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国危之时,因为二公主一句害怕,我被送往敌国代她受苦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15 17:25 1

摘要:那瓶药在我手里像是烫手一样,明月皎皎,夜色如水,我将药瓶里的药一分为二,洒在了我和她的伤口上。

唯有她,仅有一面主仆之谊,明明隔着两国身份之别,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为我偷药治伤。

那瓶药在我手里像是烫手一样,明月皎皎,夜色如水,我将药瓶里的药一分为二,洒在了我和她的伤口上。

我看着她背上斑驳的血痕,忽然开口:“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她一愣,忙不迭点头:“公主赐名,求之不得。”

我看着她的眼睛:“小满。你就叫小满。”

一人生小满胜万全,何须多虑盈亏事,小满,我祝你事事万全,一生圆满。

小满的父亲是华姮族,母亲是北梁人,她长得像母亲,脸圆福满,没有一点华姮族眉眼深挺的影子。

但是,她会说一口流利的华姮族语。偶尔饭毕,她同我一起裹着被子,缩在火盆旁烤火取暖,像闺中所有要好的姐妹一样。

小满对我促狭地眨眼,说悄悄话:“公主,您觉得北梁的皇子中,哪一位长得最好看?”

我低下头去,将脑袋埋在厚被子里,红着脸不说话。脑袋中却莫名浮现出一个雨夜吹笛,身形消瘦的人影,那是我难得的少女心事。

小满笑起来:“二皇子龙筠英挺正气,万民拥护,十一皇子龙羡病弱非常,貌比潘安,倒是真的难分胜负。”

我皱起眉:“为何二皇子与十一皇子之间有这么大的空白?其他皇子呢?”

小满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有指了指天,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嘻嘻笑着:“听闻十一皇子的生母是华姮族的美人,送进宫后一直不受重视,因得罪了陛下,被贬去了冷宫。没想到她在冷宫里忍到十月临盆,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才昭告天下,这才在皇后娘娘眼皮下将孩子生了下来。”

小满轻轻推了我一下,嗔怪:1“公主,让您说哪位皇子好看,您问华姮族美人做什么?”

到底是哪位皇子好看?那天我并没有给出答案,但是我缠着小满,央她教我华姮族语言。

那时,我年纪尚小,却无端对那个雨夜吹笛的人感到好奇,只是想着多了解他一些,若是以后能遇到他,也能有话题,不至于无话可说。

没想到经年辗转,我十一岁那年冬天,围在火盆旁,缠着小满学会的华姮族语言,终于在我十七岁这年的冬天,在浅石滩附近一处不知名的山涧里,派上了用场。

山洞中,夜风中,篝火旁,我曾喜欢过的十一殿下,被我设计埋伏,失去所有援助。

龙羡满身是血,肩头鼓着厚厚的包扎,我身上盖着他的大氅,他将我搂在怀里,看着我吃辣子烤饼,温柔地卷起我的头发,为我耐心地,低沉地唱一曲华姮族小调。

“撒刷深看我,温山第收深,私将实圣你,晚深第达呦,我尚西纳错哟。”

我问他是什么歌,他说是男子唱给心爱女子的情歌。

我笑着点头,说我们是普天之下最相配的人。

的确相配,同样的唯利是图,同样的口腹蜜饯,同样的撒谎成性,同样的阴狠扭曲,我们是普天之下最狼狈为奸的一对烂货。

这曲小调才不是什么情歌,是世仇之家的诅咒。-「我要剜下你的眼,剖出你的心,将你投掷十八地狱,四方神明在上,请让我永生永世恨你,绵绵不绝恨你,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13

龙羡的伤好得很快,第二日起来时,伤口便隐隐有结痂的趋势。

我笑:“十一殿下身强体壮,肩头的伤口痊愈得很快。”

龙羡也笑:“但是那山匪头子怕就不是这么好命了。我的剑上抹了你服下的同样毒药,十五日之内若无解药,他必死。”

我的笑僵在脸上:“十一殿下真是好谋划。”

龙羡笑意更甚,不紧不慢地盯着我的眼睛,彷佛不想错过我的一丝表情变化:“你说,他真的只是个寻常山匪吗?”

