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夏跪爱了时钰十五年,没想到婚礼前夕,竟撞见他带小三孕检

360影视 2025-01-17 09:22 1

摘要:“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我们下午去民政局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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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我们下午去民政局办手续。”

安又夏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面前的临时老公。

两天前,她在医院撞见未婚夫带着小三孕检,一气之下去酒吧买醉,随便抓了个帅哥领证,还恣意放肆了一夜,醒来之后,肠子都悔青了,简直想一头撞死。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婚!

一道寒光从男人眼底闪过,他冷笑一声,接过文件,“哗”的撕成碎片,简单、直接、粗暴。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扬,纸片像雪花一般纷纷飘落。

安又夏也随之风中凌乱。

“你什么意思?”

男人微微倾身,一手撑在墙壁上,对她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像是要将她囚禁一般。

“跟我求婚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保证会跟我白头偕老。怎么?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

“咳咳!”

安又夏狠狠的呛了下。

她跟这家伙求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有违妇道!

“我喝醉了,意识不清醒,这样的婚姻不能作数。”

男人猛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有189公分,比她高出一个头,强烈的压迫感直逼过来,几乎将四周的气压逼降到零界点。

“酒醉三分醒,不然你怎么能脱我的衣服,趴在我身上写保证书呢?”

什么?

她还写了保证书?

安又夏顿时感觉脑袋里轰然一声炸响,像是有颗核弹爆炸了一般。

在她震惊之际,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缓缓打开。

“我安又夏保证和陆珺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日为夫,终生为夫,此生忠贞不渝,不离不弃。如果始乱终弃,自愿赔偿陆珺言一亿美金,然后剃成光头去尼姑庵吃斋念佛赎罪。”

他一字一字,念的缓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阵龙卷风,疯狂的席卷向安又夏,刮的她头昏昏、目涔涔,每根神经都在颤颤发抖。

她一把抓过了保证书。

老天奶啊,是她的字迹,是她的签名,还按了血手印!

该死,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作为粤圈公主,她可是把恪守妇道,贤良淑德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可能在醉酒之后如此癫狂?

这么离谱的鬼话都写的出来?

“我真的是喝醉了,我没有一亿美金,只要你愿意离婚,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木已成舟,只能自认倒霉,舍财免灾。

但对方似乎不愿接受,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神色冷冽而凝重,“我不要钱,只要你……对我负责!”

他深邃的眼睛似一团黑洞,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同沉沦。

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被墙壁挡住,无路可退,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待宰羔羊,随时都会被猎人宰割。

“我……我又没强迫你,负……负什么责?”

说得她像个渣女一样,她最多算酒后乱性。

男人俊美的脸缓缓的覆盖下来,几乎要贴上她的,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她眼前不断放大,放大……仿佛要占据她所有的视线。

“初婚和初夜都给你了,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他炽烈的呼吸混合着醇厚的荷尔蒙气息,不断扑散在她的鼻尖,像是一种无形的蛊惑,让她有些晕晕乎乎的。

目光一飘,落在了他的颈项,上面残留着一排鲜红的牙印,好像是……被她咬的。

“洞房之夜”想必相当激烈,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一次荒唐足以万劫不复,她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境地。

“我有未婚夫的,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必须离婚。你还是干脆一点,开个价吧,想要多少钱?”

陆珺言低哼一声,露出一抹讥诮之色,“你的未婚夫?那个出轨的烂香蕉吗?怎么,你还想当垃圾回收站,回收他?”

每个字都戳中了安又夏的死穴,她的心里像闪电般的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

她心甘情愿的跪舔了时钰十五年,对他全心全意,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冷漠和无情的背叛。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结婚的,他们是家族联姻。

即便他再混蛋,也是要绑架她一生的丈夫。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愿离婚的话,我只能找律师向法院起诉了,到时候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这男人有一副绝世好皮囊,惊为天人,一定不缺女人,能缺的只有钱。

他估计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才不肯离婚。

这话似乎凑效了,男人放开了她,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酒,加上两块冰,轻轻晃动了几下。

他俊美的脸仿佛淬了冰,冷的令人发寒,一双眼睛阴阴闪动,犹如千年的古井,显得格外深沉诡谲。

“你要离婚也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安又夏已经做好了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陆珺言小啜了一口酒,声音像一阵冷风,缓缓传来:“离婚冷静期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要对我尽妻子的义务,否则我随时撤销离婚申请。”

她怔了下,啥意思,这是想玩什么花样?

