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冲进去时，小雨还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是去年我们一起买的。她说要穿这件去给周峰送饭。
闺蜜因为老公出轨跳楼了。
他正跪在地上和小三发着暧昧短信，嘴上却说自己有多爱她。
只可惜他不知道，我是他租住公寓的房东。
这个月的房租，我打算亲自去收。
1
“姐，我后悔认识周峰了...”
这是小雨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六分钟后，救护车的声音划破黎明。
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摇摇头：“节哀。”
我冲进去时，小雨还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是去年我们一起买的。她说要穿这件去给周峰送饭。
现在，裙子上全是血。
“小雨死前留了遗书。”警察递给我一个密封袋，“需要你辨认一下笔迹。”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上，全是小雨歪歪扭扭的笔迹：
“老公和李芸，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在公司没人的会议室，在下班后的电梯里，在每个我不知道的角落...周峰，我真的好恨你。”
“这混蛋！”小雨妈妈瘫倒在地，“我的女儿才29岁啊！”
周峰扑在小雨身上嚎啕大哭：“老婆，你醒醒，你告诉我李芸是谁啊？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呵，装得还挺像。
小雨妈妈拽着周峰的衣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芸是谁？”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周峰抹着眼泪，“小雨最近一直很奇怪，老说我出轨。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只爱小雨一个人！”
小雨的追悼会在周氏地产的礼堂举行。周峰特意要求的，说要让全公司都知道他有多爱小雨。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他在追悼词上声泪俱下：“老婆，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天天陪着你...”
放屁。
前面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你看周峰哭得多伤心。可前两天，我还在十八楼的会议室撞见他和李芸...”
“嘘，小心被听见。不过他也真够禽兽的，前天小雨来送饭，他在办公室里和李芸做那事。”
“死了老婆是不是更方便和李芸结婚？”
“别说了，那李芸可不得了，听说傍上了总经理...”
我的拳头捏得指甲嵌进肉里。小雨，原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追悼会一结束，我直奔小雨最爱的火锅店。
“可怜见的。”老板娘抹着泪，“那天晚上她一个人来，说要吃最后一顿好的。大老远就听见她在哭。”
“她就一个人？”
“后来来了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指着她鼻子就开骂。说什么'你老公床上都喊着我的名字'，还说'识相的就赶紧滚'...”
“那女人什么样？”我追问。
“踩着红底高跟鞋，拎着大牌包。好像是周氏地产公关部的，姓李。”老板娘啐了一口，“听说找了个新房子，在那儿和有妇之夫偷情。”
“新房子在哪儿？”
“豪景苑吧，她说是她相好的给她安排的...”
我浑身一震——豪景苑是我投资的小区！
赶紧打开物业后台查租约信息。C栋1102的租客信息就写着：李芸，职业公关。
这对奸夫淫妇，居然在我的房子里偷情！
“物业吗？1102的租客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我强压着怒火打电话。
“那个啊，”物业大姐压低声音，“每天从下午两点到五点，叫得震天响，邻居都投诉了。”
“具体点？”
“昨天那男的在阳台上给她口，清洁阿姨擦窗户都看见了。那女的还开着窗，故意让人看...”
“他们经常在阳台？”
“夏天嘛，年轻人都喜欢刺激。前两天下雨，他们还在阳台上那个，差点感冒...”
我手抖得差点摔了手机。
挂了电话，我打开1102的平面图。阳台正对着卧室，旁边就是监控死角。在这里装个摄像头，角度刚刚好...
物业的短信来了：“房东女士，1102的房租该收了。”
我转身回了一条：“不用催，这次我亲自去收。”
小雨，你瞑目吧。让姐姐帮你报这个仇。
有些人就是欠调教。
2
“消防队例行检查。”
迎着李芸错愕的表情，我晃了晃工作证，身后站着三个穿制服的消防员还有物业经理。
“现在，现在不太方便......”她下意识地拽紧睡袍。
“有什么不方便？你人不是好好在这儿吗？”我侧身而入，“前两天刚有住户投诉隔壁有异常燃烧气味，我们必须......”
