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若琳看到自己这副被贺城轩无视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但又不敢发出来,只能忍不住打断贺城轩:“晚上我去你那儿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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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琳看到自己这副被贺城轩无视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但又不敢发出来,只能忍不住打断贺城轩:“晚上我去你那儿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
贺城轩头都没抬,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冷淡地回答道:“我今晚不回家。”
白若琳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们就在这儿?” 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诱惑。
贺城轩终于抬起头,但是却不是白若琳想象中的热情回应,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阿琳,你这么反复试探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爱我吗?” 白若琳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不安,紧紧地盯着贺城轩。
贺城轩开始努力思考这个问题,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心里到底爱着谁,爱着几个人,又有几分爱?这个问题如同迷雾一般,在他的心中弥漫开来,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长久沉默,仿佛空气都被冻结,沉甸甸地压在白若琳的心头,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崩溃。
两个人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贺家有着复杂的过往,早年是靠着灰色产业发家的。他们的崛起之路,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在黑白两道都结下了不少仇怨。
而白若琳的父亲,是贺胜重金聘请的保镖,因此,小时候的白若琳和母亲、哥哥都一直住在贺家的大庄园里。
哥哥和贺城轩同龄,两个小男孩每天都黏在一起玩耍,那是一段无比纯粹的时光。
然而,贺家树大招风,在贺城轩6岁那年,名镇江湖的绑匪刘志强,那个如同恶魔般的存在,盯上了贺家。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清晨,白若琳的母亲像往常一样送两个孩子上学,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车胎毫无预兆地爆了。几乎就在一瞬间,贺家的司机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刘志强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随着一声枪响,司机脑袋上爆出一朵血花,当场毙命。
白若琳的母亲脸色煞白,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在这生死关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迅速将贺城轩藏进了后备箱,后备箱狭小又闷热,但此时却是贺城轩唯一的安全之所。
而她自己和儿子,却只能暴露在绑匪的枪口之下,随后便被刘志强掳走。
刘志强把哥哥当成了贺家的儿子。
贺家收到勒索信的时候,贺母看着那封信上的内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刘志强的恶名?他可不是一般的穷凶极恶之徒,在此之前,他已经多次绑架那些富豪的家人。
每一次,那些富豪们都按照他的要求交了赎金,可无一例外,最后得到的都是人质被残忍撕票的噩耗,那些家庭从此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想到这里,贺母的眼神中满是绝望,这时,一阵稚嫩的哭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原来是贺城轩。
原来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后备箱里费力地爬了出来。小小的他,满脸惊恐与泪痕,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他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路线,一路狂奔,终于跑回了家。
贺母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当她从儿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得知,白若琳的母亲和哥哥是为了保护贺城轩才被绑架时,贺母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感动如同暖流在心中涌动,同时,一阵后怕又像冰冷的蛇爬上脊背,她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稍有差池,儿子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最后的结果依然是那么残酷。贺家按照刘志强的要求,一分不少地准备好了巨额赎金,可那恶魔刘志强,在收到赎金之前,就已经残忍地将白家母子撕票。
白若琳的父亲踏上了寻仇之路,半年里,他终于找到了刘志强。那个时候刘志强囤积了一大堆军火和武器,白父孤身一人无力抵抗,最后与刘志强同归于尽,用自己的生命为家人讨回了一丝公道。
至此,白若琳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贺母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心疼不已,从那以后便收养了她。贺家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和贺城轩同吃同住。
哪怕是后来发现两人长大后情愫暗生,有了私情,贺母也没有像其他古板的家长那样强行将他们分开,而是选择了支持他们在一起。
这件事对贺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对于经历了儿子失而复得的贺母来说,她深知这种危险背后的可怕,强烈反对贺胜再从事那些处于灰色边缘的产业。
可贺胜却有着自己的野心,他还想再做最后一年,积累足够多的原始资本,然后进行洗白和转行。
两人为此争执不下,贺胜态度坚决,不肯退让分毫,最后,这段婚姻走到了尽头,贺母带着两个孩子毅然决然地隐居山林,远离尘世的喧嚣。
而贺胜,没了家庭的约束,没了亲情这个软肋,孤身一人反而更加无所顾忌。
他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更加大胆地闯荡。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魄力,他提前三个月就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从此,贺胜这个名字,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商界。他从那充满罪恶与黑暗的夜色中走了出来,迈向了光明的白天,开始正儿八经地经营事业,成为众人眼中的成功商人。
贺胜在正途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后,贺母才渐渐放下心中的芥蒂,同意让儿子继续和父亲来往。
自始至终,贺城轩都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贺母和贺胜离婚时约定好的条件。
