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怀里抱着她，曾经高高在上的恩师，如今却脆弱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窗外夕阳西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模糊了界限。我的心跳如鼓，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师生情谊了吗？
她搂着我的脖子，身体轻颤，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她特有的幽兰香。
“你还当我是老师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防线。
我怀里抱着她，曾经高高在上的恩师，如今却脆弱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窗外夕阳西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模糊了界限。我的心跳如鼓，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师生情谊了吗？
01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的是一条微信消息，发件人是大学时期的班长李明。我漫不经心地划开，却被映入眼帘的几个字震住了——“顾老师的丈夫……去世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顾老师，我的大学导师，那个曾经在我迷茫时指引方向、在我困顿中给予力量的女人。她的丈夫去世了？
那个总是温和笑着，会在学院活动上为她拍照、默默站在她身后支持她的男人？
记忆的潮水瞬间涌来。顾老师，名叫顾清婉，是中文系的副教授，也是我们专业最受欢迎的老师。她知性优雅，气质清冷，却又带着一种润物无声的温柔。她的课总是座无虚席，她的办公室门前也总有学生排队请教。
而我，林晚，是她众多学生中，被她格外关注的一个。
大一时，我从一个偏远小城来到大都市，自卑又敏感。是顾老师，在一次文学沙龙上，发现了我在写作上的天赋，并鼓励我勇敢表达。她会单独约我谈话，耐心点评我的习作，甚至在我遭遇学业挫折时，像母亲一样开导我。
她就像我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路。那时，我曾悄悄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像她一样优秀、温暖的人。
毕业后，我选择留校工作，成为一名辅导员。虽然和顾老师的交集少了，但每逢教师节或新年，我总会去探望她，送上一束鲜花，聊聊近况。她会微笑着听我讲述工作中的趣事，也会给我一些中肯的建议。
她的家，对我而言，始终是一个充满温暖和回忆的地方。她的丈夫，王教授，也是学校里的老师，为人儒雅随和，每次我去，他都会泡上一壶好茶，然后笑着退到一边，让我们师生畅聊。
他们的婚姻，在我眼中，一直是琴瑟和鸣的典范。
现在，这份典范碎了。
我放下手机，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顾老师和王教授的画面。他们的幸福曾那么真切，如今却只剩下顾老师一人。她那么骄傲、那么独立，可终究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承受这锥心之痛？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想立刻去探望她。可是，该说什么？能做什么？安慰的话语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
不是为了说什么，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学生，还有我在。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顾老师的丈夫去世，这不仅仅是一个噩耗，更像是一道裂痕，撕开了我内心深处一些尘封已久的情感。
那些对顾老师的敬仰、依赖，甚至是一些连我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超越师生界限的朦胧情愫，此刻都被悲伤和担忧裹挟着，变得更加复杂和强烈。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请了假，去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素雅的白玫瑰，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她平时爱吃的清淡水果和点心。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指尖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顾老师的家，离学校不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门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
02
门开的那一刻，我几乎没敢认。
顾老师站在门后，一袭简单的黑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了个髻，有几缕碎发散落在颊边。她的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明显的青痕，曾经明亮的眼眸如今黯淡无光，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那份我记忆中的清冷与优雅，被深深的疲惫和悲伤取代，显得异常脆弱。
“晚晚……”她看到是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顾老师，我……”我喉头哽咽，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将手中的花和水果递过去，“我来看看您。”
她接过东西，没有多言，只是侧身让我进去。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久未通风的沉闷气息，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仿佛连阳光也自觉地避开了这片被悲伤笼罩的空间。
客厅里，原本整洁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和文件，茶几上散落着几个空水杯，一切都显得有些凌乱。这与我记忆中顾老师家一尘不染、温馨雅致的模样，判若两家。
我将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后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久违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客厅，驱散了一些阴霾。顾老师没有阻止我，只是默默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陷在柔软的靠垫里，显得更加瘦小。
“您还好吗？”我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空洞，然后又垂下眼睫，轻叹一声：“还好……就是……”她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悲伤太重，语言太轻。
我坐在她身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何安慰的话语，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知道，她不需要那些客套的“节哀顺变”，她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安静的陪伴。
“您吃了吗？”我打破沉默，指了指我带来的点心，“我买了一些您爱吃的红豆糕。”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没什么胃口。”
我的心又是一阵钝痛。顾老师一向注重养生，饮食规律，如今竟连吃饭都成了奢望。我起身走到厨房，发现冰箱里几乎是空的。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烧了壶热水，泡了一杯清茶递给她。然后，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起客厅。将散乱的书籍整理好，把空水杯拿到厨房清洗。我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惊扰了她内心的平静。
顾老师一直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忙碌，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和智慧，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那种无声的悲伤，比任何哭泣都更让人心疼。