我侧过头,踩灭火堆:“不知道。当时只一心挂念殿下安危,哪还顾得上看对方?”

龙羡靠在我肩膀上,头发扎得我心里隐隐发堵:“扶光,你总是对我最好。”

即便是到了今日这份田地,只有一匹马陪着,但是前往南虞的路还是要走下去

。龙羡肩伤没好,他骑在马上,将我护在前面,单手挽着缰绳,风吹起我的发,拂过他的脸庞。

龙羡气息吐在我的耳畔:“扶光,把你安全送回家,我说到做到。”

浅石滩已经距离南虞国界不远,但我却觉得这一路格外漫长,饿了,我就去摘果子,龙羡就去逮兔子捉山鸡,渴了,我们就折个阔大树叶,从溪旁取水喝。

晚上,我们躺在一起,大氅盖在两个人身上,相拥而眠,他偶尔会望望月亮,然后对我说:“距离你毒发还剩下四日,我只有一剂解药,不过等我们到了南虞境内,会有北梁的探子给我们新的解药。”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但是路途多有难,以及谋划之处。

我们在第四日时,距离南虞国界还有一段距离,我是在一个深夜,忽然毒发的,毫无预兆,我吐出了一口血。

龙羡本来揽着我昏睡,登时便坐了起来,举起火把观察我的脸色。

他唇线紧绷,手指颤抖,撬开随身的腰扣,取出一粒乌黑的圆形药丸,一言不发地递给我。

我把药吞进嘴里:“我想喝水。”

他看着我吃下药丸,又掰开我的嘴,仔细确认我真的咽下了,才起身去马背上取水囊。

我看着龙羡的身影消失在深夜里,然后迅速摊开手心,里面是半粒药丸,刚才趁龙羡没注意,我掰下了半粒药丸,自己只吞下了半粒。

我将那半粒药视若珍宝,用裙角包好,小心翼翼埋在土里,然后谨慎地压了块石头。

大哥哥知道我在龙羡手里,一定会派人一路奔袭,等他们赶到此地,看到山洞旁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定会仔细搜查,届时,他们一定会发现我留给大哥哥的半粒药。

一粒药才完全缓解毒效,半粒药只能暂时抑制,仍会忍受巨大的痛苦。

我不敢让龙羡发现我只吞了半粒药,于是那晚,我仍旧缩在龙羡怀里,浑身绞痛,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油锅上煎烤,五脏六腑都被人用力地攥起来。

我像被人抽打,又被狠狠摔打在地上,疼痛几乎让我眩晕,我却不敢喊疼。

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想法,……大哥哥,我们都要活着,都要好好活着,……若只有一枚药,你我共享,若世间无药,我便以我献祭,为你求药,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家人,是我信赖依靠的人。

你因我令而来,却因我而中毒,大哥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下你。

龙羡伸手,一点一点抚在我背上给我顺气,那是完全不带有任何情欲的抚摸。龙羡声音微凉:“怎么吃了药还这么痛?”

我拼命让自己不要疼得叫出声,否则以龙羡多疑的性子,定会发现。汗

透满身,我痛到几乎双眼失焦,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听不清楚声音,我只听见龙羡似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卷起袖子,露出光洁有劲的小臂,送到我嘴边。

“疼就咬我。”

我抬起眼,淋漓中费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低头狠狠咬了下去。

龙羡吃痛,皱眉,却没有推开我。我不管不顾地咬着,咬到我终于感知不到疼痛,咬到我终于眼泪哭干,咬到我终于昏昏睡过去。

我那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天光大亮。我发现我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龙羡怀里。

我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的一条小臂横在我唇边,上面有深深的牙印,几乎深可见骨,血混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又渗透出来。