贺母没有分走贺胜的财产,但要求他日后不能再和别人生孩子,这是她对儿子未来地位的一种守护。
贺胜转型成功后,便开始有意培养贺城轩。他从小就教导儿子,在这个残酷的商业世界里,不能感情用事,要时刻以商人那种冷静、精明的眼光看待世界。
所以,当贺氏集团出现危机时,贺城轩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为了解决家族企业的危机,他决定去接近景钰。
他精心策划每一次的相遇,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用自己的魅力让景钰无可救药地爱上自己,两人顺利结婚。
然后,他利用景钰父亲的力量,巧妙地化解了贺氏的危机,让贺氏集团再次站稳脚跟。
这件事情贺家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白若琳也不例外。
自从白若琳被母亲收养之后,家里的人都把她当作小姐般呵护。贺母对她极为看重,而她又不用像贺城轩那样承担继承家业的压力,她就像生活在蜜罐里的小公主,想要的任何东西,贺家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
也许是因为年纪太小就经历了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白若琳的心思变得格外敏感,容易患得患失。在这个过程中,贺母和贺城轩总是用无尽的温柔和耐心,尽力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希望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渐渐的,在这种过度的宠溺下,白若琳开始恃宠而骄。
她喜欢贺城轩,而贺城轩对她也是特殊的,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她的哥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这份恩情贺城轩一直铭记在心。贺城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只要是她想要的,贺城轩都会尽力为她做到。
除了四年前,贺城轩和景钰即将要结婚前。他看着白若琳那哀怨又不舍的眼神,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用尽各种办法哄她出国留学,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坚定。
“不管怎么样,阿琳,我心里只有你。”他紧紧地握着白若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那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若琳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带着满心的赌气,终于登上了那架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国外的生活根本无法让她放下对贺城轩的感情。在时间的发酵下,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和爱意肆意地疯长。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恍然惊觉,贺城轩对景钰的感情是如此真挚,并非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以为的逢场作戏。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
她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迈着有些颤抖的步伐走向贺城轩。这一次,贺城轩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她,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随后,轻轻地伸出手臂,将白若琳拥进怀里。
“轩哥,你还是我的,对吗?”
白若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贺城轩,眼神中满是渴望和哀求。
贺城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刹那间,那些纯真美好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一时间有些迷失。最终,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带着一种无奈和挣扎。
白若琳看到他点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猛地踮起脚尖,双手紧紧地抱住贺城轩的脖子,激动地吻了上去。她的吻热烈而急切,带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和无尽的渴望。
贺城轩先是一愣,随后在那熟悉的触感和气息中,他的理智如决堤的大坝般崩溃,也开始回吻起来。
在意乱情迷之中,贺城轩的理智尚存一线,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无名指,轻轻摘掉那枚碍眼的婚戒。
起初,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将戒指随手搁在办公桌上,然而,那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地将戒指移到抽屉深处,直至那恼人的光芒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投入到与白若琳的激.情.缠.绵之中。
白若琳的双手如藤蔓般再次缠上贺城轩的身躯,她的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渴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激情一触即发。
一番云雨过后,白若琳面色潮红,娇喘微微,她的眼眸中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激情余韵,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我错了,你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大补之物。”
贺城轩却仿若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突然惊醒,他迅速地抽离白若琳的怀抱,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眷恋。
他三两下穿上裤子,赤裸着上身径直走向放置戒指的抽屉,急切地找出戒指,毫不犹豫地戴回无名指上,那戒指仿佛是他与过去某种联系的最后一丝维系,一旦戴上,他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安心。
白若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眼角微微颤动,眼底刚刚还闪烁着的激艳光华瞬间被一抹深沉的思索所掩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贺城轩面无表情地说道, 声音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与他们往昔温存过后的温柔判若两人。
白若琳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缓缓地穿上衣服,随后,她独自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贺城轩一人站在原地。
贺城轩缓缓地走到落地窗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的目光透过玻璃,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繁华都市的夜景。
他心中暗自叹息,今天,又是一个不想回家面对那没有景钰的空荡荡房子的日子。
