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看到眼下孩子们手中的玩具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想想我们儿时与玩具相伴的那份心情,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条件优越,科技发展,玩具种类和数量不断更新,孩子们的玩具没玩几天就换了新的,而且更加地智能化和趣味性;而我们儿时玩具就那几种,却是情有独钟,
看到眼下孩子们手中的玩具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想想我们儿时与玩具相伴的那份心情,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条件优越,科技发展,玩具种类和数量不断更新,孩子们的玩具没玩几天就换了新的,而且更加地智能化和趣味性;而我们儿时玩具就那几种,却是情有独钟,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我们儿时别说玩具,不冻着不饿着就很不错了。但玩耍是孩童的天性;年幼的我们哪能品味人世间的苦难与艰辛,只能在成长过程中寻找属于自己童年无忧无虑的快乐。
我们儿时,即便有钱也买不到几种玩具,何况大人们都是疲于生计和养家糊口而囊中羞涩,哪会给我们买玩具呢?
现在,孩子们不屑于玩的旋陀螺、打弹珠(我们儿时口中的打弹子)、捏泥人、打弹弓、玩纸牌、小木枪、跳绳子、滚铁环、掼纸牌等等是我们在一天天长大过程中。留下抹之不去的印迹。
我们儿时的玩具大都是因地制宜,旧物利用,几乎都是手工而制。
陀螺,我们儿时称之为地老,只需信手拈来一块不起眼的硬木便可加工而成。它一头直径约5厘米,另一头则是尖尖的,长度不过几公分。将尖尖的那头着地,它自然是无法站立的;如若使它在地上打转,旋将起来,则需要辅助工具,那就是用一根大人手指粗细的木棍,四五十工分长,一头拴上结实点不宜过粗的绳子,绳子的一端,在陀螺的身上绕上几转,然后将陀螺尖尖的那头着在平坦的面积不是很大的地上,手扶着,拿棍子的手迅速一拽,陀螺便在地上旋起来了。看着陀螺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旋转,而我们的脸上却荡漾着开心的,无任何杂念的稚笑的神情。我第一次玩陀螺,大约七八岁时,是哥哥们的旧陀螺,每每拿将出去,和小伙伴们一起轮番把耍,看谁抽动小小的陀螺旋转的时间长,谁是赢者。小小的陀螺,虽然任人摆布,但如果指挥它的人没有技巧,它也会耍性子不听话,任你怎么拽动,它就是不肯旋转。在拽动它的时候,一定要用巧劲,陀螺着地一定要平衡,否则要使它旋转,只能是干瞪眼。小小的陀螺,它也能使人懂得一些道理,任何事物没有捷径,要想取得成功必须掌握规律;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需要协作配合,也是现在倡导的团队精神,才能有理想完满的结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打弹子,即使现在在某些地方的街头巷尾也可偶然见之,看到那些小朋友们为进一个洞,忙得不亦乐乎,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弹珠并不昂贵,不过是一公分多直径的小圆球,我们小学门口的小摊上,几分钱便能买上一大把,具体数目,早已记不清了。学前课后,闲暇假日,处处都是我们玩弹子的天地;三五个小伙伴,各自揣着十几颗弹珠,寻一处稍显空旷的地方,画上几条线,用随手捡来的硬物,挖几个距离不等的小洞,将自己的弹珠推进洞中,便算赢了。谁若未能先进洞,便需按预先约定的规则和数目,将自己的弹珠奉上几个给赢家。有时候,一场弹子比赛下来,熟能生巧的赢者将其他参与者的弹珠全收入囊中,高高兴兴回家去了。小小的弹珠,滚动着天真无邪的心绪,滚动着少年不知愁的短暂岁月。前几年,还有孩子喜欢这样的玩具,现在都喜欢玩智能化和更高端的。
