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9月16日下午，长春航空展预演刚结束，两架参与双机编队演练的小鹏汇天eVTOL——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因为飞行间距没控制好发生了接触。其中一架还算顺利地完成了降落，另一架却在着陆时出了意外，机身受损后还起了火。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网上传开
2025年9月16日下午，长春航空展预演刚结束，两架参与双机编队演练的小鹏汇天eVTOL——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因为飞行间距没控制好发生了接触。其中一架还算顺利地完成了降落，另一架却在着陆时出了意外，机身受损后还起了火。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网上传开，相关话题一下子登上了微博、百度、抖音等五个平台的热搜榜，累计在榜时间长达二十九小时，全网相关的舆情信息扩散了零点五三万条，舆情热度指数MJSI达到二十六点二三，可见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有多高。
小鹏汇天官方回应说现场人员安全，相关部门也已经有序完成了现场处置工作，但从现场观众的说法来看，至少有一名乘客因为这次事故受了伤，已经被送去医院治疗，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事故发生后，小鹏汇天也成立了专项工作组，配合民航监管部门展开调查，具体的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分析中。
之所以说这起事故影响不小，得从几个方面来看。首先是场合特殊，长春航空展本身就是中国规模较大的航空展会之一，之前三届累计吸引了超过一百八十五万人到场参观，是展示低空经济发展成果的重要窗口，在这样的场合出意外，很容易引发公众对低空经济安全性的关注。其次，小鹏汇天在低空经济领域地位不一般，被看作是“亚洲规模最大的飞行汽车公司”，公司里有超过一千四百名员工，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研发人员，过去一年还完成了二点五亿美元的融资，今年预计投入的资金更是达到三十亿元，作为行业里的头部企业，它出问题很容易产生示范效应，影响整个行业的口碑。再者，小鹏汇天的技术路线，比如多旋翼冗余设计、AI辅助避障系统，之前一直被当成行业标杆，这次事故也让大家开始重新审视这些技术的实际效果。最后，从商业化进程来看，事故发生前六天，小鹏汇天刚宣布拿到五千台订单，还收到了十五亿元的预收款，这在外界看来，本是低空经济从概念验证朝着商业化落地迈进的重要标志，结果事故一来，整个进程都可能受到影响。有业内专家甚至直言，这起事故对低空经济来说，简直是往“棺材板”上狠狠砸了两颗钉子。
深入分析这起事故，能发现背后藏着不少系统性问题，先从监管政策层面来看，目前适航认证体系还不够完善。在我国民航管理体系里，电动垂直起降器要通过型号合格、生产许可、适航合格、运营合格四项审定才能合规运行，但小鹏汇天目前只拿到了中国民用航空中南地区管理局颁发的特许飞行证，另外三项关键认证都还没获得。了解到的情况是，小鹏汇天的“陆地航母”飞行体，代号X3-F，它的型号合格证申请在2024年3月才被中国民用航空中南地区管理局受理，生产许可证申请更是到了2025年5月9日才被受理。这就意味着，虽然小鹏汇天在市场推广上动作频频，显得很积极，但它的产品距离真正获得适航批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广州律协低空经济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慕亚平就指出，eVTOL的生产制造和后续运营面临很多挑战，而在生产环节里，适航审定是必须跨过的关键门槛，这个观点在行业内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不光是适航认证，监管标准和技术发展也不同步。现在我国针对eVTOL的监管标准还在建立过程中，广州白云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罗军就提到，整体的监管包括相关标准都急需跟上，而且在行业快速发展的时候，监管标准、规则政策的制定也得尽快推进，要让技术发展和监管之间找到一个契合的平衡点。这次事故还暴露出一个关键问题，小鹏汇天的量产产品本来会配备智能碰撞预警系统，但因为这次航展飞行的两架航空器要执行特技飞行路线和动作，这套系统就没开启，这让大家开始质疑，在特殊飞行场景下，该怎么保障飞行安全。
