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挽着初恋度蜜月,我冷笑退婚,她崩溃:我再也不敢了

360影视 2025-01-11 11:37 2

摘要:那天,我们把婚礼的邀请函一一寄出,安婕就悄悄地向公司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期,却对我说她要出差去盛城。

那天,我们把婚礼的邀请函一一寄出,安婕就悄悄地向公司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期,却对我说她要出差去盛城。

我为她打包好行李,还不忘塞进几瓶助眠的药。

她临走时,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亲爱的,真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是短短几天。”

我笑着回应她:“那我去跟你们老板谈谈,让他理解我们新婚的喜悦,换个人出差如何?”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连忙安慰她:“亲爱的,别紧张。我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放心,虽然我不如你那么出色,但也不至于拖你的后腿。”

她听出我在逗她,这才放松下来,亲了我一下:“等我回来。”

她一踩油门,急匆匆地离开了,直奔她的旧情人。

我转过头,微微一笑。

安婕,我已经给了你机会,这辈子,我不会再等你了。

半小时后,安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贺林的社交账号上。

她靠在贺林的肩膀上,伸手递给他葡萄吃。

记得安婕说过,她不喜欢任何带皮的食物,觉得剥皮太麻烦,手还会弄得脏兮兮的。

打那以后,我帮她削水果皮,剥海鲜壳,甚至她不吃的葱花,我都一点一点帮她挑出来,不让她有一点烦恼。

这些她天生就不喜欢的事情,为了她的初恋,她却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我们的新房,整理着我们的结婚照。

拍照时她总说自己太忙,一拖再拖。

我好不容易订下的婚纱摄影,她只拍了半小时就匆匆忙忙走了。

最后只选了两张。

一张用在了婚礼请柬上,另一张做成了十二寸的相框。

我当时还以为她工作上出了急事,满脸歉意地向摄影师解释。

直到无意中看到她表妹在朋友圈晒出的照片,是安婕和一个男的紧紧拥抱的照片。

“恭喜我的前姐夫终于解脱,重燃爱火!”

那时候我才明白。

安婕的初恋离婚了,她急着去和他重燃旧情。

我原以为她一回来就会跟我说再见。

但她一个字都没提,反而拉着我一起去选婚礼上给宾客的小礼物。

我心想,可能是我多想了。

关于她和贺林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他们俩谈了八年的恋爱,最后因为男方突然人间蒸发而告吹。

安婕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后来在一次产品展示会上遇到了我。

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我们谈了三年的恋爱,上个月刚领了结婚证,再过七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但是,在安婕告诉我她要出差的时候,我注意到贺林更新了他的社交动态。

“知道你要来,我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安女王的宠幸!”

配图是一只手,手指关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朴素的戒指,闪闪发光。

和安婕左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曾经建议她换掉,换成我求婚时送的那枚。

她低头摸着手上的戒指,沉默了好一会儿:“先不换了,这个戴习惯了,你不会介意吧?”

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舍不得旧物。

没想到,她舍不得的不是旧物,而是旧人。

我把相框的背板打开,拿出里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我那一半撕下来,剪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我把安婕的东西收拾好,打包在一起,叫了个同城快递,让他明天送到贺林那里。

这还得感谢安月,多亏了她这个好表妹,我才这么轻松地拿到了贺林的地址。

最后,我给安婕发了一条分手的短信。

忙活了一整晚,她直到次日早晨才给我回了条语音消息。

“江应淮,你这算啥?想跟我一刀两断?”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可能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最讨厌的就是被突然甩掉。

紧接着是第二条消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分手?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取消婚礼!”

我慢条斯理地回复:“取消吧,这正合我心意。”

安婕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不断打来,我一边算着同城快递的送达时间,一边在她第五次来电时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安婕怒不可遏的声音:“江应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婚礼就剩一周了,你今天跟我说分手?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电话里传来的敲门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我冷笑一声,问她:“安婕,你现在在哪儿?”

