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退伍后相亲失败,被其侄女看中,母亲拿着笤帚抽到我答应

摘要:我刚退伍回村两个月,整天游手好闲。每天不是骑着那辆掉了漆的二八大杠在村里瞎转悠,就是坐在屋檐下听着红梅牌收音机放戏。那收音机是我从部队带回来的,天气好的时候能收到省城的广播,算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

"娘,您这是干啥?我都26了,您怎么还拿笤帚抽我?"我捂着后背,躲在墙角苦笑。

娘手里的笤帚举在半空,气得直喘粗气,脸上的皱纹都扭在了一起。

那是1985年深秋,北风卷着院子里的落叶,吹得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在地上打着旋,像极了我这段时间毫无目标的生活。

我刚退伍回村两个月,整天游手好闲。每天不是骑着那辆掉了漆的二八大杠在村里瞎转悠,就是坐在屋檐下听着红梅牌收音机放戏。那收音机是我从部队带回来的,天气好的时候能收到省城的广播,算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

在部队那会儿,我当了五年兵,还在边境立了个三等功。说起这功劳,现在想想还挺不容易的。

记得那是个阴雨连绵的冬天,我和三个战友蹲守在深山里,饿得前胸贴后背。山里潮湿阴冷,我们就轮流把自己的大衣给值勤的人穿,愣是一动不动盯了三天三夜,最后逮住了两个偷越国境的嫌疑人。

回到连队后,战友们都说我命大,要是再晚几天,怕是要得场重感冒。可我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我当兵以来立的最大的功。

退伍那天,连长特意找我谈话:"小赵啊,组织上有意让你留下来当干部,你好好考虑考虑。"他的烟灰掉在办公桌上,我帮他抹了抹。

可我想着家里就剩下娘一个人,爹走得早,这个当儿子的不能不尽孝,就婉拒了。临走那天,战友们给我塞了不少东西,有人给罐头,有人给火腿肠,连长还给了我一条"长城"牌香烟。

谁知道回村后的日子这么难熬。别看我在部队是个硬汉,可面对相亲,我就跟个傻子似的。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村里人叫我"木头兵",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对象都处不上,还说当兵把脑子都当傻了。这话传到我娘耳朵里,心疼得直掉眼泪。

最难忘的是第一次相亲。娘托人说了村支书家的闺女张月红,在公社供销社上班。那天我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件的确良衬衫,还抹了半瓶雪花膏,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张月红穿着时髦的喇叭裤,烫着波浪发型,模样俊俏。可我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就知道喝茶。好死不死,还把茶水撒在了人家新买的裙子上。她那个气啊,直接站起来就走了,临走还说了句:"就这样的,还想娶城里媳妇?"

这事传遍了整个村,我走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放映队来村里放电影,我躲在后排,生怕遇见熟人。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想起在部队的日子。那会儿多威风啊,带着新兵训练,教他们射击,可咋到了相亲这事上,就成了个笑话。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开窍呢?"娘叹着气,手里摆弄着一条新毛巾,"你看看隔壁李家三婶的侄女巧云,人家可是初中毕业生,在村办纺织厂当女工,听说还是厂里的先进工作者。"

"她?"我一听就不乐意,打心眼里抵触,"娘,我都不认识她,再说了,人家才20岁,比我小那么多,让人家爹妈咋想?"

"你这孩子,年龄差着咋了?你爹比我大七岁,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娘说着又要举起笤帚。我赶紧往门外跑,心想这事得躲得远远的。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熟悉的自行车铃声:"老班长!"是我原来部队的战友王建国,他还穿着那身褪了色的军装,推着辆永久站在门口,车后座上还绑着个黑色挎包。

"建国!你咋来了?"我赶紧出去迎接,心里一阵温暖。

"听说你相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特意来给你支招!"王建国笑着从车后座拿出两瓶北京二锅头,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

那天晚上,秋虫在草丛里叫着,月光透过院子里的枣树洒下来,光影斑驳。我和建国就着咸菜喝酒,说起从前的事。

"班长,你还记得那个新兵小李不会叠被子,你大半夜陪他练到会为止吗?那会儿多威风啊,怎么现在在姑娘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建国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笑着说。

我苦笑着灌了口酒,辣得直咧嘴:"那能一样吗?打仗是拼命,相亲是谈心,我这个粗人,哪会说那些好听的话?再说了,现在姑娘都喜欢会说话的,谁愿意找我这样的?"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提着个搪瓷碗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

"赵叔,我奶让我送点醪糟来。"声音清脆得像山涧的小溪,在夜色中格外动听。

我仔细一看,这姑娘虽然不是城里人说的那种标准美女,但眉眼间透着股灵气。她穿着件蓝格子衬衫,脚上是双解放鞋,站在那儿,显得落落大方。

"是巧云啊,快进来坐。"娘连忙招呼,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张婶,听说赵大哥的战友来了,奶特意熬的醪糟。"说完,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里一动。

王建国在一旁使劲挤眼睛:"班长,人家特意给你送醪糟来了,这是好事啊!"