“你想要什么义务?”

男人放下杯子,一步一步走向她,低下头,薄唇附到她耳边,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主要是暖床。”

声音带着几分邪肆,像是一股电流传进她的耳膜里,让她一阵颤栗,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这家伙难道不爱钱,好色?

“你……你休想,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男人勾起一边嘴角,阴沉一笑,手指毫不客气的覆上了她的心口,“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三言两语,一针见血!

安又夏噎住了。

是啊,那层膜都没了,再多做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重要的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离婚。

“我们……先签个协议,免得你到时候反悔。”

他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添了几分狡狯,像只顺利捕到了猎物的狮子,“至少一天一次。”

安又夏脸色微微泛了白,心里有些发怵,严重担心自己会死在他身下,这家伙凶猛的像匹野狼。

离婚就不该设什么冷静期,结婚才需要冷静期啊!

“你……你要有节制,不然会肾虚。”

陆珺言的目光落在了她微敞的领口,一抹淤青若隐若现,随着呼吸波浪起伏。

那晚,他确实失控了,一连要了她六次。

“以后我会克制一点。”

安又夏下意识的攥紧了领口,子弹一上膛,能克制住就怪了。

为了能顺利离婚,只能豁出去了,好在只有一个月,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她拎起包,刚要走,手机响了,是闺蜜打来的。

“夏夏,不好了,你上热搜了,说你玩小白脸,在秘密别墅纵欲,玩得天昏地暗……”

第二章

安又夏心头掠过一道剧烈的痉挛,赶紧打开某网。

娱乐版头条:粤圈公主疑似情变,包养小白脸在别墅秘密偷欢。

附上她和小白脸一同进别墅的照片。

有图有真相。

不过,对方只偷拍到了她的脸,没有拍到陆珺言的,因为他一直戴着墨镜和黑色口罩。

评论区炸开了锅。

【粤圈公主玩这么大吗?马上要结婚了,还在外面玩小白脸,时少爷头上的青青草原都能放羊了吧?】

【粤圈不是一向传统吗?我还以为粤圈公主都是恪守妇道,从一而终的呢!没想到这么浪,关在别墅两天都没出来,就是干那事,短剧都不敢这么拍啊!】

【这婚怕是结不成了吧?乱成这样,时少爷要都能忍得下去,那就成绿头龟了。】

【时少爷在外面玩的也花,听说前天还带着女人去妇儿医院做产检呢。】

……

一道暴怒的火光从安又夏眼底闪过。

这热搜,肯定是被人买上去的。

多半是有人在她的别墅门口安装了摄像头,在偷拍她的一举一动,想要抓住她的小辫子。

她去到对面房间,将金丝绒窗帘拔开一道微小的缝隙,朝外望去,别墅门口已经围满了狗仔和网红,都等着拍她的淫乱丑闻呢。

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男人眼里隐着一抹杀气,极度深寒,“还真有人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他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安又夏暗自叹了口气,那些八卦不足为惧,他才是她最大的麻烦。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她去了化妆间,估摸着老爷子的夺命call马上就会来了。

陆珺言去到楼下,掏出了手机。

“凯瑞,把网上的垃圾全部清理干净,查清楚是谁做的。再派一队人把金桂园外面的狗仔驱走,如果有人再敢提及一个字,全网封杀。”

“是,陆少。”

安又夏化的是憔悴惨白的病容妆,化了足足一个小时,刚放下唇膏,安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命令她立刻回安宅。

她从化妆镜里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叮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就在别墅待着,不要乱来。”

别给她惹麻烦!

陆珺言耸了耸肩,在她离开之后,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眼里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失落之色。

他找了她这么久,她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安又夏从别墅出来,做好了舌战狗仔的准备,但外面竟然空空如也,狗仔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小区的保安过来,把他们赶走了?