“我当然是在盛城的……”

“这是安女士的家吗?有个姓江的先生让我送东西过来,麻烦您签收一下。”

她愤怒的声音被快递小哥的声音打断。

紧接着是男声:“签这儿是吧?好的,谢谢。”

安婕愣了两秒钟,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和安婕谈了三年恋爱,我全心全意地爱她。

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顺从。

即使后来发现她和贺林时不时地有瓜葛。

我也自我安慰,她愿意嫁给我,说明她爱的是我。

初恋不过是过去式。

直到昨天。

我看到她偷偷把网购的情趣内衣塞进我帮她整理好的行李箱。

我感到事情不对劲,于是打电话给她的同事询问她出差的地点。

她的同事却告诉我,她请了七天假是为了准备婚礼。

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头晕目眩。

我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尽头,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整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隔日清晨,我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请求,昵称“回响”映入眼帘。

我立刻意识到,这人很可能是贺林。

常言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安婕的微信昵称正是“不忘”。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但他似乎不打算放弃,连续五次发送请求,最终我无奈地点了同意。

随即,我听到了微信的提示音,贺林发来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安婕系着小兔围裙,忙碌于厨房的身影。

另一张则是她熟睡时的侧脸。

从发型来看,第一张照片应该是半年前拍的。

那时她还是波浪卷,后来突然拉直了,或许是因为某个人的喜好吧。

我们在一起三年,她连一次菜都没洗过,更别提下厨了。

第二张照片显然是昨晚他们在一起时拍的。

她锁骨下的红印清晰可见,刺痛了我的眼睛。

紧接着,还有一条信息:“她昨晚累坏了,如果你是她的男人,就大度一些,别像女人一样争风吃醋。”

“还有,她来我这不需要安眠药,因为我能让她睡得很安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熄灭手机屏幕,抬头与安婕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把早餐放在桌上,带着笑容坐到我身边。

她搂着我的胳膊,撒娇道:“老公,我不出差了,婚礼前我都会陪着你。”

我瞥见她脖子上的红印,毫不犹豫地将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安婕猛地站起身,脸色变得难看。

她突然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江应淮!你到底要怎样?你毁了我的出差,还把我特意为你买的早餐扔掉,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揉了揉发痛的脸颊,拉着她走到落地镜前。

指着她脖子上的红印:“你是在怪我毁了你的出差,还是在怪我破坏了你和初恋的好事?”

她迅速捂住脖子,下意识地否认:“这只是不小心蹭到的,你在胡说什么?”

我从垃圾桶里拿出早餐袋,撕下外卖标签。

“看到了吗?外卖的联系人是贺先生,还特别要求多放虾仁,你难道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吗?”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疑惑地问我:“你对海鲜过敏?你做海鲜给我吃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提过?”

我回答:“你也从未问过我。”

安婕的面庞显露出明显的不安,她眼神闪烁地对我说:“抱歉,亲爱的,我能解释这一切。”

“我原本计划是要去出差的,但贺林突然来电说他抑郁发作,身体反应剧烈,感到心慌、胸闷,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担心他出事,所以去照顾了他。”

“至于早餐,我买了两份,可能是出门时拿错了。”

“别误会,我既然回来了,就不打算再走了,咱们一起出去吃,怎么样?”

她的眼睛像葡萄一样,水灵灵地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原本坚定的心似乎松动了。

心里默默地责怪自己不够坚定。

我正要答应,安婕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亲爱的林”。

她迅速挂断,还对我使了个眼色。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几次三番后,我轻笑道:“接吧,说不定真有急事。”

她在我面前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贺林虚弱的声音:“安安,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但我出了车祸,你知道我在锦城没有其他亲人,你能过来帮我签个字吗?”

“你在哪里?”

安婕立刻站了起来,眼睛都急红了,急忙就要出门,“别担心,我马上就到!”

听到她急切的声音,我感到一阵恶心,从昨天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胃里开始剧烈疼痛。

我捂着胃慢慢蹲下,一只手抓住安婕的手腕,脸上满是冷汗。

“安婕,我胃疼,你能顺便送我去医院吗?”

她挂断电话,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江应淮,你能不能成熟点,你是男人,这种时候还吃醋吗?”

“贺林在锦城孤身一人,我必须得去,他要是真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咬着牙问她:“那我呢?你就不怕我出事吗?”

“你能出什么事?装病争宠是女人的把戏,你就别学了,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刚刚还说要一直陪着我的人,愤怒地推了我一下,然后转身摔门离开了。

我跌倒在地,双眼紧闭,慢慢缓了一会儿。

我努力站起身,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给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

一个钟头后,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劈头盖脸地训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以为自己身体好,不按时吃饭,不按时睡觉,等到生病了才后悔。”

“幸好你只是轻微的胃穿孔,需要住院三天,不能吃东西,只能输液治疗。如果出现恶心呕吐,记得及时叫医护人员。”

我连连点头。

为了避免父母担心,我谁也没告诉他们我住院的事。

下午,疼痛减轻了一些,我在走廊里散步,透透气,一抬头就看到了安婕。

她扶着贺林在护士站拿东西。

小护士一边递东西给她一边开玩笑:“姐姐,你拿个药都有贺大帅哥陪着,这是怕你跑了啊!”