还没说完，卧室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人撞到了柜子。
“怎么，家里还有人？”
“没，没有。就是......”
“那太好了，正好都检查一遍。”我抬脚往卧室走。
“等等！”李芸想拦我。已经迟了。
卧室门大开着，几个安全套的包装盒散落在地毯上。床单凌乱，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味。周峰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衬衫。
“周总？”物业经理认出了他，“您不是跟公司请丧假吗......”
“咳。”我憋着笑，“周先生这是把班给旷到这儿来了？”
周峰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系扣子的手都在抖。
“你们不能这样......”李芸急得直跺脚。
“怎样？我们这是例行检查。”我翻开记录本，“倒是你们，大白天的...有意思。对了周先生，公司知道您在这儿上班？”
“你......”周峰咬牙切齿。
“您这反应，是不想让公司知道？那好办。”我合上记录本，“一会儿直接把房租单寄到周氏地产。”
周峰彻底慌了：“别！你想干嘛！”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只负责消防隐患。不过，”我看向床头柜，“这些小玩具确实挺危险，要不要也拍个照存档？”
“你敢......”周峰攥紧了拳头。
“周总慎言。”消防员立刻上前，“这是执法检查。”
“既然周总这么紧张，我建议以后约会换个地点。”我笑眯眯地说，“1102从下周开始整体改造，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都有工人来。”
“凭什么！”李芸尖叫。
“凭房东说了算。”我拿出一份合同，“还是说，您更希望我把这些消防隐患上报？”
李芸一看合同，顿时傻了——房租翻倍，违规进出直接清退。
“你们敢闹，我就敢寄账单。”我把合同甩在床上，“周总，您说是吧？”
当天晚上，整栋楼都能听见1102的吵架声。
“都怪你！让你把东西收好，非得乱放！”周峰在咆哮。
“还不是你说这房子够偏僻没人管！”李芸也在尖叫，“你要是再不解决，我就......”
“你就怎样？”周峰冷笑，“你敢去闹，我就敢跟公司说是你勾引我！”
“周峰！你这个混蛋！”
第二天，施工队准时进场。电钻声、切割声、敲墙声，每天从下午两点准时开工，五点准时收工。
正好是他们以前约会的时间。
一连三天，李芸都疯了似的打电话投诉。物业说这是房东安排的，爱租不租。
周峰更气疯了，但又不敢声张。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在走廊里狠狠瞪我。
第四天，1102又传来争吵。
“周峰，你到底什么意思？花钱租房，连人都不来了......”
“你他妈烦不烦！老子陪你在这鬼地方呆够了！”
“你说过要娶我的！”
“放屁！那钱还够不够赔......”周峰突然闭嘴。
有意思。我打开手机录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3
两天后，楼上的住户投诉1102深夜有可疑响动。
“贼胆子太大了，”物业大姐愤愤不平，“昨晚我们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早却发现阳台上的花盆全被打碎了。”
我心里一动：“有监控吗？”
“死角。不过保安说见到一个男人从后门溜出去。”
这倒给了我一个主意。
“物业，”我正色道，“这事得立刻处理。你们去办个报警手续，我来装监控。”
物业大姐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这可关系到整栋楼的安全。”
当天下午，我就找了安装公司。监控分别对准了大门、阳台和客厅，画面能传到我的手机上。
一周后，李芸搬走了。
周峰还在为房租的事跟我纠缠，我直接把他们在阳台上的亲密画面截图发到了他手机上：“周总，您要不要看看您的英姿？这段录像要是传到公司去...”
他再也不敢出现在1102。
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换了地方。物业说李芸每天打车来接他，两人去城东的酒店。
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趁着周末，我找来开锁匠，换掉了1102的门锁。这一进门，客厅里的酒瓶、避孕套盒子撒得到处都是。
“真恶心。”我戴上手套，开始翻找证据。
书桌抽屉里有一叠账单，全是李芸的购物记录：爱马仕包包、卡地亚手镯、某奢侈品牌的内衣...金额都在五位数以上。
看来周峰没少给她钱。我拍下账单，继续翻找。
衣柜里有几件情趣内衣，吊牌都在，看款式应该是李芸买给自己的。但最底层那件...
