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婚带我23年,路过母亲花店时,父亲:打声招呼我进门后傻眼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6 11:33 1

摘要:我打开盒子,一条金项链闪着光。下面是厚厚一叠信封,落款全是"志明致小月"。

"爸,你的药放床头了。"我推开病房门。

没人应答。

翻找额温枪时,我拉开床头柜抽屉。一个红木首饰盒。

"这是什么?"

我打开盒子,一条金项链闪着光。下面是厚厚一叠信封,落款全是"志明致小月"。

每封都没拆封。

二十三年来,父亲每月都写一封。

"爸,你为什么骗我?"

01

我叫林小禾,今年23岁,刚从省城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工作。

我一直以为母亲抛弃了我和父亲。

小时候,每当我问起母亲,父亲总是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她另有选择,不想要这个家了。"

六岁那年,班里的孩子都有妈妈接送,只有我是父亲来接。有人问我:"你妈妈呢?"我不知如何回答,回家便问父亲。

父亲正在批改作业,听到我的问题,钢笔在试卷上顿了顿,留下一个墨点。

他放下笔,摘下老花镜,声音有些沙哑:"小禾,妈妈离开我们了,以后只有爸爸和你相依为命。"

"她为什么要走?"

"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又戴上眼镜,继续批改试卷。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离婚,什么是被抛弃的感觉。

父亲是市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生活。他从不乱花钱,唯独在我的学习上舍得投入。

我要上补习班,他二话不说;我想学钢琴,他咬牙买了二手的;我需要新电脑,他当月就设法筹齐。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同事王阿姨的对话。

"林老师,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要不要考虑..."

"不必了,"父亲打断她的话,"我和小禾很好。"

"可是孩子需要母亲啊。"王阿姨叹了口气。

"我可以当父亲,也可以当母亲。"父亲的语气很坚定。

当晚,父亲照常给我梳头发,手法有些笨拙,但很认真。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爸,你觉得累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累啊,梳头发有什么累的?"

"不是梳头发,是...一个人带我。"

父亲放下梳子,转到我面前,认真地看着我:"小禾,你记住,爸爸永远不会觉得带你是负担。你是爸爸最大的幸福,明白吗?"

那一刻,我鼻子发酸,紧紧抱住了他。

我们的家不大,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但父亲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书架上摆满了我获得的奖状。唯独没有母亲的痕迹,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从小到大,父亲身兼数职——他是严厉的老师,也是温柔的妈妈。他教我做作业,也教我洗衣做饭;他陪我看医生,也陪我挑选第一条裙子。

八岁那年,我第一次来月经,慌得不知所措。父亲冒着大雨跑去买卫生巾,回来时全身湿透,却带着一大包女性用品和几本青春期知识读物。

他笨拙地教我使用那些陌生的东西,脸红得像个孩子,却坚持说完每一个细节。

"爸爸,我们家为什么没有妈妈的照片?"十岁那年,我问他。

父亲正在厨房切菜,闻言,刀停在案板上。他没有回头,只是说:"照片都销毁了。"

"她是自愿离开的吗?"

"是。"父亲的声音很轻,"她不想要这个家,也不想要你。"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深深的刺痛。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问过关于母亲的事。

02

上高中后,我曾偷偷翻找过家里可能藏有母亲线索的地方——柜子底层、床垫下面、旧书里,但一无所获。父亲就像是刻意抹去了所有与她有关的痕迹。

"你妈妈姓沈,叫沈月。"这是父亲唯一告诉我的信息。

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青春期的叛逆加上对母亲的怨恨,让我和父亲的关系一度紧张。我开始晚归,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对他的关心置之不理。

高三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和同学在街上闲逛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发现屋子黑漆漆的。

"爸?"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我打开灯,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他的脸色很差,眼圈发红。

"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沙哑。

"和同学出去玩了。"我倔强地回答。

"我给你打了十七个电话。"

"手机没电了。"我撒谎道。

父亲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骂我,却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我以为你也像她一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父亲的恐惧。他怕我像母亲一样离开他,抛下他。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爸,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那晚之后,我不再叛逆,而是努力学习,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大学期间,我很少回家,只在假期时回去住几天。父亲每次都会打扫得一尘不染,准备我最爱吃的菜,仿佛我从未离开过。他从不在电话里抱怨孤独,但我知道,那个家对他来说太空了。

