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与葡萄牙：曾是一家人却处处不对付，只因为一个女人？

摘要：最早玩地球仪的时候，我总觉得地图上有些地儿打眼，比如那块伸进大西洋的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和葡萄牙，一左一右贴着，却谁也没归进谁名下。我那时还真好奇过，这俩国家根都快搁一条壕沟里喝水了，为什么老死不相往来，各过各的？要知道他们当年可是出双入对，一起跟穆斯林死磕

最早玩地球仪的时候，我总觉得地图上有些地儿打眼，比如那块伸进大西洋的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和葡萄牙，一左一右贴着，却谁也没归进谁名下。我那时还真好奇过，这俩国家根都快搁一条壕沟里喝水了，为什么老死不相往来，各过各的？要知道他们当年可是出双入对，一起跟穆斯林死磕，就差背靠背打怪了。可最后，大家都没合成一国，这里面到底憋着什么故事？葡萄牙怎么两回都挣脱了西班牙的怀抱？这些年越看越觉得，这俩邻居过得可真不省心。

伊比利亚半岛，地头儿不大劲儿可不小。往东一望就是一片蓝得晃眼的地中海，转头西面全是大海——说老实话，搁现在哪，地理位置都够资本炒好几轮。当年罗马人来这儿全岛插满军旗，把这当成粮仓。可谁都没料到，后头这片地会热闹成那样。七世纪末，从南岸冒出一大批穿长袍裹头巾的阿拉伯人，一路杀气腾腾横扫地中海，谁挡谁掉头。其实这茬穆斯林队伍，要真说起来比后来那些赫赫有名的帝国何止超一茬，就能耐那一项，连从印度河到西班牙，都敢喊自家地头。

他们倒也不藏着掖着，公元711年就过了海峡，顺手把西哥特帝国灭了。瞬间整个半岛蒙上了一层月牙，天主教会被赶得只剩北头几个窝点。葡萄牙现在的大半块地，也就那么点没被全部吃下去，剩下那点人都得靠天主教撑场面。讲真，他们日子不好过，寄人篱下，带着点怨气。可你说这种压制，只能憋火不反抗？历史里没那容易服气的种族。正巧十字军风头正劲，半岛那帮本地人也借题发挥，把收复失地的火一点就着——倒是没个三下五除二直接翻盘，反复拉锯，绵延了咋说呢，整整七百年。穆斯林当年马，一跑能三天不换蹄，可被这群伊比利亚顽强的土著这么缠，最后也只剩地名留在地图上。

等到卡斯蒂利亚、阿拉贡这些大大小小的新王国慢慢蹦出来，半岛这片地的走向也变得复杂，它不是一锅煮粥，反倒像好多锅小炖，打打合合。卡斯蒂利亚其实长期跟阿拉伯人打仗，靠联姻死拉硬扯，势力越做越大。要不是穆斯林自己后院起火，估计谁都忙不过来。等地头转到阿方索八世那会，卡斯蒂利亚和萊昂终于实打实地融到了一块。其实之前还有点偶尔的小别扭，比如莱昂一度分出去，等回过神来又成了一家。

别看葡萄牙最初只是人家卡斯蒂利亚手里的一张牌，但他们动了真格很快站稳了脚跟。你看看那一串海港口，明摆着来钱来的比隔壁快。尤其到了努诺·阿尔瓦雷什·佩雷拉这样的军事天才出现时，葡萄牙硬生生把一场几乎看不到希望的解放战给打漂亮了。和原本依附西班牙的状况一比，那叫一个判若两人。佩雷拉指挥下，葡萄牙农民和贵族都抱团——连当时农庄里的小伙子都拎着长矛往前冲。

