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生产队大集体,农民劳动无私奉献,其乐无穷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16 21:16 1

摘要:四十载光阴流转,如今的田野里轰鸣着播种机、收割机,而在记忆深处,那座爬满牵牛花的木楼、吱呀作响的太平车、扬起金浪的打谷场,仍清晰如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生产队大集体时光,没有精密的机械,农民们凭着一双手、一头牛、一身力气,在土地上书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四十载光阴流转,如今的田野里轰鸣着播种机、收割机,而在记忆深处,那座爬满牵牛花的木楼、吱呀作响的太平车、扬起金浪的打谷场,仍清晰如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生产队大集体时光,没有精密的机械,农民们凭着一双手、一头牛、一身力气,在土地上书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篇章,苦累里藏着热热闹闹的欢喜,汗水中浸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所谓“无私奉献”,不过是把集体的收成当成自家的指望,把邻里的帮衬看作寻常的日子。

春播:木楼摇落千粒籽,田埂响起赶牛声

春分刚过,生产队的打谷场边,放着一张播种楼,空气中飘着谷物淡淡的清香,妇女们蹲在旁边,精细的挑选良种,一边挑拣出瘪粒、坏粒,一边拉着家常,张家的孩子学会了走路,李家的新腌菜出了坛,笑声顺着风飘到田埂上。

播种当天,天刚蒙蒙亮,木楼旁就排起了队。负责摇楼的是队里力气最大的后生,比如二十出头的柱子,他光着膀子,黝黑的脊梁上渗着汗珠,双手扶住木楼两侧的把手,双脚踩在中层的踏板上。木楼底部装着带孔的“漏籽板”,柱子脚一踩,漏籽板就跟着震动,金黄的种子顺着孔洞均匀地落到身前的土地里。后面跟着的是扶犁的老农,比如六十岁的王大爷,他牵着一头老黄牛,牛身上套着犁具,王大爷左手扶着犁把,右手扬着鞭子,却舍不得真抽下去,只轻轻哼一声:“走喽,给咱队里拉好犁!”老黄牛似懂非懂,迈着稳健的步子,犁尖划过湿润的泥土,翻出一道道深色的犁沟,种子落进去,转眼就被翻起的新土盖住,像是给土地盖了层薄被子。

妇女们则跟在最后,手里拿着小锄头,把没盖严实的种子再埋一埋,把歪了的犁沟再顺一顺。队里的小姑娘英子才十五岁,第一次跟着播种,锄头拿得还不太稳,旁边的婶子就手把手教她:“轻点刨,别把种子刨出来了,这可是咱下半年的口粮哩。”英子红着脸点头,手上的动作慢慢熟练起来。田埂上,队长背着水壶来回走动,时不时喊一嗓子:“大伙儿加把劲,争取晌午前把这三亩地播完,中午队里杀只鸡!”一听到有鸡肉吃,所有人都来了劲,柱子摇楼的节奏更快了,老黄牛也像是多了力气,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播种间隙,有人会跑到田埂边的水井旁,用葫芦瓢舀起凉水猛灌几口,水珠顺着下巴滴到地上,瞬间就被晒干。柱子渴了,就喊英子给他递水壶,英子跑过去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水壶里的水洒了柱子一身,柱子也不恼,笑着说:“正好凉快凉快!”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清晨的田野里,木楼的“吱呀”声、老黄牛的“哞哞”声、人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成了春天最动听的歌。

夏收:镰刀映日割金浪,太平车上载丰年

大暑时节,田里的麦子熟了,一眼望去,金灿灿的麦浪在风中翻滚,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张巨大的金毯子。这时候,生产队里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每天天不亮,队长的哨子声就划破了村庄的宁静,“割麦子喽——”喊声刚落,家家户户的门就开了,男人们扛着镰刀,女人们提着竹篮,孩子们也提着小篮子跟在后面,准备捡掉落的麦穗。

