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然而在上世纪80年代,山东一个农村妇女,也想像武则天一样成为女帝,关键她还开始实施了,在村头盖起“宫殿”、穿上“龙袍”、设官分爵。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皇帝这个位置,穷极一生。
然而在上世纪80年代,山东一个农村妇女,也想像武则天一样成为女帝,关键她还开始实施了,在村头盖起“宫殿”、穿上“龙袍”、设官分爵。
如此操作,荒诞中带着离谱,但却偏偏发生了,那么这位妇女的最终结局如何呢?
这位妇女名叫晁正坤,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鲁中乡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
她年轻时因好学,懂得一些草药和偏方,遇到邻里头疼脑热,常会伸手搭把脉,给出个土法子。
当时医疗资源稀缺,能有人“免费治病”已是难得之事,更何况有些人的病症恰好缓解了,这便被口口相传成了“神奇疗效”。
渐渐地,她开始在施诊之外加上一些神奇手段。
比如写几道符,泡在水里递给病人饮下,或者让人把“圣水”带回去洒在炕头。
有人喝了病好了,就说这是“三圣女下凡”的显灵;有人病情未见起色,她则解释为“命数未到”或“心诚不够”。
在村落里,逢年过节,人们常把她请到家里,说是“请圣女坐镇”,一来驱邪避灾,二来保佑家宅平安。
虽然她嘴上推辞,但心里渐渐开始享受这种被膜拜的感觉。
人情礼物堆在堂屋,信徒的虔诚,她一步步被推向“神”的位置。
乡村闭塞,信息匮乏,村民对外界的了解有限。
正因如此,晁正坤“起死回生”的传说不断被放大,哪怕只是普通的自然康复,经过三五人的转述,也能被夸张为“阎王殿里拉回一条命”。
原本一件小事,随着传播,逐渐变成“神迹”。
信众越来越多,她便开始组织起类似“教”的形式,设坛、立誓、定规矩,让跟随者必须听令,必须供奉。
对外,她还是“热心治病的神女”;对内,她已经学会通过收拢财物加固自己的“权威”。
村民们在她面前叩首称“圣母”,再也没人把她看作寻常妇女。
1986年前后,晁正坤已经在乡间聚拢了一批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那一年,她带着几名“骨干弟子”去了趟北京。
对普通农人来说,首都本就神圣而遥远,更别说紫禁城。
晁正坤迈入故宫大门的那一刻,心口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高耸的宫墙、斑驳的朱漆、沉重的铜钉大门,每一样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真正让她彻底失神的,是金銮殿上的龙椅。
她站在殿下,仰头望着那张雕龙镶凤、金光灿烂的座椅,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
导游在耳边讲述皇帝如何临朝、文武百官如何俯首,她的眼神却紧紧盯着那一方龙椅,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
那一刻,她心里的“圣女”梦被点燃成更庞大的野心,要有一套一模一样的龙椅,要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
从北京回来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
她召集信众,语气笃定地宣布:“天命已到,上天要我重振女皇之位。”
她详细描述了故宫的盛景,尤其是龙椅、龙袍、仪仗,把那些原本没见过世面的乡亲,听得目眩神迷。
她说:“我们也要建宫殿,比皇帝的还气派!”信徒们在她的蛊惑下,开始热火朝天地行动。
有人出工出力,有人捐钱捐物,甚至有人把自家积蓄全数拿出,视为“供奉”。
两年间,村头硬生生被她鼓动出了一座仿古“皇宫”。
木料是附近山上砍的,砖瓦是大家凑钱烧的,虽然粗糙,却被漆成金黄红艳,看上去颇有几分“皇家气派”。