不过葡萄牙的“任性”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条路上也走了不少弯路。卡斯蒂利亚王国压根不肯承认人家独立，你谦虚也没用。两边打个没完，整天地头冒黑烟。新鲜的是，穆斯林趁两家兄弟阋墙也往里插一脚。不经意间，反倒逼着卡斯蒂利亚和葡萄牙微妙联手，兄弟斗气归斗气，外人敢来可不兴放松。最后还是看在罗马教廷的面子上才有了点像样的调解，双方才算是纸面上“和平”。到了十二世纪后期，葡萄牙这一块地终于有资格在国际场合亮身份，不再是人家小弟了。

打到十三世纪，葡萄牙的“收复失地”也终于有了眉目。一次次南下驱赶穆斯林，里斯本、阿尔加威这种关键的地盘被收回，人们听说这些好消息，村头教堂的钟都敲裂了。走到这一点，葡萄牙本土的样子，也差不多和今天差不多了。听说有人当时家里吃不上饭，可但凡传来“攻下一城”的消息，照样都杀个肥羊请全街坊热闹一晚上。这时候你不用问葡萄牙人有没有骨气，他们自己比谁都拎得清。

可说到底，葡萄牙地域跟西班牙一比，终归是个巴掌大点儿。脸上有光，人心也脆弱。到了十六世纪，西班牙已经呼风唤雨，还百般想着扩张。“大航海时代”来了，两家都上船抢地盘。你别以为就打仗，实际上互相整对方的商队、派私掠船，也没少干。大国就是这样，表面哥们儿，转头就撕破脸。西班牙这时候真看葡萄牙“不顺眼”，但偏偏葡萄牙又不是软柿子，海上船队见谁怵谁，骑脸也咬你一口。

实际上，西班牙吞葡的机会一直在等时机。1580年算是遇上“天时”了——那年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场莫名其妙的北非远征败得一干二净，王室断了后。这下西班牙腓力二世顺水推舟，打着亲戚的名头就来认领遗产，军队一过境，葡萄牙一夜就被合并。伊比利亚半岛历史上最短暂的“合家欢”，里斯本成了西班牙的兵工厂。

不过腓力二世别看高兴，整天在外闯荡，想把欧洲全收归麾下。他这边打法国、那边怼土耳其，还不忘让人写信催着英女王伊丽莎白嫁他。当时英国没他宽厚，偷着干掉西班牙船队，还捡了不少葡萄牙的好处。正巧腓力二世一拍大腿，建个“无敌舰队”号称要教训英国。结局嘛，咱都知道，被风暴吹散还被英海军“拱翻”。

话都说回来，“无敌舰队”一败，西班牙国力没落。可谁想到，这事儿连带把葡萄牙再次推上分手桌。当年合并时葡萄牙老百姓就不乐意，现在西班牙新王对葡萄牙征税压榨，大家憋屈得很。碰上灾年，有的葡萄牙农妇连麦麸都吃不上。1640年，人家等了六十年，终于爆发了革命。布拉干萨公爵高呼复国，市里街巷全是反西班牙标语，就连平素老实的水手都敢和驻军叫板。西班牙本身自顾不暇，法国内乱、殖民危机，兵也调不过来。葡萄牙趁机一鼓作气，跟西班牙干了二十八年，总算又扯下独立大旗。

战火烧了几十年，游击、正面拉锯、外交合纵，葡萄牙人一度真担心自己会彻底失去名字。有人说，布拉干萨家族当初登基，头一件事就是重修葡国法律，绝不让对面人再来随心所欲。西班牙人事后悔不当初，也无力回天。两国从此一南一北，彼此警惕，谁也不肯低眉顺眼。

后来，随着荷兰人、英国人纷纷跳出来搅局，伊比利亚半岛的“统一梦”基本宣告作罢。无论西班牙还是葡萄牙，都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新兴的海上强国夺了自己的老本行。昔日里主宰大洋的人，从此只剩下啤酒、斗牛、桑巴……细细琢磨，其实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差一点”，才串起后世那无数复杂微妙的关系。你再回头望，一条山脉、一条河流、一个意气风发少年出征，背后不知藏着多少人的泪和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