"爸,您有没有想过再找个伴?"大三那年,我鼓起勇气问他。

父亲正在削苹果,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手上的活计:"不想。我有你就够了。"

"可是我总要毕业,总要工作,总会离开家。"

"那也没关系。"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笑得很温柔,"爸爸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却又隐藏着某种坚定的等待,仿佛他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

03

父亲一直很健康,直到去年冬天,他突然在课堂上晕倒了。

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他患上了肝癌中期。

"现在医疗条件好,不用太担心。"李医生安慰我,"手术加上后期治疗,存活率很高。"

李医生三十多岁,是肝胆科的主治医师。她很专业,但更重要的是,她对父亲格外关照。每次查房,她总会多停留一会儿,耐心解答父亲的问题。

"林老师当年可是我的恩师呢,"有一次,她对我说,"教了我两年数学,要不是他,我可考不上医学院。"

父亲躺在病床上,虚弱但固执地纠正道:"李医生天资聪颖,不是我教得好。"

我把父亲接到省城最好的医院,花光了我的积蓄和父亲的养老金。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恢复期很艰难。

"爸,要不要我联系一下妈妈?"

手术前一天,我试探着问道。这是多年来我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

父亲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摇摇头:"不用了,我们不该打扰她。"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但那一刻,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如果母亲真的那么无情,父亲为何说"不该打扰她",而不是"她不会在乎"?

我请了长假,日夜守在医院。每天看着父亲消瘦的脸庞,我心如刀绞。曾经高大挺拔的他,如今只剩下骨架和一层皮。

术后恢复的日子里,父亲变得格外安静。有时候,我会发现他望着窗外出神,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思念和不舍。

"爸,您在想什么?"我问他。

"在想人生有多短暂。"他轻声回答,"有些事情,不该拖那么久的。"

"您是说工作吗?学校已经安排好了,您不用担心。"

父亲摇摇头,没有解释,只是说:"小禾,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爸爸爱你,从来没有后悔养育你。"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紧,隐约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小禾,你回去工作吧,别耽误了前程。"父亲常对我说。

"工作可以等,您的病不能等。"我坚持道。

就在这段时间,我发现了那个首饰盒和那些信。

那天父亲去做检查,我在病房收拾东西,无意中拉开了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一个红木首饰盒静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保养得很好。

我本不该随便翻看父亲的私人物品,但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它。

盒子里躺着一条金项链,坠子是一轮弯月,上面刻着"小月"二字。项链下面是一叠信封,每一封都写着同样的收信人:"小月收",寄信人:"志明"。

我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发现信封是密封的,从未被拆开过。日期是上个月。

我又翻看其他信封,发现最早的一封日期是23年前——正是我出生那年。

二十三年来,父亲每个月都写一封信给"小月",却从未寄出。

"小月"是谁?是我的母亲沈月吗?如果是,为什么父亲要写这些从未寄出的信?

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想拆开信看看内容,但又觉得这样太不尊重父亲。正当我犹豫时,病房门开了。

"查完了。"父亲被护士推着轮椅进来,脸色比出去时还要苍白。

我慌忙将盒子塞回抽屉,装作若无其事地帮他回到床上。

"爸,您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父亲摇摇头:"没事,只是检查有点累。"他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勉强笑了笑。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那些信里写了什么?父亲为什么要隐瞒?母亲真的是抛弃了我们,还是另有隐情?

我很想问个明白,但看着父亲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心打破这二十多年的平静。

04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调养了。

我办理了离职手续,带父亲回到了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城。父亲的学校很体谅,批准了他长期病休,还保留了职位。

回到家乡后,我找了一份当地报社的工作,工资不高,但离家近,方便照顾父亲。

每天早上,我会为父亲准备一杯温水和他的药;中午回家做简单的午饭;晚上下班后,再为他做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

父亲每次都会夸我手艺越来越好,虽然我知道,和他的厨艺相比,我还差得远。

"你知道吗,小禾,"父亲有一次对我说,"你做菜的样子很像你妈妈。"

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我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吗?"

