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姜晓海得意洋洋地站在镜子前,看着穿在身上郑北送给他的毛衣。他从旁边的茶几上顺手拿起一把水果刀,轻轻地挑断毛衣上的一条线,然后他轻轻一拉,毛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不复刚才模样。他看着手中的毛线越团越多,不一会儿穿在他身上的毛衣就成了褴褛线条,破败不堪。
姜晓海得意洋洋地站在镜子前,看着穿在身上郑北送给他的毛衣。他从旁边的茶几上顺手拿起一把水果刀,轻轻地挑断毛衣上的一条线,然后他轻轻一拉,毛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不复刚才模样。他看着手中的毛线越团越多,不一会儿穿在他身上的毛衣就成了褴褛线条,破败不堪。
顾一燃在这间密室里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细心倾听,想从中得到更加准确的答案,然而刚才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般不复出现。昏黄的灯光下,他渐渐看清自己面前正对着这间屋子的房门,他走近细看,门板上斑驳陆离呈现出岁月的痕迹。
顾一燃略略平复了一下呼吸,抬手去推房门,门竟然打开了。外面是一片空旷地,在路的对面是一排低矮破旧的平房,大部分房间都亮着灯,透过玻璃窗隐约看出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一阵轻微的响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等待,在这月色阴沉的夜晚,陌生的宅院里从顾一燃的耳边丝丝滑过。顾一燃深深吸了口气,他探寻着那一丝的感觉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老者正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陌生的凄荒之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眼神阴冷的老头,并且目光冷冷地瞧着自己,任谁也会后脊发凉,毛骨悚然。
顾一燃平复了一下心惊肉跳的感觉,然后他叫出了那个老头的名字:“刘博文。”
名叫刘博文的老头目光倏地一凛,他紧盯着顾一燃看了半晌,然后冷笑道:“小伙子,你还记得我呀,你真是长得越来越像顾诚了。”听到他说出父亲的名字,顾一燃的眉头一跳,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道:“刚才室内的声音是你发出的?”
两个人,一个警察,一个怪人,他们在这森森的月夜中对视着。两个人的目光似乎比这夜晚更加寒冷。良久之后,刘博文开口道:“你还是像你父亲那样自以为是,不过你猜对了,刚才在室内是我在叫你,我的模仿能力还是不减当年吧。”
一股怒意充斥在顾一燃的胸腔里,刚刚给了他一丝希望,虽然这份希望渺茫地让他本人都有些怀疑,但是毕竟给了他些许虚弱的希望。而现在又再次将他打进失落的谷底,不是父亲,是刘博文模仿的声音。
“刘博文,你竟然能出狱?是逃出来的吧。今天你自投罗网,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哈哈哈......小伙子,我是光明正大地刑满释放,合乎法理。不过,这些往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讲给你听。你见过李文龙了?”刘博文眯着眼睛继续道:“我批评了他,怎么能这么粗鲁地对待你。你好歹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门生,咱们的师徒之情可是日月为鉴,天地为证过的。哈哈......你还能活到现在,真得要庆幸我的这份惜才,爱才之心。”
话音刚落,“刷刷刷”几声胶卷滚动的声音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响起,姜晓海从黑影里走出,冷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高倍照相机,志得意满地消失在角楼后的楼梯上。
每个夜晚,姜晓海都会独自驾车出行,即使身后不远处有车辆跟踪,他也毫不在乎。姜晓海伸手打开车窗,寒冷的夜风一下子灌进驾驶室。他瞟了一眼后视镜,身后紧紧跟随的便衣警车在他眼里显得蠢笨无用,他笑了笑,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他突然有一种冲动,真该让郑北看一看他现在做的事情,他姜晓海意气风发、指挥若定的样子是那样强大、睿智而又无畏。岂是那个架着眼镜,苍白瘦削的顾一燃能够企及的,他怎么配得上和郑北并肩战斗,能和郑北一较高下的只有他——姜晓海。他骄傲又有些落寞的仰着头,竭力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空气,“我要让你为当初弃我而去付出不可逆转的代价!”姜晓海的呐喊声融进呼啸的夜风中。
姜晓海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氛围中,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警车已经悄然无踪了。郑北给赵晓光打来电话,让他即刻停止跟踪,行动计划有变,新型的冰毒再次出现在哈岚的市面上。
会议室的白炽灯照得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泛堵,冰毒在如此严密的追缉中竟然再次堂而皇之地出现,无疑给重案组的每一个人予以沉重的打击,大家心烦意燥地阐述着各自的观点。高局长脸色沉郁地坐在座位上,盯着面前这些手下,他们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地住在局里,他虽然心疼,但是侦办效果如此低迷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即将要发火了。
郑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道:“高局,是我指挥不当,造成我们如今被动的局面,我必当深刻反省。但是请高局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会调整方案,跟着蓝极光这条主线快速查下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说这个机会我还怎么给?”高局长怒不可遏地喊道,他手指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想换了一个人似的怒道:“郑北!你回家歇几天,这里的事交给老熊!”说完抬腿就走,临走前还跺了一脚差点绊倒他的桌子腿。
众人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着,被刚才高局长狂轰滥炸的怒吼吓傻了。郑北一言不发地收拾着面前的东西。张雪瑶一看这情形,一下子跳起来劝道:“北哥,你这要去哪儿啊?咱们再合计合计下一步计划,对吧?”他对众人使着颜色,心内道:“赶紧拦着呀,别光我瞎忙活。”
赵晓光和丁国柱赶忙上前从郑北手里抢下文件,还有水杯。
“你们干嘛?”郑北一下子夺过自己的水杯,指着众人道:“我已经被高局遣散了,大家继续听熊队的指挥,我正好休息休息,差点把命撂在这里,正好缓缓劲。”说完,郑北大踏步地离开了哈岚市公安局。
这下谁也没拦住郑北的离开,大家垂头丧气地待在会议室,要数老熊最尴尬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颗闷雷炸在自己头顶上了。
郑北好像一下子放松下来,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接着非常利索地把家里的卫生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父母也不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这种状态在十年前乐乐宣布死亡时有过一回。
他收拾利索后,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对偷偷观察他的母亲道:“妈,我把你给乐乐织的毛衣给他送去,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
“好,那......”郑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还是不给儿子添烦恼了,他已经够累了。”
“妈,我没事,正好接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整一下自己,您放心吧。”郑北瞧出母亲的担忧,走上前搂住母亲的肩头宽慰道。
当他驾着自己那辆面包车来到姜晓海的住处时,手机响了,他一手关车门,一手接通电话,手臂上还挂着那只装着毛衣的塑料袋。
“喂,哪位?”郑北问道。
“是我,顾一燃,我找到冰毒制造的原发地了。”
来源:侦探趣闻探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