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想象一个场景,在夏日的傍晚,家人带着孩子在自家后院玩耍,最应该注意的应该只是蚊虫叮咬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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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个场景,在夏日的傍晚,家人带着孩子在自家后院玩耍,最应该注意的应该只是蚊虫叮咬问题吧。
但在如今的美国却并不只是蚊虫,因为那些看似平静的草丛里,可能正潜伏着成千上万只饥饿的蜱虫,它们耐心地等待着下一个路过的温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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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美国这样一个发达国家,竟然有超过8万人遭遇蜱虫危机,就连疾控中心都放出了紧急预警。
美国疾控中心的数据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急诊室里因蜱虫叮咬而来的病人数量达到了2017年以来的最高峰。
东北部地区的情况尤其糟糕,每10万次急诊就诊中就有上百起蜱虫叮咬案例,比去年同期大幅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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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些数字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很多被蜱虫叮咬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招了。
传播莱姆病需要蜱虫吸附36到48小时,而这些狡猾的小家伙特别擅长找到人体最隐蔽的角落,头皮深处、腋窝、腹股沟,甚至耳朵后面。
它们会分泌一种麻醉物质,让你对它们的存在浑然不觉。
康涅狄格州的流行病学家戈达兹·莫拉伊博士用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比喻,认为这是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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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研究团队最近发现,入侵美国的亚洲长角蜱已经开始携带埃里希体病病原体,每100个患者中就有1人死亡。
纽约州的数据同样触目惊心,从缅因州到弗吉尼亚州的整个东海岸,从威斯康星州到明尼苏达州的中西部地区,蜱虫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它们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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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今天的蜱虫危机,我们得把时间拨回到几个世纪前。
18世纪到19世纪,当美国东北部的定居者挥舞着斧头,把超过一半的森林变成农田和城镇时,他们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似进步的举动会在两百年后酿成一场公共健康灾难。
森林消失了,狼和熊这些顶级掠食者也跟着消失了,鹿群失去了天敌的制约。
等到20世纪人们意识到森林的价值,开始大规模重新造林时,鹿群确实回来了,但狼和熊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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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鹿的数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长,而跟着鹿群一起繁荣起来的,还有那些以鹿为主要宿主的蜱虫。
加州的情况体现了另一种人类活动如何助长蜱虫威胁,旧金山周边的山区从来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砍伐,美洲狮和郊狼这些掠食者依然在那里生活。
可是,高房价把越来越多的人推向了城市边缘的荒野地带,人们喜欢在山坡上建造独栋房屋,把原本完整的自然景观切割成一块块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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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隔离的小片绿地成了蜱虫的天堂,为啥?因为在这些地方,啮齿类动物可以躲开大型掠食者,安心繁殖。
可是空间小、生物种类少,病原体在这些动物之间传播起来特别容易,结果就是,这些孤立的绿地里的蜱虫,携带病原体的比例反而更高。
气候变化给这场危机火上浇油,莫拉伊博士警告说,暖冬让蜱虫提前从冬眠中醒来,延长了它们的活动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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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意外的是,孤星蜱过去只在南方出现,现在却成了马里兰州最常见的蜱虫。
这种蜱虫的北上,带来了新的健康威胁,它们不仅会传播疾病,被它们叮咬后,有些人甚至会对红肉产生严重过敏反应。
面对蜱虫危机,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驱虫剂和长袖衣服,这场危机的根源,是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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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给了我们一些启示。
20世纪初,得克萨斯州面临严重的牛热病疫情时,当时人民采取了创新的做法,在美墨边境建立了一条长580英里、宽10英里的检疫区,把自然空间转化为公共卫生工具。
这个方法成功控制了疫情,到1943年,14个南方州基本根除了牛热病。
这个案例告诉我们,理解自然、尊重自然规律,比单纯地征服自然更有效,今天,我们需要类似的智慧来应对蜱虫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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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城市规划时,应该保留完整的生态系统,而不是把自然切割成碎片。
如今科学家们正在努力,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成立了莱姆病和蜱媒疾病研究教育中心,致力于开发新的预防和治疗方法。
一些研究团队正在尝试用生物方法控制蜱虫数量,比如释放不育的雄性蜱虫,或者用真菌感染蜱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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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根本的,是要认识到蜱虫危机不是蜱虫的错,它们只是在人类改造后的环境中求生存。
正如环境史学家在文章开头指出的,蜱虫是“环境的产物”,人类在把它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这场危机提醒我们,人类不是自然的主宰者,而是自然的一部分,当我们破坏生态平衡时,后果终将回到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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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学会与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一味地改造和征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免下一个“蜱虫危机”。
夏天还会来,孩子们还要在草地上奔跑,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安心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好,而不必时刻担心那些看不见的威胁。
这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努力,需要我们重新学习如何与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生命共存。
因为说到底,保护自然就是保护我们自己,你说呢?
来源:不可史意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