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铁哥们儿。他开着我的车,挣着我的银子,还躺在我妻子的枕边。我就像那被蒙在鼓里的大傻瓜,还傻乎乎地帮他们养着孩子呢!我岳母大人劝我别激动,她说我也应该外遇一次,这样大家就都平衡了。哼,她们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怎么可能顺着她们的心意来呢!
我的铁哥们儿。他开着我的车,挣着我的银子,还躺在我妻子的枕边。我就像那被蒙在鼓里的大傻瓜,还傻乎乎地帮他们养着孩子呢!我岳母大人劝我别激动,她说我也应该外遇一次,这样大家就都平衡了。哼,她们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怎么可能顺着她们的心意来呢!
高建松像踩着风火轮一样,从我办公室门口一闪而过,随手扔给我车钥匙,脚步匆匆,没有丝毫停留。
远远地飘来他的声音:“昨晚陪客户到深夜,累坏了,得赶紧回家补个觉。”
我们十几年的好兄弟,平时打打闹闹惯了,所以我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下班后,我一打开车门,一股刺鼻的怪味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反胃。
我皱着眉头,用纸巾擦着中控台上散落的烟灰。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座位下有个用过的避孕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厌恶。
强忍着不适,本想直接扔掉,但好奇心让我暂时放下了反感——昨晚和高建松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打开了行车记录仪,调到了昨晚的那个时间点。
屏幕上的小区看起来有些眼熟,接着是车门开关的声音。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
然后,行车记录仪里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细碎声。
“在车里和你亲热特别刺激!”高建松的声音里满是得意,“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在他车里征服了他的女人,杨明宇那家伙,现在只能被我踩在脚下,哈哈哈……”
“你们男人啊,就是那样,车里空间那么小,哪有在床上舒服嘛。”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不满,还有一丝撒娇。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慵懒又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我那冷淡的妻子董云意!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听不进任何话。
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
而我生命中最信任的两个人——大学时期的好兄弟和同床共枕的妻子,竟然背着我搞到了一起。
男人这辈子受到最大的伤害,不是来自别人,而是自己的老婆。
别人带来的伤害,是外伤,是可以治愈的。
而自己老婆带来的伤害,是内伤,是心灵的摧残。
是夜不能寐的噩梦!
是可以要人命的折磨!
恍惚间,手机铃声响起,是高建松打来的:“明宇,我得借一下你的车,有个文件忘在客户那里了。”
这理由听起来有点勉强,可能他担心车里的避孕套和行车记录仪。
“正好我也要出门,顺路帮你送过去!”我回答道,心里琢磨着些事情。
“太棒了!兄弟,真是麻烦你了!”电话那头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我使劲揉了揉脸,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那个东西放回原位,发动车子向高建松家驶去。
远远地,我看到他在路边焦急地等着,眼睛紧紧盯着这边。
一看到我,他迫不及待地挥手。
“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这么粗心?”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用尴尬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慌张。
他一上车,我就故意生气地在他头上乱揉一通。
“别闹了,再揉下去我就要跟你一样秃了。”高建松很少见地表现出焦虑,甚至对我们平时的恶作剧也感到反感。
我知道他急着想让我离开,于是我故意拖延时间,直到他几乎要崩溃,我才慢慢打开车门下车。
从眼角余光,我看到他明显放松了。
我看着手里的那几根头发,心里冷笑。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和高建松、董云意在大学时是铁哥们儿,玩得特别亲近。
高建松不仅颜值高,还会甜言蜜语。
我嘛,长相一般般,也不擅长制造浪漫,但幸运的是,我父母挺靠谱的,他们打理着一家挺有规模的工厂。
我一毕业,这家工厂的继承人肯定就是我。
我和高建松都对董云意有点意思,但是我们试探了好几次,她总是模棱两可,没给过我们明确的答复。
最终,还是我家的经济实力起了作用,让我成功追到了董云意。
高建松无奈地笑了笑,狠狠地给了我一拳,说:「以后你们的孩子得叫我干爹!」
董云意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满是笑意地看着他。
也董,这段复杂的关系就是在那时候悄悄种下了根。
想到这些,我不禁给了自己一巴掌,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早点察觉。
董云意花着我的钱,过着奢侈的生活,心里却对帅气的高建松念念不忘。
物质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满足,这算盘打得真精明。
