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关于彭加木失踪这个离奇事件,我在小时候事发当时就经常听新闻联播播报。事发当时民间都在盛传被苏联的间谍飞机接走了。这个事一下子就过去了四十多年了。我前几天浏览一些网页发现现在网上仍在哓哓议论,而且似乎显得越发离奇了。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首先翻阅了一下彭加木进行
关于彭加木失踪这个离奇事件,我在小时候事发当时就经常听新闻联播播报。事发当时民间都在盛传被苏联的间谍飞机接走了。这个事一下子就过去了四十多年了。我前几天浏览一些网页发现现在网上仍在哓哓议论,而且似乎显得越发离奇了。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首先翻阅了一下彭加木进行科学考察的大致经过,再分析了一下大家议论的焦点,主要是离奇。很短的时间就理清了思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下面是我对这个事件的分析。
1、首先,网上的各种见解和判断分析都有漏洞,我均不赞成。
2、其次,有两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大家都忽略了。这二个问题是:
一,彭加木考察组究竟去罗布泊考察什么去了,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好好地过过脑子,只要一说是科学考察,普通人就以为是多么高深的研究,一下子把人民群众唬住了。四十年了,一直没有人说清楚他们到底去罗布泊干什么去了。当事人也只说是去进行科学考察而已。
彭加木不见了,不是还有十个人回来了?问一问不就说清楚了吗?可惜,他们都不会说。当然,新疆科学院也不会说,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考察组的真正目的。当然了,自治区政府高层中的一二人还有军队高层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出于保密他们更不会说了。
二,彭加木作为一个一般的研究人员失踪一事,就算是在当时时间条件下,一般来说,省委书记都不会去管这事,最多就是省公安厅派出一个搜索组了事。事实上,省委书记真没管这事。倒是在第一时间惊动了军委主席,肯定是军方渠道报上去的。时任军委主席在飞往苏联访问的飞机上紧急批示,给新疆军区还有驻罗布泊的核试验爆炸基地的警卫部队下达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彭加木同志。”这在当时一般来说被人们视为党和政府对科研工作者的关心爱护,却忽视了这个考察的性质及这起失踪案的性质。
3、我先围绕这二个大家容易忽视的问题,展开我的逻辑分析与判断。
彭加木似乎是搞植物病毒或分子生物学研究的,学农业的。他是搞什么研究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此次去罗布泊根本不是去研究什么植物或者病毒一类。罗布泊那种干旱地方,哪有什么植物课题供他探究,就算他有兴趣,这种课题也无法进入罗布泊腹地,因为罗布泊在当时是中国最高的核心军事基地,没有中央军委及核工业部二方面的许可,他那个课题再高深,也无从进入。
网上还有议论说他是去研究钾肥的,是为了八亿人的饭碗,所以课题意义非常重大,乃至惊动了最高层。钾肥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估计彭加木不屑一顾,一般高中的化学老师就能胜任。
不知道研究彭加木的网友,有没有注意到,他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啥都懂,啥都通。是个杂家。就在彭这次科学考察的半年前,1979年冬天,日本方面忽然对罗布泊产生了兴趣,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知近来罗布泊有异常情况出现,也想进入罗布泊了解一下。这日本人鬼精鬼精的,知道那是中国的军事禁区,不得其门而入。