父亲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转移了话题:"今天的汤很好喝,再给我盛一碗吧。"

我没有追问,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每天下班后,我会给父亲做饭,陪他散步,听他讲学校的趣事。有时我会想起那个首饰盒和那些信,但始终没有勇气开口询问。

直到那天。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父亲的气色好了很多,提出要出门散步。

"我都在家闷了一个多月了,想出去走走。"他说。

我欣然同意,扶着他慢慢下楼。我们沿着小区附近的街道漫步,父亲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花草,或者和遇到的老同事打招呼。

"林老师,身体好些了吗?"一位路过的老师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关心。"父亲微笑着回答。

我注意到,父亲虽然身体消瘦了,但精神状态比在医院时好了很多。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走路的步伐也比之前稳健。

"爸,您饿不饿?要不要去前面吃点东西?"走了约摸二十分钟,我担心他体力不支。

"不急,再走走。"父亲说,"这条路我很熟悉,以前常走。"

我这才注意到,这条路并不是去他学校的方向,而是通往城东的一条老街。这里有许多上了年头的店铺,是城里最早的商业区。

路过一家理发店时,老板热情地和父亲打招呼:"林老师,好久不见啊!身体怎么样了?"

"托福托福,好多了。"父亲点头微笑。

我有些惊讶:"爸,您在这里剪头发吗?这不是您学校的方向啊。"

"偶尔会来,"父亲轻描淡写地回答,"这边的老板手艺好。"

我点点头,没有多想。

就在我想提议返回的时候,父亲突然停下脚步。

"小禾,你看那家花店。"他指着前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家小巧精致的花店,招牌上写着"月之花"三个字,门口摆放着各色鲜花,色彩缤纷,生机盎然。

"挺好看的。"我随口应道,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一家普通的花店这么感兴趣。

"那是你妈妈的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

"那是你妈妈开的花店。"父亲平静地重复道,仿佛在谈论天气,"她一直喜欢花,从小就喜欢。"

我震惊地看着父亲,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母亲,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知道母亲的花店。

"您...您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店?"

"我一直知道。"

父亲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家花店上,"这些年,她一直在这里。"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如果父亲一直知道母亲在哪里,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如果母亲一直在这座城市,为什么23年来从未见过我?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您知道她在这里,却从来不告诉我?"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禾,有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那您现在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因为时间到了。"

他转过头,直视我的眼睛,"去打个招呼吧,她等了很久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简直太荒谬了。二十三年来,父亲一直告诉我母亲抛弃了我们,不想要这个家。而现在,他却说她"等了很久"?

"不,我不去。"我摇头,"她既然不要我,我为什么要去见她?"

"小禾,"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去吧,她是你妈妈。"

"那您呢?您不去吗?"

"我在这里等你。"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05

我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我怨恨这个抛弃我和父亲的女人;另一方面,我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离开我们。更让我困惑的是,父亲为何突然改变态度,要我去见她。

记忆中闪过首饰盒里那些未寄出的信和那条刻着"小月"的金项链。

这二十三年来,父亲是否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母亲?那些信中写了什么?为什么他从未寄出过?

我回想起童年时父亲偶尔流露出的孤独和思念,那些他以为我没注意到的叹息,那些他刻意避开的话题。也许,事情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爸,我不明白。"

我坐到父亲身边,"如果您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如果她真的关心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见我?"

父亲望着远处的花店,神情复杂:"有时候,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去吧,也许你会得到答案。"

"可是..."

"小禾,"父亲打断我,"我生病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留下遗憾。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应该知道真相。"

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我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去。"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家花店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二十三年了,我第一次要见到我的母亲,那个在我生命中缺席的女人。

花店门口挂着一个风铃,随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店内摆放着各种鲜花和绿植,色彩斑斓,生机勃勃。

我在门口驻足良久,不知该不该进去。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风铃再次响起,仿佛在催促我迈出那一步。

我鼓起勇气,推开了花店的门。

推开门的瞬间,风铃声清脆作响。

花香扑面而来,各种花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店内的装饰简约而温馨,木质的架子上摆放着各色鲜花,墙上挂着一些花艺作品。

奇怪的是,这些装饰风格莫名地让我感到熟悉,仿佛曾在梦中见过。

店内很安静,只有轻柔的古典音乐在播放。一位女子背对着门口,正在修剪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她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

听到风铃声,她放下剪刀,慢慢转过身来。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花..."她的话戛然而止。

我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跳如擂鼓。

当我看清眼前这位女子的面容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你就是我母亲?”

她竟然和照片上的我,一模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和这位女子面对面站着,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禾?"她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真的是你吗?"