高建松更是利用我们大学时的兄弟情,成为了我的供应商,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本想帮兄弟一把,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个坑,引狼入室了。
最后,竟然被最好的兄弟撬了墙角。
我目送着高建松的车影迅速消失,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无比。
烈日炎炎,我却感到浑身冰冷,冷得不由自主地颤抖。
路上的行人在我眼中都变得异样,似乎每个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嘲笑我是个懦夫,笑我成了“绿帽子”的主人,老婆和最好的朋友背着我搞在一起,我还能在街上若无其事地闲逛。
“杨明宇!为什么不接电话?”董云意的声音依旧冷漠。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其中董云意的就占了三通。
通常情况下,除非是关于钱或我们儿子高高的事情,她很少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啥事?”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冷淡,想到这对背叛我的男女,真想把手机摔到她脸上。
“你今天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寻常,难得多问了一句。
“忙得累死了。”我随口应付了过去。
“闺蜜约我去聊城玩,我马上就走,高高你去接一下。”
还没等我回答,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高高”。
突然,我的身体僵住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连儿子的名字都取高高,这足以说明他们有多亲密?
我心里一紧,高高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接到高高后,我没做任何停留,悄悄地收集了他的毛发和唾液样本,急匆匆地送到了鉴定中心。
高建松还车时,果然把他们的“战果”清理得一干二净。
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早已暗中留下了所有的证据。
等待,真是种折磨。
周一大早,我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鉴定中心,急切地盼着检验报告的出炉。
在接待室,有几个哥们儿跟我一样,脸上写满了焦虑,来回踱步,显得特别不淡定。
我正要点烟,手还没摸到火机呢。
前台的美女,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嗖地一下就扫过来:「这儿禁止吸烟!」
我只能尴尬地离开大厅,蹲在墙根儿那儿,默默地点燃烟,耐心地等着。
等烟头在地上堆成了小山,大厅里一个同样在等的哥们儿,脸色阴沉,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大声骂着:「混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另一个跟着出来的哥们儿,接过我的烟,点上火吸了一口:「来这儿的,都是这么个状态,急匆匆进来,最后哭着出去,看开点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狠狠地按灭了烟头,又急匆匆地跑回大厅继续焦急地等。
虽然我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真相还是像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砸在我心口上。
高高和高建松,才是亲父子俩!
我的好兄弟,开着我的车,挣着我的钱,还睡我的女人。
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替他们养孩子!
这种事,我能忍,但我媳妇儿绝对不能忍!
如果你们因为我心软就对我得寸进尺,你们就等着,等我狠下心来的时候,哪怕你们把心挖出来跪在我面前,我也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揭穿,太便宜这对奸夫淫妇了。
转眼又到了周末,我联系的那个人给我发来了一摞照片。
这些照片的背景是乡村的农家院,高建松和董云意正手牵手带着高高悠闲地散步。
画面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温馨,仿佛是一幅幸福家庭的写照。
我拨通了董云意的手机,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高高:“爸爸,我们和高爸爸在外面玩得好开心啊。”
高高那稚嫩的声音喊我爸爸,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讽刺。
“明宇,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就自己做主带高高出来玩了,云意担心,也就跟着一起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电话那头传来高建松那温和的声音。
“我最近确实挺忙的,你就陪高高和云意好好玩吧,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你还是高高的干爹呢,玩得开心点!”
我随口应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那些传回来的照片,高建松和董云意手牵手,甚至接吻的画面都被拍了下来。
更过分的是,还有他们俩一起走进农家小木屋的视频。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你这明目张胆地以干爹的身份,在我头上种草。
高建松,你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贱货!
