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回不是小品,也不是电影里的配角,是他自己写的、导的、认真琢磨出来的作品。
1998年,陈佩斯最后一次站在春晚舞台上。
那年他和朱时茂演了《王爷与邮差》。
从那以后,他再没回去过。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很多人以为他退圈了,其实没有。
他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做他的事。
最近他带着一部新电影回来了。
是话剧《戏台》改编的。
这回不是小品,也不是电影里的配角,是他自己写的、导的、认真琢磨出来的作品。
灯光一打,舞台亮起。
你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没走远。
陈佩斯出生在1954年。
他爸是著名演员陈强。
那会儿陈强在匈牙利演出,大儿子叫“布达”,小儿子就叫“佩斯”。
两个名字,凑成一座城。
从小在家看排练、听台词。
艺术这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后来他考进了八一制片厂,算是正式入了行。
那时候主流都在拍正剧。
喜剧没人重视,也没人愿意碰。
可陈强却让儿子去试试这个冷门。
他说,国家大事有人管,笑声得靠个人来给。
陈佩斯就这么一头扎进了喜剧里。
在厂里,他认识了朱时茂。
一个浓眉大眼,一身正气;一个圆脸光头,憨态可掬。
俩人站一块儿,反差拉满。
但他们聊得来。
都爱表演,都想把角色演活。
慢慢就成了搭档。
1984年,第一届春晚刚办完第二年。
导演黄一鹤找他们试个节目,叫《吃面条》。
四十分钟演下来,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有人连衣服扣子都笑崩了。
可节目组领导却觉得太闹,不像话。
说这种纯搞笑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差点就把节目毙了。
陈佩斯一听,火气上来,朱时茂也跟着不干了。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结果姜昆骑着自行车追了几条街,好话说尽才劝回来。
直播前半小时,还在争论要不要让他们上。
最后黄一鹤一咬牙:“你们上,出了问题我担着。”
那一晚,《吃面条》成了。
电视机前的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还能这样演戏。
没有道具,没有真面条,全靠演。
可大家就是笑得停不下来。
这是中国春晚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品。
也是从这一刻起,小品开始抢了相声的风头。
之后几年,他们年年上春晚。
《烤羊肉串》《主角与配角》……每个都成了经典。
为了演好小贩,陈佩斯真的跑去路边看人家怎么烤串。
怎么吆喝,怎么翻肉,怎么收钱。
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这些节目不止让人笑。
有的还让人想一想。
比如《主角与配角》,讲的是龙套想当英雄的故事。
陈佩斯演叛徒,偏要穿红军衣服出镜。
当时有人反对,说不合规矩。
但也有人支持,说有意思。
争来争去,节目还是上了。
全国轰动。
他自己说,这是最满意的一次。
从1984到1998,他上了十一次春晚。
那时候,谁不知道“陈小二”?
但到了90年代末,他对春晚越来越累。
不是因为观众,是因为背后的规则太多。
他说,台里每个人都是“爷”,谁都不能得罪。
一个助理可能背后有关系,就能让你改剧本。
创作不像创作,像过关。
他不想妥协。
他觉得自己是个手艺人,不是明星。
作品好不好,得自己说了算。
可春晚不让他这么想。
他的创意一次次被否定。
新想法不让试,老套路又嫌旧。
“我还有更好的东西。”
“可那扇门,早就关上了。”
1999年,他央视下属公司告了。
原因是对方偷偷发行他们春晚的录像带,没打招呼也没给钱。
他们赢了官司。
法院判赔33万。
但这笔钱,最终一分都没拿到。
从此,他们再没出现在春晚。
这事搁现在也不容易。
更别说二十多年前,版权意识几乎为零。
但他们坚持要个说法。
不是为了钱,是想告诉所有人:创作者该被尊重。
“他们可以随便对我说不。”
“那我也能对他们说一次不。”
“后悔吗?”
“不后悔。”
其实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在拍电影了。
1979年,他跟父亲一起演《瞧这一家子》,反响很好。
后来他又拍了“二子系列”,连着出了好几部。
那是内地最早的喜剧系列电影之一。
别人都追潮流,他偏不。
主旋律热的时候,他拍喜剧。
相声霸屏的时候,他搞小品。
别人看不懂他。
他说:“我只是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待着。”
2000年后,大家都忙着上综艺、接广告。
他却转身钻进剧场,做起话剧。
没人看好。
剧场空着,观众少,票房难。
但他坚持写,坚持演,还带年轻人一起干。
他说,舞台是最真实的。
观众就在眼前,笑了就是笑了,冷场就是冷场。
没法骗人。
这些年,他很少露面。
但一直在排练厅、剧场之间来回跑。
一部《戏台》,打磨了好几年。
现在他回来了。
带着这部作品,重新站到镜头前。
回头他这辈子没赶风口,也没躲低谷。
喜欢什么,就去做。
被人拦,也不回头。
有人说他倔。
可正是这份倔,让他走到了今天。
他曾经完全不想当演员。
结果一不小心,演了一辈子。
如今七十岁了。
头发白了,动作慢了。
但眼神还是亮的。
“因为山就在那里。”
这句话,像是说给所有坚持梦想的人听的。
也许我们不一定都能成功。
但只要还在走,就值得尊敬。
有些人走得慢,但从不转弯。
这样的人,其实挺让人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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