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兮之收拾好便带着多多去了许久未去的画廊,这一年去画廊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清麦实在专业技能实在过硬,能力手段高明,怕不是早就黄了。
兮之起身便看到趴着边乖巧的多多,顿觉心情愉悦随口打了招呼。
“早啊,多多。”
“今天带你出去玩哦。”
兮之收拾好便带着多多去了许久未去的画廊,这一年去画廊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清麦实在专业技能实在过硬,能力手段高明,怕不是早就黄了。
夏清麦对一个月都出现不到一次的兮之今日突然出现在画廊倒是颇为欣喜,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拥抱。
“我家大小姐可算想着回来看看我了…” 话音刚落便转而看到了一旁的哈士奇。
“哟,不是说忙的很,怎么如今都有闲情逸致养只哈士奇?”
兮之笑着随口解释,“朋友出差了,委托我照顾几天。” 便坐下开始看画廊这几个月的出售记录和流水,没想到自己不在这几个月成交量倒只增不减,抬眸看了眼清麦止不住夸赞。
“清麦,你简直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根本就无需我操心。”
“要是再加上周庭樾策展,有你俩在,我简直就无敌了。”
兮之对自己这两个朋友真的是由衷的欢喜和欣赏。清麦无论从艺术本身的造诣还是管理力,行动力都是顶级的存在,周庭樾从灵性和对艺术独到见解和创意上更是让她打心底欣赏。
兮之翻看着文件顺口提了一嘴,“对了,周庭樾和我联系说年后就回国,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清麦听到周庭樾三个字,倒水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几秒后水都溢出杯才回神。
“他这段时间还好吗?” 清麦递过水,装若无其事问。
兮之看了眼失神的清麦,眯着眼睛打量了她,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你没联系他?你们吵架了?还是说你听到周庭樾名字就失魂落魄了?”
显然清麦慌乱无措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清麦应该是喜欢周庭樾但却不敢主动。看来等周庭樾回来自己还得帮忙牵线搭桥,清麦这千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两人调侃逗趣间,宋简泊倒是熟络的推门而入,三人六目面面相觑。
“哟,宋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兮之阴阳怪气的先开口,她没想到宋简泊已经两年了还在往画廊跑找清麦,以为一年前在自己的警告下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在画廊见到他,还在执着于找清麦,倒是高看了他一看。
毕竟自己没见过如此坚持不懈追求一个女人的宋简泊。
显然清麦对宋简泊的到访已经见怪不怪了,顺手就给男人倒了茶水递上,娴熟自然的好像每日都这般相处。
兮之看着两人之间这如此自然的肢体接触和淡定自如的面容,倒是更感兴趣,暗想现在应该存在一个三角恋,八卦的好奇心在内心熊熊燃起。
估摸着该是宋简泊追了清麦两年,但是清麦喜欢的是周庭樾,至于周庭樾是否和清麦双向奔赴倒是有待观察了。
宋简泊往沙发随意一坐,顾自己掏出烟,叼着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调侃。
“祁谨川一回来,你都有空从韩家那个烂摊子抽身而退了?”
“早就要你去找他了,偏不听我的,硬要在那逞能。” 宋简泊吐出烟圈,烟雾让他的俊脸有种朦胧的美。
兮之对宋简泊的观点极度不认同,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偏就只看到祁谨川出现后最后的结果就将“功劳”归功于他一人,不以为然,有理有据的陈述。
“祁谨川是在决策上有决定性作用,但前期可是我没日没夜在那努力挽回的。怎么能因为他回来就否定我前期的努力呢?”
宋简泊抽着烟看了眼兮之,笑着摇了摇头,“ 兮之妹子,你就是命好,总有人在背后默默为你保驾护航。”
说完意味深长瞧了眼韩兮之,便起身向清麦走去,两人亲密的肢体动作频频,男人凑在清麦的耳畔低语,却被清麦推开,宋简泊倒是无所谓,厚脸皮直接揽腰将头埋进清麦的肩窝求爱抚。
显然清麦已经从最初见到简泊时的极度排斥到现在已经默许男人对她的亲昵。
兮之看在眼里,满满的惊讶,不敢打扰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带着多多悄悄离开了画廊。
回到蒋家,兮之便将多多放养在院中,自己乐的清闲自在在屋内消遣。
蒋霁夫人刚打完麻将回家,看到了院中奔跑的狗,好奇的顺口一问:“兮之,哪里的狗?”