我一直藏着掖着,表面上和高建松维持着和平相处。
正当我俩在办公室里闲聊的时候。
负责生产的老李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杨总!注塑机又出毛病了,老是停工,这样下去,生产进度肯定得拖后腿。」
「能修吗?」我随口一问。
「能修,但修理费用都快赶上买一台新的了。」老李说得斩钉截铁,「就算这次修好了,以后维护保养也得花不少钱。」
我站起来,给高建松使了个眼色:「走,你对机械有研究,一起去瞧瞧。」
到了生产现场,我们围着那台注塑机转了好几圈。
「这种国产的二代机,也就风光了十多年,一过这个坎儿,小问题就接二连三。」高建松不愧是机械专家,直接点出了问题所在。
「如果当初引进了同期的国外高端货,估计还能再撑个五到十年,故障也会少些。」
高建松提出了一个实际的方案:「换成国外的先进设备吧,虽然价格高一些,但从长远来看是值得的。」
「老李,你对外面的那些设备了解多少?」我转头问老李。
「生产流程我很清楚,但说到买设备,我就一窍不通了。」老李苦笑着说。
接着,他笑着说:「这不有高总嘛!他是这行业的专家,心里肯定有数!」
我看着高建松:「你先去调查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设备,看来真的需要换新的了!」
「交给我,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高建松拍着胸脯保证,毫不含糊。
高建松行动力很强,两天时间就找到了和我现有设备兼容的注塑机。
不过价格不菲,要一百二十万。
我心里算了一下,如果高建松能搞定这笔交易,中间差价能有三十万左右。
凭他手头的资金肯定不够,吃下这笔交易有一定难度。
但利润相当可观,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冒险一试。
「明宇,你说句话!这事能行吗?」曹建松还有些不放心。
「你看着办吧!」
以前我们做生意就是这样的风格,我一点头,他的货我全收,从不拖欠。
合同?别提了,十多年的兄弟情,难道还比不上那几张纸?
得到了我的同意,高建松立刻精神百倍地忙碌起来。
有三十万的利润在前面,别说人了,连鬼都能从坟里跳出来干活,更别提爱钱如命的高建松了。
明宇,最近我手头有点紧,能先借我点儿钱吗?高建松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安。
兄弟,你得体谅我,我刚大手笔投了一笔,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再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如果我私下给你垫钱,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看我?还以为我搞小动作,给自己人开后门呢。
这话让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高建松跟我不一样,我背后有父母支持,他家条件不怎么样,这些年多亏了我这边的活儿,才在这城市里安了个家。
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小子就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喝水不忘挖井人,这家伙却玩起了过河拆桥的套路。
高建松东拼西凑,手头上也没超过二十万,要拿下这百来万的项目,确实挺难的。
但是,这一进一出差价近三十万,诱惑太大了。
而且,在他看来,我一向不坑兄弟,特别靠谱。
高回报自然伴随着高风险,这风险他觉得值得冒。
没过多久,我发现了一笔董云意转给他的近二十万的记录。
这些,将来都会成为我清算他们的铁证。
紧接着,我安排的人告诉我,高建松急着用钱,没去找银行,而是用自己的房子做抵押,借了高利贷,贷了八十多万。
按理说,以前我们的交情,他这么做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我知道他在背后撬我墙角了,我还需要按常理出牌吗?
下班回到家门口,我一推开门,就看到岳父大人和小舅子一家子围坐在一起,聊得正欢。
我一进门,他们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又自顾自地继续他们的谈话。
我对这家人,可谈不上有多热络。
他们对我,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个随时能提款的机器。
我对他们,则是尽量保持距离,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自从我和董云意结了婚,她父母的养老问题就全落在了我头上。
她弟弟董云峰也被她安排到了公司,当上了仓库的头儿。
这小子本事不大,架子倒是不小,要说优点,可能就是他从不缺勤。
不过,关于他在材料上做手脚、私下里倒卖材料的流言蜚语,我也听了不少,最近正让人调查这事儿。
没人理我,我就直接去了书房,拿了份文件准备出门。
看样子,今晚的晚饭又得在外面解决了。
「明宇,云峰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女方要求有房有车,还要38万彩礼,你……」董云意看我要走,犹豫着开口。
「哦,云峰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我们当然要支持!」我随口回了一句,假装要出门。
这时,岳父立刻露出笑脸,招呼我:「明宇,来,坐我这边!」。
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我过去。
我搭着董云峰的肩膀,假装关心地问:「云峰,跟姐夫说说,遇到什么难事了?有事咱们一起商量。」
我话还没说完,就连平时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的岳母,眼神里也流露出了期待。
「女方要求市中心全款买一套三居室,还要加名,车子至少三十万起步,彩礼三十八万……」
董云峰吞吞吐吐地说。
我心里暗自好笑,董家这是找了个要钱的无底洞啊,光是市中心那套三居室就得二百万以上,还全款,更别提其他的了。
这比打土豪分田地还狠啊!