安老爷子的书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他端坐在沙发上,左边是安又夏的堂哥兼死对头安南风,右边是未婚夫时钰和时夫人,一副开堂问审的架势。

见到安又夏进来,时钰立刻冲了过来,用着兴师问罪的语气,“你玩小白脸的事,是不是真的?”

安又夏并不觉得愧疚,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但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从未将她当成未婚妻看待。

他经常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给她戴过的绿帽子,多得都数不清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感动他,努力的让他浪子回头,但失败了,也绝望了。

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觉得呢?”她反问一句。

时钰自然是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

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从小到大都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对他百依百顺,做梦都想早点嫁给他,怎么可能背叛他?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在你的别墅过夜?”

难道她是看到陈玲肚子大了,故意跟他赌气,找个男人演戏来气他?

她向来诡计多端,为了抓住他的心,什么事没干过?

一旁的安南风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抓到死丫头片子的把柄,还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还能是谁,当然是她包养的小白脸了。我这堂妹骨子里就是个骚货,把我们安家的脸都丢尽了。安氏的股票因为她下降了好几个点,她就应该赶紧辞职,从安氏滚出去。”

安又夏见到他这副丑恶的嘴脸都觉得恶心。

一年前,爸爸和弟弟在回国途中发生意外,弟弟变成了植物人,而爸爸脊柱受损,全身瘫痪,直到现在两人都还在国外接受治疗。

大伯一家不仅没有给他们丝毫的安慰,反而打起集团的主意,要争夺总裁之位。

她不得不从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小白花,变成故作坚强的女强人,撑起整个家。

大伯一家子游手好闲,只会花天酒地,安氏的江山,都是爸爸帮爷爷打下来的。

她要帮爸爸和弟弟守住总裁的位置,等着他们回来,决不能让大伯一家坐享其成。

“就几张照片,就急着给我定罪了?堂哥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那是不是只要被人拍下几张照片,就能证明你成天在胡作非为?”

安南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别跟我东扯西拉的,如果不是你包养的小白脸,怎么可能在你别墅过夜?”

安又夏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一杯茶,语气漫不经心,“新雇的一个保镖而已,我一直认为爸爸和弟弟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谋害他们。而且最近我发现有人在偷偷跟踪我,所以雇了一个保镖,贴身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安南风的嘴角微微一抽,仿佛被蛰了下,“你说是保镖就是保镖?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安又夏把茶杯往桌上一搁,“砰”的一声脆响,茶水四溅,“你说是奸夫,有床照吻照亲密照吗?我倒想知道,是谁派人在跟踪我?想做什么?我又不是明星网红,谁会对我这么有兴趣?还把我买上热搜,花了不少钱吧?要不是我请了保镖,是不是就要进屋暗杀了?”

一连串的逼问,让安南风心里抓狂,“你现在立刻把那小白脸叫过来,我们当众对质!”

第三章

“够了。”老爷子开口了,低喝一声制止了安南风,“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先出去。”

家丑不可外扬。

不能让亲家看笑话,安家和时家是必须要联姻的,只有这样才能在阳城立于不败之地。

安南风撇着嘴出了书房。

坐在一旁的时夫人一直在喝茶,见老爷子发了话,才缓缓启口:“又夏,你这两天没去公司,一直关在别墅里,是不是病了?”

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让她这么糊弄过去,马上要结婚了,绝不能让儿子被戴绿帽子。

安又夏就等着她开口呢,她话音未落,她就呜咽一声哭了起来。

“晴姨,我是病了,陈玲怀了阿钰的孩子,我这两天肝肠寸断,难受的都不想活了。还没结婚呢,他就搞出了私生子,这打的可不只是我的脸,还是我们安家的脸呀!下个月的婚礼上,外人还不知道怎么嘲笑我和安家呢?”