“小舅妈,你回来了。”兮之瞧了眼进门的舅妈打招呼。
“替朋友养几天,等他出差回来就接回去了,我那公寓养着空间太局促,想着就先带回来养几天。”兮之一番解释,她也知道舅妈向来是不喜欢这些宠物,便起身想将多多往后园带。
“哦,这样,无妨,就要它随便玩吧,怪逗人的。” 蒋夫人倒也不排斥,笑着说了几句便回房更衣,上楼前顺口提了一嘴晚上家里有客人。
兮之看着舅妈上楼,小声叮嘱多多,“多多,这几天在这儿你一定要听话,别丢你爸爸的面儿。”
兮之见蒋霁回家时就觉得这客人有把刷子,没想到晚饭时刻蒋瑞携夫人也回家用餐,倒是把兮之给忽悠住了,倒是好奇晚上客人到底是何人。
着实没想到来人是祁谨川,倒是难为祁谨川将一屋子蒋家人凑的满满当当,过年都没那么齐全。
见到祁谨川的那一刻兮之就忍不住打趣他,这么些年不见,着实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一手好手腕。
他倒是浅笑,面容如一阵清风拂过般温柔,“那不是急着见未来外甥女婿。”
兮之听了男人的话,嗤之以鼻,抬腿踢了男人一脚以表达自己的异议。
祁谨川礼数周到,蒋家人自是各方面都满意他,对他也是极其热情,从蒋瑞亲自回家就可见重视程度。
席间
蒋霁和祁谨川聊了些商场上的事,顺带关心了他国外的生意和以后的重心主要在国内还是国外。
蒋瑞倒是更关心祁家长辈,家里父母兄弟的近况。
但在兮之听来,都是在为她物色未来丈夫的“面试”,一个个问题都或多或少涉及家庭,婆媳,妯娌,家族等各方关系的处理和维护。
一番谈论下来,蒋老爷子也是极其满意祁谨川,倒是将问题更为直接的抛给了兮之。
“丫头,我看你和谨川私下处的也还行。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啊?”
兮之埋头喝着碗里的糖水,倒是没想到问题直接抛给她,自己又无法回答,转头看向一侧的男人求助,眼神里满是希望,只见男人缓缓开口,笑着对长辈们解释。
“我还在追兮之呢。这事得顺其自然,我尊重兮之的意见。”
蒋老爷子见两人的眼神交流又听到祁谨川的解释,倒是舒了口气,看来是早晚的喜事,不禁笑逐颜开。
一顿饭吃的很是融洽,可以看出蒋瑞和蒋霁都很满意,饭后便邀请祁谨川上茶室用茶,兮之便不参与男人之间的话题,顾自己上后园找多多。
坐在连廊边,看着在院中独自玩耍的多多出神,不禁想起了温言。
“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视频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后园回响格外大声,兮之急忙接起制止这个回响
结果竟然是温言的视频通话,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兮之茫然无措的表情,温言双眼满是柔情温柔笑着
“见到我怎么感觉见鬼了?” 男人逗趣儿
兮之不想搭理他,两人都分手了,昨晚遛弯儿一晚上的电话已极其不应该,此刻更不应该和男人打视频电话。
“不想理我?” 温言试探问
见女人的神情微蹙眉间,不想搭理自己,更是耐着性子轻声哄道
“如果看到我让你不开心,那我以后不打了。”
男人的话倒是让兮之的内心开始摇摆,犹如深谷回声一般,久久涟漪荡漾。
“但是我很想你。”温言在挂断前认真诉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想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她,但是却不敢太放肆的表达,怕好不容易稍微缓和的关系又被自己搞砸,更怕吓跑她。
这一句“我很想你” 让兮之还是心软了,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 言语间尽是犹豫不决,不情不悦但又不得不应付般。
温言本就是因为想见她,分手后他才发现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连她一张相片都不曾拥有,只能看着她的画夜夜失神。但现在又害怕自己直白的言语会让她生气,就随口找了个借口缓解气氛。
“没什么,多多乖吗?”
兮之看着独自在院中玩乐的哈士奇,随口回答:“嗯,今天蛮乖的。”
“如果没时间,你可以不用每天遛它,它自己会在院子里玩。”
温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像是重力的吸引,倒是要兮之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嗯,我把它带回蒋家了,它就自个儿在后园玩呢,没费劲…” 兮之解释。
但没等温言再开口,就被不远处传来的男人的声音打断。
“不和你说了…” 兮之随口说道便慌乱挂断了电话。
祁谨川见兮之独自在廊桥坐着,便上前想和她聊聊天。
“不好意思,我舅舅他们刚刚饭桌上可能问的有点多了…” 兮之先开口,怕祁谨川来家中吃饭感觉尴尬。
祁谨川倒不以为然,耸耸肩在她身旁坐下,双手撑着长椅望向被霓虹染红的夜空,看那苍白无力的月色。
“没关系,早了解也挺好的,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不是吗?”祁谨川笑着回应。
又怕兮之觉得自己是玩笑话,又认真的补充道:“你也知道我家那一大家族的人,操持起来确实怪累人的,估摸着也就你能胜任。”
兮之侧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凝望着她,眼里满是清澈和真诚,他浅浅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她看了他许久,心里五味杂陈,他太真诚而此刻的她还不配和他站在一起,更没有这个勇气成为他未来的夫人,内心的情绪如巨浪般不断翻涌,沉默良久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谨川,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对他的喜欢无法自控。可能现在还在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种无法自拔的喜欢。”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回忆还是很清晰,我不能否定,所以可能没办法那么快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对不起!”