我在厨房里发现了一锅没有喝完的粥，已经凉透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倒掉重新煮了一锅。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粥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为这沉闷的屋子带来了一丝烟火气。
等我端着一碗热粥走到客厅时，顾老师依然坐在那里，只是她似乎睡着了，头靠在沙发背上，呼吸均匀。我放轻脚步，将粥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睡着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显得更加脆弱，也更加……令人心生怜惜。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她的肌肤依然细腻，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这些日子来悲伤刻下的印记。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她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她的目光有些迷茫，直到看到我，才逐渐清醒过来。
“晚晚……”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抱歉，我睡着了。”
“没关系，您太累了。”我轻声说，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粥，“我给您煮了点粥，您多少吃一点吧。”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起来。每一口都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而不是享受美食。但我知道，她是在努力，努力为了我，为了不让我担心。
03
顾老师慢慢地喝着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我看着她，心头百感交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自信从容的顾教授，此刻竟如此消瘦憔悴，让人心疼不已。
“您最近……都一个人在家吗？”我轻声问道，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她放下勺子，轻轻叹了口气：“嗯。王教授的家人都回老家了，我这边……也不想麻烦别人。”她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孤独感却不容忽视。
“那怎么行？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急切地说，生怕她钻牛角尖。
她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我知道。你来了，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心里一阵酸涩。她总是这样，习惯了坚强，习惯了为别人着想。
“顾老师，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比如买菜，或者……”我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起身，打断了我。
“不用，不用。”她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书房的方向，“我记得……王教授有一本诗集，说要让我看完。我去找找。”
我立刻站起来：“您别动，我帮您找。在哪儿？”
“没关系，我自己来。”她执拗地拒绝了，步履缓慢地走向书房。她瘦弱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我心里一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最近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身体状态很差。
就在她走到书房门口时，意外发生了。书房门口的地毯有些卷边，她大概是没有注意，脚下突然一绊，身体猛地朝前倾去。
“顾老师！”我惊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
我的速度很快，在她即将摔倒在地的前一刻，我及时赶到，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瞬间跌入我的怀中。
然而，惯性太大，虽然我接住了她，但她的脚踝还是猛地一扭，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咔嚓”声。
“啊！”她痛呼一声，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
我感到一阵刺痛从她的脚踝传来，心里顿时焦急万分：“顾老师！您怎么样？”
她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疼得厉害。
“脚……脚好像崴了。”她声音微弱，带着哭腔。
我不敢怠慢，立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身体。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我的手臂，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脆弱。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公主抱。这个姿势，曾无数次出现在青春的幻想中，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方式抱起我的老师。
她的身体很轻，轻得让我心疼。我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以及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呼吸急促。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杂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雅幽兰香，瞬间充斥了我的感官。
我的心跳得飞快，不仅是因为紧张和担忧，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她的柔软、她的脆弱，此刻都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我。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将她抱向客厅的沙发。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的重量，她的体温，她因疼痛而发出的轻微呻吟，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异样的悸动。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一丝茫然。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教授，而只是一个需要被呵护、被照顾的，脆弱的女人。
终于，我将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然后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04
我将顾老师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她的手依然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指尖冰凉。我半跪在她身旁，查看她受伤的脚踝。果然，脚踝已经开始红肿起来。
“很疼吗？”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她轻轻点头，嘴唇微微颤抖：“嗯……”
我迅速起身，去厨房拿来冰袋，又从药箱里找到消肿止痛的药膏。我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裤腿卷起，露出了她纤细的脚踝。那儿已经青紫一片，触目惊心。