她泪如雨下,还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

时钰心里拧着的一根弦悄然松开,同时又添了几分厌恶。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去找别的男人,无论他做任何事,哪怕他情人成堆,哪怕对她弃若敝履,她也会甘之如饴,绝对不会离开他。

“安又夏,我会跟你结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你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豪门中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何况陈玲救过我,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她。孩子是我给她的保障,这辈子她都会跟着我。如果你不能接受她,那我们没有办法结婚。”

在他看来,这是最有力的威胁,只要拿不结婚来吓唬她,她就一定会妥协。

安又夏的脸上慢慢溢出了一抹凄迷的笑意。

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要和时家联姻,要嫁给他的。

安家在粤圈是一个极为传统而封建的家族,向来重男轻女,对女人的教育就是要恪守妇道,以男人为尊,以男人为大。

所以她一直把时钰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习惯了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习惯了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习惯了把他当做生命的全部。

她努力的想要成为他喜欢的人,为了讨好他,改变自己所有的喜好去迎合他,只为博君一笑。

似乎只要他笑了,她的世界就光明了。

可他何曾给过她一丝温柔?

“阿钰哥哥,我今天刚学了一首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嘻嘻!妈妈还教我做了梅子酱,你尝尝好不好吃?”

“我最讨厌青梅,最讨厌梅子酱,我吃烧鹅从来不蘸梅子酱,酸不溜秋的,难吃死了。”

……

“阿钰哥哥,你要去北方上学吗?北方可冷了,会下雪哦。妈妈教我织了一条围巾,送给你,你戴着就不冷了。”

“都2010了,你还织围巾,跟个老古董一样。而且你织的难看死了,我才不要呢。”

“阿钰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我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你哪里都做的不好,笨的要命,差劲死了,学校里的女生都比你可爱。”

……

他总是那么冷冰冰的,总是那么不屑一顾,总是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无视。

但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努力,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直到撞见他带着陈玲做产检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愚蠢,如此的可悲,又如此的可笑。

这么多年来,她在做什么呢?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灵魂,像时钰的附属品一样活着。

她又得到了什么?

除了他的厌恶、嫌弃就是背叛!

“那就不结了吧,待会你开个直播,告诉大家你和陈玲有了孩子,你要娶她,下个月的婚礼解除。”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她要做回自己了。

时钰有一瞬的惊愕,神经一阵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怎么可能真的解除婚约,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纵。

“解除了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她一字一字清晰而有力的说。

是他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从她的灵魂、从她的心底剥离了出来。

每剥一次,都会令她痛不欲生,就像鱼被一片片剥走了鱼鳞一般。

她哭过、闹过、崩溃过。

如今最后一块鳞片也被剥走了,心似乎没有从前那么痛了。

或许是它痛得太久太久,已经绝望、麻木,没有力气再痛下去了吧?

“胡闹,婚礼都定下了,哪能说解除就解除,你们两个孩子就不要再说气话了。”

时夫人连忙阻止,看安又夏一脸惨白、病怏怏的模样,她已经完全消除了猜疑。

时安两家联姻是铁板钉钉的事,时家需要安家,安家也需要时家。

她握住了安又夏的手,“小夏,男人太优秀了,难免会被一些狐狸jing纠缠,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要多包容一些,豪门媳妇,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忍让。只要你正妻的地位不动摇,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不必太在乎。你放心,就算那女人生了孩子,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踏进时家大门一步。”

安又夏也知道取消婚礼是不可能的。

哪怕时钰是个疯子,爷爷也一样会把她往火坑里送,就像他对待几个姑姑一样。

安家的女儿职责就是联姻,为娘家做贡献。

她要敢反对,就会被赶出安氏,赶出安家,一无所有。

这样说,不过是以退为进,不能再让时钰和时家以为她是可以随意掌控和揉捏的软柿子。

她瞅了旁边的老爷子一眼。

他小啜着茶,神情淡然,很明显,并不打算帮孙女说话。

他自然认同时夫人的话,豪门中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男人风流天经地义,但女人必须从一而终。

这是规矩!

咬了咬牙,她从时夫人掌心抽出手来,“晴姨,我不介意他在外面三妻四妾,就算他养着陈玲也没关系,但绝不能有私生子,这是我的底线。一母同胞尚且会为了家产手足相残,异生之子更加不会有亲情可言,我不希望以后有私生子来跟我的孩子争夺家产!”