而龙羡紧紧抱着我,力度大到几乎揉入骨血,我抬头,对上了龙羡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平静地垂眼看我,好看的眼睛下一团乌青,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我刚想说点什么,龙羡却俯下身,在我脸颊上发恨一样咬了一口。

我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龙羡没说话,只是将东西收拾好,带着我上马,继续出发,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在生气:“虞扶光,你再不走,就自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14

往日,龙羡都是带我不慌不忙地赶路,有时遇到哪处风光好,便留在那里多赏片刻,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他赶路的速度明显加快,终于快到南虞城时,他紧绷的身体才明显放松下来。

龙羡在城门外,将那匹战马与胡商卖了,换了一袋银钱,与我入住了一家客栈,进到客栈的第一件事,龙羡便带着我,去了一家典当行。

典当行的老板隐在高台上,龙羡从腰间解下令牌,虚虚亮了下,老板脸色大变,接着俯首躬身走下来,对着龙羡叩拜。

龙羡沉声:“现已到了南虞境内,请兑现一份解药。”

老板十分恭敬,立刻转身,从层层深柜里,小心翼翼地找到了一只小盒子,他打开,将一粒乌黑的药丸递给龙羡。

龙羡伸手去接,老板却忽然将药丸撤回。

他恭和谦顺,话却有些锋利:“陛下有令,龙蓁殿下生死未卜,龙羡殿下办事不力,所以这一份解药给殿下,可以。但是若不能找到龙蓁殿下,下一份解药,就请这位南虞公主自求多福了。”

说罢,他将解药恭敬放在龙羡手心,龙羡点头,手却已经青筋暴起。

那晚,龙羡与我和衣而寝,他摸着我的头发,一遍一遍问我:“扶光,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不怕。”

顿了顿,我又笑着说:“但我有点不甘心,我可不想在那群讨厌的人前面死。”

龙羡也笑,他的眼睛像是六月里荷叶上的露水,多情,荡漾:“我也不怕,我也不甘心。”

他的声音虔诚地近乎许诺:“所以,我会让他们在拿到下一次解药之前死。”

15

第二日,龙羡带我去了一趟打铁铺。南虞地处南方,哪怕此时并正处冬季,却不见寒冷。

铁匠光着膀子,赤裸胸膛,操着一块巨铁,热火朝天,来回推拉。巨铁刺啦刺啦,火光四射,接着没入水中,引起巨大的声响。

我不解:“你的长剑不是好好的?要换把兵器吗?”

龙羡眉目如画,温声道:“你不是说自己只能用辣子自保吗?今日我带你挑件趁手的兵器,给你傍身用。”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接着便跑到一边陈列的兵器旁挑挑选选,长剑,太长,若我着华服长裙,出入宴会,背把长剑势必引人注目。

匕首,太短,只能近身保守,不能主动出击,钢鞭,太重,缠在我身上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坠晕。

反复纠结中,龙羡的手摸到一枚飞镖上,他冲我招招手:“过来试试。”

我拾起一枚飞镖,镖头尖锐,镖身轻薄,确实是趁手的兵器。

龙羡握住我的手,腕上发力,手腕翻转,接着飞镖便直直射了出去,扎中了铁匠院里一棵古树。

镖身已经深深嵌入古树之中,我用力去拔,也没能挪动分毫,若是被扎的是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铁匠扔下铁石,粗声粗气,十分不满:“我说,你俩到底买不买?我这可是上好的雷击木!就被你们这么扎了!”

龙羡将卖马所得的一袋银钱全部给了铁匠:“要十只镖,不拘银钱,要最适合她的。”

铁匠立刻堆笑,将钱从袋中倒了出来数了数,然后,又还给龙羡三块碎银:“小公子,这些钱就够了。”

那天,趁着铁匠锻镖的空当,龙羡带我去了一趟小市,用身上的玉佩和剩下的银子,买了一架七成新的马车,两件做旧的布衣,一口铁锅,几只碗,一纸饼皮,一盒肉馅,一块猪油。

我换上布衣,不解:“你要做什么?”