“忍着点，我先给您冰敷。”我将冰袋敷在她红肿的脚踝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紧闭着眼睛，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曾经，我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是永远优雅从容的。可现在，她却在我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着周围的肌肉，缓解她的疼痛。我的指尖不时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那种陌生的、禁忌的触感，让我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电流。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于她的伤势，不让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她压抑的喘息声。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也越来越沉重。
我忙碌着，给她敷冰、揉药，顾老师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目光不再空洞，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探究，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那目光，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老师，您……是不是好些了？”我试图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有些沙哑。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慢慢地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摩挲着我的皮肤。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我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的眼睛里，此刻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晚晚……”她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你还当我是老师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它如此直接，又如此令人措手不及。我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助、迷茫，以及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渴望。
我该如何回答？
是，我当然还当她是老师。她是我的恩师，我的引路人。
可是在这一刻，在她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用那样哀伤而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问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我内心的某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教授，她是一个刚刚经历丧夫之痛的女人，一个此刻需要我抱在怀里，需要我悉心照料的，脆弱的灵魂。
而我，在抱起她的那一刻，在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颤抖，闻到她发间的幽香时，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敬仰。
那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甚至带着一丝禁忌色彩的情感。
我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的手依然轻抚着我的脸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这个回答，将决定我们之间未来的一切。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界限，正在一点点模糊，一点点坍塌。而我，似乎并不想阻止它。
05
她的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内心深处那扇紧闭的门。门内，是压抑已久的情感洪流，此刻汹涌而出。我呆滞地看着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瞬间。
是的，我当然当她是老师。但，仅仅是老师吗？
从我刚入学，第一次见到她站在讲台上，一袭白裙，气质清冷，却言语温柔，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时，我的目光便不自觉地追随着她。她像是遥不可及的月亮，皎洁而美丽。
我努力学习，刻苦写作，只为能得到她一句夸赞，一个肯定的眼神。
大二那年，我遭遇了写作瓶颈，情绪低落。那晚，我独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直到闭馆才离开。走出图书馆，却看到顾老师站在门口等我。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只是递给我一杯温热的奶茶，然后陪我在校园里散步。
“晚晚，创作就像人生，总会有迷茫和停滞的时候。”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但重要的是，不要放弃。你拥有别人没有的天赋和敏感，要相信自己。”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从文学到人生，从理想谈到困惑。夜深了，她送我回宿舍，临别时，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眼中带着鼓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那一刻，我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那种被理解、被呵护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从那时起，我对顾老师的感情，就不再仅仅是单纯的师生敬仰了。
我开始留意她的每一个小习惯，她爱喝什么茶，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甚至她每次讲座时，我都会提前去占好位置，只为能更近距离地看到她。
我将这些情感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深埋心底，不敢触碰。因为她是老师，是已婚的顾教授，而我只是她的学生。这份禁忌的爱恋，只能在我的内心深处悄然生长，无法见光。
直到此刻，她眼中的泪光，她那句带着破碎感的话，彻底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顾老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您问我，是不是还当您是老师……”我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直视她的眼睛，“是。但您在我心里，从来都不只是老师。”
我的话音刚落，她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涌出更多的泪水。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我的衣袖。
她伸出手，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她的眼神里，带着震惊、痛苦，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如释重负。
“晚晚……你……”她试图说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掌很小，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坚韧。
“顾老师，您不要这样。您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我试图转移话题，但她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出奇的平静，“王教授走了，我的世界也塌了。我以为，我再也感受不到温暖了。”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原来，我的到来，对我而言是一种情绪的爆发，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孤独的救赎？
