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年头谁还看报纸杂志呢,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在做,说实话我是不太理解的,但是我很佩服……真的希望这个编辑部能活下来。”当有人在直播时举着一本杂志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时间媒体人百感交集。当报刊亭成为“时代的眼泪”,想订报刊杂志都不知道在哪儿订的当下,做纸质
“这年头谁还看报纸杂志呢,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在做,说实话我是不太理解的,但是我很佩服……真的希望这个编辑部能活下来。”当有人在直播时举着一本杂志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时间媒体人百感交集。当报刊亭成为“时代的眼泪”,想订报刊杂志都不知道在哪儿订的当下,做纸质媒体看起来的确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但世界上总需要有一些人,要坚守一些比较笨拙的事情,让快速阅览也能变得慢一些,让思考也多停留一会儿。
时光里的温柔与坚守
在数字化洪流席卷全球的今天,当指尖轻触屏幕,便能瞬间拥抱世界的信息海洋,我们已经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与信息的即时获取。然而,总有一些瞬间,我的心会被那些书架上的纸质媒体轻轻触动,它们如同旧时光的使者,唤醒内心深处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温情。
记得小时候,每个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读者》杂志上,那是我与世界的一次次深度对话。每一篇文章,都像是一位智慧的老者在耳边低语,讲述着人生的哲理、世界的广阔。那些故事,有的让人捧腹大笑,有的让人泪湿眼眶,更有许多,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时的我,只知道每一页纸,都承载着情感与智慧,值得我细细品味,反复咀嚼。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长大,身边的纸质媒体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从《青年文摘》到《三联生活周刊》,从《南方周末》到《国家地理》,它们陪伴着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成长的阶段,成为我理解世界、探索未知的窗口。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翻开一本杂志,沉浸在那份独特的阅读体验中。纸页间散发的墨香,仿佛能穿越时空,连接起我与作者之间的情感纽带,让我在字里行间感受到生活的温度与深度。
然而,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我的生活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信息变得触手可及,但同时也变得支离破碎。我开始习惯于快速浏览社交媒体上的碎片信息,很少再有耐心坐下来,细细品读一本杂志或书籍。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即将关张的老书店里,偶然发现了一本久违的《读者》,那一刻,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重拾那份久违的阅读习惯。
如今,虽然数字化阅读已成为主流,但我依然保留着对纸质媒体的热爱与尊重。无论时代如何变迁,那份对知识的渴望、对深度阅读与思考的追求,永远不会改变。
——周志轩
记忆中的报刊亭
在移动互联时代,手机成为人们获得资讯的掌中宝,纸媒生存不易。时间流逝,街头巷尾的报刊亭在无声中消失,这深深刺痛了我。曾经的学生时代,校门口的绿色报刊亭是我放学后的乐园。《读者》《意林》《故事会》《青年文摘》……狭小的空间内总是摆满了各类报纸杂志,还售卖各色零食饮料。一包干脆面搭配最新一期的动漫画册,这份简单又纯粹的快乐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这份快乐离我越来越远。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去中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走一走,试图寻找光阴中报刊亭的踪迹,却发现大多被拆除了。承载时代情怀的报刊亭消失了,纸媒还能坚持多久?我内心深处依然希望,纸媒还能陪伴着我们。
退休后的父亲有看报的习惯,买份报纸和老板谈谈天是他的乐趣。报刊亭的减少让他很忧心,他并不擅长阅读网上信息,总觉得不如报纸实在。“网上消息太多了,真假难辨,我喜欢读报纸,图的是真实性。”父亲的话让我陷入思考,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捧在手上的文字给人心安的感觉,专注内容有深度的纸媒不会被网络替代,徘徊在城市边缘的报刊亭是许多人精神的“桃花源”。
我对于纸媒抱有深刻的感情。从小学开始,
老师组织征文投稿,我都积极参与。有一次,我的作品被《作文通讯》录用,老师将其投影给全班展示。看到自己的文字被铅印出来,我觉得写作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从那时起,我就希望能拥有一个报刊亭,一边深度阅读,一边沉浸写作,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
年少的梦散落在风里,但记忆中的报刊亭永不消逝,相信它们会以崭新的姿态在城市中向阳生长。
——董红
用创意和设计拯救报刊亭
人们时常担忧纸媒的未来,因为与它休戚与共的报刊亭几乎消失殆尽。在纸媒兴盛之时,报刊亭犹如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传播当下新浪潮。可随着媒体转型的大潮,报刊亭也在这股时代洪流之下被裹挟退潮。在这种严峻的情形之下,热爱报刊文化的人并未在风雨飘摇中坐以待毙。带着对纸质书籍落寞的不甘,不少品牌、艺术家和设计师仍然在通过改造和设计挽救报刊亭,让它们在新的时代重获新生。