安婕听了,歪着头看着贺林:“你真的怕我跑了吗?”

“当然了,这么好的老婆跑了,我上哪儿哭去!”

说完,大家都笑了。

不得不说,贺林确实很帅,是那种能迷倒全校学妹的校草类型。

我侧头看向走廊宣传板上的投影,心里闷闷的。

我明明也不差,怎么就留不住她的心呢?

安婕搂着贺林的腰转身,和我四目相对。

笑容凝固的瞬间,她皱了皱眉,脚步顿了顿。

最后,她别过头,装作不认识我,扶着贺林和我擦肩而过。

贺林挑衅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扫过来,彰显着自己的胜利。

过了一会儿,安婕又回来了,不顾我的反对,把我拉进了楼梯间。

“江应淮!你是不是有病?为了阻止我照顾贺林,你居然追到了医院,还穿上了病号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还有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我看着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心彻底凉了。

我淡淡地点头:“确实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离婚。”

“你敢这么说!”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就像鸭子被踩了脖子一样。

“这辈子只有我能提出离婚,你可没资格先开口!”

她曾被贺林无情地抛弃,现在连分手都要由她来提,这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行,你来提,我听着。”

我决定成全她,给她一个先抛弃我的机会。

安婕被我的话堵得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想和她在这里无声地对峙,于是拉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遇到了我病房的护士:“江先生,您跑哪儿去了?该给您做胃部复查了,胃穿孔可不是小事,您可不能大意。”

安婕像一阵风似的从后面冲出来,抓住了小护士的胳膊。

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他怎么了?什么胃穿孔?”

小护士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江先生胃穿孔了,幸好是轻微的,不需要手术。”

“对了,安小姐,您丈夫找您半天了,看起来很急,您快去看看吧!”

护士的话让安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我:“老公,你,你别误会,他们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小护士一脸震惊。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嗯。快去吧,别让他等太久。”

在安婕心里,贺林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见我没生气,她终于松了口气,急忙跑向了不远处的病房。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贺林发来的信息。

“在安安心里,你永远只是个替代品,你拿什么和我争?”

我没理会他的挑衅,转身去了检查室。

幸运的是,恢复得不错,我不顾医院的反对,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后,我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姜律师,我有个离婚案子需要你帮忙处理。”

我和安婕的财产纠葛不多,就这栋小别墅。

我掏钱买的,房产证上写的却是安婕的名字。

既然要各奔东西,我的东西当然得完璧归赵。

毕竟,我可没那闲情逸致给别人做嫁衣裳。

我打印好离婚协议书时,安婕正好推门进来。

她手里提着一大袋药,满脸堆笑地跟我说:“我看家里缺胃药,就多买了些。你看,止痛的、抑制胃酸的、抗生素,都给你备齐了。”

我面无表情,静静地听她絮叨。

然后把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我签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安婕低头看到协议书上的字,愣了一下,怒气渐渐爬上她的脸。

“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我照顾贺林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他在锦城孤身一人,出了车祸,作为朋友照顾一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被怒火扭曲,看不出往日的甜美。

我挑眉反问:“照顾他需要照顾到床上去吗?”

“安婕,你别当我是傻子。”

“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照顾过我?”

她急了,双手不停地捶打我的胸口,坚决否认。

“江应淮,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这个混蛋!你胡说八道!你没证据就别乱泼脏水!”

都这时候了,她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得不佩服她那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厚脸皮。

“再说了,你住院也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病了?”

“你拿离婚来威胁我,就是想让我和贺林断绝关系是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冷笑两声,断绝关系?

以前我可能会这么想,现在没必要了。

我也不是真想跟她闹,我只是累了,失望了,心灰意冷了,想和她彻底分手。

我静静地聆听她的情绪宣泄,打算以平和的心态与她对话。

然而贺林似乎在我们之间装了窃听器,电话总能恰到好处地响起。

“安安,我,我向你道歉。”

“我听闻江哥很生气,与你在医院争执。我离婚了,胆小,还有抑郁症,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对不起安安,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喂,贺林,你在说些什么?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从未责怪过你……喂!”

