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实话,我本来对歌舞片《魔法坏女巫》的预期是很低的,但无意中发现它出现在海外年底各个电影评选的榜单里,比如《纽约时报》,于是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影院。前面一个多小时的推进确实冗长,无论唱跳都谈不上有多吸引人,如果有人稍微没有耐心离开座位,说它是大忽悠也是很有
说实话,我本来对歌舞片《魔法坏女巫》的预期是很低的,但无意中发现它出现在海外年底各个电影评选的榜单里,比如《纽约时报》,于是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影院。前面一个多小时的推进确实冗长,无论唱跳都谈不上有多吸引人,如果有人稍微没有耐心离开座位,说它是大忽悠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神奇的事情就像童话一般发生了,最后半个小时的戏不但兜回来了,而且光速赶超,以至于前面的难熬成为电影趣味的一部分,我甚至想,颇有柳暗花明、苦尽甘来的妙处。
故事最初的母本《绿野仙踪》在西方流行文化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就好比童话版的“西游记”,关于这个童话的解读很多,比如影射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女主角桃乐丝实际上背负悲惨的命运,据说是死于战乱。那么,“坏女巫”故事的出现就像周星驰“大话西游”的横空出世,扩容了母本的意义空间,引入很多当代的价值观。不得不感叹,好莱坞的迭代能力还是优秀的。
与此同时,它形成对于《芭比》这个全球超级大爆款的鲜明互文,对于女性话题的探讨同样巧妙、犀利。比如片中以粉色为主色调的“好女巫”身上就体现出一些功利的特点,比如激将一个乏味的男同学去搭讪有身体缺陷的女孩,从而摆脱麻烦。然后就是她改名,从伽琳达改为格林达,以此来丰富自己的公众形象。所以,这个“好女孩”根本就是一个高明的政治家。所以重新再看开头,她就是以胜利者和精神首领的姿态得到了大众的欢呼,她实在太会演说了。
热门的社会议题在片中获得展览的机会,我承认电影反抗了父权,反了肤色歧视,也反了僵化的教育。但我觉得最厉害的是它还是能够在一个音乐剧的限定形式里,把一些人类历史的游戏很简洁、通俗易懂地在最后半个小时全部展示出来了。比如为了维持团结就需要共同的敌人;重要的是怎么讲故事;传播靠的不是素材而是态度(包括分贝)等等。
最后要说绿皮肤的坏女巫,在电影最初出现在一张极尽丑态的巨幅海报中,当然它最后落下来被烧掉了,是有一些像《公民凯恩》,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被传说的,只有格林达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要获取自由反而只能成为自由的公敌,这是讽刺的,残酷的历史真相。电影其实还没有完,我还是很期待下半集,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巫失败了,一个平庸肤浅的女巫成为偶像,她们曾经有过来自灵魂深处对视的友谊,最后成为政敌,在她们两个背后还有不少角色被迫选择立场。
这哪里是童话,简直就是“纸牌屋”。
据说在百老汇的原版音乐剧也只有两个多小时,但是电影导演却任性地改成上下集的形式,改编项目一度被打入冷宫。但是它最终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出现了,现在几乎在全球范围里都在学习女性主义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有深有浅,有得有失,在这个过程中矫枉过正与迷失在所难免,这些情况与电影的奥兹国形成了微妙的对应关系。就像坏女巫歌里所唱的,最重要的是克服重力的态度,不以人数多寡为标准,而是尊重个体在人性上的真实感受。无论如何,当你觉得自己朝着光的方向在上升,那就证明你所拥有的性别是有价值的。
来源:周到客户端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