近年来,新华路上的闲置电话亭被改造成了5座快闪书亭,并命名为“新华路书店”。路过的行人都被城市更新的这微小亮点所吸引,并把它当作网红打卡点拍照留念。在5座书亭里,设置了不同类型主题的分区,每一本喜欢的书都可以自助扫码带走。在这一平米的小小空间里,可以短暂地把节奏放慢下来,重新唤起遨游书海的记忆。一瞬间,书亭的暖黄色灯光多了治愈感和人情味,属于这座城市的温度似乎又回来了。
城市的报刊亭,正在努力用一种全新的方式重回人们的视野。创意生活方式厂牌“野狗dooghood”也发起过一项“找到报刊亭”的快闪计划。他们租下闲置的保安亭,改造成一间9平米的报刊亭,打造了一场小而美的快闪展览。
不容否认,报刊亭为了生存下去也被迫复合经营,经历尴尬转型:卖报成了报刊亭的副业,支撑它们生存下来的反而是除纸刊以外的任何东西,比如零食、饮料,看报对路人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事。
如何重返纸媒的阅读视野?那就必须重返读者的视野,重启读者阅读报纸、期刊的习惯,从而真正重新建立大众的阅读购买习惯。面对新时代、新挑战,纸媒并没有墨守成规、故步自封,而是激情拥抱新兴平台,拓宽自办发行的渠道。不少期刊杂志也积极寻求与网红书店、微博大v、网红博主等合作,渠道多元而丰富。在上海最繁华的大街上,我们需要留住街头的一抹书香,留住一座城市的回忆。
——汤辰霞
纸短情长的浪漫
还记得你上一次阅读报纸杂志是什么时候?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大潮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快速而强烈地冲击着人生的思想,渐行渐远的是我们曾经手执书卷的纸媒时代。
过去最喜欢和小伙伴挤在书报亭前,挑选各种杂志书籍,有充满丰富想象的《知音漫客》《飒漫画》,有给予人生感悟的《读者》《意林》,有讲述浪漫故事的《爱格》《花火》……读书时,几乎每所学校周边都会有一家报刊亭。上学时经过亭子,时不时看到有路过的人捎上一份报纸,往腋下一夹,寻个犄角旮旯不失时机地打开浏览、翻看。每逢周二放学时,我都要去那儿帮外公买一份《申江服务导报》,久而久之,报刊亭的老板与我之间达成了“默契”,有时遇到生意火爆,老板直接把报纸“扔”给我,费用待我明早上学时再结。毕业若干年后,重回母校时,我下意识地往报刊亭方向走去,才发现此处早已变成公共绿地的一角。
近几年,越来越多纸媒相继迎来了休刊、停刊期,报刊亭的身影也在城市中逐渐隐去。但仍有人不愿意看到纸质媒体步入消亡。在动画电影《长安三万里》中说过:“只要诗在,书在,长安就会在。”诚然纸媒会随着时间流逝,出现蹊跷、脱页、泛黄变老,但它是活着的,记载的是鲜活的人生与故事,承载了一代人的记忆、情感和价值观。与数字化媒体相比,纸媒更具质感和温度,能够让人在触摸和翻阅中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纸媒带来的互动,隐藏在选择、翻阅、收藏等不同的场景中。去年搬家收拾东西时,无意中打开一个尘封许久的箱子,里面有当时奔波十几公里外才买到的杂志、有书展上排队两个小时拿到的签售书、有我在校编辑过的每一份报纸……所有一些充满温度的记忆伴随着打开的一刻,缓缓流露。在数字化的时代,我们或许更加需要回归到纸张的温暖和纸质的表达,纸短情长,纸质浪漫永不过时。
——陆佳琪
我的纸质情怀
不知何时起,遍布大街小巷的“红房子”报刊亭陆陆续续全都歇业了。作为曾深受纸质媒体滋养的我,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小时候,我一有零花钱就往书报亭跑。那时,我不能在网上支付,我就在线下“淘宝”。那里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新奇书籍,还能发现一些绝版。一个地方买不到我想要的,我就拿着“藏宝图”,把附近的书报亭都跑个遍。时间久了,书报亭老板都与我成了“书友”。他们了解了我的喜好,提前为我预留下那些可能感兴趣的读物。现在,家里那些旧书已蒙上灰尘,但我始终舍不得丢弃,它们都是满满的回忆。
而今,电子版读物盛行,符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就以我喜欢的漫画来说,电子版阅读起来虽然便捷,但我总觉得缺乏实体书带来的那份真实感。画漫画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许多漫画家在网络上、电子版中累积到一定人气后,才有机会出版实体书,这是无数作者的心愿。因此遇到特别喜欢的书,我还是倾向于购买实体书,在支持作者的同时,也满足我的收藏欲与占有欲。
逛线下书店,对我来说同样也是一种享受。在那里,我可以品读到平时完全不会接触到的书籍类型。同一本书在不同出版社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设计、装帧、纸张,蕴含着每位出版者的匠心独运。
翻动书页时指尖传来的纸张触感,电子书完全无法比拟。尽管数字化浪潮汹涌澎湃,但我相信,纸质媒体仍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它会以独有的方式存续下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愿意为了一本厚重的书籍,而放慢脚步。
——杨晨伟
七嘴八舌
纸媒在我心中的分量,并不是取决于它的载体是否是纸质的,而是“纸媒”二字代表了新闻的真实性、深度性。——博客
当我发现一些老牌纸媒仍在坚守“用写一本书的力气,立体呈现一件事的多个维度”时,会感到由衷的震动。——余夏
互联网兴起,让我们很容易在社交软件上看到别人出行的图片和140字以内的感想,却很难理解这背后的故事。写出背后的故事,才是纸媒生存的意义。——bird
时至今日,我依然喜欢在纸质阅读中寻找救赎,让灵魂跟上世界的脚步。——一叶秋
一座有文化气息的城市,还是应该保留更多的公共阅读空间。——虫子
是我们丧失了阅读思考的能力,时间留在了短视频鸡汤文里。——添添
来源:中国好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