捏泥人,是农村孩子成长过程中绕不开、必然要经历的一种童年乐趣。在乡村的任意角落,随手捧起一把泥土,掺上适量的水,随心所欲地捏成自己喜欢的人和动物模样。顽童们用小手捏出的,在大人们眼中不过是不规则的泥块,但对他们而言,享受的却是整个过程。脚下的土地,便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玩具宝库。从家里翻出大人干农活用的小铲子、喝水的搪瓷缸子,在广袤的田园和野地里,我们忙碌的身影来回晃动。小小的脑袋里装满奇思妙想,指挥着沾满泥巴、脏兮兮的小手,一会儿把泥巴捏成小人儿,一会儿又捏成小狗模样;而我们男孩子更喜欢将泥巴捏成兵器模型,或坦克,或手枪,虽然捏得和真物相差甚远,但那种快乐是大人无法体会的。每当捏成一件作品,小伙伴们纷纷称赞,或照着样子模仿,那种成就感,得意心情和考试得了100分几无二致。
打弹弓,绝对只能是让男孩子们炫耀了,弹弓没有几个男孩不爱。我们玩的弹弓,极其简单,一根约二三十厘米长的8号铁丝,直径约0.4厘米,一根废旧轮胎皮剪成窄条,或几根粗一点的橡皮筋接在一起,长度根据喜好决定,一块包弹的硬皮。弹弓在手,当然要四处找想当然的靶子了。我们玩弹弓从没有想过去伤人,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打弹弓的弹,基本不是硬物。我们打弹弓用得最多的弹是楝树果子,圆圆的形似葡萄大小,和枣子的硬度差不多,但不能食用。农户家的鸡鸭、村头的野狗、枝头的小鸟,都成了我们练手的目标。击中目标,开心不已。
记得唯一一次干坏事,大约是在小学四年级,我和几个小伙伴用弹弓打碎了当地粮站办公室的几块窗户玻璃;之所以打碎粮站办公室的窗户玻璃,其实是事出有因;当时,电视机还没有走进寻常百姓家,只有少数几个单位有;我们晚上写完作业,就喜欢往有电视机的单位跑,粮站也是其中之一,有时候遭到粮站工作人员的驱赶,我们几个小伙伴怀恨在心,伺机用弹弓报复。过后粮站到我们学校告状,老师把几个五年级的调皮学生当作怀疑对象,叫到办公室询问,我们几个守口如瓶,始终没有揭开谁是元凶的谜团。
儿时的弹弓早已归于历史的尘埃而没有踪影,而围绕它发生的种种却无法从脑海里抹去。有一年在大街上闲逛,偶然看见地摊上有弹弓卖,做工比我们的儿时不知精致多少倍;也许是心中的弹弓情结,我拿在手中爱不释手,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一只。买下它,当然不会拿着它去重温儿时的感觉,留着只是作为一种对岁月过往的念想。后来,送给了别人,弹弓在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还有一种自制的玩具也是我们儿时最喜欢的一种,同样它也只属于男孩子。这个名词,随着岁月流淌越来越模糊,名曰铁丝枪。顾名思义,当然是铁丝而成。每每看到我的那些晚辈们手中花样繁多的各色玩具枪械,不由得想起了儿时手中的铁丝枪。玩具枪早就有之,只是我们的儿时,家中没有闲钱满足我们心中的向往,那个男孩都有军人情结,天生和枪有着无法分割的亲和力。看到有钱人家孩子手中的漂亮的玩具枪,我们穷孩子自有另一番得偿所愿的玩耍。找到废旧铁丝,用老虎钳扭动几下,一把形似的枪便握在了我们手中;握着它,照样有一种属于男人的豪情,这种豪情是天生的,只有拿着武器才能感觉到。在我12岁那年暑假里,为了找到做铁丝枪的铁丝,我四处找寻,甚至不惜剪断人家晾衣服的铁丝,为这一根细长的铁丝,我也算付出了一点点小的代价;一天炎热的中午,趁着大人们在午休,偷偷地溜在外面找铁丝,站在镇上老街的小桥上看到一家沿河而住的院内有可以做枪的铁丝,不假思索,翻墙而入,翻墙落地的一刹那,踩到了卧在墙根的狗,突遭袭击的狗本能反应的一口咬在我的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跑回家也不敢向大人诉说,细心的母亲看到我腿上的鲜血,问了原因,气之及责怪我太顽劣,给了我几巴掌后还是将我领到大队的赤脚医生的医疗室,做了包扎救治,被狗咬的地方留下了抹之不去的疤痕。