割麦的场景最是壮观。男人们排成一排,弯着腰,左手抓住一把麦子,右手的镰刀“唰唰”地割下去,麦秆被割断的声音清脆利落。队里的李大叔割麦最快,他割麦时不像别人那样一下一下地挥刀,而是把镰刀贴在麦秆根部,顺势一拉,一大把麦子就到手了,然后随手捆成一捆,立在田里,像是一个个金色的小柱子。妇女们跟在后面,把割好的麦捆抱到田埂边,堆成一个个小垛,防止被雨水淋湿。孩子们则在麦地里穿梭,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要看到掉落的麦穗,就赶紧捡起来放进篮子里,英子的弟弟才八岁,捡了半天,篮子里才半满,急得直跺脚,李大叔看到了,就故意在割麦时多留几穗在地上,笑着说:“小娃子,慢慢捡,别着急。”

割好的麦子要运到打谷场,这时候就轮到“太平车”出场了。太平车是用木头做的,车身宽大,下面装着两个铁轮子,需要牛或者驴来拉。队里有两头驴,拉车最稳当,每次运麦子,赶车的都是队里的老把式张爷爷。张爷爷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鞭子,嘴里哼着小调,驴儿迈着步子,铁轮子在土路上“咕噜咕噜”地转,车身随着颠簸轻轻摇晃,上面堆得高高的麦捆,用绳子勒得紧紧的,生怕掉下来。有时候麦捆太多,车身太重,驴儿拉着有些吃力,走得慢慢悠悠,后面就会跟上几个后生,在车后推着,“一二、一二”地喊着号子,号子声在田野里回荡,驴儿像是受到了鼓舞,也加快了脚步。

运到打谷场后,男人们就开始“打场”。他们把麦捆解开,摊在场上,铺成厚厚的一层,然后牵着牛,让牛拉着一个石磙在麦秆上转圈。石磙是用整块石头凿成的,圆滚滚的,表面很光滑,牛拉着它在麦秆上碾过,麦粒就会从麦壳里脱落下来。王大爷牵着老黄牛,在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老黄牛走得很稳,石磙“咯吱咯吱”地响,像是在给麦子“按摩”。有时候,几个后生会一起,把石磙扛起来,搬到麦秆厚的地方,再让牛拉着碾,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流,滴在麦秆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打场最热闹的时候是中午,太阳最毒,麦秆也晒得最干,这时候打出来的麦粒最多。队里会煮一大锅绿豆汤,盛在大木桶里,放在场边的树荫下,谁渴了就舀一碗喝,绿豆汤清热解暑,喝下去浑身都舒坦。妇女们则在树荫下准备午饭,支起一口大铁锅,烙饼、炒菜,香味飘到场中央,正在打场的男人们闻到香味,就知道快到吃饭时间了,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秋收:扬场分出谷与糠,石磨转出烟火气

秋分过后,水稻成熟了,打谷场又迎来了新的忙碌——扬场。扬场是个技术活,得趁着有风的时候干,把打出来的麦糠、稻壳和麦粒分开。队里最会扬场的是王大爷,他手里拿着一把大木锨,站在打谷场的上风头,弯腰铲起一锨混着麦糠的麦粒,然后猛地向上一扬,麦粒重,会顺着风势落到身前的地上,堆成一个小堆;麦糠轻,会被风吹到旁边,落得远远的。王大爷扬场时,动作又快又稳,每一次扬起来的麦粒都像一道金色的弧线,落在地上整整齐齐。

旁边总会围着几个看热闹的后生,想学扬场的手艺。柱子也在其中,他学着王大爷的样子,拿起木锨铲起麦粒,猛地一扬,结果用力太猛,麦粒和麦糠混在一起落了下来,根本没分开。王大爷笑着说:“别急,得顺着风的方向,手腕要用力,还要看准落点。”说着,他又给柱子示范了一遍,柱子跟着学,试了几次,慢慢找到了窍门,虽然扬得不如王大爷好,但也能勉强把麦粒和麦糠分开了,王大爷点点头:“不错,多练练就好了。”