自己刚刚与别的女人睡了,但他却在心底固执地认为自己并没有背叛景钰。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领了离婚证,从法律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此刻是单身状态,身体自由,不存在在婚姻存续期间对伴侣的不忠行为。
对,就是这样。
贺城轩丢掉烟头。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白若琳却久久没有发动车子。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贺城轩对景钰的感情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真实而复杂的心意。
那景钰呢?她是否也在等待着贺城轩的回心转意?白若琳的思绪飘回到过去,曾经,她凭借着与贺城轩往日的共同经历以及白家人为他做出的牺牲,认为自己在贺城轩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然而,这四年她远在国外的时光,横亘在他们之间。她清楚地知道,这四年的空缺,足以让另一个女人悄然走进贺城轩的生活,并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两个孩子作为彼此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一辈子都难以彻底斩断。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孩子的模样,东东心里似乎根本没有妈妈的概念。而西西则全然不同,那小女孩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乖巧伶俐,十分讨喜,贺城轩对这个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白若琳心中暗自担忧,要是西西从中调和,他们二人复合恐怕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采取行动,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景钰彻底死心,让他们二人之间绝无破镜重圆的任何可能。
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随后拨通了私人侦探的电话。“帮我找到景钰的行踪,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次日清晨,白若琳便顺利地掌握了景钰的详细行踪和动态,私人侦探还贴心地给她传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景钰,面容依旧清丽动人,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与疲惫。
白若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转手就将这张照片卖给了一个为臭名远扬的新闻周刊效力的记者,这个周刊素以挖掘名人隐私、炮制无良报道而闻名。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对方已读的消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当天上午,景钰的照片就出现在那家新闻媒体的头条之上。
李岩松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闻推送映入眼帘——
《豪门贵妇难当,昔日市长千金沦为弃妇!》
仅仅是看到这个标题,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景钰那张苍白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小脸。
他微微皱眉,最近每次见到景钰,她总是处于受伤失落的状态,那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点开了那篇新闻报道。屏幕的最上方,果然是景钰的照片。
应该是今天早上刚被偷拍的。她身着一袭浅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她的一只手拿着刚买的早餐,另一只手拿着快递。
若不是她那与生俱来的绝美的容颜,和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俗的气质,此刻的她真的就与街头巷尾的普通女子毫无二致。
李岩松继续向下滑动屏幕,新闻页面里详细地报道了景钰的详细资料,从她的家庭背景到她与贺城轩的婚后生活,事无巨细,仿佛要将她的整个人生都剖析在大众面前。
然而,最让人揪心的是,该媒体全然不顾事实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恶意揣测。用极具煽动性的文字描述着景钰是因为与别的男人偷情才被贺家发现并扫地出门,冰冷而刻薄的字眼狠狠地刺向景钰的名誉。
不仅如此,景钰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被他们旧事重提,他们用各种夸张扭曲的字眼,将那段尘封的历史重新包装,只是为了吸引大众的眼球,赚取更多的流量。
再往下看,下面的评论区更是一片乌烟瘴气。各种攻击性的言论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网民们在匿名的保护下,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恶意,对景钰进行着无情的抨击。
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评论区里调侃着,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甚至还有所谓的知情人士,跳出来编造景钰早年的往事,虚假的故事在网络上迅速传播,难以控制。
李岩松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眉眼紧紧地皱在一起,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愤怒与忧虑。他迅速截图保存了那张照片,随后便退出了手机页面。
贺城轩看到新闻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角微微颤动,努力压制住眼底那即将喷薄而出的躁动与怒火。
他找到景城的号码拨了过去。
“阿城,想办法让你姐姐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看手机。”
贺城轩强忍着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紧紧地握着手机,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联系了公关团队的专业人士。
他的语气简短而有力,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要求:花钱把新闻全部删掉,不惜一切代价。
对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凭借着专业的技巧和广泛的人脉关系,迅速在网络的海洋里展开了一场紧急的“围剿”行动。
不到半个小时,那些曾经铺天盖地的相关页面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贺城轩终于松了一口气。
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训练场上扬起阵阵尘土,李岩松一路疾行,当他找到部队侦察连的时候,连长乔宏亮正全神贯注地带领着士兵们进行高强度的集体训练。
士兵们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在烈日下纹丝不动。他们的脸庞被晒得黝黑,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却没有一个人有丝毫懈怠。
看到李岩松的身影出现,乔宏亮立刻下达了立正的口令,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训练场。队员们整齐划一地转身,双脚并拢,身体挺直,“啪” 的一声,立正站好,同时抬起右手,向李岩松敬礼,动作干净利落,齐声高呼:“首长好!”