自制的铁丝枪并非中看不中用,只不过它的子弹是废纸折叠而成,不是从枪上射出去的,而是从枪上飞出去的。铁丝枪由铁丝弯曲而成,浑然一体。其‘枪管’部分模仿弹弓原理,子弹则是纸卷成的V型。枪头也呈V型,两端套着橡皮筋。纸子弹被橡皮筋拉至枪尾固定,扣动‘扳机’时,纸子弹向上飞出,而非射出,自然谈不上什么准头。我们握在手中,爱不释手,这是男孩潜意识里自然的情愫。
还有一种名为‘炸蜡枪’的玩具枪,由木板加工而成,同样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宝贝,也是穷人家孩子的最爱。原材料几乎不用花钱,用一块没有多大作用的一公分厚左右的木板,家里大人找到村里手艺好的木匠,说些好话,片刻工夫,一把形似手枪的玩具落到了我们手中。它的大小取决于材料,形状有仿五四式手枪的,也有仿驳壳枪的,我们称后者为‘20响’。我们最喜欢驳壳枪,因为它大气有型。木枪的尾巴通常是挖下一块,枪的合缝处两边都钉上图钉或其他金属物,同样要用上皮筋,所谓的炸蜡,也就是火柴药涂在纸上,只有一点点。从纸上撕下一小片,垫在枪的合缝处,被橡皮筋拉扯的木块缓缓脱离枪身,手一松,木块与枪身猛然相撞,火柴药受力炸开,发出在我们听来清脆悦耳的响声,当然,它只是发出响声而无任何杀伤力和危险性。在那一瞬间的响声中,在我们得意扬扬的神态中,我们的童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属于我们童年的,如今几乎绝迹的还有玩纸牌——我们儿时称作‘惯牌子’。写完的作业本和上学期的课本都是原材料,一张张撕下,叠成一头宽些、一头窄些的纸牌,几个小伙伴或两人参与比赛,一个纸牌放在地上,另一人用自己的纸牌,用力朝地上甩动,用自己的纸牌落地瞬间带起的风掀动另一张纸牌,将另一张纸牌翻动过来为赢者。这种玩法如今想来是我们儿时最单纯的快乐,但那份纯粹的喜悦,却是现在的孩子们难以体会的。我们的儿时没有大人们给予的学习压力,只要不在外惹是生非听话,学习成绩能够及格就万事大吉了。虽然没有现在那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玩具,但是我们对每一样玩过的玩具都是记忆深刻,记忆犹新。
至于那些纸飞机、手指猜字,滚铁环等游戏,如今似乎只能封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倒是街头巷尾仍能见到踢毽子、跳绳的身影,只是那些器具比我们儿时的要精致许多。儿时的我们生活的环境和家庭经济条件制约着我们对玩具的需求和渴望,不似现在的孩子一出生便被琳琅满目的玩具所包围,这些玩具是我们当年想也未曾想到过的。
每个人的童年总是和玩具结缘,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产物,它们既伴随人们的成长,也见证时代的发展。让我们铭记那些美好,因为人类总是向着光明前行。童年的玩具还有一些一时间有点模糊,但凡能记起,同样是有着快乐的元素。
我的童年,我的玩具不会因岁月的流转而失色,那些往事已深深镌刻在记忆深处。
作者简介
罗祥勇,网名“玉笛书剑”。肥东县石塘镇人,普通百姓,文学和摄影爱好者,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安徽省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肥东县作家协会理事、肥东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著作权协会会员、安徽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合肥市摄影家协会会员,肥东县摄影家协会会员。喜爱弘扬正能量,讴歌真善美,传播家乡风土人情。摄影和文学作品,登报刊载,获得过多次奖项。
来源:玉笛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