电话那头直接挂断了。

安婕惊慌失措,颤抖着冲向门外。

我担心她精神紧张会出事,便自告奋勇成了她的司机。

途中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贺林割腕了。

毕竟关系到一条生命,我一路飞驰,将她送到医院的急救室。

护士说幸好发现得早,伤口不深,包扎后便无大碍。

安婕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贺林,泪水满面。

她把我拉到一边,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

“你满意了吧?看着贺林自杀,你是不是很开心?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刺激他,你还算是个人吗?”

我一时愣住了,然后摊开手,讽刺地笑了笑:“我做了什么?我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你凭什么说我刺激他?”

“他那么喜欢表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啪啪啪!”她突然抬手,我措手不及地挨了三个耳光。

嘴角火辣辣的,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似乎还不解气,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又踢了我的膝盖一脚,我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苦笑着,恋爱时教她的那些防身技巧,最后都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江应淮,你给我滚!婚礼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最好老实点,别逼我在最后关头取消婚礼!”

我尴尬地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不必勉强了,如你所愿,婚礼取消了。”

门一开,安婕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我跛着脚,费劲地钻进了车里。

接着,我拨通了公司老板的电话:“薛总,我打算调到宣城去,明天就能动身。”

薛总听上去挺吃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不是说离不开你爱人吗?”

我也没藏着掖着:“婚礼可能要黄了,我会晚点通知,麻烦薛总先别告诉其他人。”

他愣了几秒钟,最后啥也没问,只让我明天直接去宣城报到。

回到别墅,我订了明天最早的飞机。

迅速把不多的衣物装进包里,站在客厅里环顾这个还没住热乎的新家。

装修风格是安婕钟爱的极简,颜色是她偏爱的原木,连门口的地毯都是她钟爱的小兔子图案。

每个角落都有她的痕迹。

如果没有贺林这茬,我会和她一起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看我们喜欢的电影。

可爱情这东西,说变就变,昨天还海誓山盟,今天就能变得可有可无。

我留下了离婚协议书,搬进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贺林又给我发来一堆照片和视频,上面还细心地标上了时间和发生的事。

三月份,安婕和她妹妹拼酒,喝多了一直叫贺林的名字,最后安月把贺林叫来,他们俩就睡一块了。

四月份,安婕出差去了淮城,那是他们恋爱的地方,他们又一起逛了遍他们相爱时走过的大街小巷。

五月份,安婕去了寻安,回来手上多了条和她风格不符的转运链,那是她和贺林一起求的,连洗澡都没摘下来。

还有他们一起吃烤鱼、一起去医院照顾安婕妈妈的事……

后面的我实在看不下去,太多了。

他们背着我,做了所有恋人该做的事,去了所有恋人该去的地方。

我把手机里编辑好的婚礼取消消息,挨个儿群发了出去。

担心他们觉得我在开玩笑,我连发了三次。

爸妈立刻打电话过来,我怕他们难过,只能拿工作当挡箭牌,说婚礼得推迟。

其他亲戚好友的电话我都没接,消息也没回。

对爸妈撒一次谎就够了,说多了我怕自己都信了。

至于安婕那边的人,就让她自己通知吧,反正跟我没关系了。

现在最头疼的是那张结婚证,我盼了三年,好不容易拿到,还没暖热乎,就得换。

我累得关了手机,一夜没合眼。

三年的感情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轻声对过去的自己说了声再见。

三小时后,我到了宣城,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公寓,随便买了些日用品,调整心情,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早早去分公司报到。

我成了分公司的总经理,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拿起手机,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无数微信消息。

电话都是安婕和她家人打的,我一个都没回。

打开微信,安婕的消息从早上六点发到上午九点,连发了五十多条。

“江应淮,你人呢?”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到底在哪儿?”

“江应淮,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结婚?”

……

“我给你最后一个小时,你再不出现,我就嫁给别人了!”