“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继续说道，眼神游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些日子，我每天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王教授的身影。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的脆弱让我心如刀绞。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轻声说：“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我，我一直在。”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解读。
“你还记得吗，晚晚？”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声音有些恍惚，“毕业前夕，你来我家拿推荐信。那时，王教授出差了。”
我点头，那个场景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单独来她家，没有王教授在场。
“那天，你帮我搬了几本书，书架最顶层，你够不到，我踩着椅子给你拿。”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当时，你扶着我的腰，我能感受到你手掌的温度。那时，我就想……如果能永远这样被你扶着，该有多好。”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是的，那天我扶着她，担心她摔倒，她的腰肢纤细，隔着薄薄的衣衫，我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曲线。那一刻，我的心跳也曾失控。
但我告诉自己，那是对老师的关心，绝不能有他想。
可原来，她也感受到了。甚至，她也有过那样的念头。
“顾老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那时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继续说，声音渐渐变得坚定，“但我不能。我是你的老师，我还是王教授的妻子。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觉，都是不该有的念头。我必须压制住。
可是……晚晚，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你的文章，你的成长，甚至你社交媒体上的动态，我都会偷偷去看。你优秀得让我骄傲，也让我……心生嫉妒。”
“嫉妒？”我诧异地看着她。
“是啊。”她苦笑一声，“我嫉妒你年轻，嫉妒你拥有无限的可能，嫉妒你身边会有那么多欣赏你的人。而我，我的人生已经定型了。我只能守着我的责任，我的身份。”
她的坦白让我感到震惊，又感到心疼。原来，她也曾有过挣扎。原来，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她竟然也有所察觉。
“王教授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可现在，他走了。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是不是也该有一次为自己活的机会？”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眸里，此刻却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晚晚，你告诉我，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很可悲？”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我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体依然冰凉，但却不再颤抖。
“顾老师，您一点都不可悲。”我将头靠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声音低沉而坚定，“您只是……太累了。您只是需要一个人，像我一样，一直陪在您身边。”
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然后，她慢慢地放松下来，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她的手，也缓缓地环上了我的腰。
“晚晚……”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依赖，“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感受着我们之间，那道曾经坚不可摧的界限，正在一点点瓦解。
这一刻，我们不再是老师和学生，我们只是两个灵魂，在巨大的悲伤和迷茫中，彼此依靠，彼此取暖。而我，愿意成为她生命中，那束新的光。
06
夜色渐深，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昏黄的光芒。顾老师在我怀里，身体逐渐放松。我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慰藉，也有那份刚刚被揭开的，不为人知的情愫。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以及她靠在我肩头的重量。这份亲密，让我感到既紧张又心安。我不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它会把我们带向何方，但我知道，我不想放开她。
良久，她才缓缓地从我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依然红肿，但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她看着我，嘴角牵起一抹极其微弱的笑意。
“谢谢你，晚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却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有你在，真好。”
我的心头一暖。这句“真好”，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所有的不安和犹豫都消散了不少。
“顾老师，您别这么说。”我轻声回应，然后帮她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能陪在您身边，是我的荣幸。”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我看着她疲惫的脸，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
“您先睡一会儿吧。”我轻声说，“我在这里陪着您。”
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显然是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紧握的手，然后起身，找来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我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静静地守护着她。
屋外万籁俱寂，只有时钟滴答作响。我看着顾老师的睡颜，心中思绪万千。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又如此真实。她的坦白，我的回应，都像是在一个禁忌的边缘试探，又似乎已经跨越了那道无形的界限。
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大学生，她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教授。丧夫之痛，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展现出最脆弱的一面。而我，也因此得以窥见她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感。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师生情谊了。那份隐藏多年的爱慕，在悲伤的催化下，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无法置身事外。
第二天清晨，顾老师醒来时，我正坐在客厅里看书。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柔和。
“晚晚，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怕您一个人不方便。”我放下书，走过去扶她，“您的脚怎么样了？”
她试着动了动脚踝，轻轻皱眉：“还是有点疼。”
“我扶您去洗漱，然后我们吃点东西。”我轻柔地说，然后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