我的手顿住了。
那是小雨最后穿的那条白裙子同款，只是改成了黑色。
这个贱女人，居然穿着跟死者同款的裙子勾引她老公！
正要拍照取证，手机突然震动。是物业发来的短信：“1102有人按门铃。”
我打开监控——李芸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个男人。
那人穿着休闲西装，看起来比周峰年轻不少。两人搂搂抱抱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
门铃又响了。李芸踮起脚，跟那男人接了个长吻。
“别急嘛~”她撒娇道，“反正那老男人今天要陪他岳母。”
男人笑着捏她的脸：“你不也说他那活不行？”
“可不是！”李芸掏出钥匙，“我都怀疑他早泄...哎？怎么打不开？”
我盯着监控画面，轻轻一笑。
李芸女士，你的好戏这就开始了。
我靠在墙边，听着门外的动静。李芸还在不停地按门铃，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焦躁：“怎么回事？我明明带了钥匙的！”
那男人的声音也沉不住气了：“要不...换个地方？”
“不行！”李芸跺了跺脚，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我放了好多东西在里面，万一被周峰发现...”
听到这里，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芸啊李芸，你倒是挺会玩啊，脚踏两条船还懂得藏东西。
门外的男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没...没什么。”李芸的语气明显慌乱了起来，“就是一些衣服首饰...”
“首饰？”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周峰送的？”
我打开手机录像功能，调整了一下声音，确保能把他们的对话录得清清楚楚。这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芸急忙解释，“都是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男人冷笑一声，“就凭你那点工资？李芸，你当我傻吗？”
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是李芸的尖叫：“陆明！你敢打我？”
“该死！”陆明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总往这边跑，原来是在这儿给周峰当情妇？”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李芸也不再装柔弱，“你不也是已婚吗？我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又是“啪”的一声。
我透过猫眼看到李芸捂着脸靠在墙上，精心画好的妆已经花了，眼泪把睫毛膏晕成了黑色的痕迹。陆明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物业大姐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看到李芸和陆明同时僵住了。李芸还保持着捂脸的姿势，陆明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这是我朋友。”李芸慌忙擦了擦眼泪，“我们...”
“朋友？”物业大姐皱着眉，“那刚才那些话是怎么回事？我都听见了。”
我不禁为物业大姐的及时出现点赞。有她在场，这场戏就更有观众了。
“没什么，我们就是...”李芸还想狡辩。
“要不要我调监控？”物业大姐冷冷地说，“你们在这打情骂俏我管不着，但要是动手打人，那可就是治安问题了。”
陆明的脸色变了变：“大姐，您误会了。我这就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芸站在原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口红也花了，狼狈得像个小丑。
我掏出手机，给周峰发了条短信：“周总，要不要看看你的小情人在外面有多少人？视频我已经录好了。”
没过多久，周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乱：“你...你想要多少钱？”
“钱？”我冷笑一声，“周总，你觉得这事是钱能解决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看着监控里依然在抹眼泪的李芸，“这个嘛...不如我们当面聊聊？就在1102，我等你。”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小雨，你看到了吗？这些伤害你的人，正在一个个尝到苦果。
4
半小时后，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周峰来了。
他穿着黑色西装，额头上还带着汗。看来是从小雨妈妈那里直接赶过来的。
“视频在哪里？”他一进门就问。
我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周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房东房客，不先坐下来喝杯茶？”
周峰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别跟我玩这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指了指沙发上散落的衣物，“周总，这是你跟李芸的战场？环境不错啊，采光好，阳台大，床也结实...”
