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临产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守在门口,迎接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到来。
我生产时,丈夫说晕血不能陪产。
转身去了闺蜜的产房。
我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他嘴角代笑:“有了孩子,还想走了不成!”
后来,我们的孩子喊别人爸爸。
他却疯了。
当我踏出产房的门,谢辰川的身影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临产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守在门口,迎接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到来。
可他,再次让我失望了。
那份想要与他分享的初为人母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直到我抱着刚出生的小生命回到病房,他才迟迟出现。
“老婆,你辛苦了。”
他的话语里满是关切,但眼神中的闪烁和不安的小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心虚。
为何心虚?自然是因为他违背了承诺。
但更深层的原因,恐怕是他不仅没按约定守在产房外,还去了另一个人的产房。
同病房的另一位妈妈告诉我,他身着医护服,走进了另一间产房。
那间产房里,躺着的是我的闺蜜田心月。
今天,是我分娩的日子,也是田心月的。她的丈夫远在国外,而我的丈夫……却在陪着她生产。
我不愿为谢辰川的失踪找这种牵强的借口,但他外套口袋中滑落的项链,却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条项链,我认得,是田心月的丈夫亲手为她打造的纯金项链。
她曾在我们面前炫耀,炫耀着丈夫的深情与财富。
那时,我半开玩笑地让谢辰川也送我金饰,他却笑道:“我哪有这个本事?你真想要,我去偷一条给你?”
这条项链,总不可能是他偷来的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将项链收起,没有半句解释。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与心灵都遭受了重创,下身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刚刚经历了什么。然而,这一切的痛,都不及他此刻带给我的心痛。
“心月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惊讶地望向我,仿佛未曾预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
在我坚定的注视下,他沉默片刻,终是选择坦诚以告。
“是个女儿。”
我轻轻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却似乎忍不住,继续解释:“我本来在门外等,但她快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害怕,护士就让我进去了。”
她害怕?那我呢?我怀孕时,他以晕血为由拒绝陪产。可如今,为了田心月,他竟能克服恐惧,陪在她身边。
他是否还记得,谁才是他的妻子?
若是过去,我定会纠缠不休,质问他为何食言,为何对我与田心月区别对待。
但现在,我累了,真的累了。
见我如此顺从,他的神情也放松下来,主动牵起我放在床边的手,紧紧握住。
“你真的辛苦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过日子。”
我目光落在他手背上那道隐约可见的抓痕上,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谢辰川,你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
“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吗?”我淡淡地问道。
直到此刻,他都未曾关心过孩子一句。
我的话打断了他的温情脉脉,他这才恍然记起那个重要的存在。
我凝视着他趴在保温箱前,专注地看着孩子的背影,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其实,早在怀孕期间,我就已经发现了谢辰川的秘密。
只是他们的苟且之事,早在我发现之前,就已经悄然开始了。
田心月的丈夫总是忙于出差,留她独守空闺,但物质上却从未让她受过委屈。因此,她总是光鲜亮丽,每次来我家都精心装扮,与我那随意的散发、睡衣、拖鞋形成鲜明对比。
谢辰川的眼神总在她身上停留,而后转向我,带着几分不满:“你看看田心月,多学学人家,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我从厨房走出,边擦手边瞥了他一眼:“那你来做饭?你来打扫卫生?你来照顾公婆?”
我也想每日精致,但自从嫁入他家,我便将自己排在了最后。
我与谢辰川的情缘,始于学生时代。他是班里的佼佼者,却因孤僻的性格而鲜有朋友。
我因爱说话被调到他身旁,他却能一整天沉默不语。我好奇,人为何能如此孤僻,于是日复一日地与他交谈,只为听听他的心声。
起初,我屡屡碰壁,但我不知“放弃”为何物。渐渐地,他能用一个字回答我,再后来,他变得像正常人一样与我交流。
我成功了,我成了他唯一愿意倾诉的人。
那时,我的闺蜜田心月并不看好谢辰川。尽管他并无过错,但她仅凭几次见面就妄下断言。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在意他?他就是个怪胎。”
“你看他的衣服,换过第三套吗?”