兮之将自己心里的话全盘托出,她不想欺骗祁谨川的感情,她知道他很好,但是现在还没彻底放空自己对温言的感情,她不允许心里住进另一个人。
“为什么道歉?谁没段情史?我们慢慢来。”
祁谨川根本不觉得这是问题,大家都有过往,而且他很感谢兮之主动和他诉说心中的想法,起码证明他在她心里是被重视的存在。
“兮之,你知道吗?哪怕你错失了夏花绚烂,也必将会走进秋叶静羌。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成为过去,不要跟它过不去…”
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好像渗透着他全部的温情,笑着对着兮之劝慰道。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月亮从当空落至屋顶树梢,祁谨川才离开蒋家,临上车前,他体贴的用双手替兮之捂热了冰冷的手。
“好了,现在暖和了,赶紧进屋吧,一晚上在外面陪我聊天都冻得流鼻涕了。”
兮之被男人的幽默逗到,眉眼如月,轻声道了晚安便进屋。
见兮之进屋后祁谨川才上车离开
……
温言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耳畔还久久回响着临挂电话前那端祁谨川的声音,心止不住的抽搐疼痛…
所以,祁谨川已经去蒋家拜访,他无疑是被满意的,于蒋家,蒋霁,甚至于韩家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得到所有蒋家长辈的祝福和认可。
而自己却还在一步步向她走近,为了抚平他和她之间的重重阻碍而努力,修复沟壑般的隔阂而苦苦挣扎。
和祁谨川一比,空前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人彻底淹没,无可奈何但为了她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争取,哪怕希望渺茫最后一无所有他也想要竭尽全力去争取。
兮之回到房间,才发现温言被挂了电话后,还发来了信息,男人话不多,只是对她的日常关心,许是见她没有回复,几分钟前又发了一条:
【晚安,之之。】
内心无比纠结要不要回男人的信息,自己突然挂了他的电话,又一晚上不搭理他,在输入框中不断编辑内容而后又删除,犹豫再三,最后只回了两字:
【晚安。】
原本周五回京的行程,因昨晚的电话,温言直接缩短了行程提早一日便回京。
一落地便只想去见她,知道她在蒋家,也不管合适与否,直接就驱车前往。
蒋家的警务员一早看到温言的到访,立刻通报了管家并为他开门。
蒋管家也心生疑惑,这往常一年来不了蒋家几次的温先生,近两月内竟然两次到访,这次还是一大早登门拜访,着实让人觉得反常,但还是恭敬出门迎接。
蒋管家还是一身墨蓝色素袍上前热情相迎,言语间尽是礼数:“温先生,今日那么早来访可有什么急事?”
温言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看了眼表确实有点儿过早。倒是林书立刻从后备箱取出几盒虫草随礼,上前客气的递给蒋管家。
“先生刚从拉萨回来,找蒋先生有点急事。”
闻言蒋管家倒是会心一笑,笑着回道蒋煜已经起床了正在餐厅用早餐,忙躬身邀请温言进屋。
温言下车后,瞧了眼车旁的林书,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便径直进屋。
蒋煜见到一大早便亲自上家里找自己的温言,震惊的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喝粥的汤匙都不自觉的掉落至碗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再三揉了揉双眼确认自己没眼花,确认来人真的是温言后,低头顾自己继续吃早餐,佯装淡定开口打趣:
“今早吹的又是什么歪风邪气?”
说话间已经轻抬手示意佣人给温言上套餐具,邀请温言入座一起用餐。
“今日吹的西北风,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特地来看看你。” 温言耷拉着眼皮,一脸淡然,搅拌碗中的雪梨银耳汤。
“噗…”
温言话音才落,蒋煜刚入口的粥便被男人这听着一本正经的“情话”震惊到直接扑哧出口,连带着食道被粥的压迫,连呛了几口才缓过劲来。
用毛巾擦了嘴,往旁一扔,深呼吸后稍做缓解,深邃的眼睛直盯着餐桌对面淡定自若喝着银耳汤的男人。
“温言,你大爷儿的,一大早儿特地上我家来肉麻我?在拉萨呆的脑子缺氧了?”
温言倒是笑着,抬眼瞧了眼被他调侃而失态的蒋煜,不紧不慢擦了擦嘴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吃个早餐,增进感情。”
蒋煜显然是不信,他和他,既生瑜何生亮,两个人明里暗里那么些年,近几个月温言对他拱手相送的项目先两当别论,现如今一大早便上家里找自己,还只为用个早餐,说出去都没人信,会让人觉得不是他蒋煜脑子被门夹了,就是温言中邪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喜欢女的。”
蒋煜已经被温言搞的口不择言,不自觉往座椅后侧靠,本能的想再离温言远些。
兮之步入餐厅,便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听到的话直接惊到瞠目结舌。
一是听到蒋煜对温言说的话颇为震撼,二是一大早便看到男人出现在自家的震惊
“你们?”