“够了！”周峰突然暴怒，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冷笑着挣开他的手：“周总，动手打人可不好。您是想让我也跳楼吗？就像小雨那样？”
周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认识小雨？”
“怎么，害怕了？”我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音，正是李芸和陆明的对话，“周总，你猜猜，如果小雨的父母知道你在她死后这么快就找了新欢，会是什么反应？”
周峰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李芸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反正那老男人今天要陪他岳母...'
“够了！”周峰想抢我的手机。
我往后退了一步：“周总，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接着听啊。你猜猜，你那位宝贝情人，背地里还跟多少男人鬼混？”
“放屁！”周峰的眼睛里充满血丝，“李芸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我播放下一段录音，陆明的怒吼声传来：'就凭你那点工资？李芸，你当我傻吗？'
周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继续放录音：'我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啪！”周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来。
“周总，您这是何必呢？”我笑着说，“您给李芸买的那些奢侈品，她不会是转手就送给别的男人了吧？”
周峰浑身发抖：“你...”
“哦，对了。”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条黑色连衣裙，“这件衣服眼熟吗？跟小雨最后穿的那件是同一款呢。李芸穿着它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小雨？”
周峰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他伸手摸着那条裙子，喃喃自语：“小雨...小雨...”
突然，他抓起裙子开始疯狂地撕扯：“啊啊啊！”
黑色的布料在他手中变成碎片，掉落一地。
我靠在墙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周峰啊周峰，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痛苦了吗？可这远远不够。
“周总，”我摇了摇手机，“要不要看看李芸今天带来的那个男人？我这儿可是全程录像。您不好奇，在你忙着讨好岳母的时候，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吗？”
周峰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的裙子碎片，喉结不停地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他现在的感受。被背叛的痛苦，被欺骗的愤怒，被嘲弄的耻辱...这些情绪就像一张大网，把他牢牢地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像当初的小雨一样。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小雨在火锅店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她说：“姐，我真的好爱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现在，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
“不...不可能...”周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显得异常嘶哑，“李芸她...她说过只爱我一个人...”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周总，这话说得真是讽刺啊。当初你是不是也这么跟小雨说的？'老婆，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刻意模仿他在追悼会上的语气，果然看到周峰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冷，“在小雨的追悼会那天，你不是表现得特别伤心吗？可第二天，你就在这间屋子里，跟李芸翻云覆雨。”
“闭嘴！”周峰突然站起来，面目狰狞，“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真的爱小雨...”
“是吗？”我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一张照片，“那这是什么？”
照片上，李芸穿着那件黑色连衣裙，正跪在地上为周峰解皮带。而背景里的日历，赫然显示着追悼会后的第二天。
周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总，你知道吗？”我放大照片的一角，“你看这里，李芸的包里露出来一个信封角。那是小雨父母给的抚恤金吧？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瓜分赃物？”
“不是...不是这样的...”周峰的声音开始发抖，“那天是李芸非要来...我本来不想...”
“得了吧！”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晚上你们喝了多少酒？从阳台一直做到浴室，你嘴里喊的可不是小雨的名字。”
周峰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想说什么，却只是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我继续放着录音：“老婆，你真棒...比那个死女人强多了...”
“住口！”周峰突然暴起，朝我扑过来。
我早有准备，迅速闪到一边。他扑了个空，重重地撞在墙上。
“周总，您这是想干什么？”我笑着说，“想杀人灭口吗？就像你们害死小雨那样？”
周峰浑身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周总，你真以为小雨是自己跳楼的？那天在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峰的眼神闪烁：“没...没发生什么...”
“是吗？”我拿出手机，调出日历，“3月12日，下午两点十五分，小雨提着饭盒上了18楼。两点四十分，保洁阿姨听见办公室传来争吵声。三点整，小雨从天台跳下去。这中间的四十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峰的额头渗出冷汗：“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一直在查。”我冷冷地说，“从小雨死的那天起，我就在查。现在，告诉我实话，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把李芸和陆明的视频发给董事会。”我勾起嘴角，“周总，你觉得公司会怎么看？一个副总裁，不仅包养情妇，还让情妇在外面拈花惹草...”