龙羡却笑:“若我给不了你金山银山,那劳烦娘子陪我一起卖馄饨可好?”

我被龙羡一声娘子叫得有点懵,却见他已经拉上了我的手,带着我去铁匠铺取走了锻造好的十只飞镖。

往后,我和龙羡过了几天真正的平常人生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刀尖舔血,没有生死未卜,我们像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

白天,龙羡卷起袖子,撑起小锅,我竖起招牌,卷旗飘飘,上面有龙羡亲笔题的几个字,—一碗碗香小馄饨。

招牌一出,立刻有人好奇而来,点一碗小馄饨尝鲜。

龙羡起锅,煮沸一锅热水,等到水面开始咕嘟咕嘟冒气泡,龙羡便开始拾起放在面盏里的小馄饨,一只一只挨个下水。

等待馄饨煮熟的空当,他便拿过一只碗,揩进一小勺猪油,舀进来一勺滚烫的馄饨汤,将猪油泼开,再将已经鼓起肚子,漂浮在水面的小馄饨捞起,放进碗中。

若是有客人味重,他便拿过我的辣罐,挖一勺辣子,放进碗里。

飘香四溢的馄饨碗里浮着满满一层辣子,客人小心接过,找处墩子便靠着吃,一边辣得眼泪鼻涕直流,一边呲牙咧嘴吹着气埋头苦吃,时不时对着馄饨摊比大拇指:“好吃好吃!小儿郎,你好手艺!”

龙羡笑着看我,眉眼舒展:“都是我家娘子的功劳。”

随着一锅又一锅馄饨煮开,摊前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人拥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给我家孩子拿一碗小馄饨,不要辣!”

“我!我要一碗小馄饨!多要辣椒!辣死我!”

龙羡都笑眯眯地一一应下,然后耐心地将一碗碗小馄饨煮好,分给食客,我站在一旁,将一枚枚铜钱,一块块碎银仔细收进袋子里,掂了又掂,高兴得捂着嘴偷笑。

然后,龙羡就看我一眼,递给我一碗皮薄肉多的小馄饨,我就端着那碗小馄饨,蹲在馄饨摊后面狼吞虎咽,偶尔龙羡会轻飘飘从身后传过来几句叮嘱。

比如:“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小心烫。”,“不够了我再给你煮。”

然后,食客们就呵呵笑,打趣我们:“小儿郎,你和小娘子的感情真好啊! ”

龙羡也不反驳,还笑眯眯地往他碗里再添几只小馄饨,我蹲在龙羡身旁,嚼着他煮的小馄饨,看他一身布衣,却难掩容貌秀丽,他干活麻利,做事干净,馄饨美味,食客众多。

若是,我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狼心狗肺的阴暗想法,若是,我不曾亲眼见过他双眼充血,抱着我近乎起誓一般,说自己一定会登上至尊之位。

那我也会相信,他只是这样一个勤快能干的卖馄饨手艺人,相信我们只是一对年轻恩爱的寻常夫妻。

可惜,我们都太清醒,所以即便是想要贪恋这一瞬间,也不过是浅尝辄止。

白天,龙羡卖馄饨赚钱,晚上,龙羡就操着马车,带着我继续往南虞主城赶路,闲暇时,龙羡就带着我,握着我的手,教我一遍一遍练习飞镖。

偶尔我飞镖脱手,早就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也不着急,就自己去寻回来。

或是我始终不得要领,每次都不如意的时候,他就让我先歇一歇,自己操着飞镖,一遍一遍练给我看。

我明白,我和龙羡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时间对我们而言,宝贵得就像亡命之徒的性命。

于是越练不好,我越不敢懈怠,马车上,馄饨摊后,树林里,龙羡看或看不到的地方,我都坚持一遍一遍练下去。

终于有一天,龙羡发现了我因为甩飞镖过度,而高高肿起来的手腕。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我面不改色撒谎:“馄饨太热,烫着了。”

龙羡当即关了摊子,水瓢「哐」一下就被撂在一旁,他冷着脸,二话不说就捉起我的手腕,拇指狠狠摁压在高高肿起的伤口处,我疼得直抽气,忍不住打他让他住手。

他却纹丝不动,好像一定要我长点记性。

龙羡的声音含冰:“虞扶光,你觉得我好骗是不是?浅石滩上骗我,吃解药骗我,就连练个飞镖也要骗我?”