日本人首先找到中央电视台,打通关节,由中央电视台出面联系新疆自治区,允许他们拍摄一个古代丝绸之路楼兰国等的电视片,估计央视收了钱,一顿运作后,得以在罗布泊的边缘地带进行了考察拍摄。你说离奇不离奇,这个摄制组聘请的顾问居然是植物学家彭加木。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彭的确是一个杂家并具有一定的的社会交际圈和知名度。几乎很少有人把日本人的这次考察与第二年春天彭加木的考察联系起来,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1980年春,彭加木挂职新疆科学院副院长,他在半年前参与日本考察团,或许听说了一点风声,隐约感觉这事可能不会是空穴来风。日本人无法进入罗布泊,现在我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作为科学研究工作者,向未知领域大胆探索,本就是彭加木骨子里的基因。他跃跃欲试,上任伊始,就马上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考察计划,并拼凑了几个人员。
这几个人的确是拼凑来的,因为后来他们在进入罗布泊之后,一直不相信不配合也不愿意继续他这个震惊中外的课题。或许在拉他们进入考察队时,他也没向他们讲明白,还以为是真的去罗布泊搞点动植物或土壤矿石之类的研究,回来后好提职称。
他的这个课题不仅需要通过科学院党委上报自治区政府,同时也需要得到罗布泊核试验基地指挥部的允许,而核试验基地作为军方的一个重要机构,课题应该也上报了军委及核工业部。那到底彭加木申报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课题,竟得到了各方的一致同意,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从后来公开报道的信息中进行逻辑的演绎和分析。
这个课题肯定不是一般性的科学研究,彭加木再牛,即便是自治区政府支持他,他也很难获得核爆基地指挥部及核工业部的同意。当然,这个课题也不会是简单地对核爆之后的罗布泊生态环境进行一般的考察,你看看考察队的人员组成也不是进行生态评估的,也没有携带相应的实验仪器和设备。搞植物的,搞动物的,搞化学的,还有一个搞水文的,主要负责找水脉。但他这个课题正好戳中了军方的命门,立项里应该会有这样一段话,颇能打动核指挥部。“现在日本已经听到了风声,前来打探。
或许苏联和美国也会有所耳闻,这两年自治区和罗布泊的老百姓也时有传闻,有苏联的间谍飞机不时在罗布泊出没,美国也在天上窥探。如果我们自己不马上进行考察的话,我们就会犯下极大的错误,也会对我国的国防建设及核安全有诸多不利”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再说基地,罗布泊核指挥部这大半年估计也没怎么安生,一直被一些事情和传言所困扰。虽然原子弹氢弹试验已经停止,但传闻传言似乎愈来愈烈。例如,一些这样那样的见闻,什么怪兽啦之类,周边的农场也时有谣传,最近一年来,罗布泊核心地带好像还真有什么生物在那里活动。基地飞行员有时也会反映有异常现象,一波一波的怪闻慢慢汇聚到基地高层。
是不是有间谍飞机之类进入核爆核心区域?还是有什么奇怪野兽出没?这事必须要搞清楚。罗布泊几十年来一直是中国最机密的一个区域,这里涉及到中国最高军事安全。
估计中央军委也会收到一些内参报告之类。八十年代,虽然已经停止了核试验,但最好还是要查清楚。同样自治区政府也从各种渠道获知罗布泊有异常现象,他们也要搞明白。恰好,彭加木的考察报告递交了上来。
那就索性,让他们进入核心区域,好好考察一番。如果有什么奇怪的植物,就让他们挖掘出来,如果有什么怪兽动物之类,就让他们联系基地,派人抓捕过来,如果有什么奇异矿石,让汽车把标本拉回来。考察队的组成也大体体现了这么一个考察思路。搜寻奇异植物,抓捕珍奇动物,发现冷门矿石或土壤异常现象。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带不走的活物,拍照带回,分析研判。考察队如遇到紧急情况,需立马给基地拍发无线电报,直升飞机会随时援助。
很快,彭的课题批下来了。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应该极其重要。核基地指挥部不仅同意了考察组进入罗布泊核心区,还给他们提供了极大的物质支持和人员设备支持。这些支持主要是,提供三辆汽车,一辆大车,两辆小车。三名司机应该也是军人或至少退役军人,看录像,彭的司机耳部还有枪伤。也可能基地提供了两名,自带一名,这不是太重要。大车主要拉运帐篷米面还有四桶汽油,四桶水,每个桶200公升,一桶水四百斤,四桶水一千六百斤。
