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西山的空气始终沉静,不像外面那么嘈杂。1966年11月,刘志坚搬进这里一起办公,紧随叶帅的建议,带着几分被命运推搡的无奈。他进来没多久,聂帅、叶帅、陈老总,还有几位老同事,几乎都在一层楼里扎了根。很难说哪天哪顿饭,大家凑到一起,本该温和的午餐却时不时变成一场审
西山的空气始终沉静,不像外面那么嘈杂。1966年11月,刘志坚搬进这里一起办公,紧随叶帅的建议,带着几分被命运推搡的无奈。他进来没多久,聂帅、叶帅、陈老总,还有几位老同事,几乎都在一层楼里扎了根。很难说哪天哪顿饭,大家凑到一起,本该温和的午餐却时不时变成一场审视纷争小型辩论。为什么彼此间的信任会变这样?多少决策,其实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明白!
有一次,午饭时气氛就变得很微妙。聂帅邀请陈老总和叶帅同坐一桌,刘志坚照例列席。桌上没几分钟,中央文革那群新冒头的知识分子就被拉出来议论。满桌的老干部大多皱眉。陈老总声音很低“他们懂军队吗?”没人回答得出,背后其实谁都露着难堪。军队是曾经依靠的铁壁,如今突然有了外人在发号施令,这口气怎么咽?旁边的人小声插话“可是,他们现在掌权了。”这种无可奈何像一层湿气裹在饭桌上,谁敢说一句不合时宜的,恐怕明天的位置就变了。
刘志坚其实也知道自己处境。他是总政部第一副主任,名义上在总政位高权重,实际呢?1966年那会儿,除了原有职务,还多了个“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的头衔。说起来好像风光,权力到底有多少?他赶紧把筷子放下,苦笑着说自己也不过是个摆设。有人慢悠悠问他“你不是副组长吗?”刘志坚搓着手,低声说“那有什么用?戚本禹桌上一拍声响多大!上头的人,下面谁还敢辩?”聂帅不服,问他为啥不反击。刘志坚耸耸肩——明明白白,反击只会更惨,没准当天就被扣帽子。
当年“文革”像个巨兽,席卷过军政。刘志坚这些年一直在军队宣传口兜兜转转,说起来比谁都明白军队那点事。可到了“中央文革小组”,规则天翻地覆。他关心的是军队稳定,结果每次会议都有人把他推成了“保守”的象征。不服吗?他肯定不服。可面对气氛,他一时也找不到啥好法子。两派群众,早先就是在外围叫嚷,慢慢变成激烈冲突。军队呢?夹在两边,谁也不好惹。全军上上下下,不断往总政打电话。问怎么办?他们自己都拿不准。
有一次,刘志坚索性提出让军队完全不介入地方事务。实际这是想捍卫军队最后的底线,别让内部矛盾拖下水。立场很明确,他想用理性方式自保。可外头不少人立刻批他护短,说这是“走资派”自保。当时那些话传播很快有人悄悄递小纸条,说军队成了“走资派”的避风港。更难办,有些原本军队体系内的小组成员去各大军种“串门”,搅得头上领导人心惊胆战,甚至大院门口偶尔能听见吵闹。传言总是有的,气氛紧张,有点火药味。
其实刘志坚在外看起来很稳,心里却老觉得乱套。一次会议他和戚本禹正面顶牛,原因是军队院校的学生闯入国防部。上百名警卫战士被打伤,最荒唐的是还要求战士们不能还手。刘志坚一肚子不服气,忍不住质问“这合适吗,有没有纪律了?”戚本禹不耐烦,反唇相讥,“你就胡说八道!”刘志坚当场顶回去“我说的全都是真事,不信可以去查。”场面冷了十几秒,别人一看他和戚本禹闹僵,干脆顺水推舟开玩笑,“你这老家伙还能和年轻人争论?”有点嘲讽,有点敷衍。
没再进一步争吵。刘志坚很清楚,多一句嘴没意义。后来这些事都在西山私下跟几位老帅说了。老帅气炸了,说组织原则没了,谁都知道这样再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可是劝也没人听,老一辈的人被挤到边上。有人讲,西山的小院每到夜里能听见长叹,谁知道是真是假?
到了1967年1月,刘志坚还是没撑住。那些给他安帽子的文件像雪片。别人三三两两议论,他只能默默靠边站。没人出来替他撑腰,八年时间成了“冷板凳”,好几次他自己也懵了,到底该信谁?是不是之前站的位置错了?有时候他会反过来琢磨,要是当时激烈点,或许能自保?但又觉得,拼命争取结果一样。因为上面要抓典型,谁掉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其实刘志坚能力确实有点本事,1952年他调去总政宣传部,干了很多年,部队里不少人都服气。后来文革动荡,谁能左右大局?他本以为军队纪律可以兜底,现实却不是他想象的样子。有人正是因为他对军队负责,反而成了另类。身边朋友一个个离开,他反倒麻木了。八年冷清,也练出了些耐性。他曾公开回忆说过两句“那几年真不知咋过来的。”有些自嘲,有点不愿再提。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外人听见也许觉得荒唐,可他们前后却并没多大分别。大概制度变了,人也跟着起了波澜。
西山里聚集的那批军队老帅,各自都有故事,彼此间时而团结时而分裂。有一天,院里来了一帮人检查安全,说最近有人想闹事,显然没人把这当回事。西山大院安稳与否,其实取决于上层风向。很多事,根本不在自己掌控。至于那次学生闯入的变故,几个月后都没人再追究谁的对错,只是留下了几十个伤员,没什么人敢多问一句。
恢复工作,1975年刘志坚才真正等到这一天。去了军事科学院,紧接着又去了昆明军区、解放军政治学院。那些年掉下来的帽子,终于被人递回来。本来该感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几年受的委屈、冤枉,光阴不复了。有的同事没回来,有的调了新岗位,组里新面孔越来越多。有人认为刘志坚这么多年没被忘掉,是本事。在我看来这更像一种无奈,偶然也意味着命运的拐点。
现场的小细节总是凑不齐,有人说那次午餐以后,饭桌氛围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大家各自沉默,生怕又落把柄在谁手里。不确定是真是假,但西山这一批人心里都明白,不会有再高的安全感。几年后,文革归于结束,人事更迭。大佬们的往日恩怨,有谁还记着?关键节点没几个人能站出去说话,所有的人都在等那个答案。
不同版本的历史在不断流转,谁又能保证说的一定全对?文件里写的是一版,老人口中的又是一版。有的人觉得,保持军队不介入地方是明智选择,有的人坚持,积极表态才能证明清白。到了事情总归是复杂的,哪有谁能完全看清局势?
每段历史都糅杂了太多变量,也没人能说自己绝不会犯错。刘志坚那些年的经历,不光代表了个人命运,更折射出一整个时代的荒诞。明明坚决要自保,到后来也搞不清到底图个什么。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有些错位注定修补不了。谁做了决定,谁就得付出代价。那么多年之后,刘志坚依旧活在那段历史的余波里。西山的故事还在继续,曾经的风光与苦涩都变成一句谁说对,谁说错,又有什么意义?
来源: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