我无法回答。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我年轻时的照片如出一辙——同样的杏眼,同样的鼻梁,同样的嘴唇。除了她眼角的几条细纹和略显成熟的气质,简直就像是二十年后的我。

"你...你就是沈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震惊而嘶哑。

她点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是我。"

一时间,无数的情感在我心中翻涌——震惊、愤怒、困惑、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为什么?"这是我唯一能问出的问题,一个包含了二十三年疑问的问题。

沈月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们坐下说吧。"

她领我到店后面的小休息室,那里摆着一张小茶几和两把藤椅。墙上挂着一些照片,我猛然发现,其中有几张是我的——六岁时的小学入学照,十二岁时的钢琴比赛照,十八岁时的高中毕业照。

"这些照片...你是怎么得到的?"我指着墙上的照片问道。

"你爸爸给我的。"她的回答再次让我震惊,"这些年,他一直会把你的照片给我。"

"这不可能!"

我激动地站起来,"他告诉我你抛弃了我们,不想要这个家,不想要我!他说你们离婚后,所有照片都被销毁了!"

沈月苦笑了一下:"他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从什么保护我?"

"从真相。"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上——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照片,照片上的父亲年轻英俊,怀中抱着一个大约一岁的婴儿,正是我。

而站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的笑容那么灿烂,眼中满是幸福。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全家合影。"沈月轻声说,"就在我被确诊的一个月前。"

"确诊?"我一头雾水,"确诊什么?"

沈月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确诊晚期白血病。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这...这不可能。"

"二十三年前,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我和你爸爸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准备了婴儿房,买了小衣服,甚至给你取好了名字——小禾,我们爱情的结晶。"

她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回忆的温度。

"但在我怀孕七个月时,我开始频繁地感到疲惫和头晕。起初我们以为是正常的孕期反应,直到有一天,我在厨房里昏倒了。"

"医院检查结果很残酷——晚期白血病。医生建议立即终止妊娠,开始化疗,否则我和腹中的胎儿都有危险。"

"但我拒绝了。我决定先生下你,再考虑自己的治疗。你爸爸一开始很反对,后来看我坚持,也只能支持我的决定。"

我的心跳加速,这些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故事。

"你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出生,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我看着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说到这里,沈月的眼中又泛起泪光。

"生完你后,我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医生说我可能撑不过三个月。那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婚。"

"离婚?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你爸爸看着我一天天地消失。我不想让你记住的母亲是一个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病人。我更不想让你爸爸为了照顾我而耽误了照顾你。"

"我提出离婚,你爸爸坚决反对。我们争吵了很多次,最后我用绝食威胁他,他才勉强同意。但他提出一个条件——不告诉你真相,对外就说我抛弃了你们。"

"他说,与其让你知道母亲因病去世,不如让你恨我。恨,至少证明有感情;而死亡,则意味着永远的离别。"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二十三年来,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却不知道背后竟有如此令人心碎的真相。

"离婚后,我回到了老家,准备等死。我把所有积蓄都留给了你爸爸,用于你的抚养。"

沈月继续说道,声音渐渐哽咽,"但是,命运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礼物。一位远房亲戚知道我的情况,介绍我参加了一个新药临床试验。"

"奇迹发生了。新药的效果比预期的好很多,我的病情开始稳定,甚至有所好转。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有死;六个月过去了,我的各项指标开始好转;一年后,医生说我可能会活得比预期久得多。"

"那时候,我想回来找你们,但你爸爸说你已经适应了没有母亲的生活,突然出现只会让你混乱。他说,等你再大一些,能理解这些复杂的事情时,再告诉你真相。"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长大。你上小学的第一天,我躲在校门口的树后面;你参加钢琴比赛,我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你高中毕业典礼,我站在礼堂外面..."

"而你爸爸,每个月都会写信给我,告诉我你的近况,附上你的照片。只是,那些信他从来没寄出过。"

我想起了那个首饰盒,那些未寄出的信,突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既要遵守对母亲的承诺,不打扰她的新生活;又舍不得完全切断联系,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来"交流"。

"金项链呢?"我问道,想起首饰盒里的那条项链。

沈月微微一笑,伸手拉开领口——一条和首饰盒里一模一样的金项链静静地躺在她的锁骨上,坠子是一轮弯月,上面刻着"小月"二字。

"这是我们结婚那天,你爸爸送我的礼物。"她轻抚着项链,眼中满是怀念,"我们有一对,他的坠子刻着'志明'。"

"那'月之花'..."

