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中师毕业和一个售票员相亲被拒绝,多年后见面唏嘘不已

360影视 2025-01-01 12:26 4

摘要:"这个售票员是你给咱儿子相中的对象?妈,这事儿我看悬。"1989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我爸手里握着家里唯一的搪瓷茶缸,里头泡着大前门烟叶子,眯着眼睛看我。

"这个售票员是你给咱儿子相中的对象?妈,这事儿我看悬。"1989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我爸手里握着家里唯一的搪瓷茶缸,里头泡着大前门烟叶子,眯着眼睛看我。

老旧的吊扇"吱呀吱呀"转着,墙上的蚊香燃着最后一圈,屋里弥漫着一股特有的烟草味。

"咋就悬了?人家姑娘在火车站上班,铁饭碗,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块钱呢!"我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在择着黄瓜秧子,"比你这个刚分配的代课老师强多了,每月才二十八块钱,还经常拖欠工资。"

院子里的老槐树上,知了拼命地叫着。隔壁李大爷家的收音机飘来《外面的世界》,夹杂着孩子们打纸扑克的吆喝声。

"妈,我这不是怕给您丢人嘛。"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这年头,谁不知道工人家庭最看不上教书匠。

"你这孩子,人都没见着,就打退堂鼓。这姑娘叫李巧云,今年二十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在火车站售票处上班,多体面啊!"我妈往我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她妈跟我说了,姑娘性格好,爱看书。"

我扒拉着碗里的咸菜,想起同学小王。他前段时间辞了教职,跑去广州倒腾服装,说是一个月能挣好几百。

那会儿能在火车站上班的人,在我们县城可都是香饽饽。不光是工资高,还有医疗补助,每年还能分到福利房。不少人挤破脑袋想调进铁路系统,就图那份稳定。

第一次见面定在火车站旁边的国营饭店。我特意找同学借了身灰色西装,还喷了点从广州带回来的花露水。那西装早就不太合身,紧巴巴的,走路都不敢大喘气。

李巧云穿着蓝色的铁路制服,扎着马尾辫,头发烫着当时最流行的小卷。她手里拿着本《读者文摘》,脸蛋白净,说话轻声细语的。

"你平时喜欢看书啊?"我递过去一瓶北冰洋汽水,手心全是汗。

"嗯,下班没事就看看。最喜欢里面的心灵鸡汤。"她接过汽水,声音轻柔,"听说你是教语文的?"

我点点头:"在山区代课,教五年级。那边条件差,教室漏雨,孩子们还得打伞上课。"

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我说起每个月二十八块钱的工资,要省吃俭用才够花。说起每天骑自行车走十里山路去学校,冬天手冻得发紫。

她也说起售票窗口的日常,说春运时站着十几个小时腰酸背痛,说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旅客。说到感动处,她眼圈都红了。

饭桌上的红烧鲫鱼都快凉了,可我俩谁都没动筷子。她的眼神不时飘向窗外呼啸而过的列车,我的心也跟着那些车厢七上八下。

"张老师,我直说了吧。"她放下筷子,"我爸说了,咱们不合适。他觉得教书的工资低,将来日子过不好。再说了,我就初中毕业,怕配不上您这个师范生。"

我攥紧了书包带子,那是刚参加工作时买的,足足花了半个月工资。心里一阵发苦,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家的路上,我在火车站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望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听着此起彼伏的广播声,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墙角的蟋蟀叫,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她说话时微微低头的样子,想起她翻书时认真的表情,心里又酸又甜的。

妈知道相亲没成后,好几天都没和我说话。后来还是爸劝她:"儿子有手有脑的,怕啥?等他熬出来就好了。你看隔壁老张家,儿子当了十年代课教师,现在不也评上正式教师了吗?"

日子还得过。我每天骑着二八大杠去学校,书包里装着粉笔和教案。操场上,学生们追着打闹,喊着:"张老师来啦!"

山区的孩子们淳朴,经常给我带些红薯、花生什么的。我就把自己的午饭分给那些没带饭的孩子,看着他们吃得香,心里也跟着高兴。

课余时间,我在煤油灯下备课、改作业。周末还接些写标语、写春联的活儿,一分一分地攒着钱。有时候放学路过火车站,总忍不住往售票窗口瞅两眼。

1992年,山区来了个女老师小张。她说话爽快,对工作特别认真。我们处了半年对象,可她考上了市里的公费师范,最后还是分手了。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命运在跟我开玩笑。

日子一天天过,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教学中。慢慢地,我带的班级在全县统考中名列前茅。1995年,我终于考上了教师资格证。

1999年,又考上了市重点中学。搬家那天,我在抽屉里翻出了那本买过的《读者文摘》,扉页上还留着一行字:愿你前程似锦。十年过去,那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市里的生活节奏快多了。我结了婚,有了孩子。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日子总算有了奔头。

2009年夏天,出差路过老家火车站。我站在售票窗口前,愣住了。二十年过去,她还是穿着那身蓝色制服,只是鬓角染上了白霜。

"李巧云?真是你啊!"我忍不住喊出声。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张老师?你这记性可真好!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变多少。"

"你还在这儿上班呢?"我笑着问。

"干了大半辈子了,都快退休了。"她把老花镜摘下来,"听说你在市里当老师,还评上了特级教师,真替你高兴。"

我们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她嫁给了机修厂的老杨,生活过得踏实。儿女也都长大成人,虽然不富裕,但很知足。

说起当年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会儿年轻不懂事,总觉得老师清高,工资低。现在想想,是我太势利了。我闺女今年高考,报的就是师范,说要当老师呢!"

"这不是巧了吗?我儿子也在念师范。"我掏出钱包,准备买票。

"诶,张老师,这张票我请你。就当是赔礼道歉啦!"她急忙摆手。

窗外,一列火车轰鸣着驶过,带起一阵微风。她的白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这么多年了,哪用得着道歉。"我笑着说,"要不是当年你拒绝我,我可能还在山区教书呢。说不定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缘分太浅?"

"我倒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安排。"我接过票,转身走向站台。

身后传来她清脆的声音:"下一位!"还是那么认真的样子,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站台上,一阵汽笛声划破天际。我突然明白,有些故事,错过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就像那些年轻时的遗憾,最终都会变成生命中最美的风景。年轻时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到头来发现,放手也是一种智慧。

人生就像这来来往往的列车,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但每一段旅程都值得珍惜。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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