蒋煜好像见到了救星,忙招呼兮之赶紧在温言身旁坐下,好生陪温先生吃早餐,自己面对温言实在是惊吓过度,消化不良。
温言见女人被要求坐在自己身侧陪自己,嘴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扬。
阳光刚好洒进餐厅,恰到好处映射在她的脸上,她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赶走了他所有的阴霾。
“早上好,之之。” 温言对着身旁的女人轻声问候,昨晚看到她回的晚安就让他无比想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见到她。
而现在她真的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感觉真好,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和幸福…
蒋煜一秒钟都不想和温言待在一起,只觉得毛骨悚然,出一身虚汗。
一瞬间餐厅便只剩下两人。
兮之只看着空碗愣神,没有任何动作,温言见她失神的样子,便照顾她用餐。
贴心的先盛了一碗她喜欢的雪梨糖水润喉。
“谢谢。” 兮之就任凭男人在旁照顾她用餐,顾自己喝着雪梨汤,干涩的喉咙有了一丝滋润缓解,不禁想着如今他照顾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怎么提早回来了?” 兮之突然开口问。
她记得他说周五才回京,今日才周四他竟然提早回来还一早便来蒋家。她绝不相信他只是单纯来找蒋煜吃早餐那么简单,他俩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程度。
“我想见你,所以提早回来了。”温言看着女人的侧脸,满眼深情,认真回答。
“所以找了个由头来找我吃早餐?”兮之低头搅拌着汤匙,冷淡的开口。
“现在难道不是正大光明在陪你吃早餐吗?还是蒋煜首肯应允的。”温言随口回答,给兮之夹了个奶黄流心包。
显然兮之被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温言搞的很紧张又焦躁。
这个男人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原来两人私下相处时还只是闷骚,如今是明目张胆的猖狂,登堂入室到蒋家来公然和自己调情。
她每一秒每一分都害怕蒋家人进入餐厅,发现两人的独处。此刻男人的手已经自然亲密的揉捏着自己的腰肢,附身凑近在耳畔低喃调情,而自己还拿他没办法。
“温言,别这样,被人看到我尴尬。”
“那去哪儿?你房间?”
兮之瞪了男人一眼,随即起身离桌,温言随即跟上女人,两人进房。
一进房,男人便将女人抵在门边肆无忌惮的索吻,两人的唇舌间相互交织,每一个呼吸都充满热烈的渴望,激烈的气息像一股洪流,仿佛把他们的灵魂一起卷入一片漩涡。
两人缱绻拥吻,身体在接吻中不断缠绕,呼吸混杂在一起。
“温言,别…” 兮之感知到男人探入裙底的游走,用仅存最后的意志出声制止。
温言在女人的拒绝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收紧了揽着兮之腰肢的手,将吻更加深入。
她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那种由内而发的自信和霸道深深地吸引着她。他的双臂环抱着她,仿佛想将她永远地困在自己的怀里。
她也毫不示弱地回应着他,将所有的热情和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之之,你想我吗?”温言将头埋在女人的肩窝,汲取着女人的芬芳轻声喃语。
女人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她下意识贴近自己身体的行为让他更加兴奋,寻着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想要更多。
两人久违的亲热直到被蒋煜的叫喊声打断才戛然而止。
只听院中传来蒋煜惊慌的叫声,兮之才意识到后园有多多,而蒋煜怕狗!
忙推开身上的男人,往院子奔,果然蒋煜已经整个人攀爬在一旁廊桥柱子上,嚷嚷着要人赶紧把这狗撵走。
“多多,过来…” 兮之冲着多多喊道,多多听到妈妈的声音,又看到了自己的主人,立刻往温言奔去。
兮之看着蒋煜那搞笑的模样,尽力忍住不笑,还是忍不住调侃蒋煜道:“多大的人了还怕只狗,在外天不怕地不怕的蒋先生竟然怕只哈士奇。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蒋煜已恢复如常,今个儿一早自见到温言那一刻起就感觉浑身不舒畅,没一件事舒心的。
不由的看了眼不远处站在廊桥尽头的温言和他身旁那条哈士奇,这狗竟然如此温顺听话蹭着温言小腿的样子,倒是像是熟识,更觉得奇怪。
心里不由生出奇怪的想法: 温言克我。
“你怎么突然养狗了?不知道我不喜欢狗吗?”蒋煜明显有些恼火,尤其自己的窘迫被温言看到更觉得丢面儿。
兮之瞧了眼温言和多多,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突然来了兴致,我今日就带它回去了。”
蒋煜一听兮之今日就带走,倒是心情稍舒畅了些儿,满意的点头,叼着烟阔步往屋里走,特地绕道避开哈士奇,还不忘对温言说上一句:
“晚上会所等你打牌。”
温言望着廊桥另一端的蒋煜,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
兮之看着两个大老爷们间的“眉目传情”,隔空邀约,加上刚在餐厅听到蒋煜说的话,看了眼男人,更是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温先生如今男女通吃了?”