另外还从核试验基地的警卫部队中专门抽调了四名通讯兵,在罗布泊的某个地点建立了一个通讯中继站,代号720,留下了三名士兵日夜值班,另外一名通讯兵另带通讯设备跟车考察,随时与720保持联络,确保通讯畅通。这样,考察队就由原来的10人增加到11人。720一旦收到考察队发来的电报,会一式二份分别转发给核基地指挥部一份,再抄转给自治区政府一份。可见,军方和政府都在高度关注彭加木考察队的战况。
对了,有个东西似乎一开始不是那么重要,但后来对彭加木的失踪以及国家连续发动大规模搜寻是至关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还配有照相机二部。至少是二部,也可能多部。可能是自带,也可能是核基地配给的红外线照相机,这方面没有公开报道。在后来的搜寻过程中,国家也刻意没提这个事,这是几十年后考察队的队员回忆时提到的。
还需要提及的一个细节,彭加木先生手上有一份1930年代苏联绘制的关于罗布泊的军事地图,标注了罗布泊所有水井的相关位置。另外解放军入疆时挖掘出的水井,彭先生在这份地图上也进行了标注。彭似乎格外关注罗布泊水井的位置,一路上一直在研究这份地图。
综上所述,彭加木考察队在罗布泊接下来的二个月考察,由中国最高警卫部队保驾护航,地面物质空中通讯可以说面面俱到,足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比起来那些一般的科学考察乃至社会上的探险考察,安全系数真可谓判若云泥。
可令人瞠目的是,彭加木先生就在这么一个严密保护的措施之下,竟然失踪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考察,让军方还有自治区政府甚至国外都给予了莫大的关注。同时考察队内部又矛盾不断,彭加木先生却一意孤行。从二次实际的行程来看,他们好像也没有进行多么严谨的科学考察,一天到晚就是在紧张地开车赶路宿营,从北到南纵贯罗布泊仅用了五六天时间。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沿途没有做过多停留。甚至他们的专业素质还没有普通探险者那么有教养,竟然拿着配给的枪支把中国境内珍奇稀少的野骆驼给捕获二只。
这是目前为止他们考察所取得的唯一收获了,大概是要运回一头野骆驼,这也算是对核基地指挥部诸多要求的一个交代了。他们甚至在向基地要水的电报中提到了这件事,推测其用意,可能是看看指挥部在第二天送水时,是否带个笼子之类的工具,把野骆驼用直升飞机运回去。
另外一只大骆驼直接给杀了,晚上他们就直接吃起了烤肉。这叫什么事啊!考察队里是有一位动物学家的!他应该懂的野骆驼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哪有一点科学考察的样子!
话说回来,不管哪个考察队面临危险,缺水缺油,彭加木考察队不会。因为大家心里明白,一个电报发过去,直升飞机就会把充足的油和水送过来。彭加木和队员们的分歧绝不是在这个地方。顶多是早一点送水还是晚一点送水而已。
请注意,关键一点来了。彭先生主张晚一点送水,他迟迟不愿给720发报,而其他队员基本上主张早一点送水。彭还和副队长在帐篷外吵了起来。为什么吵架?这在后来的对外宣传中,一般是按照彭不想浪费国家钱财这个口径讲的。
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时候彭起草的要水的电报已经发出。我认为17日他们吵架的内容应该涉及这次考察的主要目标,彭这个时候已经隐约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附近不远。他不想因为送水而耽误了他的大事,而副队长则可能认为彭所谓的目标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之所以做这个判断,是因为如下事实。6月16日晚,彭先生没有回帐篷睡觉,而是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他在给队员煮骆驼肉,一时没有回去。可能在黑夜里,夜深人静,大漠荒野,他突然发现东面十几公里外有亮光,他一心要找的目标终于现身了。他不担心水的问题,相反,他怕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一路上开过来,会把他要找的目标吓跑。他想要去一探究竟,最起码也要拍个照片。等他找到目标拍照后,直升飞机再来送水不迟,无非就是耽误几个小时嘛!所以一大早他就想拉上副队长和司机一起前往,可是,司机不想去,这些人都在等水,不想动了。