「这么一算,得将近三百万啊?」我转向岳父他们,「你们能出多少?」
「我们哪儿来的钱啊!」一提到钱,他们就像被戳中了痛处,开始哭穷。
每月给他们近三万的生活费,两个老人全花光了?谁信啊!
「那你呢?」我看着董云峰,「平时工资也不少,总该有点积蓄吧?」
「姐夫,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根本没剩下什么钱。」他假装翻了翻裤兜,「我现在裤兜比脸还干净。」
「爸妈没钱,云峰也没有,老婆,看来你的私房钱得拿出来了。」我看着董云意,表情诚恳,「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我也没钱!」董云意显得很无奈,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愧疚,毕竟三百万让我一个人承担,任谁也说不过去。
「前些天,建松说要购买设备,资金短缺,找我借了点,说很快就能赚回来还我!」董云意心虚地解释。
这女人还有脸说,她巴不得高建松能一夜暴富,好和他双宿双飞,而我不过是他们眼中的ATM,一块跳板,垫脚石而已!
「既然是这样……」我站起来,环视了他们一圈,他们一个个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仿佛我下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后,我潇洒地挥挥手:「老婆,你们先去看房,其他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
这饼太大了,把他们砸得晕头转向,好半天,岳父才反应过来:「明宇,你说的是真的?!」
岳母也回过神,拉起董云意:「男人的事让他们去谈,云意,陪妈去做饭。」
董云峰大概是懵得最彻底的那个,一直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边。
这顿饭,我吃得格外开心,看着他们各怀鬼胎却表面上装得一团和气的表演,真是精彩绝伦。
老李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办公室,声音压得低低的:“杨总,您吩咐的事情,我都搞定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来。
视频里头,仓库里有个忙个不停的家伙,正拿着水管往桶子里灌水。
镜头一拉,那人的脸清晰得不得了,正是我那小舅子董云峰。
“这是最近几天拍的,他每天差不多掺个三四桶,咱们的产量大,这点量根本看不出来。”
老李停了停,看我没啥表情,有点尴尬地补充:“而且他都是在早上八点前干的,那时候另一个仓库管理员还没来,很难被发现。”
怪不得他天天准时上班,我还当他真勤快呢,原来是跟我玩这手。
“一个月之前的就查不到了,那时候监控还没装上。”
老李显得有点沮丧:“杨总,这事我确实没做好,责任我来扛。”
我挥挥手让他坐下。
老李一屁股坐下,身体往前倾:“这几天看下来,这小子一天能捞个千把块。”
“你知道他把偷的东西卖给谁了吗?查清楚了没?”我挺好奇的,他怎么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弄出去。
“我们猜他可能和供应商勾结,一个人干不了这事。”老李自己也一头雾水。
“我已经和供应商谈过了,让他自己选,是继续和董云峰混在一起,还是和您合作。那小子也不傻,什么都招了。
“他们是通过虚报入库数量来掩盖掺水的事实。”
我懂了,每次账面上报的是一千桶,实际上仓库里可能只有九百桶。
那少掉的一百桶,就变成了水分,最后都得我来买单,钱全进了董云峰的口袋。
“不过,供应商有个条件,他愿意提供这些年董云峰的所有证据,但他希望我们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他说董云峰这些都是私下干的,他自己也是被逼的,没从中捞到好处。
“你就告诉他,这次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他还想跟我做生意,这种事绝对不能再有。”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老李先回去。
这事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再随便相信这些供应商了。
得找个时间好好查一下,杀鸡儆猴。
现在就等高建松那边的订单消息,到时候就能一网打尽了。
听说高建松已经把款子打给了机器制造商,这顿饭可以上桌了。
“明宇,机器已经在港口了,你找人去提货吧?”高建松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仿佛几十万已经在向他招手。
“什么机器?”我装作不知道。
“注塑机啊,老兄,你不会忘了吧?之前你让我帮你找的注塑机,这不我给你买回来了嘛。咱们得走个交接流程啊!”
