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岁的诺诺是苏晴和丈夫林伟的掌上明珠。小姑娘长得像个瓷娃娃，一双大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自从一年前上了家附近最好的双语幼儿园，诺诺变得更加开朗活泼，每天回来都有分享不完的趣事。

当女儿诺诺第一次说午觉后屁股疼时，苏晴以为是孩子不想上幼儿园的童言戏语。

当这句话反复出现，像一根小小的针，开始扎进她的心脏时，她才感到一丝不安。

01.

四岁的诺诺是苏晴和丈夫林伟的掌上明珠。小姑娘长得像个瓷娃娃，一双大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自从一年前上了家附近最好的双语幼儿园，诺诺变得更加开朗活泼，每天回来都有分享不完的趣事。

“妈妈，今天张老师教我们唱歌了！” “妈妈，今天我吃了两大碗饭，老师表扬我了！”

苏晴每天最享受的，就是听女儿用稚嫩的童音，讲述幼儿园里的一切。可大约一个月前，这份美好开始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那天，苏晴照例去接诺诺放学，小姑娘一路上都蔫蔫的，不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

“诺诺，今天不开心吗？”苏晴蹲下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不烧。

诺诺瘪了瘪嘴，小声说：“妈妈，我屁股疼。”

“屁股疼？”苏晴笑了，“是不是小凳子太硬了？”

“不是，”诺诺摇摇头，“就是睡完午觉起来，就疼了。”

苏晴没太在意，以为是孩子睡姿不对压到了，或者是白天玩得太疯，肌肉有点酸痛。她抱起女儿，温柔地哄着：“没关系，妈妈回家给你揉一揉，明天就不疼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过去。“屁股疼”这三个字，在此后的日子里，成了诺诺挂在嘴边的词。每次都是在午睡之后。

苏晴开始留心，她仔细检查了女儿的小屁股，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红肿或者皮疹的迹象。她换了女儿所有的小内裤，确保是最柔软的纯棉材质。她甚至还想，是不是幼儿园的床板太硬了？

“伟，你说诺诺最近老说屁股疼，会不会是幼儿园的床有问题？”晚上，苏晴有些忧心地问丈夫林伟。

林伟正在看财经新闻，头也不抬地说：“小孩子家家的话，你也当真。没准就是不想睡午觉，找的借口。你别太紧张了。”

丈夫的轻描淡写让苏晴有些不满，但她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可为人母的直觉，却像一根绷紧的弦，让她无法彻底安心。诺诺的性格，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她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有时候会一个人抱着娃娃发呆，晚上睡觉也变得不踏实，偶尔会在梦里哼唧，小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苏晴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揪紧。

02.

又一个周一，苏晴在送诺诺去幼儿园时，特意找到了班主任张老师。

张老师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对孩子们也一向很有耐心，苏晴对她的印象一直不错。

“张老师，有点事想问问您。”苏晴把张老师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诺诺最近总说午睡后屁股疼，我想问问，是不是孩子在幼儿园有什么磕碰，或者床板有什么问题？”

张老师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屁股疼？没有啊。诺诺在幼儿园一直很乖，午睡也都很准时，没听她说起过。我们的床铺都是统一采购的儿童软垫，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会不会是孩子在家里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自己没注意？或者，是不是有点便秘？”

张老师的回答滴水不漏，态度也十分坦诚，让苏晴找不到任何疑点。她心里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了。

如果幼儿园没问题，那问题出在哪儿？

她开始上网搜索“儿童屁股疼”的各种原因，从缺钙到坐骨神经，从蛲虫到心理因素，她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研究了一遍。她甚至偷偷观察诺诺的大小便，一切正常。

这个无法解释的“疼痛”，像一个幽灵，盘踞在苏晴的心头。

她试图更深入地和诺诺沟通。

“诺诺，你告诉妈妈，是谁把你的屁股弄疼的吗？”她抱着女儿，用最温柔的声音引导。

诺诺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她摇摇头：“不知道。”

“那午睡的时候，有没有小朋友或者老师碰过你的小屁股？”

诺诺想了很久，还是摇头：“老师会拍拍我，让我睡觉。”

“那拍你的时候，会疼吗？”

“不疼。”

对话再次陷入僵局。苏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诺诺的表达能力有限，她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感受，而自己，则像一个被困在迷雾里的侦探，找不到任何出口。

直到那个周五，当她接到诺诺，发现女儿走路姿势都有些别扭时，她心里的警钟终于被敲到了最响。

“诺诺，又疼了吗？很疼吗？”她心疼地问。

诺诺的眼圈红了，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晴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她当机立断，对丈夫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带诺诺去医院检查，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03.

市儿童医院的急诊室里，永远是人满为患。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孩子哭闹的声音，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苏晴更加焦虑。

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她们。

接诊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头发花白，表情严肃。

“哪里不舒服？”医生问道。

“医生，我女儿最近一个月，总说屁股疼，尤其是在幼儿园睡完午觉之后。”苏晴抱着诺诺，尽量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

医生点了点头，示意苏晴把诺诺抱到检查床上。

“小朋友，不要怕，让爷爷看看。”医生的语气很柔和。

他戴上手套，仔细地为诺诺做着检查。苏晴站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

起初，医生的表情还很平静，但渐渐地，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他检查得非常仔细，甚至拿出了一支小小的手电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晴觉得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终于，医生直起身，摘下了手套。他没有立刻对苏晴说话，而是先对诺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好了，小朋友，没事了，你先去找爸爸好不好？”

林伟一直等在诊室外，听到声音便带诺诺出去了。

诊室的门关上，只剩下苏晴和医生两个人。

医生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凝重和愤怒的表情。他看着苏晴，一字一句，字字如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这位家长，我现在要说的话，你一定要冷静听着。”