时钰倏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安又夏,你的心胸就这么狭窄,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你真让我恶心。”

第四章

恶心吗?

安又夏冷笑地盯着他,眼里万念俱灰的悲凉,像是冰从眼睛一直凝结到了心底。

其实每次见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她都会躲着偷偷哭,然后拼命地说服自己原谅了他。

毕竟她从小受到的家教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须从一而终。安家的男人在外面都有情人,包括父亲也是绯闻不断。

但他最不该的就是在她爸爸和弟弟遭遇意外的时候,和陈玲搞在一起。

陈玲是她捐助的贫困生。

第一次撞见他们偷腥,她发疯一般地打了这匹白眼狼。

他骂她是疯子,骂她恶心,那厌弃的眼神,犹如尖刀剐过她的心。

之后每每回想一次,心里的伤口就会疼痛一次,似乎永远都无法再愈合。

这是双重背叛,一脚残忍地将她踢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本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

她认输了,感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结果的。

以后他们就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吧。

政治联姻,本来也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利益。

“我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安家,我安家不可能替他人作嫁衣裳。”

时钰还想说什么,被时夫人拽住了,“又夏,你不用担心,那个孩子永远都是外人,我们不会让他认祖归宗的。”

安又夏叹了口气,“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百年之后,没有了您二老坐镇,时家还不是由阿钰说了算。”

“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胡搅蛮缠,你要敢动我的孩子一根头发……”

时钰气坏了,但怒气发到一半,被安老爷子一声低咳打断,“一个私生子而已,无足轻重,尽早处理掉。男人可以在外面风流快活,但不要搞出累赘,破坏了安时两家的信任。”

不得不说,孙女的话一针见血,戳中了要害,时钰这副态度,要是留下私生子,必定后患无穷。

老爷子发了话,时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事,回去之后我们一定妥善处理,给安家一个交代。”

她拉着时钰离开。

老爷子把目光转向了安又夏,神情带着几分凌冽,几分责备。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让他对你这么不满意。平常教你的贤良淑德都学到哪去了,真给我和安家丢脸。”

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如果不能让男人满意,那一定是她做得还不够好。

安又夏的眼里,逐渐浮现出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嘴角用力地抿了抿,包住了许多难言的、沉重的东西。

是啊,她是挺没用的。这么多年了,是颗石头都被捂化了,可她却没能捂化时钰的心。

“爷爷,我已经尽力了,强扭的瓜不甜。”

老爷子微微蹙眉,“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是很寻常的事,你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要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闹矛盾。”

顿了下,他微微加重了语气,“结了婚之后,早点生个孩子,巩固你的地位。女人就应该以家庭为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外面的事交给男人去做。一个家族的主心骨永远只能是男人,女人的职责是辅助男人,不管是你的丈夫,还是你娘家的兄弟,都是一样的规矩。你堂哥虽然还不太成熟,但有你在旁边帮衬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把集团交给大房,让他们坐享其成,她当助手,劳心劳力,还要替他们擦屁股。

安又夏对他的偏心早就习以为常,家业只能由儿子继承,女儿就是用来当垫脚石的。

“爷爷,爸爸和小聪会康复回来的,如果您草率地把总裁的位置交给大房,那就等于把我们二房赶出安氏,以后我们也帮不到安氏什么了。”

老爷子眉梢蹙得更紧,他对小孙子已经不抱希望了,要醒的话早该醒了。

南风是家里的长孙,虽然现在还不成气候,但迟早会成长起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拗,都是一家人,谁当掌舵人都是一样的,何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安又夏嗤笑一声,“刚才安南风是怎么对我的,您也看到了,他有把我当妹妹看待吗?”