李岩松身姿笔挺,面容严肃,他微微抬起右手,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观看士兵们的训练。眼神中透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坚毅与威严,好像是在审视着每一个细节,又像是在回忆着往昔的岁月。
二十分钟的时间在紧张的训练中悄然流逝,午饭的钟声准时敲响,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而有序地解散,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乔宏亮迈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李岩松走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首长找我有事?”
李岩松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并肩而行,来到了乔宏亮的办公室。乔宏亮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再次开口:“首长找我有何贵干?”
李岩松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缓地说道:“是私事而已。”
乔宏亮心中顿时来了兴趣。在部队里,这位首长的私生活可谓是出了名的干净和简单,他对工作的热爱和投入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一年之中恨不得有 365 天都扎根在部队。
尤其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李岩松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仿佛要用无尽的忙碌来忘却心中的伤痛。
而那件事情,就像一个沉重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成为了一个无人敢提及的禁忌。
乔宏亮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首长还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岩松,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李岩松的眉头微微一动,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执着,但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乔宏亮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件事情对李岩松的影响有多么巨大,但作为下属,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首长。
“首长请指示,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李岩松默默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试图找到刚才那条新闻。他先是从历史记录中寻找,然而,无论他怎么点击,屏幕上都显示 “页面不存在”。
他不甘心,又重新在搜索栏中输入关键词,可结果依然如此。
无奈之下,他只好从手机相册中找出自己之前保存的那张照片,递给乔宏亮,
“你能帮我找到这个人吗?”
乔宏亮伸手拿起照片,只是随意地瞥了几眼,便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心思全然没在照片上,在他看来,像李岩松这样的人,哪怕此刻拿在手中的是一张女人的艳照,也不会有人往那些旖旎暧昧的方向去胡思乱想。
虽说李岩松已然到了而立之年,按常理早该寻觅个合适的女人成家立业,可部队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要那件事尚未水落石出,李岩松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时光回溯到三年前,李岩松受命带领队伍前往国外的某个地区参与一场维护和平的重要行动。那原本是一场被众人视作必胜无疑的行动,他们满怀壮志,准备在异国他乡大展身手。
然而,谁能料到,就在与恐怖分子展开生死对决的最为关键的时刻,意外却陡然降临。队员们手中紧握的枪支,竟纷纷炸膛。
刹那间,枪膛内的碎片如疯狂的暗器,无情地朝着队员们飞去,他们的手部、脸部以及脆弱的眼睛等部位纷纷被击中。队员们痛苦地呼喊着,鲜血在战场上肆意流淌。
而敌人却丝毫未损,他们趁着我方的混乱,发起猛烈攻击,我方队员们在当时那极度危急的状况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节节败退。
李岩松同样未能幸免,他也遭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在枪林弹雨之中,队员们强忍着自身的伤痛,拼尽全身的力气,相互掩护着,才终于带着重伤的李岩松突出了敌人的重重包围,逃出了那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
在国外历经半年的漫长养伤时光后,李岩松一回国,心中便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 彻查那批导致行动失败的枪支。
他四处奔波,动用了自己多年来积攒的无数关系,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令人痛心疾首的调查结果终于浮出水面,这批问题枪支竟然出自自家的军工厂。
这个残酷的结果刺进了李岩松的心中,让他痛苦万分,几近崩溃,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雄狮,手持着那把问题枪支,气势汹汹地闯进自家企业,用枪狠狠地顶着企业负责人的脑袋,就是他的亲叔叔,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叔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解释说自己对此事也是全然不知情。李岩松怎会轻易相信,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层一层地深入调查。