我感觉脸上发烫,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要不,你坐会儿?"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怎么又开始结巴了。

就这样,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我们聊开了。巧云说起纺织厂的事,说她是全厂最年轻的挡车工,一个人能同时看护四台织布机。说起工作时,她的眼睛里满是自豪。

"赵大哥,我听说你在部队立过功?能给我讲讲吗?"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一说起部队的事,我倒像换了个人。讲起在边境执勤的故事,讲起和战友们的趣事。巧云听得入神,不时问这问那,那专注的样子让我心里暖暖的。

慢慢地,我发现这姑娘不简单。她不光能说会道,还特别懂事。看我娘干活就主动帮忙,还总惦记着给我娘送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有一次我娘感冒,她放下厂里的活特意来照顾,那份心意让我特别感动。

可村里人不这么想。茶余饭后,总有人说三道四。有人说她倒贴我,说她一个年轻姑娘天天往我家跑,像什么样子。还有人说她是看上了我这个退伍军人的身份,想找个靠山。这些话像跗骨之蛆,听得我心里难受。

这些话传到巧云耳朵里,她也不恼。只是有一天,她红着眼圈对我说:"赵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图你什么。我就喜欢你当兵时的那股正直劲儿。虽然你话不多,可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家,装着国,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想起她每次来我家时的笑容,想起她给我娘送醪糟时的体贴,我突然明白,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可天有不测风云。腊月里的一天,我下地干活扭伤了腰。巧云知道后,顶着大雪来给我送药酒。她蹲在我床前,细心地给我擦药,那股暖意直接钻进了我心里。她的手很粗糙,但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我。

第二天,全村都在传:李家的巧云給赵家那个傻兵擦身子了!这话传得难听,说得露骨,把一片真心说成了不知羞耻。

巧云被她爷爷关在了家里,说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我躺在床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动弹不得。晚上做梦都是巧云难过的样子,醒来时枕头都是湿的。

正发愁时,王建国来了。他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去了李家。晚上回来,神秘兮兮地说:"班长,我跟李爷爷说了你在部队的事,说了你如何照顾战友,如何保家卫国。老人家很感动。还说,你要是能把当年立功的证书拿给他看看,这事就好说。"

我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咋给忘了!等伤好后,我特意穿上了军装,把立功证书、奖章都带上,去了李家。路上遇到不少村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我这次挺直了腰板,一路走到李家门口。

李爷爷是个老工人,最讲究人品。他仔细看完证书,又问了我在部队的事。听说我照顾新兵的事迹,他眼睛里泛起了光。最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我们巧云没看错人。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人就不掺和了。只是你要记住,对我们巧云好。"

转眼到了1986年春节,我和巧云订了婚。订婚那天,她穿着件红毛衣,比平时更显得明艳动人。她悄悄告诉我:"其实从你退伍那天起,我就注意你了。那天你穿着军装从大巴上下来,站得笔直,我就在想,这个军人一定靠得住。后来听说你在部队立功的事,我就更加确定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暗地里观察我好久了。这丫头,比我想象的还要机灵。想起自己当初的别扭,现在觉得特别好笑。

婚后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在她的鼓励下,开始学着经营小生意。她呢,还在纺织厂上班,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我做好饭才去上班。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我们很知足。

现在,每次想起当年娘拿着笤帚追我的情景,我都忍不住笑。要不是娘这一"逼",我可能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人啊,有时候真得听听长辈的话。

"爸,您又在院子里傻笑什么呢?"女儿从屋里探出头来,额前的碎发和她妈年轻时一模一样。看着她,我突然明白,有些幸福,就是要经历过风雨,才会格外珍惜。

那把旧笤帚还在堂屋角落里放着,娘说要留着给孙女当嫁妆。每次看见它,我都会想起那个被秋风卷着落叶的下午,想起那个穿着蓝格子衬衫的姑娘,也想起那个傻傻的自己。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觉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幸福可能就在转角处等着你。

来源:欣然生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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