我默默地关掉了她的聊天窗口,又打开了贺林的。

他让我看他的朋友圈。

我一点开,是结婚现场的视频,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和穿着洁白婚纱的安婕站在一起,满脸幸福地在台上喝交杯酒。

我不仅点了个赞,还评论了一句“新婚快乐”。

然后,我把他拉黑了。

午后时分,我接到了爸妈的电话,他们听说了婚礼上新郎换人的事情,询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坦白地告诉他们,我和安婕已经分道扬镳,离婚手续正在处理中。

父母叹了口气,我费了好大劲才让他们平静下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周后,我在分公司的工作逐渐走上了正轨。

下班时,我和助理一起走出办公楼,就看到安婕在门口等着。

她看到我身边的女助理,眼神一沉,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装作没看见她,和助理道别后继续前行。

安婕脸色一沉,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别走!”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来这儿干嘛?我们已经结束了。”

“江应淮,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可以当作你突然离开的事情没发生过,婚礼也可以重新举行。”

我忍不住想笑。

她总是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女王,好像我只是她脚下的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心情好时,就给我一点温暖。

心情不好时,就把我踩在脚下。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没听明白,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安婕,我们已经结束了。离婚协议一签,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

安婕脸色一变,似乎不敢相信我是认真的。

以前,只要她不高兴,我就会立刻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的错。

但现在,我的态度冷漠,让她彻底慌了。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只是在生贺林的气,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忍心和我分手呢!”

哼!

她也知道我很爱她,但在我和贺林之间,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对我只有依赖,没有爱。

不会迁就我的喜好。

不会关心我的感受。

不会为我花时间。

以前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爱她就足够了。

但现在我终于明白,没有回应的爱是走不远的。

我低声细语地对她说:“安婕,我并不是在对谁生气,我只是不再爱你了。”

“这不可能!”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你一定是故意这么说来气我。”

我跟她解释不清,转身就走。

安婕急了,几步并作一步追上我,紧紧抱住我的腰,带着恳求的语气:“别走!”

曾经,她瞒着我去见贺林时,我也这样委婉地求过她,让她留下,但她每次都坚决地转身,以工作为借口将我的话置之不理。

只是现在,角色互换,哀求的人变成了她。

我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退到了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安小姐,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毕竟让别人知道结婚证上的男人和婚礼上的不是同一个,对你的名声不好。”

她疯狂地喊道:“都是你的错!本该都是你的!如果不是婚礼那天你不出现,我怎么会拉他来冒充新郎?”

“江应淮,你这个混蛋!你擅自取消了婚礼,你还是不是人?”

“你已经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你还不满意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突然的哭泣声。

“我已经和贺林说清楚了,他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只是心里不平衡,他是我初恋,占据了我整个青春,当年他突然消失,我真的不甘心!”

“我只是和他重温了年轻时的一个梦,现在我的梦醒了,我也终于明白我最爱的人是你,真的是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老公!”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向我低头,她美丽的脸上泪如雨下。

我全心全意的三年,就这样败给了一句不甘心。

因为不甘心,她为了初恋失眠,放弃了拍我们的婚纱照,甚至假装出差七天去和初恋纠缠。

我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明知道她一次次的欺骗,我还是选择视而不见,任由自己头上长出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安婕,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抓住。如果我胃痛那天你没有转身就走,或许我们还有希望。”

“你对贺林的不甘心,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你的爱太分裂了,我承受不起。”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勉强在一起也只是怨偶。”

“既然你这么放不下贺林,他又已经离婚,你们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时不珍惜,我离开时她又不肯放手。

难道她真的以为我是可以随意召唤随意抛弃的机器人吗?

安婕不相信我会这么绝情。

“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是刚才那个女人吗?我哪里不如她!”

我皱了皱眉,严肃地警告她:“安婕,管好你的嘴,她只是我的同事,不是你造谣发泄的对象!”

“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报警,告你诽谤我的名誉!”

我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安婕紧随其后,在我家门口站了大半夜。

自那日起,安婕租下了我对面的房子,每天上下班都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工作时,她便回家准备午餐,中午送到我公司。

但无一例外,都被前台拒之门外。

下班时,她依旧守在公司门口,手里总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时是花束,有时是当地的特色小吃。

但无一例外,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这样坚持了半个月,她的热情逐渐冷却,变得心灰意冷。

毕竟,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长期处于领导位置,让她总是高高在上。

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情况,从未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

她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把我堵在了公寓门口。

她满脸怒气地对我吼道:“江应淮,你还想我怎么做?我真的无法打动你的心吗?”

我依旧平静如水,看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曾经把炽热的心捧到你面前,难道不是你让它一点点冷却的吗?”