老爷子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把时钰的事解决,婚礼不能变!你们尽快抽个时间,去民政局把证领了。你要记住,我们安家的女人可是阳城出了名的妇德典范。你一定要恪守妇道,绝不能惹出什么幺蛾子。你要敢做出让安家丢脸的事,就别指望还能踏进安家的门槛一步。”

“我知道了。”

从安宅出来,安又夏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肩头的重担和心头的愁云,比漂浮在空中的暮色还重,还浓。

生在重男轻女的家族,哪怕是豪门,女儿也注定是牺牲品,古代的公主不也一样要送到蛮族联姻。

进到车里,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脑袋里全是“恪守妇道”这四个字。

它们就像一座贞洁牌坊,从小到大就压在她的背脊上。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叛逆的,才会在醉酒之后荒唐放纵。

如今别说妇道了,连贞洁都没了。

她得赶紧摆脱那个临时老公才行,如果这糊涂事泄露出去,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到别墅,刚一进门,就有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临时老公在厨房做饭,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橱柜前,切菜的动作熟练、从容、优雅。

安又夏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做饭的画面竟然会如此好看,仿佛一副莫奈的油画,令人赏心悦目。

她原本以为时钰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但见到这副令三界共妒的绝世容颜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完美。

那天,估计不仅是酒精作祟,还被这家伙的美色所惑,才鬼使神差地拉他去领了证,还睡了他。

在她出神间,男人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老婆,回来了,待会就能吃饭了。”

这声“老婆”叫得挺顺溜,安又夏噎了下,“别乱叫,我不是你老婆。你先别做饭了,这会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赶紧去把手续办了。”

第五章

陆珺言微微蹙眉,目光回到砧板上,一边切菜一边道:“你确定要今天去?还不知道有多少狗仔的眼睛在偷偷盯着你,如果被他们看到我们进民政局……”

他适时的打住了,声音轻飘飘的像一阵微风,但足以吹得安又夏七零八落。

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狗仔们肯定不会放过她。

哪怕她从登记处门口路过,估计都要被捕风捉影,再登热搜头条。

“算了,算了,再多等几天,等这阵风头过了,我们再去。绯闻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你就当我的保镖。结婚的事,你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不然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她并不了解这个男人,要提醒他安分守己,不要动歪脑筋,给她惹麻烦。

陆珺言切菜的手停了下来,神色变得极为凝肃,“你真要和那根烂香蕉结婚?”

安又夏的眼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凄迷之色。

如果爸爸和弟弟没有出事,她或许还能有退路,但现在,没有选择。

她要帮爸爸和弟弟守住安氏总裁之位,不能被赶出安家,不能让他们失望。

“婚礼不会变。”

陆珺言深黑的冰眸逐渐阴沉,寒意在悄然聚集,“你不介意他出轨?”

她艰难地吞咽了下,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她百般讨好,就是想要成为他的唯一,但终究一败涂地。

或许不在乎之后,一切就无所谓了吧。

“我的初婚和初夜都没给他,算是扯平了。”

这话似乎给了陆珺言一丝安慰,那晚她是第一次,他知道。

洗了洗手,他转身走了过来,双手撑在橱柜上,高大的身躯顿时形成巨大的压迫感,将她重重包围。

“你拉我领证,是不是想要报复他?”

安又夏有些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被橱柜挡住了退路,她艰难地吞咽了下,极为小声地吐出了三个字:“算是吧。”

那晚是她化茧成蝶,蜕变重生的一刻,除了报复,更多的是醒悟。

她要将时钰彻底踢出自己的感情世界,从今往后,他们就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各过各的,各玩各的。

陆珺言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嘴角绷紧了,似乎在咬牙,“你就那么喜欢他?”

不会再喜欢了。

安又夏在心里默默地回道。

时钰每伤害她一次,她对他的感情就会减少一分。

如今,最后一丝感情也被他碾成碎渣渣,灰飞烟灭,他们之间再也不剩下什么了。

但她不想给面前的男人一丝幻想,以免他反悔,不肯离婚。

“是,我很喜欢他,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别人。”

她的每个字都像一记闷棍敲打在陆珺言心头。

他撑在橱柜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指关节泛出了狰狞的青白,胸膛急促地鼓动着,连夹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在跟着震荡。

厨房里有了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之后,他默默地直起身,回到了案板前,拿起刀继续切菜。

咔咔咔,刀在案板上沉重地摩擦,每一声都极为有力,像是在发泄着某种汹涌的怒气。

安又夏的心也随之一阵一阵地抖动。

这家伙在生气吗?