“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为了钱？你错了，周峰。我要的是真相。”
周峰沉默了很久，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笑：“真相？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那天...那天李芸在办公室等我。”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我们在办公桌上...然后小雨突然进来了...”
我的心突然揪紧。果然...
“她站在门口，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周峰的声音有些发抖，“李芸...李芸说，既然被她发现了，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让她也加入。”周峰痛苦地闭上眼，“我们...我们强迫她...李芸还用手机拍下来...”
“混蛋！”我忍不住冲上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周峰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却没有还手：“你打得对...我就是个混蛋。李芸说...说如果视频流出去，小雨的名声也会毁掉...”
“所以你们就用视频威胁她？”
“不...不只是威胁...”周峰的声音越来越小，“李芸说...说必须让她永远闭嘴...”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们...杀了她？”
“不！”周峰激动地摆手，“我们只是想吓唬她！让她知道后果...李芸约她在天台谈判，我...我没想到她会真的跳下去...”
我死死地盯着周峰，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往外挤：“那个视频呢？”
“李芸说她删了...”
“说谎！”我猛地抓住他的领子，“以李芸的个性，怎么可能删掉这种威胁人的东西？”
周峰愣了一下：“你...你说得对。李芸最近一直在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甩了她，就把视频公开...”
我冷笑：“所以你就乖乖给她买名牌包包？”
“我没办法...”周峰瘫坐在地上，“我真的没办法...那段视频要是流出去，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突然计上心来。
“周峰，”我慢慢说道，“你想要那段视频吗？”
5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你...你有办法？”
“李芸的电脑就在这间屋子里。”我指了指书房，“她那么喜欢用这些视频要挟人，一定会存在电脑里。”
“可是...”周峰犹豫道，“她的电脑有密码...”
“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明天约她来这里，我要你...”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物业发来的消息：李芸在楼下，要求进门。
我和周峰对视一眼，他的脸上写满了慌乱。
“别怕。”我冷笑道，“机会这就来了。”
门铃响了。
周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站起来：“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我把手机收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在谈房租的事。记住，李芸越生气，就越容易暴露她的秘密。”
周峰木然地点点头。
我打开门，李芸站在门口，妆花了一半，眼睛红肿。看到周峰，她愣了一下，随即冲进来：“老公！你怎么在这？”
“我...”周峰看了我一眼。
“周总在跟我谈房租的事。”我微笑着说，“李小姐这是...哭过？”
李芸这才注意到我：“你...你就是房东？”
“是啊。”我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李小姐找我有事？”
李芸咬着嘴唇，目光在我和周峰之间来回游移：“没...没什么。我就是...”
“是为了那个男人的事吗？”我故意问道，“刚才那位...看起来比周总年轻不少呢。”
“你！”李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凭什么监视我！”
“监视？”我笑了，“李小姐，这可是我的房子。装监控难道不是房东的权利吗？”
“你...”李芸突然扑向周峰，“老公，你别听她胡说！那个男人...”
“闭嘴！”周峰猛地推开她，“你还敢说！”
李芸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峰：“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帮你...”
“帮我什么？”周峰冷笑，“帮我害死小雨吗？”
话一出口，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芸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周峰，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周峰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不是一直拿那段视频威胁我吗？现在撞见你和别的男人鬼混，我还不能说了？”
“你敢提那段视频？”李芸尖叫起来，“别忘了，那天是谁先动手的！要不是你...”
我在一旁默默地录着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你们在说什么视频？”我明知故问，“该不会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吧？”
李芸猛地转过头盯着我：“你少管闲事！”
“闲事？”我微微一笑，“这可是在我的房子里发生的事。李小姐，我劝你最好配合一点。毕竟...”我瞥了一眼书房，“你的电脑还在这里吧？”
李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动了我的电脑？”
“还没有。”我慢条斯理地说，“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把它送去数据恢复中心。”
“你敢！”李芸尖叫着扑过来。
我轻巧地躲开：“这么紧张？看来电脑里的东西很重要啊。”
周峰在一旁突然开口：“李芸，那段视频是不是还在你电脑里？”
“周峰！”李芸转身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周峰冷笑，“我倒要问问你，今天带着别的男人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李芸咬着嘴唇：“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她突然停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因为你连小雨的抚恤金都想独吞！”
周峰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胡说？”李芸冷笑，“那天在办公室，是谁提出要用视频威胁小雨，让她把工伤赔偿金分给我们的？”
周峰慌乱地看了我一眼：“你...你别乱说...”