男人倒是自然搂过兮之的腰,毫不避讳,凑近耳畔柔声说:“还不是为了你。”
兮之拍开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也不理会他。只是顾自己开口问:“多多你现在带回家还是上我那接?”
“晚上去你那接,我现在要回老宅。” 温言认真回答,在她额间留下浅浅一吻,便先离开了蒋家回自家老宅。
……
欧阳徽柔闲在家中,悠闲的在花房修剪兰花。管家上前知会温言回家才放下手中的剪刀回到正厅。
欧阳对儿子向来不多管束,她自知管不了也说不动心思深沉的儿子,平日多说几句都让温言觉得啰嗦,见儿子竟然主动找自己,本能觉得肯定有事。
拢了拢披肩,优雅的入座,用平缓且温柔的语气开口问:“逮着我在家,特地找我有事?”
“嗯。”
温言已经给母亲递上了一盏燕窝羹,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耷拉着眼一副慵懒松弛的姿态,但说的话却是充满重量感的通知。
“我和韩家小姐结束了。”
“哦,我也猜到了。” 欧阳倒是不紧不慢的拿起汤羹,心里也估摸了大概。
这两年她也知道温言和韩家那位根本没有火花,甚至对韩意宁比往日那些跟在身边的女人还要寡淡似水,儿子不提她也早晚得插手这茬事。
更何况她总觉得现在这位韩夫人的身份差点意思,要真做了亲家,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只是刚开始觉得儿子不排斥相亲,瞧着韩意宁也很是知书达礼,温婉娴淑,乖巧温顺的模样倒也讨人喜欢。。温言能和她相处下去便也能接受,既然现在两人都没感觉更是无须再浪费时间。
不紧不慢喝了儿子递上的燕窝羹,主动开口问:“怎么?如今有自己的目标了?”
她知道如果不是儿子自己有主意,定不会费时费力亲自来找自己谈感情这事儿。
“嗯。”温言应道。
欧阳没料到儿子竟然会如此爽快的直接承认,而且还是势在必得的态度,不禁好奇接着多问了一嘴:“哦?是哪家千金?”
温言想着兮之的脸,嘴角不自觉上扬,但没直接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卖着关子说道,“我的眼光可比您好多了,您儿媳妇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但您呢,也别瞎打听,打听也没用,我心里有数。”温言怕母亲又暗里调查插手,谨慎的补充道先断了她要出手干涉的念头。
和母亲聊完,温言便起身准备离开,欧阳看着儿子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温言,你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只是别让你父亲为难就好。”
温言当然懂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应声自己明白。
“早点带回家来吃个饭。”
随手接过管家递上的外套搭在手边,边往门外走边挥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欧阳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深深叹息,儿子的脾气和性子,只要不做出格的举动她也都随着他去了
林书已站在车旁,恭敬等温言出来
温言瞧了他一眼,想起近段日子的表现,尤其早上的随机应变,忍不住笑着夸赞
“林书你现在当真的深谙其道啊。”
林书倒是笑着谦虚回复: “先生过奖了,跟在先生身边久了,耳濡目染。”
温言拍了拍林书的肩膀,笑着吩咐道: “这两天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书觉得现在的温先生更加有温度了。只要先生和韩小姐相处的开心,自然而然连带着对自己都温柔了。
白静卿一连几天不见女儿,不是早出晚归就是不着家,问就是研究所忙,让她不禁生疑。
“去哪儿?” 白静卿站在楼梯口冷声质问正要深夜出门的女儿。
韩意宁虽被温言单方面宣布结束关系,但却还未曾敢告知白静卿,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再被母亲嫌弃。
只有自己的计划成功后,把一切责任都推在韩兮之那个贱人身上才能全身而退。
“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韩意宁随口扯了个借口便顾自己往外走。
“什么事需要你夜不归宿?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白静卿对无法管控的事情莫名的暴躁,言语凌厉毫不客气,丝毫没有一点温情
“知道,保你荣华富贵的工具人。” 韩意宁也没好气的直接回怼。
白静卿听女儿丝毫不客气的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叫人拦住了韩意宁的去路
“今晚不交代清楚,你哪儿都不能去!”
白静卿见自己都如此这般态度了,女儿竟然还面不改色,一脸冷漠不以为然的模样,怒意更甚,但知道自己女儿向来吃软不吃硬,便放软了语气开口问道:
“宝贝儿,我是你妈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等你得到一切后就会懂我的良苦用心。”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白静卿上前亲热的将女儿扶到沙发,格外的温柔开口询问,试图了解些女儿的近况。
韩意宁看到母亲对她的柔情,温柔的言语,自己独自撑了这几天内心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一瞬间彻底分崩离析,情绪崩溃大哭倾诉。
“妈…温言不要我!”
