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下午,谢贤坐在越南小馆靠窗的位置,黑衣黑镜,像把旧时代的刀鞘收进了现代的刀。
香港街头的风,总带着点咸腥的海味,吹得人眯起眼。
那天下午,谢贤坐在越南小馆靠窗的位置,黑衣黑镜,像把旧时代的刀鞘收进了现代的刀。
他咬下一口三明治,慢条斯理地跟谢霆锋说,面包要烤到边边发脆,里面的肝酱不能冰,得室温回软。
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几颗孤零零的牙——那笑容像老唱片跳针,有点卡,却全是真东西。
四哥年轻时,片场里一声“cut”能震住整条街。
向华强见了他先递烟,周星驰为了请他出山,据说在茶餐厅门口蹲了三个晚上。
可这些江湖传说,如今都被他左手腕上那只塑料儿童表盖过去了——护工怕他忘了吃药,调了闹钟,滴滴答答走得比心跳还响。
他倒不恼,反而把表盘转给邻桌小孩看:“这表走得准,比我当年还准。
”
说回感情账,甄珍和狄波拉的名字像两枚烫手的硬币,媒体攥了半辈子。
其实最让他半夜醒来的,是嘉玲当年在化妆间掉的那滴泪。
他后来跟狄波拉离婚那天,一个人跑去九龙城买龟,挑了只壳上有裂纹的。
“跟我一样,破破烂烂还能活。
”乌龟活得比他久,现在每天趴在客厅角落啃菜叶,啃得地板咯吱响,像替他嚼碎那些“花心”的骂名。
金像奖终身成就奖的奖杯被他拿来压泡面盖。
谢霆锋有次直播拍到,弹幕刷疯了,他慢悠悠解释:“塑料壳子,压面正好。
”说完把奖杯转过去,底座刻着1981——那年他第一次当男主角,片酬够买半条弥敦道。
现在片酬换成护工费,四个姑娘轮班给他擦背,其中一个以前是霆锋助理,给他剪指甲时总笑:“四哥,你脚趾头比霆锋还秀气。
”
越南小馆的老板娘偷偷说,谢贤每次来都点两杯冻柠茶,一杯喝,一杯倒给乌龟。
上周他多要了根吸管,戳进龟壳缝里,被霆锋拍下来发ins,配文“老顽童的下午茶”。
照片里他眼角的老年斑像撒了一把咖啡豆,但手指还稳,能精准夹起三明治里的薄荷叶,举到灯光下看叶脉——那眼神,跟四十多年前在邵氏片场盯底片时一模一样。
有人问他怕不怕死,他指了指乌龟:“它走那天,记得把我眼镜放它背上。
”说完自己先乐了,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睛,像两口快干涸的井,却映得出整个香港的天光。
来源:阿斯弗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