"是啊,是取自我的名字。"沈月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柔情,"我一直喜欢花,从小就喜欢。你爸爸知道,所以在我生日那天,总会送我一束花。开这家花店,是我多年的梦想。"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六岁生日那天,父亲送了我一盆小雏菊,说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当时我并不觉得特别喜欢,但父亲坚持这是我的最爱,从此每年都会送我雏菊。

"我最喜欢的花是雏菊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沈月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是的,那是我最喜欢的花,简单又坚强。你爸爸大概是希望你能继承我这一点吧。"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二十三年的误会,二十三年的离别,二十三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为无言的泪水。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我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沈月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因为你爸爸的病。"

"他的肝癌?"

"不仅仅是肝癌。"沈月深吸一口气,"上个月,他来找我,说他的病情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手术只是暂时控制了病情,但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说...他可能只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了。"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父亲从未告诉我病情这么严重,每次我问起,他总说"一切都好"。

"他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一直瞒着你。"沈月继续说道,"他说,在有限的时间里,他想完成一件最重要的事——让你知道真相,让我们母女相认。"

"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让你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中长大。他不想带着这个遗憾离开。"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原来父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决定打破二十三年的谎言,让我和母亲相认。

"那些信...里面写了什么?"我哽咽着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他从未寄出过。"沈月摇摇头,"不过,上个月他来见我时,给了我最新的一封信。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来找我,就把这封信给你。"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依然是那熟悉的字迹:"志明致小月"。但这一次,信封已经被拆开了。

"你看看吧。"她将信递给我。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语:

"小月: 时间到了。我准备告诉小禾真相。这二十三年,我们各自承受着分离之苦,也许是时候结束了。无论结局如何,请记住,我从未后悔与你相爱,从未后悔有了小禾。如果可以重来,我依然会在那个夏天,向你表白。 永远爱你的志明"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几乎看不清信纸上的字迹。原来父亲一直爱着母亲,从未变心;原来母亲一直牵挂着我们,从未远离。

"我们去找爸爸吧。"我站起身,擦干眼泪,"他还在外面等着呢。"

沈月点点头,眼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你不恨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我轻声说,"只是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为了保护我。"

走出花店,我看到父亲依然坐在那张长椅上,正望着我们的方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却也映照出他消瘦的身形。

看到我们一起走来,他慢慢站起身,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轻松和欣慰。

"你们聊得怎么样?"他问道,目光在我和母亲之间来回移动。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我既心疼又有些责怪地看着他。

"我怕你接受不了。"父亲叹了口气,"小时候的你太小,不能理解;长大后的你又太叛逆,我怕你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比如?"

"比如去找你妈妈,要求她回来。"父亲看了一眼沈月,"而她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打扰。"

"我从未有过'新生活'。"沈月轻声说,"这二十多年,我的生活始终围绕着你们。"

父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无论如何,谎言已经说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直到..."

"直到你生病了。"我接过他的话,心疼不已。

父亲点点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你不会离开的。"我握住父亲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经不再有往日的力量,"我们会一起战胜病魔的。"

"对,我们会一起的。"沈月也上前一步,站在父亲的另一侧,"志明,这一次,换我来照顾你。"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沈月,眼中闪烁着泪光:"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傻瓜。"沈月轻声说,这一声亲昵的称呼让我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改变,"我们从来不觉得苦。"

就这样,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真正地团聚了。二十三年的谎言,二十三年的思念,二十三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我们决定一起回家。不是我和父亲的家,也不是母亲的家,而是一个全新的家,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家。

回去的路上,我走在父母中间,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

"爸,你还有很多信没给妈妈,要不要现在给她?"我突然想起那一盒未寄出的信。

父亲笑了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从今往后,我可以直接告诉她。"

母亲也笑了,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是啊,从今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知道,父亲的病情可能不会有奇迹发生,但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我们可以做一个完整的家庭。而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对了,"父亲突然想起什么,"小禾,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金项链,和父母那对一模一样,只是坠子上刻着"小禾"二字。

"这是我们结婚时就准备好的,本打算等你满十八岁时送给你。"父亲说,"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哽咽着戴上项链,感受着它贴在皮肤上的温度。这不仅是一条项链,更是二十三年爱与思念的见证。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从未放弃。"我紧紧抱住父母,泪水再次涌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我们身上,为这迟来的团聚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我知道,前方的路可能并不平坦,但至少我们不再孤单,我们有彼此。

而这,就足够了。

来源:聪明高山S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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