龙椅也依照她的指令做了,雕工笨拙,却闪着油亮的漆光,她亲自试穿了仿制的“龙袍”,衣摆曳地,胸口绣着金龙。
1988年,她择了个“黄道吉日”,隆重“登基”。
登基之后,晁正坤模仿历史上的帝王,开始为自己的“大圣王朝”建立完整的制度。
她在院中设立大殿,召集亲信跪在龙椅下,宣布文官武将的任命。
某个读过几年私塾、识几个大字的信众,被她封为“吏部尚书”;力气大、敢打架的村汉,被她册封为“镇国大将军”;甚至连一个送水挑担的小伙子,也被她冠以“侍卫总领”的头衔。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她的“朝堂”也乱了套,有人争官夺爵,暗地里拉帮结派,闹得一度剑拔弩张。
晁正坤生怕权力分裂,就依葫芦画瓢,照着古代朝廷的模式,干脆设置了“左丞相”和“右丞相”,让两人互相牵制。
在那座仿古的“宫殿”里,朝堂之礼被生搬硬套,虽荒唐,却让一群普通农人深信自己身处“朝廷”,并甘愿在其中扮演角色。
既然自诩女皇,她也要有帝王般的享乐。
她公开宣告,要从各家挑选“清秀聪慧”的少年,作为“侍童”进入后宫服侍。
她定下的年龄段,大多是十二到十五岁的孩子。
有人家起初犹豫,可一听是“女皇点名”,竟把这当成荣耀,甚至觉得是全家的“机缘”,乐呵呵地把孩子送去,还嘱咐孩子要好生侍奉。
就这样,后宫里渐渐聚集了一批稚气未脱的少年。
他们被要求穿上特制的服饰,随时在她左右伺候,村里传出风声,有人看在眼里却不敢声张,生怕惹祸上身;更多人则在盲目崇拜中麻木,反倒以为这是“天命昭示”。
当一个人尝到“至高权力”的滋味后,往往不会满足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晁正坤开始琢磨,既然村里百姓都臣服脚下,为何不能把“大圣王朝”的版图扩展到更远的地方?
于是,她的眼神逐渐越过村口的青石路,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下一步,她不再仅仅满足于村庄,而是要带着她的“臣子们”,走出村庄,去更大的舞台“进京称帝”。
日复一日的朝拜,让她愈发坚信自己“肩负天命”,她开始频频在“早朝”上宣布:“时机将至,咱们要进京,恢复天下正统。”
这些话听得一群信众热血沸腾,真以为他们能重演“揭竿而起”的历史。
她召集“满朝文武”,在龙椅前分派任务。
几个骨干被她封为“先锋大将”,命他们带着自制的旗号、口号和传单,前往外地发展人马。
传单上写着“大圣王朝,天命所归”,还配上拙劣模仿的龙纹图案。
她要求信徒在村里连夜赶制旌旗,红底黑字,赫然写着“女皇万岁”,要他们出行时打着旗帜,昭示“王朝复兴”。
在她的脑海里,这支队伍将浩浩荡荡北上,直取京师,重现武则天的风采。
只不过先锋队离开村庄不过片刻,刚走到车站,怪异的装束就引起了执勤人员的注意。
一个人穿着劣质的“铠甲”,有人腰间别着木剑,还有人头上绑着红布条,口中念念有词。
面对盘查,他们支支吾吾,露出破绽,很快,派出所把人带走,展开审讯。
在审讯下,这些原本信誓旦旦的“先锋”很快崩溃,不起长时间的追问,纷纷交代了“称帝建国”的来龙去脉。
他们讲出晁正坤自立“女皇”的始末,讲出后宫的丑闻,也讲出了“进京称帝”的荒唐计划。
警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材料层层上报。
很快,大批公安力量秘密进入安丘,布下天罗地网。
那一天,村口依旧张灯结彩,信徒们正准备“早朝”,忽然大队人马冲进来,喝令所有人不许动。
还在龙椅上的晁正坤脸色惨白,随着一声令下,整个“宫殿”被端个底朝天,所谓“大圣王朝”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1990年,案件在公开庭审中进入尾声,法庭上,晁正坤穿着囚服,不复往日的“龙袍威仪”。
她低着头,面对检方列举的罪状——利用封建迷信欺骗群众、非法组织、扰乱社会秩序、危害国家安全。
最终,法院判处她死刑,数名追随者也被判以有期徒刑。
判决的消息传遍乡里,曾经的信众如梦初醒,有人痛哭流涕,说自己糊涂;有人羞愧低头,悔不当初。
来源:心游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