高建松显得有些迷惑,如果不是前两天刚见过面,他可能真要怀疑我是不是记性出问题了。
“哎呀,你怎么去买了注塑机?咱们公司现在的机器不挺好的吗,我干嘛要花那冤枉钱啊?”
我继续装傻。
“你上次明明白白跟我说要换新机器,老李也在场的,明宇,别逗了行不行。”
高建松开始着急了:“我这可是借钱买的机器,你要是不认账,我就惨了,兄弟,真的不带这么玩的。”
“建松,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我故意停了一下,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话筒稳了稳情绪。
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我装作严肃地对他说:
“公司对于这种大型机器采购,向来是要签协议的,没协议,财务那边是过不去的。建松,你这次怎么这么冒失,又不是小孩子了,没确认好就自作主张呢?”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高建松开始气急败坏,“杨明宇,你耍我是不是?”
没等他反驳,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忍不住笑出了猪叫。
太TM爽了!
接着,我关了手机,开车离开了公司。
现在,我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家庭的杂事,也没有外界的纷扰。
我驾驶着车辆,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摆着身体,随心所欲地随着感觉前行。
在沙滩上独自漫步,让我更加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之中。
当我重新打开手机,屏幕上立刻被未接来电的通知填满。
有的是董云意的,有的是公司老李的,而高建松的名字更是频繁出现。
我先给老李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老李焦急的声音传来:“杨总,您现在在哪里啊?
“高总为了找您,都快急疯了,天天往公司跑,就盼着您出现呢!”
“让他等等吧,既然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我随意地回答。
话音未落,董云意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直接选择忽略。
她连续拨了三次,我才接起来,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她的高分贝:“杨明宇,你死哪去了?手机也不开!”
她不问缘由就是一顿数落,我索性把手机放在一边,等她抱怨得差不多了,才缓缓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没事挂了!”
“别挂!建松给你买的那些设备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设备都到位了,你却说不要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董云意依然带着质问的口吻。
“我怎么做生意,需要你来教?”我冷冷地回击。
“我不管,现在建松在家里等着呢,看你如何跟他交代!”不容我回答,她便挂断了电话。
这个局,就是专门为这孙子量身定制的,给他屁的交代。
董云意关心的无非是高建松能不能从我这赚到钱,从而让她情人满意。
既然他已一头撞进来了,我又怎会轻易放手?