“你这么优秀,追你的人多了去了,别守着这个木头。”
这些话被谢辰川听在耳里,他却无动于衷,继续埋头苦读。
但我注意到,他写字的速度放慢了。
她不懂我,我也不懂自己为何越来越在意他。她贬低他,我却只感到心疼。
心疼,是爱的开始。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我越来越粘着谢辰川,他再冷的态度也赶不走我。
我赞美他,把最好的都给他,告诉他有人在乎他。
后来有一天放学,我担心他会被欺负,便擅自送他回家。他难得没有拒绝。
堵他的人没来,我却意外地走进了他的家,了解到了他性格缺陷的根源。
谢辰川有个生活无法自理的母亲,还有个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父亲。
他看着我惊愕的表情,冷笑出声:“不是想看我真实的样子吗?你看到了,现在滚吧。”
他以为我会像其他人一样,看到他的家庭就退缩。
但我只有心疼。
“滚去哪里?”我边说边迈进了他的家门。
我要证明,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狭隘。
那天之后,我越发的对谢辰川好,也对他爸妈好,这份好坚持到了大学毕业。
他爸妈双双离世,那时谢辰川的工作刚刚起步,为了稳定他的心,我在还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离别时,料理了他父母的后事。
他第一次卸下坚强,趴在我肩头哭时,我觉得我是他的唯一。
他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心脏近乎停止跳动,不可置信。
我数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那一刻我是懵的,直到与他蓄着泪光的晶亮眸子对上时,我才回过神,然后认定了跟他一辈子的想法。
我以为我会像小说女主一样,成功攻略孤僻的高岭之花,然后成为他唯一依赖的人,幸福一生。
没想到,幸福的生活这么短暂,那个闪烁着眼眸问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的少年,也早就不见了。
他很争气,工作蒸蒸日上,有很多女的觊觎他,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可是防得了外人,防不了自己人。
我第一次感受到危机感,是谢辰川和田心月在我家沙发上比手大小,笑声充斥整个客厅,田心月笑的忘我往后倒去,近乎躺进谢辰川的怀里。
身边人都知道我有多爱谢辰川,他自己更为清楚,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他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可是那天,我第一次跟谢辰川生气了。
他不懂我生气的点,一头雾水哄了我好久,可是我心里的芥蒂仍旧没消。
“因为什么,你跟我说。”
“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说,我改。”
很深情很真诚。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告诫自己,也许只是不小心,也许是我多想了。
我松了口,告诉他跟妻子的闺蜜也要有点边界感。
我说了,他没改。
他只是沉默着,擦干我的眼泪,顺着我应好。
可事后他又说:“安安,你太爱多想了。”
事实证明,我没有多想,他跟田心月的感情愈演愈烈。
甚至我拿孩子都没能换回他的爱。
我想,我跟他的感情就走到这了,以后便凑合着过吧,总之我俩有了孩子,他不至于连孩子都不在乎。
毕竟是他的孩子,我以为他会爱他的。
出院那天,我跟谢辰川吵了一架。
他准备了一个平安锁放在口袋,收拾衣服的时候掉出来,我以为是为我们的孩子准备的,便贴心地放在我儿子的衣服口袋里。
他懒得做一切仪式,能准备个礼物,都算他很贴心了。
曾经我说让他送我个什么,他会直接把钱打过来,从不会费心去准备惊喜。
只有结婚后我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边提,夸别人老公有多会制造浪漫,他这才改了直男思维,肯为我费点心思。
不过也很久没有收到他送来的东西了。
我主观上一度忽略了他的背叛,甚至没有想到去求证他的惊喜。
谢辰川拿过衣服摸到空的口袋,脸色当即就变了。
“我的东西呢?”
我背对着他整理行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什么?奥你说那个平安锁,我放儿子身上了。你现在送早了点吧,不都是满月才送的吗?”
我还沉浸在他送礼物的喜悦里,然而下一秒,就毫无防备听到他带着怒意的质问。
“谁给你说这是给他的?!”
熟睡中的儿子被吓到,嗷嗷哭了起来,我一惊,忙抱起来安抚。
看向谢辰川时没了表情,他这一句话我听明白了,不是给我孩子的那就只能是给田心月孩子的。
他对别人的孩子甚至好过自己的。
“这是你买的吗?”
“东西在哪,快给我。”
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胸口不断起伏,再次问他:“这东西,是你买的吗?”
“是!”谢辰川皱起眉,表情不耐,“我说了这个不是给他的。”
怀中的孩子哭的我一阵心酸,我顾不得稳定情绪,拿出平安锁,直接扔向门口!
“谢辰川!你还知道你是谁的爹吗?!”
来源:一秒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