“他亲口对我说,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
“不,甚至都没入过他的眼,他满心满眼都是韩兮之那个贱人!”
韩意宁越说越激动,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泣不成声,泪痕满面哭花了妆容。
白静卿听着女儿的倾诉,看着女儿情绪崩溃的样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她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虽自己对女儿严厉,平日又对她严格管束,但自己都是为她在谋划为了她的幸福。
如今韩兮之都骑到她母女俩头上,而她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口气当真是咽不下。
“韩兮之,你现在站的多高,就要你摔的多惨。” 白静卿咬牙切齿说道,转而安抚自己的女儿一切都会帮她摆平的, 就算没有温家,也还有别的世家,偌大的京城还能攀不是一门好亲事
“妈,那可是温言,喜欢过他哪还能再看上别的男人…”
白静卿已经不理会女儿的哭闹,自己心里已经谋划着一步步的计划
…
牌桌上
男人轻敲桌面,加注,要牌,不紧不慢,一脸淡然的神情。
蒋煜倒是一晚上净眼神打量牌桌斜对角的温言,他还是一副漠然,看什么都无所谓的神色。
几轮牌局下来也没开口几次,和早上在蒋家的温言简直判若两人,不得不让他觉得早上在自家的温言莫不是真的中邪了。
一旁的沈哲抽了口烟,示意要牌,轻吐烟圈随口说道:“韩家那小白菜最近没缠着你了?”
这话明眼人都知道在问谁,几人都将目光转向一脸漠然清冷的男人,倒是好奇温言的八卦。
“不合适。” 温言只轻吐三字,便明了手中的牌,将这轮牌面终结。
“我就说,我都瞧不上温言能瞧上?”蒋煜向来不喜欢韩家人,尤其厌恶那对惺惺作态的母女,想起就觉得生理性恶心…
“哪老能吃清水煮白菜,不得换换口味。” 蒋煜接着补充道,挑眉玩味看了眼温言,抬手示意开牌。
“我都没说重点呢,你还怪护犊子的。” 沈哲嗤笑出声,瞥了眼蒋煜。
顾自己接着说道:“韩意宁和我手头那星耀传媒的男艺人有点不清不楚,私下联系挺多的,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 说完意味深长瞧了眼斜对角的男人。
显然男人一脸无所谓,单手掏烟,随意且慵懒的点烟,烟圈轻飘,迷离朦胧…
“向来与我无关,我可连手都没拉过。”温言突然打趣道
几人皆被温言的话逗到,感觉他在讲什么笑话。
陆璟安更是直接嗤笑出声,忍不住要调侃一番:“没记错前几个月你可是打了一半牌,一个短信便撤了,忙着去陪女朋友。”
边笑边观察了眼温言,继续八卦问道:“你难道还藏了别的佳人?”
温言倒也是大方承认,毫无顾忌,如此直爽的态度倒是让几人的好奇心愈发重。
平日里几人聚一起不是喝酒玩乐就是喝茶打牌聊天,倒确实不打听温言的私事,最多开个玩笑。因为也没人敢插手温言的事,自讨没趣,就算问了温言也只会告诉他想让人知道的消息。
蒋煜尤为好奇,一个劲挖料温言金屋藏娇藏的到底是谁,一个劲问他们认识吗?圈内的圈外的?
温言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只直勾勾看着蒋煜认真的回答:
“还在追。”
三人皆不信温言的鬼话,只手遮天的温先生竟然还需要追女人。就算有,以温言的性子还能追那么久没得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蒋煜看着温言只凝视着自己,眼眸泛着光,似情愫似星光,唇角仿佛在对着自己笑,又想起早上温言对自己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此刻只觉背脊生凉。
顿觉慌神无措,心里没底,好在沈哲接了老婆电话准备先撤,打断了男人的凝视,温言才将目光收回。
一人先撤,止不住被陆璟安一顿吐槽,天天在家腻歪难道不觉得厌烦,被宋小妹那小妮子拿捏的死死的。
沈哲只笑的一脸春风,得意之态宛如一只挺胸抬头的孔雀,自信地炫耀自己家中有娇妻,抄起外套便扬长而去。
蒋煜也顺势找了借口先撤,和温言面对面明晃晃的对视他是一秒都受不了,这男人指不定脑子哪出问题了,临走还不忘对温言嘱托:“有时间多去放松放松,别总绷着,人是需要享受生活发现美好的人和事。”
温言看着蒋煜“落荒而逃”的模样,止不住嘴角笑意更盛,既然蒋煜都如此鼓励自己了,再不去找佳人共度良宵就真说不过去了,扔了手中的牌也起身离开。
一时只留陆璟安和发牌的庄家两人面面相觑,一桌子的筹码全当哥儿几个给自己的补偿?