这次,就一窝端了。
高建松,一脸脏兮兮的,胡子拉碴地蜷缩在客厅的角落。
我推门而进时,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立刻站起身迎向我。
「明宇,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电话也不通,我担心得要命。」他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
我心里暗自好笑,他担心的应该是他的钱吧。
「有点累,出去溜达了一圈。」我轻描淡写地回应。
「哥们,我那套设备怎么办?我连房子都押上了,负债累累给你买的,你要是不接手,我就彻底完了!」
高建松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急切:「这套设备完全是按照你们公司现有设备参数定制的,你不要,它就成一堆废铁了。」
「建松,我不是前几天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这样?」
我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没有正式订单,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明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高建松显得很困惑,「咱们以前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公司要跟国际接轨,一切都得正规化。」我心情不错,就和他多聊了几句。
「杨明宇!你是故意的!」高建松恍然大悟,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语气平淡,却让他猛地跳了起来,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别激动,听听这是什么。」我向他晃了晃手机,里面播放出一段清晰的录音。
「……我在他车上征服了他的女人,杨明宇那小子,现在只能被我踩在脚下,哈哈哈哈……」
高建松还没听完,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整个人垮了下来。
「兄弟!是我错了!对不起!都是董云意那个贱 货勾引我!」他「扑通」一声跪下,抱住我的腿。
「错了就是错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做事的时候分不清对错吗?」我厌烦地想要摆脱他。
目光悲悯地看着前一刻还在为他争取利益的董云意,下一刻却成了高建松口中的「贱 货」。
董云意显然没想到,自己全心全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情人,在利益面前,竟然拿她当了替罪羊。
「只要你原谅我,收下设备,让我做什么都行!」高建松恳求着。
「好啊,那你去教训一下那个贱 货,让我消消气。」我故意激他。
「行,行,只要你满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曹建松满口答应。
董云意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建松朝她扑过去,一脸狰狞地揪住了她的衣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连串的巴掌声伴随着董云意的尖叫与咒骂响起,紧接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悠闲地用手机开心地记录下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最终,董云意无力地瘫倒在地,高建松也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明宇,你看,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们十几年的兄弟情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高建松还在试图挽回。
「你能原谅我吗?不然,你揍我一顿出出气也行!」他近乎哀求。
「饭里有苍蝇并不恶心,恶心的是我看到了。如果我没看到,我同样会吃得一样香。所以,我不怕你骗我,就怕你骗不了我。」我冷言道。
「最可笑的是,我已经知道真相,你还在那里编造谎言,还说得那么真,那么深。
「我曾告诫过你,要诚实,可你偏不听,抵制不了诱惑,不懂珍惜!这能怪谁呢?
「在我面前谈兄弟情,真污了我的耳。滚!」
高建松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瞅了瞅角落里鼻青脸肿的董云意。
她那怨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一切不都是你设的局吗?」
「对头!高建松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轮到我们聊聊了。」
「杨明宇,你想要讨论什么?」她的眼神里既有害怕也有挑战。
「聊聊你给高建松的二十万,聊聊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的婚姻。」
当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低声下气,我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宰。
董云意看到我脸色阴沉,她那一贯的傲慢也终于出现了裂痕,露出了一丝慌乱。
「我错了,这次你就原谅我吧,保证没有下次了。」她低声哀求。
「背叛这事儿,要么没有,要么没完没了!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感情,只是我一时糊涂,是他引诱了我,不关我的事!」董云意逐渐恢复了冷静。
「就算没他,也会有别的男人成为你出轨的借口。」
「你自己就没毛病吗?你怎么不想想,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你为什么总想着把责任推给女人,这公平吗?」她提高了声音,开始反击。
「如果你不爱我了,完全可以优雅地离开,但作为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是一辈子的耻辱。」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谁没犯过错误呢?」董云意开始强辩。
「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就因为这么一点错误,你就要否定我对你的爱吗?」
「偷腥的女人,在情人眼里可能是美味,但在自己男人眼里,就像装过屎的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说爱我的。」
「我是爱你!我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但我不能不要脸!离婚吧!」我的眼神里只剩下冰冷。
「我是不会离婚的!」董云意硬撑着。
「哈……你还有脸待在这个家吗?」
十几年的夫妻,我希望能体面地结束我们的婚姻,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毕竟,头上顶着一片草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要离婚可以,财产必须平分!」董云意思考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
「公司法人是我爸妈,股份你想都别想,这套房子你也别打歪主意,净身出户,是我给你最大的面子了!」
我冷冷地回答。
「姓杨的!你非要搞到两败俱伤吗?」董云意的声音尖锐而低沉。
「两败俱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两败俱伤!」
我拿出高高的亲子鉴定报告,扔在她脸上:「就凭这个?」
「杨明宇!你真卑鄙!」董云意抓起报告,狠狠地撕扯。
「呵呵,我这才哪到哪,跟你们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怎么,这就急了?撕了也没用,我这儿有的是。」我又扔了一份给她。
「好聚好散,有什么不好,非得撕破脸,让彼此难堪!」
我不再理她,转身出门,身后是董云意歇斯底里的尖叫。
亲家们又火速聚到我家来,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我和董云意掰了,他们那点儿安逸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我这颗“摇钱树”呢?