她的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比起昨天，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我扶着她缓慢地走向卫生间，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默契。
我给她挤好牙膏，递上毛巾，然后默默地在外面等她。等她洗漱完毕，我再扶她出来。
早餐是我煮的白粥和小菜，她吃得比昨天多了些。我们边吃边聊，话题很随意，没有再触及那些敏感的话题，但彼此的眼神交流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顾老师，今天我陪您去医院看看脚吧。”我提议道。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麻烦你了，晚晚。”
“不麻烦。”我微笑着说。
去医院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她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偶尔会因为路面的颠簸而身体微颤。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依赖，这种感觉，让我心头涌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医生检查后，确认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开了药，嘱咐她好好休息。
从医院回来，我开始在顾老师家忙碌起来。打扫房间，清洗衣物，准备饭菜。我把冰箱填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顾老师则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忙碌，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似乎在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被照顾。
晚上，我准备离开时，顾老师却拉住了我的手。
“晚晚，你……能留下来吗？”她轻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将进一步深化。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最终，我点了点头。
“好。”我轻声说，“我留下。”
07
我留了下来。
这个决定，在做出的一瞬间，便在我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我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将不再仅仅是顾老师的学生，不再仅仅是一个探望者。我将以一个更加亲密的身份，介入她的生活。
夜晚，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然而，整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顾老师就在隔壁的卧室里，她的存在感，像潮水一般，充斥着我的感官。我能听到她偶尔发出的轻微咳嗽声，也能想象出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身影。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冲动？我是否在利用她脆弱的时刻，乘虚而入？这些道德的拷问，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刺痛着我的良心。
可是，当我想起她那双充满无助和渴望的眼睛，想起她那句“你还当我是老师吗”，想起她对王教授的坦白，以及她对我流露出的依赖时，所有的理智和道德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想给她温暖，想让她不再孤独。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为她准备早餐。当顾老师从卧室出来，看到我已经准备好一切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像阳光一样，瞬间点亮了我的心。
“晚晚，你不用这样。”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我一个人可以的。”
“顾老师，您现在需要休息。”我坚持道，“而且，照顾您，我心甘情愿。”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下，喝着我为她准备的粥。那一刻，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异常柔软和温馨。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去学校处理完工作，就会立刻赶到顾老师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帮她处理文件，整理书房，甚至陪她一起看电影。她的脚踝在我的细心照料下，逐渐好转。而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被拉近。我们开始聊更多的话题，不再仅仅局限于师生之间的交流。她会跟我分享她年轻时的趣事，我也会跟她讲述我在工作中遇到的困惑。我们像朋友，又像家人，甚至比家人更亲密。
然而，这种亲密也带来了新的困扰。
那天，我陪顾老师在小区花园里散步。她的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慢慢走路。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她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轻松。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几位退休的老教授，他们是顾老师和王教授的同事。
“清婉啊，身体好些了吗？”其中一位老教授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李教授。”顾老师微笑着回应，然后将目光转向我，“这位是我的学生，林晚。最近多亏了她照顾我。”
老教授们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他们当然认识我，知道我是顾老师的学生。但我在她家住了这么多天，又以如此亲密的姿态陪她散步，这种关系，在他们眼中，显然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师生情谊。
“小林啊，真是个好孩子。”一位老教授笑着说，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顾教授有你这么个学生，真是福气。”
我能感觉到他们言语中的试探，以及他们对我们之间关系的揣测。我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顾老师身边靠了靠。
顾老师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对老教授们说：“是啊，晚晚一直都很贴心。”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这次偶遇，还是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头。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开始担心。担心流言蜚语，担心顾老师的名誉。她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教授，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她陷入非议。
第二天，我决定跟顾老师谈谈。
“顾老师……”我坐在她对面，犹豫着开口，“我觉得，我……我应该回去了。”
她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恢复光彩的眼睛里，瞬间又充满了不安和受伤。
“晚晚，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总归是不太方便。”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而且，您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我怕会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本有些血色的唇也失去了色彩。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仿佛我刚刚说的话，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你……你也要离开我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口。