“在家吗?” 温言出了门便给兮之拨了电话。
女人显然没想到男人深夜还要上家里来领回多多,是有多急不可耐想带“儿子”回家,但还是无奈给他留门。
不到半小时,男人便出现在面前。
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清冷又温润的脸。男人松弛随意的将衬衫解开领口,松垮挽起袖口至小臂,恰到好处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小臂的肌肉线条。他本就撩人的很,往常本就一个眼神就勾人心魂,一个勾唇就撩的人都酥麻。
此刻又看到男人如此禁欲的样子,兮之眼神躲闪,将多多的收纳行李箱放置在男人送来时的位置,将狗绳递还给他。
“之之,不请我进去坐坐?”温言主动开口,目光一直在女人的身上,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既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但是内心又还在接受和拒绝间不断挣扎横跳。
他也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自然熟络的顾自己换了拖鞋进屋。
兮之看着男人似往日般自然的模样,直接就提出了异议:“温言,我们分手了,你不能继续像往常一样出入我家,不合适。”
温言听闻女人的话,转身笑着看着她,片刻后缓缓开口说:“之之,我们聊聊吧。”
见兮之只看着自己发呆,温言上前主动拉起女人的手带到沙发坐下,自己在她身旁侧身而坐,看着兮之的双眼认真开口,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他斟酌良久后郑重的声明和通知。
“兮之,你说我的身边太拥挤,而你不是那个唯一。”
“但是我想和你说,认识你后我的身边便只有你,我的眼里只有你,心里只有你,身体也只属于你,我整个人都独属于你,而你也是我心里的唯一。”
男人的话很有重量感,兮之看着男人,他的目光中透着一种深邃的情感,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渴望,让人不由得陷入其中,她只怔怔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之之,你是我一眼望不尽的满心欢喜。”
“所以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许你一切…”
温言见女人还是目光空洞,不发一言,他从未如此这般无力被动,看着兮之就像在等待撒旦最终的审判,一时彻底慌神。
许久,直到他看到兮之呆滞的眼神闪烁出光芒,才展露笑颜。
只见兮之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温言,我们…唔…”
但没等女人将话说完,温言已经不敢再听下去,只将剩下的言语淹没在深吻中。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见怀里女人的迎合,温言更是深入探寻,含着娇嫩细腻的耳垂低喃请求:
“之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想好好爱你。”
意乱情迷间,彻底失去理智,她可能此生就要和他彻底沉沦,彼此纠缠。在拥他入怀的刹那,溢出透骨的缠绵,便已注定自己已经离不开他,她已不知不觉爱他入骨。
“温言,我真的好爱你,但是我不敢去爱你…”
唇齿相依间兮之带着哭腔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诉诸于口。
“那便换我走向你,我来爱你!”温言听到女人的回答,无比欣喜悸动,起码她是爱自己的。
这便足够了,只要自己还有能力,那便爱她护她宠她一辈子。
看着她灿若琼花的娇颜,流眄顾盼的明眸,是照亮长夜的温柔…
两人缱绻亲吻,是久违的激情和沉沦,一遍遍耳边的低喃和蜜语唤起浓烈的情欲。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久旷的身体只感受到一阵阵舒爽,紧攥枕头和床单,身体不自觉贴近,带着颤音的呻吟,就像是一剂兴奋剂让彼此更加深入缠绵。
清晨,阳光洒进房间,铺洒在她的脸上,睡眼朦胧间细眯着眼眸,朦胧间依稀看到男人模糊的笑容里满是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温言单手撑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笑得温柔,缱绻温存,像一阵清风拂过,令人心暖…
“你怎么和饿狼似的,没完没了怎么都喂不饱?” 兮之一睁开看便又被男人缠着进行了晨间运动,此刻只觉得浑身黏腻不禁吐槽。
“谁叫你冷落了我那么些月,我对你日思夜想。” 男人的嘴和抹了蜜似的,完全不像往日那般漠然。
起身推开缠着自己的男人,顾自己往浴室洗漱。
温言看着女人毫不留情的推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如此对她的,便又自嘲而笑,果然风水轮流转,深叹一口气起身进浴室。
兮之换好衣服出房间时,男人已经备好了早餐,看了眼桌上的早餐,除了往日准备的那样清淡,倒是额外给自己备了牛奶粥。
“哟,温先生这几个月是回炉重造了?” 兮之阴阳怪气的损道。
喝了口牛奶粥还不忘吐槽一番做的太甜了,温言看着嘴上尽是嫌弃,喝的倒挺开心的女人,眼里满是宠溺。
“今天有什么安排?” 温言问。
“去公司。” 兮之低头顾自己喝着粥,言简意赅直接回复。
“公司现在解决了资金链,不瞎折腾应该可以稳步向上。”温言喝着手中的咖啡随口一说。
男人的话倒是引的兮之抬眸眯眼打量了面前这个淡定自如,清风拂面的男人,直接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资金链问题解决了?”