“我乱说？”李芸突然从包里掏出手机，“要不要我放给房东听听？看看是谁说'这女人不识好歹，就让她身败名裂'的？”
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地问：“李小姐的意思是，小雨的死...不是意外？”
“她自己想不开跳楼，关我们什么事！”李芸下意识地反驳，但说完又咬住嘴唇。
“是吗？”我拿出手机，“那我们来听听当天的录音。保洁阿姨可是清清楚楚听见你在天台上说...”
“够了！”李芸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是！那天是我约她上天台！但我只是想吓唬她！谁知道她真的跳下去了...”
“李芸！”周峰厉声打断她，“你疯了吗？”
“我疯了？”李芸冷笑，“周峰，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在办公室里...”她说着，突然捂住嘴，像是意识到说漏嘴了。
我竖起耳朵。果然，还有更多内情。
“李芸。”我沉声道，“你要是现在说出实话，也许还能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你是警察？”
我没有否认，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李芸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来帮你回忆。”我打开手机备忘录，“3月12日，下午两点十五分，小雨提着饭盒上了18楼。两点四十分，办公室传出争吵声。之后的四十五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李芸的声音在颤抖，“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一字一句地说，“从小雨死的那天起，我就没停止过调查。”
6
李芸和周峰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惊恐。
“周峰。”我转向他，“你刚才说，那天是李芸约小雨上天台的，对吗？”
“我...”周峰看了李芸一眼。
“看什么看！”李芸突然尖叫起来，“周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
她冲到书房，疯狂地翻找着什么。
“找这个吗？”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心，你电脑里的视频我都备份了。”
李芸的动作僵住了：“你...你撒谎！我的电脑有密码...”
“是吗？”我笑了笑，“那你猜猜，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每次约会都穿那条黑色连衣裙？就是为了嘲笑小雨，对吧？”
李芸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们把小雨折磨得这么惨，”我的声音越来越冷，“现在想撇清关系？迟了。”
“不关我的事！”李芸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是周峰！都是周峰干的！那天在办公室，是他强迫小雨...还威胁要把视频发到网上...”
“李芸！”周峰厉声打断她，“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李芸冷笑，“那你敢说，不是你先扯烂小雨的衣服的？不是你先...”
“闭嘴！”周峰冲上去想捂她的嘴。
但李芸已经疯了似的喊出来：“是你先强暴她的！你还逼她叫你老公...还让我拍视频...”
“啪！”周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李芸踉跄着后退，撞到书桌上。一个相框掉下来，玻璃碎了一地。
那是小雨的照片。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那么灿烂。
我的手在发抖。强暴...视频...这些混蛋...
“我以为小雨死了你会收敛一点。”周峰冷笑，“没想到你居然还在外面勾搭男人。”
“你少在这里装清高！”李芸厉声反击，“明明是你先提出要把小雨拉进来玩的！你说她太保守，说想...”
“闭嘴！”周峰脸色铁青。
“怎么？不敢承认？”李芸狞笑着走近他，“当时是谁说要给小雨点颜色看看？是谁说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开放？”
我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原来如此...
“那天在办公室，”李芸继续说，“明明是你先按住她的。你说要让她学会享受，要让她...”
“够了！”周峰突然冲过去，把李芸推到墙上，“你他妈给我闭嘴！”
“怎么？心虚了？”李芸挣扎着喊道，“我早就录音了！你说过什么我都记着呢！你不是最喜欢玩角色扮演吗？让你老婆在办公室看着我们...”
周峰的手掐住了李芸的脖子：“你这个淫妇...”