终于发现,当时国内军事行动集中且繁复,自家军工厂的军火产能远远无法满足需求,而那批枪支是企业从其他地方紧急调过来的。
“采购之前没有经过质检部门的检验吗?” 李岩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冰窖,让人不寒而栗。
“按理来说应该是有,但是…… 但是那批产品是政府部门引进的,由政府直接审批。那段时间国际局势混乱不堪,国内边境冲突不断,企业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原来,自家的军工厂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对外采购了这批根本不合格的枪支,这直接导致了他们那次精心筹备的行动彻底失败,而李岩松自己也从身体到心灵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他的身体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而心灵深处,那自责与痛苦的阴影始终如鬼魅般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李岩松的父亲得知此事后,更是怒发冲冠,对这种罔顾战士生命的行为深恶痛绝。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力量,发誓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在漫长而艰辛的调查过程中,他们终于查到了负责这个项目的政府官员 ——
景兴和。
当李岩松看到审批书上那熟悉的景兴和的签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与景兴和过往工作中的种种接触与交流,在他的印象里,凭自己多年来看人的敏锐经验,景兴和绝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冰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怀疑。李岩松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深入调查景兴和。
可谁能想到,结果刚开始调查没多久,就传出了景兴和畏罪自杀的惊人消息。而唯一可能知晓内情的他的老婆,居然也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明不白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调查工作瞬间陷入了僵局,停滞不前。
李岩松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的那些队友们,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他们的热血洒在了那片异国的土地上,他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李岩松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要将这件事调查到底,还队友们一个公道。
而如今,最有可能得知内情的人只剩下景兴和的一双儿女,李岩松思索良久,决定从他们那里寻找突破的线索,哪怕前方是荆棘满途,他也绝不退缩。
眼下景钰姐弟俩没有了贺家的庇护,行踪又完全暴露在大众下,事情的始作俑者,会不会也是和自己的一样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景钰的处境无疑是危险的。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所以李岩松才会找到乔宏亮,想让他从专业的角度和技术,从一张照片帮忙找到景钰现在所处的位置。
乔宏亮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当即开始细心的观察起这张照片。
仅仅凭借一张照片,在如此有限的信息之下,对于寻常人而言,想要从中挖掘出什么具有实际价值的信息,无疑是天方夜谭。
然而,侦察连却截然不同,他们平日里所从事的核心任务便是收集各类情报,并深入敌人内部探寻机密。在李岩松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的情形下,寻求乔宏亮的协助无疑是最为明智且恰当的选择。
乔宏亮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照片的背景,那里面所出现的每一个人物的细微穿着,每一件看似毫不起眼的物品,独特的建筑风格、形态各异的植物、形形色色的广告、琳琅满目的商品……
乃至照片上所呈现出的天气状况,阳光倾洒而下的强度,以及地上影子所呈现出的倾斜角度…… 他的目光犹如精准的探测器,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因为这些看似琐碎的信息,实则能够精准且明确地勾勒出人物所处的具体环境。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与缜密的分析,乔宏亮最终得出了确切的结论:
景钰现在还在海市。
紧接着,他熟练地截取了照片上景钰身后的建筑物图像,运用他们内部先进且独特的识图技术,迅速判断出她所处的大致方位,确定就在海市的某个特定区域。
此时,照片右上角所露出的一个并不完整的商业广告牌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仅仅能够清晰辨认出 “琳琅” 两个字。
乔宏亮迅速在地图上精准定位到那个区域,然后输入 “琳琅” 二字,刹那间,页面上便跳出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招牌图案。原来,那是一家理发店。
“找到了。”
乔宏亮的语气平静而沉稳,却难掩其中的一丝自豪。
李岩松微微点头,一刻也不想耽搁,当即决定出发。“我听说那里有一家粤菜很不错,乔连长想不想去尝尝?”