“……”
男人双手十指合拢,双肘撑桌,看着餐桌对面的女人,讳莫如深的眼眸里倒是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只轻描淡写的开口解释:“听蒋煜说的。”
男人神色自若,她向来看不透,合情合理的解释,但又总让她感觉哪里不一样。
“吃完早餐,我送你上班。”温言转移话题。
但却被女人无情拒绝,声称上班高峰人多眼杂,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闲言碎语。
温言听着女人的借口,满脑子的不可置信,要不是昨晚两人才巫山雨云,此刻他都不敢相信如此生疏距离感的言语从她口中说出。
“之之,我原来也送你上班。”
“原来是原来,原来我们还偷情呢。” 兮之不以为然随口反驳。
“你是我女人,我怎么不能送你?” 温言霸道的言语间尽是不容拒绝,能感觉男人略带愠气的语气。
“温先生现在换花样了。”
“但是我不愿意。”
兮之说完擦了嘴角,拿起包便先出门,多多倒是小跑至门口相送,亲亲抱抱腻歪了好一会儿。
临出门前瞧了眼男人看着自己愣神儿显然没消化自己刚刚的话的模样,忍着笑还特地叮嘱:
“带多多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上门。”
便只听门被“砰”关上的声音,温言看着门厅处的多多,兮之刚刚的话。不禁思绪万千,她虽然重新接受自己,却不像原来那般和自己相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自经过上次董事会决议,又有祁谨川的无条件支持,加上这段时间在兮之玩命似的努力下韩氏确实稍有起色。而她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要拿回母亲那些股份。
“夫人这些天还是每天派人送参汤来公司。” 助理例行每日汇报工作,顺便拿着白静卿送来的补汤。
兮之讥讽勾唇,当真是贤惠,那样撕破脸还能坚持不懈做戏给自己那个父亲看呢…
“扔了。” 兮之只轻吐两字便继续埋头工作。
“商场周年庆晚宴您是否出席?”
兮之点头应声道,早半小时前便已经接受了祁谨川的邀约,既然彼此需要那正好一起出席。
温言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出神,直到林书递过文件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晚有约吗?” 温言随口问
林书不解看了眼先生,自己明明十分钟前才汇报过今日行程,怎么那么快就失忆了…但还是专业的话语再次汇报。
“晚上陆先生邀约,投资人饭局。”
“那她呢?” 温言问。
“韩小姐会出席商场周年庆晚宴。” 林书公事公办回答,顺便补充了一句,“估计会和祁二少一起出席。”
林书说完开始观察自家老板的脸色,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但指尖把玩着的手机的动作已停顿。
看不透男人眸底的情绪,片刻后轻启双唇,“我定的那条项链给我。”
随即拨通陆璟安电话。
北京的夜向来不乏觥筹交错…
兮之和祁谨川步入宴会厅的瞬间便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两人俊男靓女很是般配。
韩意宁看到韩兮之挽着祁谨川的身影,垂着的双手已不禁攥紧,脸色铁青,后槽牙都要咬碎般。
兮之一进会场就看到一身高定礼服的韩意宁,笑着挽着男人主动打招呼。
“亲爱的妹妹,今晚真漂亮。”
见韩意宁脸色越发不爽,更是阴阳怪气嘲讽:“今日没有邀请你“未婚夫”一起来?”
“你…”
韩意宁气的想直接动手,但是碍于身旁还有祁谨川还是选择了隐忍。
“对哦,现在妹妹也挺放的开的,也不会吊死在一棵树。”
“韩兮之,你要脸吗?你做的那些恬不知耻,见不得人的事难道就不怕我公之于众吗?” 说完看了眼一旁的祁谨川意有所指。
一旁的男人倒是毫不介意,面色自若,自然随意搂着兮之的腰肢,满是宠溺笑着说: “兮之什么样我都喜欢。”
两人一唱一和,男人非但不介意,反而满是宠溺爱抚的亲密动作更是让人心堵。
“妹妹那么凶都吓坏我了,我只是关心下未来妹夫。” 最后甩下一句话,便游刃有余游走于名流间谈笑风生。
韩意宁看着这对男女竟如此厚颜无耻,但碍于今日名流云集,转而展露笑颜,伴在父亲身旁,继续维持起她那大家闺秀端庄温婉的形象。
韩家一众老董事对祁谨川都格外客气。韩君威看着大女儿今晚一番游走寒暄,暗叹手段着实了得。他日要是将韩家交到她手里,再加上祁家的权势,于韩家无疑就是双刃剑…
一晚上的酒喝的人都有点晕沉沉,便失陪独自出来透气,随手点燃一支烟凭栏倚靠,烟圈腾起,迷离朦胧间见男人往自己走来…
不禁勾唇浅笑,看着走到面前的男人,仰头凝视。
“不放心我?都追到这来了?” 话语间倾吐一口烟雾…
来源:幸运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