她无言以对,无力地蹲下,泪水布满了她的脸颊。

这时,贺林从楼下冲了上来。

他把安婕紧紧抱在怀里,对我怒目而视:“江应淮,你别太过分,安安不欠你什么!”

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他发给我的那些照片,心里一阵厌恶。

我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愣了两秒就想还手,但被安婕拦住了。

“贺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然后她急忙向我解释:“江应淮,你别误会,他不是我叫来的,你要相信我!”

我向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直接穿过人群,直奔电梯而去,与贺林擦肩而过时,我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敌意。

那几天里,难得的平静降临了,安婕仿佛人间蒸发,连前台的小妹都感到了不习惯。

我暗自庆幸,她终于选择了放弃。

某个周四的夜晚,我加班数小时,翻阅文件直到头晕目眩。

当我离开办公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钟。

我叫了辆车,报上地址后,便不自觉地陷入了梦乡。

我是被冰冷的水唤醒的。

我的双手被绑在了椅背上,双腿也被固定在了椅子腿上。

我用力挣扎,却发现绑得异常紧,丝毫动弹不得。

“别费劲了,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学的绑法,你应该感谢我这么看重你。”

贺林从我背后出现,手中的锤子轻轻敲打着他的掌心,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声音显得格外恐怖。

我四处张望,透过破败的窗户,可以辨认出这是一栋已被遗弃的老楼。

贺林看到我的动作,轻蔑一笑:“这里方圆几里都没人,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我不清楚贺林究竟有何图谋,但我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究竟想怎么样?绑架我,你就不怕蹲监狱吗?”

“啊!”

他猛地一锤砸在我的膝盖上,剧痛让我不禁叫出声来,冷汗立刻布满了我的额头。

“我怕什么?我疯了吗!大不了让我二叔开个精神病证明,杀了你我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我不能再激怒他,强忍疼痛,假装恐惧地问他:“既然你没直接杀我,肯定是有条件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贺林听后心情大好:“我要钱。一次性给我五百万,我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好的,我答应你!只是我的钱都用来买了锦城的婚房,房子登记在安婕名下,我得先拿回房子才能卖掉,把钱给你。”

他又一锤砸在我的背上:“你在耍我吗?我要的是现金,谁有耐心等你卖房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我的眼睛因为疼痛而变得朦胧不清。

贺林抓住我的衣领,好像要敲我的头。

我急忙求饶:“我说的是实话!那别墅值好几百万,我全给你!”

他似乎相信了我一些。

他一边拍我的脸一边得意洋洋地炫耀:“没用的东西!你既守不住钱,也守不住老婆。安婕那女人,我一招手,她就自己投怀送抱,哈哈,真是快活极了!”

贺林被即将到手的财富冲昏了头,把自己的光荣事迹全抖了出来。

原来贺林家境贫寒,和安婕在一起也是因为安婕能无条件为他花钱。

八年后他被富婆包养,没留下一句话,就抛弃了安婕,跟着富婆出国了。

没过几年富婆就厌倦了他,找到了新欢,他被送回了国。

在他迷茫的时候,他在锦城遇到了混得风生水起的安婕,于是以抑郁离婚等理由,哄得安婕立刻回头。

直到安婕跑到宣城,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这才彻底激怒了他。

“哈哈哈!你不知道,我离开她五六年她居然还是个处女,她注定是我的玩物!”

如果我没被绑着,我真想跳起来撕破他那恶心的嘴脸。

他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高举锤子:“怎么?不服?我可以打到你服!”

我闭上了眼睛,但锤子并没有落在我身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警察突然冲进来,一个飞腿将贺林踢倒在地。

他们反手将喊着“我有精神病”的贺林铐上了手铐。

死里逃生后,我连连向警察表示感谢,并将手腕上的手表作为证据交给了他们。

那天我看到贺林的眼神,就留了个心眼,给手表装了自动报警和录音功能,正好救了我一命。

贺林因故意伤害、绑架勒索被起诉,连同那个帮他造假病历的二叔,也被带走调查。

在医院做伤情鉴定时,我遇到了安婕。

她这几天被贺林囚禁在出租屋里,被救出来时,嘴角发青,脸颊红肿。

她走到我面前,满怀希望地问我:“江应淮,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没有回答。

我是真的不再爱她了。

她的眼神逐渐黯淡。

临走时,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我。

“对不起。”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安婕。

我独自上下班。

偶尔还会去打几杆台球。

生活平静无波,非常舒适。

来源:桃下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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