08
“你……你也要离开我吗？”顾老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口。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绝望，仿佛我刚刚说的话，是对她最大的背叛。
我的心猛地一痛，像被撕裂了一般。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中那瞬间涌起的泪光，所有的理智和顾虑都在那一刻崩塌了。
“不是的，顾老师！”我急切地解释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是要离开您！我只是……我只是怕我的存在，会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您是受人尊敬的教授，我不想让别人对您指指点点。”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份悲伤和无助，让我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解释，在她听来，更像是一种推脱和逃避。她刚刚经历丧夫之痛，内心极度脆弱敏感，而我此刻提出离开，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
“顾老师，您别哭。”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在乎您了，在乎您的名誉，在乎您的一切。”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晚晚，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是不是还在我身边。”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内心。我突然意识到，在巨大的悲痛面前，那些世俗的眼光、名誉的枷锁，对她而言，都变得不再重要。她只是一个渴望被爱、被陪伴的女人。
而我，我竟然差点因为自己的怯懦，再次让她陷入孤独。
“顾老师，对不起。”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冰凉，“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会离开您的，永远不会。”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渴望，也有那么一丝……被救赎的希望。
“晚晚，你……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需要我再次确认。
“真的。”我坚定地回答，然后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您。我……我爱您。”
这句“我爱您”，像是一道惊雷，在客厅里炸开。它如此突兀，又如此自然，仿佛早已在我的心底酝酿了千年。
顾老师的身体在我怀中僵硬了一下，然后，她慢慢地放松下来，紧紧地抱住我。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身体轻颤，然后，我听到了她压抑已久的哭声。
那哭声，带着悲伤，带着委屈，带着压抑，也带着一丝，被释放的解脱。
我任由她在我怀里哭泣，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我能感受到她全身的颤抖，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我们之间，所有的界限，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都被这句“我爱您”和她的哭泣，彻底打破了。
良久，她才渐渐止住哭泣。她从我怀里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晚晚……”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不确定，却又带着一丝决绝，“你……你真的爱我吗？”
“是。”我坚定地回答，直视她的眼睛，“我爱您，顾老师。从很久以前，我就爱您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解读。然后，她缓缓地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
“晚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警告，“我们之间，是老师和学生。世俗的眼光，社会的非议……你会承受不住的。”
“我不在乎。”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握住她的手，“我只在乎您。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她看着我，目光深邃而复杂。然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不是悲伤的叹息，而是一种带着无奈和一丝甜蜜的叹息。
“你这个傻孩子……”她轻声说，然后，她主动地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那吻很轻，很柔，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它像一道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的心跳如鼓，我知道，这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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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那个吻，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它宣告着我们之间关系的彻底改变，也预示着一段不被世俗理解的感情，即将悄然开始。
顾老师的吻很轻，但其中的深意却足以让我沉沦。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决绝，也能感受到她对我那份深埋已久的，同样禁忌的情感。
“晚晚……”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对不对。但我知道，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我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
“您没有错，顾老师。”我低声说，“爱一个人，从来就没有错。我会和您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从那天起，我搬进了顾老师的家。我们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一种充满甜蜜、也充满挑战的生活。
白天，我依然去学校上班，顾老师也开始慢慢地恢复工作。她依然是那个备受学生尊敬的顾教授，在讲台上挥洒自如，知性优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忙碌的辅导员，处理着学生们的大小事务。
然而，每当我们回到家，关上门，我们便不再是师生，而是彼此最亲密的爱人。
我们开始一起做饭，一起看书，一起散步。我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她给我分享她对文学的见解。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更加深入，更加坦诚。我们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也分享彼此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秘密。
顾老师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眼神也重新焕发了光彩。她的身体也逐渐康复，不再像之前那样消瘦憔悴。我能感受到，我的陪伴，我的爱，正在一点点地治愈她内心的伤痛。
然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一帆风顺。
流言蜚语，总是不期而至。虽然我们已经极力掩饰，但在大学这种熟人社会里，一些细微的改变，总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无意中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
“你有没有觉得，林晚最近和顾教授走得有点近啊？”