他们才认识两天,虽然领了一张纸,睡了一觉,但彼此依然是陌生人,难不成他还会喜欢上她?

不不不,她立刻坚决地否定。

她不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时钰的冷漠,已经让她失去了自信,时常陷入在自我怀疑之中。

或许是她还不够漂亮,不够性感,身材还不够好吧,不然他怎么会不喜欢她,怎么会那么讨厌她呢?

她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再去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在痛苦中苟延残喘,再也承受不了一丝伤害和背叛。

“你应该交过不少女朋友吧?”

他不可能缺女人,长得这么帅,就算一贫如洗,也有女人愿意倒贴生扑。

“没有交过女朋友,我洁身自好,只想为我老婆守身如玉。”男人阴沉着脸,但声音清晰而有力。

安又夏不信,打死都不信。

从小到大,妈妈就告诉她,但凡优秀的男人都不可能从一而终,即便他自己不想出轨,也会有狐妖妹子来勾引他,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

女人要学会忍让,要大度,这样才不会让三姐得逞。

所以对于时钰的风流,她才会一再容忍。

哪怕再受伤,再难过,也会咬着牙关忍下去。

“等离婚之后,你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妻子,要是担心彩礼不够的话,我替你出。”

她用着玩笑似的语气,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这时,手机响了,是时钰打来的。

“我在宝来阁订了包间,晚上我们谈谈。”

安又夏知道他想谈什么,冷笑一声:“我忙着呢,今晚不一定有空。”

话筒里,时钰的呼吸微微加重,“今天是周末,你有什么可忙的?你不会真养了一个小白脸吧?”

“你成天在外面寻欢作乐,还指望我背着贞节牌坊?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须恪守妇道,这是规矩!”对方不自觉地放大了声音。

如此双标,安又夏只觉得无比的讽刺,从小就被调教要三从四德,这层茧已经包裹她太久了,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咬了咬牙,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突然一双铁臂从身后搂住了她,将她拉进了一个炽烈的怀抱。

男人俯首,薄唇埋进了她的颈项,一阵酥酥麻麻,又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传来,让她忍不住的嘤咛了一声。

话筒里的人敏锐地听到了,立刻质问道:“你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安又夏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掰开男人的手,但他强悍无比,根本掰不动。

她有点恼火,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故意的吧?

一丝邪戾的冷弧从陆珺言嘴角悄然划过,薄唇移到了她的耳畔,咬住了她的耳垂,“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语气极轻,但极霸道。

他才是她合法的拥有者,她的一切现在都属于他,且只能属于他!

安又夏想要发火,但又发不出来,只能抬起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以示警告。

话筒里的声音再次传来,添了几分急躁,“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嗯……”

男人唇齿间的力道猛然加重,像是在报复她,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本能地咬住了唇,身体一阵颤栗,差点握不住手机。

“安又夏,你到底在做什么?”话筒里的人吼叫起来,仿佛着急地想要钻过来一探究竟。

第六章

“我……在做SPA,你把地址发给我,先挂了。”

安又夏迅速挂了电话,然后愤怒地转身,一拳砸在男人肩头,“陆珺言,你不要太放肆了!”

男人猛地将她抵触在餐桌前,“你就这么在乎他?”

清冷的声音像一阵掠过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有些隐隐作痛。

“对,在乎,特别在乎!我跟你只是临时关系,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你不要过问我的事,更不要给我惹麻烦。”

他们之间的“奸情”要捂得严严实实,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她不能被赶出安氏,不能众叛亲离。

男人犀利的下颚线绷紧了,两道俊朗的浓眉几乎拧绞成了一道直线。

他倏地将她举了起来,扔在桌上,掰开她的腿横跨在自己腰间。

这个动作吓了她一大跳,“你……你要干什么?”

一道寒光从他眼底闪过,冰冷、阴戾,“你不想做我老婆也没关系,按时履行义务就行。”

“你……混蛋!”