我默了默,然后说:“千佛塔中数到五的那个愿望,是我赢了。龙羡,现在我要你原谅我。”

那晚,龙羡没有说话,我们盖着同一件大氅,中间却隔着很大一块空,大到能再塞得进去一个人。

我扭过去头去不看他,默默揉着手腕,忍痛入睡。

龙羡没有反应,似乎下了决心要和我僵持下去,半夜,睡梦朦胧之间,我恍惚闻到熟悉的怀抱再次拥住我,手腕被人小心拿起来,有冰冰凉凉的膏体敷在上面。

我顺势往那人怀里滚了滚,伸出一条腿圈住他的腰身,没有睁眼,近乎梦语,我说:“龙羡,你最好了。”

龙羡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有长羽一样的睫毛扑闪在我的脸颊,痒得要命。

忽然陷入短暂的静默,就在我以为龙羡不会再说话时,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我耳畔传过来,轻轻的,稳稳的,像是砸在我的心口上。

龙羡说:“扶光,我也爱你,只爱你。”

16

赶到南虞主城时,我又毒发了,那时龙羡已经将馄饨摊子和马车一起卖掉了。

他用剩下的猪油和馄饨,将辣罐里余下的所有辣子全部都倒了出来,煮了两碗又红又辣,红油飘香的小馄饨。

然后,将那口锅子和碗,全部用那面写着「碗碗香小馄饨」的卷旗包了起来,连同马车一起卖掉了。

他一边吃剩下的小馄饨,一边看着被人清点的馄饨摊,忽然说:“扶光,其实我想过,就放下一切,只是做个卖馄饨的寻常儿郎的。”

我吃着小馄饨,想说他傻,可是吃着吃着,我毫无预兆地吐出一口血。

那口血又急又快,一下子就把龙羡给我做的小馄饨给喷红了,血混着辣子,显得格外奇诡。

龙羡脸色大变,扔掉馄饨碗,过来扶住我,我痛到浑身痉挛,倒在龙羡怀里控制不住地抽搐,五脏六腑彷佛有千百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撕咬,游走在我的四肢百骸,我满头大汗,几乎失去理智。

像是溺水之人渴求浮木,我晕头转向,咬上了龙羡的小臂,熟悉的血液味道攀上舌尖,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龙羡绷直唇线,取出上次在典当铺换来的那枚黑色药丸,一言不发地掰开我的嘴,亲自喂我吃下,又掰开我的嘴,仔细检查我真的咽下去了,才将我放下。

我扭过去,用手卡着喉咙,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拼命想要咳出来,这是大哥哥的救命药,我不能自己独吞。

龙羡冷眼看着我,语气凉得能结冰:“虞扶光,你不想活了。”

他的唇不管不顾覆上来,唇舌交撞间,不知道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血味在唇间弥漫开来,混着血味,龙羡横冲直撞,逼迫我迎合他。

他恨恨地咬住我:“他到底是谁?你要这样救他?别告诉我,他是你在南虞的情郎,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我扬手,甩给龙羡一个耳光,耳光清脆,打得我们两个都有些发懵。

我听见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龙羡你疯了。”

龙羡愣了愣,伸手拂过我颊边的泪:“你都没为我掉过眼泪。虞扶光,我不过说了那个程家小子几句,你就这样?”

“你可真是,情根深种。”

顿了顿,龙羡恶劣地笑了,他一字一句,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不过他活不长了。没有解药续命,你的情郎必死无疑。”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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