“是啊，听说林晚都搬到顾教授家去住了。王教授刚走没多久，这……”
“嘘，别乱说。林晚是顾教授的学生，可能是去照顾老师的吧。”
“照顾？照顾到同居的地步？这也太……”
我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心头一阵冰凉。我知道，这些议论只是开始。
晚上，我回到家，顾老师已经做好饭菜。她看到我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晚晚，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将食堂里听到的那些议论，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她。
顾老师听完，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她放下筷子，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晚晚，对不起。”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是我连累你了。”
“顾老师，您别这么说！”我急忙握住她的手，“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那些。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的前途。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毁了这一切。”
她的担忧，让我感到一阵心疼。我知道，她是在为我着想。
“顾老师，我的前途，就是和您在一起。”我坚定地说，“我知道这条路会很难，但只要有您，我就有勇气走下去。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看着我，眼中泪光闪烁。然后，她点了点头，紧紧地反握住我的手。
“好。”她轻声说，“我们一起面对。”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我们决定，不再逃避，也不再刻意隐藏。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不被世俗理解，但却是真挚而深刻的。我们决定，勇敢地去爱，勇敢地去生活。
我们开始尝试在学校里，以一种更加自然的方式相处。不再刻意避嫌，也不再过度亲密。我们依然是老师和学生，但眼神中的那份默契和温柔，却无法掩饰。
我知道，这条路会很漫长，会充满荆棘。但只要有她在，我的心，便是安定的。
10
日子在平静而又充满挑战中流逝。我和顾老师的关系，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甚至有人向学校领导反映。辅导员和教授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这在任何一所高校，都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丑闻。
校领导找我谈话，语气严厉，暗示我如果再不收敛，可能会面临辞退的风险。我也知道，顾老师那边，肯定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老师并没有退缩。
那天，我回到家，看到顾老师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学校找我谈话了。”她轻声说，语气平静，“他们让我注意影响，甚至暗示我，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对我进行处分。”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顾老师，对不起……”我愧疚地开口。
她却摇了摇头，打断了我：“晚晚，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我告诉他们，我问心无愧。我爱一个人，没有错。”
我看着她，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从未想过，她会为了我，如此勇敢，如此决绝。
“我决定了。”她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平静的释然，“我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信。”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顾老师，您……您怎么能辞职？您的事业，您的学生……”
“晚晚，事业很重要，学生也很重要。”她微笑着说，眼中却闪烁着泪光，“但你更重要。我不想再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干涉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背负不必要的压力。”
我的心头剧震。我无法想象，她为了我，竟然放弃了她热爱了一辈子的事业。
“顾老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晚晚，别哭。”她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早就想过要换一种生活了。王教授走后，我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人生苦短，我只想活得更真实，更随心所欲一些。”
她辞职了。这个消息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猜测，顾教授的辞职，与我和她的关系有关。流言蜚语更是甚嚣尘上。
而我也，在顾老师辞职后，毅然决然地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信。
“晚晚，你没必要这样。”顾老师看着我手中的辞职信，眼神复杂。
“有必要。”我坚定地说，“您为了我，可以放弃事业。我为了您，也一样可以。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再在学校里，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和您相处。我想和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我们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也充满非议的地方。
我们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没有了“顾教授”和“林辅导员”的光环，我们变成了两个普通的女人，相互依偎，共同生活。
顾老师开始尝试写作，她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感悟，写成了一部小说。而我，则利用自己的写作天赋，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
我们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光鲜亮丽，但却充满了自由和爱。我们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一起在陌生的城市里探索新的风景。我们手牵着手，走过喧嚣的街道，也走过宁静的公园。
起初，我们也会遇到一些异样的目光，也会听到一些窃窃私语。但我们已经不再在乎了。我们只在乎彼此，只在乎我们之间那份真挚而深刻的爱。
顾老师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她不再是那个被悲伤笼罩的女人，也不是那个被身份束缚的教授。她只是我的顾老师，我的爱人，我的灵魂伴侣。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坐在阳台上，她靠在我的肩头，手中捧着我为她泡的清茶。
“晚晚……”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满足和幸福，“你还当我是老师吗？”
我转过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微笑着说：“不，您现在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她笑了，笑得像个孩子。那笑容，温暖了整个午后，也温暖了我的一生。
我们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挑战，但只要我们紧紧相依，便能战胜一切。因为爱，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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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朝音乐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