苏晴的心猛地一沉。

“根据我的检查，你女儿的疼痛，不是因为疾病，也不是普通的磕碰。”医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用词，“她的私密部位，有陈旧性撕裂伤和被反复侵犯的痕迹。”

“轰——！”

苏晴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炸开了一样，瞬间一片空白。她听到了医生说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的眼中充满了同情，但他必须把话说完：“我从医四十年，这种情况我不会看错。这不是一次，是长期的。我建议你，不，是你必须，立刻报警！”

报警……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苏晴。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没有倒下。侵犯？长期的？她的女儿，她捧在手心里才四岁的女儿……

无法想象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现，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再说一遍，立刻报警！”医生的声音不容置疑，“这是犯罪！是畜生才能做出的事情！”

苏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她看着门外丈夫怀里正天真地吃着糖的女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放声痛哭。

04.

警察来得很快。

负责案件的李警官是一位看起来很可靠的中年男人。他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并立刻派人前往医院进行法医取证。

证据是确凿的。诺诺幼小的身体，承受了成年人都无法想象的伤害。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诺诺所在的幼儿园，特别是负责午睡的那个时间段。

第二天，警方和苏晴夫妇一同来到了幼儿园。园长和老师们得知情况后，全都惊呆了，连连表示不可能。

“警察同志，我们幼儿园管理非常严格，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园长信誓旦旦地保证。

“诺诺的班主任是张老师和王老师，她们都是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以上的老员工，平时最受孩子们喜欢了！”

班主任张老师更是脸色惨白，哭着说：“我一直把诺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伤害她？这绝对是污蔑！”

警方对幼儿园的所有教职员工，包括厨师、保安在内，都进行了逐一问询。但所有人都表示，午休时间，除了当班的老师，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孩子们的休息室。

唯一的希望，落在了监控录像上。

午休室里安装了两个摄像头，可以做到360度无死角监控。

在园长办公室里，苏晴、林伟和李警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李警官调出了过去一个月所有诺诺午睡时段的录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录像被快进播放着。画面里，孩子们一个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盖着小被子。张老师和另一位王老师，会偶尔在室内巡视，给踢被子的孩子盖好被子，或者轻轻拍着还没睡着的孩子。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平静。

诺诺就睡在靠窗的第三张小床上，录像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安静地睡觉。老师们和她的互动，也仅限于帮她盖被子，动作轻柔，没有任何异常。

苏晴把眼睛都快看瞎了，她反复看着那些片段，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没有。

什么都没有。

监控画面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接近过诺诺，老师们的行为也无可挑剔。

“怎么会这样……”苏晴喃喃自语，浑身冰冷。

李警官的眉头也紧紧锁着。法医的鉴定结果不会错，可监控也摆在眼前。难道，是幼儿园之外的地方？可诺诺清清楚楚地说了，是“睡完午觉”之后才疼的。

调查，陷入了僵局。

没有证据，没有嫌疑人，只有一份冰冷的法医报告，和一个受伤的孩子。

苏晴看着画面里女儿熟睡的脸，心如刀割。她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对某个人，而是对这种找不到凶手的无力感。那个恶魔，到底藏在哪里？！

05.

接下来的几天，对苏晴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

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幼儿园因为这件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家长们议论纷纷，不少人办理了退学。张老师和王老师也被暂时停职，接受调查，但她们俩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和良好的过往记录。

警方似乎也束手无策了。

苏晴整夜整夜地失眠，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女儿痛苦的小脸和医生那句“立刻报警”。她变得神经质，看谁都像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恶魔。丈夫林伟虽然也愤怒，但他更倾向于理性，不断安慰苏晴要相信警察。

可苏晴无法冷静。那个伤害了她女儿的畜生，此刻一定在某个角落里，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就在苏晴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李警官。

“苏女士，”李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兴奋，“你现在有时间来一趟警局吗？案子有重大突破。”

苏晴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突破？你们找到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李警官顿了一下，说：“我们的技术队，一直没有放弃对监控录像的分析。他们总觉得画面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帧数和光影有极其细微的差别。他们发现……监控视频，有被剪辑拼接过的痕迹。手法非常高明，几乎看不出来。”

“剪辑？”苏晴的呼吸都停滞了，“你的意思是……”

“对。有人删掉了中间最关键的部分。”李警官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技术队的同事花了整整两天两夜，刚刚才把被删除的原始片段，成功恢复。苏女士，我们觉得，你必须亲眼来看一下。”

苏晴立刻冲出家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警局。

在小小的放映室里，李警官和几位技术人员表情严肃地站在一旁。

“苏女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李警官提醒道。

苏晴点了点头，死死地盯着屏幕。

画面还是那个熟悉的午休室。技术人员将时间线拉到警方标记出的几个关键节点。视频播放着，一切如常。孩子们在睡觉，老师在巡视。

突然，技术人员指着屏幕说：“就是这里。”

画面中的某一秒，出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跳跃，如果不是专业人员，根本无法察觉。恢复后的片段，就从这里开始。

只见原本在房间里巡视的张老师，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走出了午休室。房间里，暂时出现了几分钟的无人看管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监控的一个死角阴影处，慢慢地、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幼儿园后勤人员的蓝色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

他径直走到了诺诺的小床边。

苏晴的心跳瞬间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弯下腰的身影。

旁边的林伟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问道：“晴晴，这……这是谁？”

苏晴没有回答。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股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滔天的愤怒！那张脸，哪怕只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侧影，她也认得！

“怎么会是……这个畜生。”

来源：姥姥懂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