空域管理体系滞后也是个绕不开的问题。低空经济快速发展，对空域管理提出了新的挑战，有观众就疑惑，为什么两架飞行器的飞行轨迹会交叉，地面指挥系统难道没有提前预警吗？这其实暴露了低空交通管理体系的不足——以后飞行器数量越来越多，怎么像管理地面汽车那样实现精准调度，怎么建立能实时监控、紧急避让的“空中交警”系统，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中国民航局飞行标准司副司长孔繁伟之前也说过，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正在推进，但还面临不少挑战，比如空域结构不合理、协调机制不完善、技术支撑不足等。
再看技术安全层面，防撞系统的缺失和不足很明显。在民航业，通常会依靠空中防撞系统，也就是TCAS，来避免飞机在空中互相冲撞，但翻看小鹏汇天过往的宣传信息，根本没提到过空中防撞系统，只强调飞行器的多维智能感知和避障功能等安全能力。有个叫“机坪夜话”的自媒体就尖锐地指出，在飞行器密度这么低的情况下还能撞在一起，难道没有防撞系统吗？这也反映出公众对eVTOL安全设计的质疑。业内人士分析，要是当时处于自主飞行模式，可能是两架飞机的航线规划有冲突，而且机载的避障或“感知与规避”系统没起到有效作用；要是是远程遥控模式，可能是地面操控人员出现了操作失误或者协同上出了问题；还有可能是飞行器自身的通信或传感器系统出了故障，导致其中一架或者两架都偏离了预定航线。
天气适应性不足也是个大问题。根据目击者的描述，事故发生时正刮着大风，他猜测可能就是大风让其中一架飞行器失去了控制，流出的事故现场图和视频也证实了当时确实有大风。加拿大工程院院士、深思实验室主任杨军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就说过，一千米以下的低空属于典型的对流层，和万米高空的平流层不一样，如果低空出现强对流现象，对低空飞行会造成很大挑战。而且在城市上空的低空飞行场景里，城市里有很多热源，比如空调会产生大量上升下降的气流，这也会给低空飞行带来麻烦。
另外，安全冗余设计可能也存在不足。eVTOL作为载人飞行器，安全冗余设计至关重要，但有分析认为，这次事故可能和飞行器的安全冗余设计不足有关。虽然小鹏汇天在宣传时说，它的智能飞控导航系统采用了三余度异构冗余，通过不同结构的硬件和软件，减少单一故障模式对整个系统工作的影响，从而提升安全性，但在实际操作中，这套系统到底有没有真正发挥作用，还得等调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从公众信任层面来看，事故发生后，公众对eVTOL安全性的担忧一下子升温了。在网民的评论里，认为低空经济技术还不成熟、存在安全隐患的占比最高，达到百分之三十二点五。有网友直接说，“路都走不稳就学会飞了”“连自动避让技术都没有还敢上天？那不天天撞了”“飞行汽车和汽车可不一样，直接要命啊”。还有受访者明确表示，就算eVTOL距离真正载客飞行还很远，自己也不会乘坐，“乘坐民航客机遇到气流颠簸都感觉心惊肉跳，更何况这种小型飞行器”。
对企业责任的质疑声也不少，质疑企业责任或操作失误的网民占比达到百分之二十七点八。有评论说，“小鹏这种天气都敢飞，我看运20降落都吓人”“当时有接近八级风，非要强行起飞，这下把低空经济至少干死两年”。更值得注意的是，有网友发现，小鹏汇天在宣传的时候总用“小鹏汇天”这个名字，可到了回应事故的时候，却用了“广东汇天通航”的正式名称，大家怀疑企业是在规避责任，还调侃说“宣传的时候天天说小鹏汇天，这时候就广东汇天通航了”。
公众对行业发展前景的担忧也很明显，有百分之十四点三的网民在讨论这起事故对低空经济及行业发展的影响，有评论说“这是往‘低空经济’的棺材板上狠狠砸了两颗钉子”“这事故率提低空经济还有点早”。这种担忧并不是没有根据的，2025年初，国际eVTOL领域就有企业破产了，德国eVTOL制造商Lilium在宣布破产的公告里还预计，一旦获得欧洲航空安全局的认证，公司会在2025年投入市场运营，可子公司申请破产后，Lilium最终可能会从纳斯达克全球精选市场退市或者被停牌。
不过，就算这次事故给低空经济带来了负面影响，这个行业的巨大潜力还是不能忽视。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的预测，2025年中国低空经济市场规模能达到一点五万亿元，到2035年有望达到三点五万亿元。低空经济是以各类有人或无人驾驶航空器的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带动相关产业融合发展的综合性经济形态，具有立体性、融合性、局地性、广泛性等特点，发展路径预计会按照“先载物后载人”和“先旅游后交通”的顺序逐步推进。