扬场的时候,妇女们也不闲着,她们蹲在麦粒堆旁边,用筛子把麦粒再筛一遍,把漏网的小石子、碎麦秆筛出来。英子的妈妈筛得又快又好,筛子在她手里轻轻摇晃,麦粒从筛眼里漏下去,杂质留在筛子上,不一会儿就筛出了一堆干净的麦粒。孩子们则在麦糠堆里玩耍,把麦糠堆成小房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弄得满身都是麦糠,像一个个小泥人,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秋收过后,队里的石磨就忙了起来。石磨是用两块圆形的青石做成的,下面的磨盘固定在磨台上,上面的磨盘中间有个孔,用来放粮食,旁边有个木柄,需要人或者牲畜来推。磨面的时候,通常是两个人配合,一个人往磨眼里添粮食,一个人推磨。李大叔和张奶奶经常一起磨面,李大叔推着磨柄,一圈一圈地转,石磨“轰隆隆”地响,张奶奶则拿着小簸箕,把晒干的麦子一点点倒进磨眼里,嘴里还念叨着:“慢着点推,别把麦子撒出来了。”

磨出来的面粉先落在磨台周围的布上,是带着麸皮的“粗面”,需要再用细筛子筛一遍,才能得到雪白的“细面”。筛面是妇女们的活,她们围坐在磨房里,手里拿着细筛子,轻轻地摇晃,细面从筛眼里漏到下面的盆里,麸皮留在筛子上,留着喂猪、喂鸡。磨完面,张奶奶会用细面烙几张油饼,分给在场的人吃,刚烙好的油饼金黄酥脆,咬一口,满是麦香,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脸上都沾着面粉,像只小花猫。

冬藏:炊烟袅袅话家常,集体岁月暖人心

冬天农闲的时候,生产队也不闲着。男人们会去修水渠、平整土地,为来年的耕种做准备;妇女们则聚在队里的仓库里,缝补农具、纳鞋底,或者帮着队里分拣种子。仓库里生着一盆炭火,暖洋洋的,大家围坐在一起,手里忙着活,嘴里聊着天,从庄稼的收成聊到家里的琐事,从村里的新鲜事聊到远方的亲戚,炭火“噼啪”作响,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通红。

有时候,队里会组织“忆苦思甜”大会,大家坐在打谷场的草垛上,听老人们讲过去的苦日子,讲生产队成立后,大家一起劳动、一起丰收的好日子。王大爷每次都要讲:“以前啊,地里的收成少,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好了,有了生产队,大家一起干,粮食够吃了,还能存下不少,这都是集体的好处啊!”听着老人们的话,年轻人都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柱子说:“以后我要更卖力地干活,让队里的收成越来越好!”

年底的时候,生产队会进行“分红”,把一年的收成按工分分给各家各户。分红那天,队里的仓库门口挤满了人,队长拿着账本,一个个念着名字:“张家,工分320分,分麦子200斤、玉米150斤……”念到名字的人家,就欢欢喜喜地把粮食扛回家,孩子们跟在后面,蹦蹦跳跳,比过年还开心。分完粮食,队里还会杀几头猪,每户分几斤肉,让大家过年能吃上一顿肉。

晚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厨房里传来剁肉的声音、炒菜的香味。张家把分到的肉炖了一锅,还端了一碗送给隔壁的李家;李家也把新蒸的馒头送给张家几个。有时候,几户人家会凑在一起,在院子里支起桌子,把各自的饭菜端出来,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大人们说着一年的辛劳,笑着来年的期盼,月光洒在院子里,把每个人的笑容都照得格外温暖。

四十年过去了,生产队早已成为历史,木楼、太平车、石磨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那些热闹的劳动场景、那些淳朴的笑容、那些温暖的瞬间,却永远留在了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的记忆里。那时候的“无私奉献”,不是口号,而是农忙时帮邻居割一亩麦子,是摇楼时多担一份力气,是分粮时让老人多拿几斤;那时候的“其乐无穷”,也不是刻意的欢喜,而是播种后期待丰收的盼头,是丰收后分享粮食的满足,是冬夜里围坐炭火旁的家常。那段岁月,苦过、累过,却也暖过、甜过,像一坛陈年老酒,越品越有味道,在时光的长河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来源:欢快暖阳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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