眼下要紧的是先让我消消气,然后慢慢让时间把矛盾冲淡。
至于我和董云意的感情嘛,只要不离,其他的都不重要。
“怎么突然就要闹离婚呢?”老丈人话音未落,丈母娘就指着我鼻子问:“你是不是外头有别的女人了?”
“爸,妈,你们别乱猜啊!你们还是先问问你们女儿,再来问我行不行?”我一脸的冤屈。
老丈人他们见董云意一直低头不语,这才感觉问题可能在她那儿。
“姐,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是咋回事儿?”董云峰耐不住性子,第一个开口问。
毕竟,我们要是真离了,我之前答应给他的市中心大房子、彩礼和车都没了,他是最不想看到这局面的。
两位老人把董云意拉到一边,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啪”。
紧接着,是老丈人的怒斥:“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弟弟结婚的节骨眼上,你竟然背着他干这种事!”
然后,丈母娘在旁边小声嘀咕:“你怎么到现在还和高建松纠缠不清呢?”
看来,他们对董云意和高建松的事是一清二楚的。
就我一个冤大头,被蒙在鼓里。
“明宇,我女儿错了,是我们没教育好,我向你道歉!一日夫妻百日恩,知错能改就行,就算不为我们老两口想,也得想想高高还小,单亲家庭对孩子成长不好啊!”
老丈人在我跟前表现得痛心疾首,极力劝我别离婚。
我默默地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了他。
老丈人疑惑地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接着对着董云意就是一顿痛骂。
丈母娘紧张地对我说:“明宇……要不,你也出轨一次,咱们就算扯平了,我们保证不追究!”
有这样的父母,难怪董云意会变成今天这样。
“姐夫,你等着,我去把姓高的找出来,给你出口气!”
还没等我回话,董云峰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午后时分,电话铃响,是派出所打来的,说董云峰因斗殴致人受伤,被带到了警局。
我急忙赶了过去,办案的警官向我详细解释了事件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董云峰怀疑高建松与董云意有染,破坏了他的计划,一时冲动就和高建松打了起来,结果不慎踢伤了高建松的要害部位。
目前高建松还在医院,情况尚不明朗,要等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后,才能确定董云峰的罪责。
董云峰一看到我,就大声嚷嚷:“姐夫!我帮你出了一口气,你可得记着我的好!”
真是可笑,董云峰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在想着他的大房子和未来的美好生活。
从派出所出来,微风拂面,我心情大好,迎着阳光哼着小曲,连天气都似乎在为我庆祝。
到了医院,我先去找了主治医生。
他刚完成手术,虽然疲惫不堪,但和同事聊起手术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周围的群众听得津津有味。
我悄悄离开了,直接前往高建松的病房。
高建松往日的风采已不复存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我一进门,他的眼皮微动,然后又闭上了。
“哥们儿,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让我看看!”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一把掀开被子,笑得满脸皱纹,“啧啧!可惜大清国没了,不然你这条件还能进宫当差,混个总管什么的,现在新社会了,你说你以后能干啥?让兄弟我给你好好规划规划……”
“你……你!”高建松气得嘴唇发抖,双眼怒火中烧地指着我,“滚出去……”
话还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他就晕过去了。
病床旁的仪器开始乱响,医生护士急忙跑了过来……
我俩的婚姻终于是走到了尽头。
起初,董云意还打算走法律程序来争取财产。
然而,当我亮出亲子鉴定报告和董云峰多年来在公司贪污的证据时,
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
我自然也不会再留情面,干脆火上浇油,把这些证据全部递交给了检察院。
董云峰不仅故意伤人,还涉嫌职务犯罪。
这下好了,他得在牢里待上十年。
董家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位老人开始责怪董云意不稳重,不珍惜好日子,非要出轨,追求所谓的爱情。
这不仅破坏了他们晚年的依靠,
还害了自己的儿子。
他们对高高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会儿骂“野种”,一会儿说“孽障”。
董云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精疲力尽,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最后把高高留给了二老,自己则消失了。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