而且从政策层面来看，对低空经济的支持力度一直在加大。2024年被广泛认为是中国低空经济的元年，从那以后，这个行业就进入了快速扩张期。低空经济已经连续两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里就提出，“开展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大规模应用示范行动，推动商业航天、低空经济、深海科技等新兴产业安全健康发展”。2025年7月1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还召开了专题会议，研究如何更好地统筹发展和安全，因地制宜、健康有序地推动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会议上也多次强调了安全的重要性。
各个地方政府也在积极布局低空经济产业，比如深圳计划到2026年让低空经济规模超过三千亿元，每日飞行量目标突破十万架次；合肥依托亿航合资公司打造低空经济产业园，规划到2025年新增五个城市运营点；石家庄获批成为华北最大的无人机试飞空域，还在构建“低空+轨道交通”“低空+应急消防”等全产业链模式。
目前中国低空经济产业链已经初步形成，上游有原材料和核心零部件供应商，中游是分系统与总装企业，下游则是运营保障服务提供商。在eVTOL领域，竞争格局也慢慢清晰了，根据中国低空产业链头部企业分析，目前国内主要的eVTOL企业有四家。亿航智能是纯电多旋翼eVTOL龙头，作为全球首家上市的城市空中交通企业，它的EH216-S是全球首个“四证齐全”，也就是拿到型号合格、生产许可、适航合格、运营合格四项认证的eVTOL飞行器；峰飞航空是纯电复合翼eVTOL龙头，它的“凯瑞鸥”，代号V2000CG，货运版eVTOL是国内首个吨级以上获得型号合格证和生产许可证的货运eVTOL；沃飞长空是纯电倾转eVTOL龙头，承担着吉利大出行战略的低空出行业务，它的AE200是一款六座倾转旋翼eVTOL；还有就是小鹏汇天，专注于分体式飞行汽车“陆地航母”的研发，截至2025年9月初，已经收获了近五千份订单。这四家企业分别代表了多旋翼、复合翼、倾转旋翼等不同的技术路线，各自有优势，也面临着不同的挑战。
要让低空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安全必须放在首位，这就需要从多个方面努力。在监管政策完善上，首先要加快适航审定进程和标准制定，毕竟适航审定是保障安全的第一道防线。专家建议，监管部门得加快制定专门针对eVTOL的适航标准，明确它在设计、制造、测试和运营各环节的安全要求。具体来说，要建立更科学、更灵活的适航审定机制，比如针对eVTOL的结构设计、动力系统、飞控系统等关键部分，制定比普通航空器更高的安全标准，确保它在复杂的低空环境里能安全运行；同时，针对货运型和客运型等不同类型的eVTOL，采取差异化的审定策略，在提高效率的同时保证安全。
优化空域管理和飞行审批机制也很关键，空域管理一直是低空经济发展的关键瓶颈。未来需要进一步优化低空空域的划分，科学规划飞行路线，提高空域使用效率。专家建议，要建立基于数字技术的低空飞行服务系统，实现飞行计划的快速审批和飞行活动的实时监控；同时借鉴国际经验，探索建立“低空飞行一张网”，把各类低空飞行数据整合起来，实现空域资源的高效配置和安全管理。
还要强化全链条监管和责任追究，对eVTOL的监管不能只盯着飞行器本身，还要覆盖整个产业链和运营环节。专家建议，建立从研发、生产、适航认证到运营、维护的全链条监管体系，同时明确各环节的安全责任，建立严格的责任追究机制，对违反安全规定的企业和个人，依法严肃处理，形成有效震慑。华南师大法学院数字政府与数字经济法治研究中心主任马颜昕就指出，低空经济是高价值但也存在风险的领域，很多风险问题的底线和规范，只有通过国家立法才能解决。
在技术安全提升方面，加强核心技术研发和安全冗余设计是基础。eVTOL企业要加大对核心技术的研发投入，尤其是飞行控制系统、动力系统、导航系统等关键领域。针对这次事故暴露的问题，重点研发更先进的防撞预警系统，确保飞行器在各种环境下都能及时发现并规避潜在风险。安全冗余设计对eVTOL的安全至关重要，专家建议采用多重冗余设计，确保关键系统在出现单一故障时还能正常工作，比如可以借鉴民航客机的三余度飞控系统设计，提高系统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提高天气适应性和应急处置能力也不能忽视。针对低空复杂的气象条件，eVTOL企业要加强对气象环境的研究，提升飞行器对天气的适应能力，比如开发更先进的气象监测和预警系统，给飞行员提供实时的气象信息，帮助他们做出科学决策。同时，要加强飞行器的应急处置能力，设计更完善的应急迫降系统，配备更可靠的救生设备，还要建立完善的应急预案，确保在突发情况下能迅速、有效地进行处置。
推进技术标准统一和行业协同创新也很有必要，现在各eVTOL企业采用的技术标准不一样，给行业协同发展和安全监管带来了挑战。专家建议，行业协会牵头制定统一的技术标准，促进技术的标准化和互操作性；同时加强行业内的协同创新，共享技术成果和安全经验，比如建立行业安全数据库，收集和分析各类安全事件，为全行业提供参考；另外还要加强和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共同攻克技术难题，提升行业整体技术水平。
