精心挑选了一块梅花牌手表,低声自语:“以前在村里条件差,委屈了清浅,等把她接来京市,绝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刘玲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泛酸,但想到明天就要和沈从肖领证了,又高兴起来:“哼,在乡下办了酒席又怎样?最后和沈从肖领结婚证的还不是我!宋清浅那种家庭成分不好的,凭什么跟我争!”

她挽起沈从肖的胳膊,脸上扬起笑容:“老公,爷爷给了我一张电视机票,咱们买台电视机回去,顺便再添置些大件,把家里布置得温馨点。”

沈从肖对此兴致不高,只淡淡应道:“嗯,你看着办就好。”

回到家,老爷子十分重视沈从肖和刘玲玲的婚事,直接将别墅的地契交给了刘玲玲。

“从肖,玲玲是和你一个大院长大的,领了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过日子,学着做个好爸爸。”老爷子叮嘱完沈从肖,又笑着对刘玲玲说,“玲玲,这次你跟着从肖下乡辛苦了,往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尽管来找爷爷。”

刘玲玲挑眉瞥了沈从肖一眼,笑着对老爷子说:“爷爷您放心,从肖哥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我。”

刘玲玲原本还担心沈从肖把宋清浅接来后会动摇她的地位,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无论如何,宋清浅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沈从肖和刘玲玲领证的消息很快在京市传开。

两家联姻的话题被人们津津乐道。

此刻,京市最豪华的和平饭店内名流云集。

所有人都来参加这场盛大婚礼。

沈从肖身着挺括的西装礼服,胸前别着礼花,在《婚礼进行曲》的悠扬旋律中,缓缓走向刘玲玲。

看到身穿洁白婚纱、裙摆镶缀着翠绿缎带的刘玲玲时,他恍惚了一下。

想起和宋清浅在农村办婚礼时,只是扯了块的确良布给她做了身新衣裳,与刘玲玲这身华贵的礼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而且当时条件有限,他们的婚礼只是在村里摆了几桌酒席,请全村人简单吃了顿饭就算礼成。

他的心微微抽痛,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他暗自发誓,等拿到新的回城名额,把宋清浅接回城里后,一定要给她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老公,发什么呆呢,快牵我的手呀。”刘玲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伸出手,握住刘玲玲的手。

周围的人群响起祝福的起哄声。

“新娘子今天太美了,从肖看呆了吧!”

“是啊,今天整个京市就属玲玲最耀眼,能娶到她,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玲玲听了这些话,走路时下巴扬得更高了。

她心里暗想:他们确实是天作之合。若不是因为下乡,宋清浅那种出身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沈从肖?只有她和沈从肖才是绝配。

婚礼流程结束后,他们一群在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朋友另包了一个包厢,说要好好聚聚。

刘玲玲因为有些醉了,没有跟去。

包厢里,有人好奇地问沈从肖:“从肖,我怎么听跟你一起下乡的人说,你在乡下还办过一场婚礼呢?”

沈从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插话:“乡下那种随便吃个席就算完事的,也能叫婚礼?看看今天这排场,这才是正经八百的婚礼,你说是不是啊?”

(注:根据要求,此处不应续写,故截断于此。以上内容已对原文进行洗稿,丰富了词语,替换了近义词,并尽力去除AI味,使行文更自然。字符数已远超原文。)

来源:小蔚观世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