乔宏亮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回应道:“吃,自然是要去吃的。”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携带警卫员,并肩踏上了行程。很快,他们便抵达了那家 “琳琅理发店”。
坐在车内,李岩松透过车窗望着那醒目的招牌,心中暗自思索着是否要下车去询问周边打听一下。
就在这时,乔宏亮却直接一脚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驶去。李岩松满脸疑惑,乔宏亮见状,笑着耐心解释道:
“照片上显示景钰手中拿着早餐和快递,由此我可以大胆推测这里便是她目前的生活区。我刚刚仔细查过了,她祖父祖母的老宅就在这附近一带。”
李岩松听闻,不禁对乔宏亮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别!首长莫要谬赞,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 乔宏亮谦逊地回应道。
李岩松只是微笑着,并未言语。
当二人寻觅至景钰的老宅时,只见院子里晾晒着女人和小孩的衣物,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门外的菜地里,崭新翻松的土壤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处处都彰显着有人居住的鲜活痕迹。
不远处,有一方静谧的池塘。西西正蹲在离池塘不远的地方,手中握着一把小铲子,兴致勃勃地挖着沙子玩耍。
对于这个刚搬来此地,从未体验过田园生活的小朋友而言,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与魔力,放学后她全然不顾屋内母亲的呼唤,执意要在外面玩。
景钰无奈,只能独自一人走进屋内准备做饭。临进屋前,她还不忘温柔地叮嘱西西:“不可以乱跑哦,妈妈马上就好。”
西西乖巧地点点头,小脑袋如同捣蒜一般。
白若琳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这里。她站在原地,目光肆意地四处打量着,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在她看来,如此破旧的房子,这般简陋恶劣的环境,真难以想象景钰竟然愿意居住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每走一步都极为谨慎,生怕地上的泥土会弄脏自己那精致昂贵的鞋子。
当看到西西独自在一旁玩泥土,而不远处便是那看似平静却暗藏危险的池塘时,白若琳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极其歹毒的念头。
景钰与贺城轩之间的情感牵绊自然是越少越好。东东自小便是由贺母悉心带大,与景钰之间几乎毫无感情可言,她自信能够轻易掌控。
然而西西却全然不同。如果西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景钰是不是就再也没有能够与贺城轩紧密相连的情感纽带了呢?
可是,西西毕竟是贺城轩的亲生女儿啊,自己倘若真的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太过过分了呢?
就在白若琳内心陷入激烈的挣扎与摇摆不定的时候,屋内传来了景钰温柔的声音:“西西,妈妈还有一个菜就好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敲醒了白若琳。她迅速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景钰才刚刚搬来此处,还未来得及安装摄像头。
她一旦错过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日后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了。于是,白若琳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抬腿向西西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缓缓地站在池塘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声呼唤着西西:“西西……”
西西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眼便认出了白若琳。她在奶奶家和自己家中都曾见过这位阿姨,那个东东哥哥很喜欢的阿姨。
西西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目光,她实在不明白这个阿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若琳见状,愈发温柔地说道:“西西,过来阿姨这里……”
西西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白若琳。
白若琳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西西,东东哥哥很想你哦,他想跟你通电话呢……”
西西一听,眼中顿时闪烁起兴奋的光芒,立刻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满心欢喜地想要接过白若琳手中的手机跟哥哥说话。
可就在她刚刚跑到白若琳面前的瞬间,白若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拉过西西那幼小柔弱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地推向池塘……
西西小小的身躯直直掉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呼救,然而一张口却只能不断地呛水。
白若琳眼睁睁地看着在水中苦苦挣扎的西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现场。
……
续下一篇:
他的女人差点害死了他们的女儿,于情于理,前夫都有必要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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