严格人员培训和资质管理也很关键，eVTOL的安全不仅依赖技术，还和操作人员的技能、素质密切相关。专家建议，建立严格的飞行员培训和资质管理制度，确保他们具备操作eVTOL的专业能力和应急处置能力。具体来说，飞行员培训要包括理论学习、模拟训练和实际飞行等多个环节，涵盖正常操作、特殊情况处理和应急程序等内容；同时还要加强对地面指挥人员和维护人员的培训，确保整个运营团队都具备必要的安全意识和技能。
重建公众信任同样重要，及时透明的信息公开是关键。事故发生后，只有及时、透明地公开信息，才能慢慢重建公众信任。专家建议，eVTOL企业要建立健全的信息披露机制，及时向公众公布安全事件的调查进展和处理结果。具体来说，事故发生后要第一时间发布准确、完整的信息，避免猜测和谣言传播；同时定期发布安全报告，公开飞行器的安全记录和性能数据，让公众更了解eVTOL的安全性，增强信任。
开展安全示范和体验活动也能帮助消除公众疑虑，企业可以在特定区域开展公开的飞行演示，展示eVTOL的安全性能和应急处置能力；还可以邀请公众参与模拟飞行体验，让大家了解eVTOL的操作流程和安全保障措施，通过这些活动，增强公众对eVTOL的认知和信任。
加强科普教育和风险沟通也不可或缺，公众对eVTOL的担忧，很多时候是因为不了解它的技术和安全机制。企业和行业协会要开展广泛的科普活动，向公众介绍eVTOL的工作原理、安全设计和运营规范，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技术术语和安全概念，帮助公众正确理解eVTOL的风险和安全性；同时建立开放的沟通渠道，倾听公众的意见和建议，回应公众关切，通过持续的沟通和互动，逐步建立起公众对eVTOL的信任。
在产业健康发展方面，首先要坚持“安全第一”的发展理念，这次事故已经警示我们，低空经济发展不能为了追求速度和规模而忽视安全。专家建议，企业要把安全放在绝对核心的位置，彻底查清事故原因，用更苛刻的标准测试和验证系统安全；加强和监管部门的协同，主动开放数据，积极参与标准共建，推动“风险共担”的沙盒机制等创新监管方式；通过文旅、应急等限定场景的示范运营，积累安全记录，重新赢得市场信任。
探索多元化应用场景也能为行业发展开辟更多空间，低空经济的发展不能只局限于载人飞行汽车，在物流配送、农林植保、电力巡检、应急救援等领域，eVTOL和无人机已经展现出巨大潜力。专家建议，eVTOL企业要根据自身技术特点和优势，选择适合的应用场景，避免盲目跟风，比如货运eVTOL可以优先在物流领域实现商业化，载人eVTOL则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逐步拓展应用范围。
构建完善的产业生态也很重要，低空经济的健康发展需要飞行器制造商、运营商、基础设施提供商、技术服务提供商等多方参与。要加强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合作，共同推动技术创新和标准制定；同时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包括起降场地、充电或加氢设施、维修站点等，为低空经济发展提供支撑；另外还要加强人才培养，为行业发展提供人力资源保障。
加强国际合作和经验借鉴也能助力中国低空经济发展，低空经济是全球性的新兴产业，积极参与国际标准制定，推动中国标准与国际标准对接；加强和国际领先企业、研究机构的合作，引进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关注国际市场动态，把握行业发展趋势，能为中国低空经济的长远发展提供参考。
长春航展的这起eVTOL撞机事故，虽然给低空经济发展带来了挫折，但也为行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就像有网友说的，“技术进步路上的小插曲”“每一次技术突破都伴随着无数次试验与调整。小鹏汇天此次测试虽看似惊险，实则属于科研过程中的正常环节”。这起事故提醒我们，低空经济作为新兴产业，发展过程中不可能一帆风顺，需要在不断探索和试错中前行，关键是要从挫折中汲取力量，总结经验教训，推动行业安全、健康、有序发展。
未来，我们需要从监管政策、技术安全、公众信任和产业发展等多个维度共同发力，构建一个更安全、更可靠的低空经济生态系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让飞行走进千家万户”的梦想，为人们提供更安全、更便捷、更高效的出行选择。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执行院长倪红福就说过，在无人机及类似空中交通方式逐步迈向大规模应用的背景下，安全风险已经成为亟待解决的核心问题。只有通过加强监管、提升技术、完善标准、强化责任，才能实现安全可控、有效防控风险，推动低空经济健康发展。让我们以这次事故为契机，共同努力，推动中国低空经济在安全的轨道上展翅高飞，为建设交通强国和创新型国家贡献力量。
来源：悠闲的治水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