“都是你的主意！”李芸的眼泪流下来，“你说要让小雨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快活...你说要让她亲眼看到...你还让我拍视频...”
“放开她。”我冷冷地说。
周峰回过神，慢慢松开手。李芸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咳嗽。
“视频在哪里？”我问。
电脑屏幕亮起来。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加密文件夹。
点开第一个视频，小雨绝望的哭声传来：“老公，求求你...不要这样...”
“关掉！”周峰突然喊道，“你到底是谁？警察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我转过身，看着这对罪魁祸首：“你们说得对，我不是警察。”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我和小雨的合影，我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开心地比着剪刀手。
“我是小雨最好的朋友。”我一字一字地说，“也是，这栋楼的房东。”
7
“小雨最好的朋友？”李芸的声音开始发抖。
周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你...你这是设计陷害我们...”
“陷害？”我嗤笑一声，“周峰，你也配说这个词？视频里那些画面，都是我逼你们干的吗？”
“你不能这样！”李芸突然尖叫起来，“我们也是受害者！都是周峰，是他先...”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受害者？你们把小雨按在办公桌上，怎么不说自己是受害者？”
李芸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我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重重地摔在他们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小雨工伤赔偿金的转账记录，你们分赃的录音，李芸威胁周峰的短信，还有...”
“够了！”周峰突然暴起，想要抢夺文件。
我早有防备，轻松躲开。他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周总，别着急。”我慢条斯理地说，“这些不过是开胃菜。你猜猜，我在1102装了多少个摄像头？”
周峰的瞳孔猛地收缩：“你...”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一步步逼近他，“你们在阳台上的好事，在浴室里的调情，在客厅的地毯上...”
“住口！”李芸突然冲过来。
我侧身一闪，她扑了个空。高跟鞋打滑，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裙子撕开一道大口子。
“怎么，心虚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最喜欢拍视频吗？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人偷拍的滋味。”
“你不能...”周峰声音发抖。
“我为什么不能？”我冷笑，“你们把小雨最后的尊严都践踏得粉碎，现在轮到你们自食其果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都到齐了。”物业经理推开门。
四个警察走进来，身后跟着小雨的父母和一位检察官。
“郑检，证据都在这里。”我把U盘和文件递过去。
检察官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峰，李芸，你们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强制猥亵等多项罪名，现在依法逮捕你们。”
“不！”李芸疯狂挣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周峰，你说话啊！”
周峰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雨妈妈颤抖着走到周峰面前：“我养大的女儿...我的宝贝女儿...你们这些混蛋！”
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
“你不配叫她老婆！”小雨爸爸冲上来，对着周峰就是一脚，“我女儿才29岁！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警察赶紧把他拉开：“冷静点，让法律来制裁他们。”
“带走。”检察官挥挥手。
警察上前给周峰和李芸戴上手铐。冰冷的金属环扣住他们的手腕，就像他们曾经给小雨戴上的镣铐。
“等等。”我叫住他们。
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我和小雨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裙子，手挽着手，笑得那么灿烂。
那是去年夏天。谁能想到，一年之后，她的笑容会永远定格。
照片背面，是小雨秀气的字迹：“姐，谢谢你陪我走过最难的日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爱你。”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小雨，你在天堂看到了吗？这些伤害你的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年秋天，周峰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李芸十二年。他们在铁窗后的日子，会像地狱一样漫长。
我把1102改造成了庇护所，专门帮助遭受家暴和性侵的女性。在这里，她们可以得到免费住宿、心理疏导和法律援助。
每个来到这里的女性，都会看到墙上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小雨永远年轻，永远笑靥如花。
我在阳台种满了她最爱的茉莉。花开的时候，香气四溢，就像她还在这里。
小雨，你瞑目吧。
这个世界上，正义也许来得慢了一点，但它终究会来。
黎明前的黑暗再漫长，太阳终究会升起。
恶人终将受到惩罚，苦难终将被抚平。
我们终将看到光明。
完
来源：简书优选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