连副队长这个知道考察目的的人也不是太相信他,一向沉默的他也和彭干了一架。情急之下,彭开始违反这次考察的规定,这次考察启程前,彭对考察队定了二个工作纪律,一,任何队员不能单独外出,二,外出途中要做好路线标记。他准备单人前往。
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彭的目标此时悄然出现。
彭已察觉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而此时,那些懒汉们却在睡大觉。连一向支持他 的副队长也迟钝麻木。
彭此时表现了高度的科学探险精神和为科学事业献身的精神。
他对考察对象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和好奇心,这是科学家精神气质的自然流露。
副队长一大早过来告诉他(根据时差,新疆此时应该是天刚亮),飞机明天一早就过来送水,他愈加显得不耐烦。他为赶在飞机到来之前出发,匆匆忙忙留下一张七个字的纸条,坚定地拿起二部照相机,朝着东边追寻过去。
彭是去找水了吗?不是。哪有带二个照相机去找水的。况且,副队长已经告诉他,明天上午基地就派直升飞机送水过来。我们后来的研究者对纸条上的七个字下功夫太少,没有仔细琢磨。请注意,他说的是去找水井。在一般人看来,找水井与找水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彭队长而言,找水井和找水根本不是一回事。彭队长在考察的一路上都在研究水井的位置,这和他的考察有密切关系。他认为,既然是活物,就离不开水,而只有找到了水井,就接近了他的目标。四十年来,无数研究彭加木失踪的人士,都忽视了水与水井的区别。想当然以为找水井就是找水,其实二者相差十万八千里。当然,他留下这么一个纸条,副队长应该是能看懂的。
这是我在彭加木失踪研究上一个与大家不同的观点。
彭加木拿了两部照相机,也可能是军方提供的红外线照相机,去找水井,然后,在水井周围潜伏,如果发现异常或者特别幸运的话,遇到在罗布泊活动的活物,尽快抓拍照相,这难道不是考察应有之义吗?如果是去为队员找水,他至少应该提个水桶或者拿一把铁铲。其实,考察队根本没到缺水的程度。前一天晚上他们杀了骆驼,还支起口大锅炖肉吃,哪来的缺水?即便是缺水,也没关系。明天一早中国核基地最靠谱的救援队会派直升飞机把水送过来。
在队员马某的回忆中,也能验证这一点,他的那张著名纸条“我往东边找水井,彭6月17,10:20”,7是由6改写过来的。马认为彭不一定是17日写的,落款的时间也不一定就是十点二十分。他可能在16日就写好了。为什么提前写了这个,马不甚理解。马暗示采访者,甚至彭什么时间向东边去的,也不一定是十点二十,时间可能更早。这就对了。
他的这一解释更加符合我的逻辑,从16日开始,队员就主张发电报送水,彭拗不过大家,拖延到晚上发报。可能这个电报一发出去,他就写了张纸条,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定要赶在直升飞机来之前,带相机出去,他从地图水知道附近有一个水井,昨晚看到发亮光的东西就在东边活动,这使他更加深信找到水井就能找到他的目标。如果遇到他要寻找的活物,先果断拍照。不然直升飞机一来,怪物一跑,所有的辛苦就都白费了。他也可能16日夜晚一看到亮光或者17日凌晨天刚刚微微亮堂,就启程走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17日早上和副队长吵完架之后走的,因为有二个队员的回忆说17日早上还见到他)。
分析至此,让我们先稍微暂停一下,看看四十年来人们对彭加木失踪的各种猜测。
最大的猜测是叛逃说,我记得在八十年代彭先生失踪之初,就有民间谣传他上了间谍飞机叛逃苏联了。这种猜测实在是小儿科。彭的司机也反对这个说法。
来源:前朝野生格格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