安又夏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羞恼地再次扬起拳头砸向他的肩。不过,这孱弱的力气于他而言犹如隔靴搔痒。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至少一天一次。”

他轻飘飘的语气犹如羽毛落地,但威胁性十足。

安又夏想哭,这个男人危险而充满侵略性,让她有些害怕了。

如果他不肯离婚,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可能真的找律师起诉,这样一来,就闹到众人皆知了。

只能委曲求全,任凭他予取予求。

“等冷静期一过,我们马上离婚,你要敢反悔,我杀了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唇,吞没了她所有的抗议,只剩下无力的呜咽。

……

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安又夏膝盖发软,走路都有些踉跄。

那匹野狼把她压在桌上,前前后后要了三次,直到她哭着求饶才肯放过她。

不是说要克制吗?克制个鬼啊。

这样下去,还不到一个月,她就要被榨干了,得赶紧想办法尽早摆脱他才行。

来到宝来阁,一进包间她就看到了陈玲,眉头下意识蹙紧。

时钰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周,似乎在搜索些什么,蓦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雪白的肌肤,有一片淡淡的绯红,像是……

“你的脖子怎么了?”

安又夏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极力保持着平静,“颈椎炎犯了,让技师按摩了一下而已。你火急火燎地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她迅速转移话题。

时钰并未继续追问,于他而言,安又夏就犹如粘在掌心里的沙子,想甩都甩不掉。

从小到大,她都离别的男生远远的,要为他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出轨呢?

他正想开门见山,一旁的陈玲哭了起来,“安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和时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时少的骨血,如果你真的爱时少,怎么会忍心杀死他的孩子呢?”

表面上像是在求她,实际上字字藏刀。

安又夏在心里低哼了一声。

这匹白眼狼,当初若不是她的资助,她早就被父母卖给村里杀猪的老头换彩礼了,哪有机会来阳城上大学?

毕业之后,她找到她,信誓旦旦的说要报答她,实际上是想借助她爬进上流社会吧?

真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啊。

她瞎了眼才会资助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破玩意!

时钰偏偏就吃这一套,陈玲总能唤起他的怜爱之情和保护欲。

他赶紧搂住了她的肩,心疼得要命,“玲儿,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

声音是那些温柔,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安又夏本能的撇开了头,即便放下了,这样的画面依旧那般刺眼。

他的柔情,是她从来都渴求不到的。

每次见到他对小情人们柔情脉脉,怜香惜玉,她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她是那样的羡慕,又是那样的嫉妒,恨过也怨过。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阿钰,你叫我来,是想让我妥协?”

来之前,她就猜到他的目的了。

毕竟是像哈巴狗一样跪舔了他十五年的人,他就算眼皮子动一下,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钰把目光转向她时,就变得硬冷了,“我绝对不可能让小铃把孩子打掉,如果你非要胡搅蛮缠的话,那就取消婚礼。”

又是这一套,同样的威胁话术,他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她都听腻了,他还不腻吗?

“我早上就说过了,我同意啊。”安又夏耸了耸肩,表情云淡风轻,“阿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愿意给你自由,让你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开个全网直播,取消婚礼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她倔强地扬起自己美丽的天鹅颈。

这是十五年来,她在时钰面前第一次挺直了脊梁,第一次维持住了自己破碎的尊严。

从前那只舔狗已经死了,被他一刀一刀捅穿心脏,活活地疼死了。

时钰的肩头微微颤动了下,当杀手锏不管用的时候,他的心就不自觉地有些慌了。

从小,他就排斥这该死的联姻,他讨厌被安排,渴望自由。

但他没有反抗的能力,老头子一堆私生子,他要不同意,就会被取消继承权。

这份厌恶和排斥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安又夏的身上,就仿佛她是个出气筒一般。

“你是在欲擒故纵吗?”

安又夏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像结了一层冰,没有一丝温度,连光照进去似乎都会被冻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早就应该结束了。”

时钰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寒气入侵。

此刻,他才恍然发觉,她好像变了,和从前不同了。

从前她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都会有星星,一闪一闪的,而现在阴暗得像黑洞一般。

难道她真有别的男人了?

他赶紧刹住了思绪。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说气话,她还是爱他的。

“我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样,你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就应该宽容大度,贤良淑德。你别忘了,你说过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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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朵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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