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老公不爱我,儿子讨厌我,我提出离婚,拍拍屁股走人

360影视 2025-01-19 08:25 3

摘要:他爬上谈宴西的膝盖,从来都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爹,对我这个亲娘如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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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又贱又坏又懒。青禾阿姨,你能做我妈妈吗?」

一睁眼,二十岁的我穿到了二十六岁的这年,已婚已育,全职主妇。

儿子不认,丈夫不爱。

真造孽啊。

所以,我拍拍屁股,提了离婚。

小兔崽子和他爹,我一个都不要。

1

「签字吧。」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拖了对面的椅子坐下。

「除了3%的股份,另外都不要?」谈宴西的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

「这不是白纸黑字写着么?」

索性都要掰了,我也懒得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脾气。

「谈易呢?你也不要了?」

「Yes!」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他做什么都胜券在握的样子,以至于谈离婚,都像是在喝茶。

我真是厌了这狗男人装13的样子。

「看你烦了,看谈易腻了,这理由可够——」

「爸爸!」谈易跑上了楼。

他爬上谈宴西的膝盖,从来都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爹,对我这个亲娘如视空气。

这次,我不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了。

只留了句:「谈宴西,麻溜把字签了。」

「妈妈!你不能这么对爸爸说话!」

我瞥了他一眼:「大人说话,有你小孩什么事?」

「还有,谈易,以后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孩子。」

到底是年纪小,被我几句话砸蒙了,哭着问他爹是什么意思。

谈宴西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给出个解释。

呵。

2

我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出了房门。

谈宴西一把按住我的手:「阮阮,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

我拨开他的手,启动了自己七万钱买的迷你轿车:「签好协议联系我。」

我低头看了眼林青禾发来的【ok】,笑了笑。

当小三那么积极,当继母也不落后。

真的。

6。

3

我收拾完婚前爸妈给我买的单身公寓,瘫软在沙发上,无名指长期带着戒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环。

我跟谈宴西虽是协议婚约,但听闺蜜说,他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

虽说他长得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向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并且容易见异思迁。

二十岁的我,墙头多得我自己都数不清。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实在无解。

闺蜜又说,婚后没多久,我就怀了谈易。

谈宴西有胃病,我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们父子,索性辞了工作,做了个家庭主妇。

真难以想象,事业心这么强的我,竟然放下工作去给他们爷俩当全职保姆。

我戳了戳镜子里的人:「26岁的阮颜,你怎么会窝囊到这种地步?」

「滋滋滋。」

「喂?」

「真离了?」

「嗯哼,我协议都签了,还能有假?」

「你就不怕他死揪着你不妨?」

「放心吧,我没那么大人格魅力,更何况,林青禾那边,我早就透露了信息。」

「啧,真是便宜她了。20岁的你,可比26岁的阮颜出息多了!」

「是说,等一下,有电话打进来了。」

我切换了通话页面,是谈宴西。

他很少用自己的私人电话联系我,因为有啥事,都是让他的助理来出面。

只是谁能想到,他最后会舍得让自己的初恋,做这个助理呢。

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再看了眼微信。

好家伙,谈爷爷都被惊动了。

扪心自问,谈宴西不做人,但他爷爷对我还算不错。

我给老人家打了个电话:「谈爷爷,您找我?」

「丫头,你跟混小子提离婚了?」

「是的。」

谈爷爷沉默了好久,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指责我,只是叹了口气说:「强扭的瓜不甜。丫头,你你还会再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当然会!谈爷爷,您说的哪里话!」

「那就好......」

聊了些日常的安排后,我把息屏的手机往沙发一扔,双脚搁在茶几上。

爹娘给我留的钱也快花完了,还是得找个工作。

只是两年的空窗期,女的,结过婚生过娃,没人脉没背景。

在这个时代似乎被定了死罪,

我看着求职offer一个个被拒,颇有几分丧气。

「喂?请问是阮颜小姐吗?」

「欸,我是!」

「明天九点方便来面试吗?」

「方便方便!」

4

我精心化了个妆,到了面试的地方,惊奇地发现面试官是我大学的直系学姐慕婉。

她朝我摇摇头,我了然,要避嫌。

但是面试过程仍然非常顺利,结束后,她留我说话。

我才知道,这是她与她先生一起开的公司。

她给我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着我:「听说你毕业之后跟谈宴西结婚了?」

「嗯。」

「你们也算是修得正果,不过,以他们家的条件,也不需要你出来赚钱啊。」

「婉姐,我跟他离婚了。」

「啊?」她颇有几分震惊,「发生了什么?」

「我前阵子出了车祸,失去了部分记忆.....你能跟我说说我跟他的事情嘛?」

她沉默了会:「也怪我,大三那年带你去了趟宴会,你就追了他三年。」

「......」

「其实我一直很可惜,你为了他抛弃工作,你大学时候是多么优秀的设计师啊。」

「我也很后悔。」我吸了吸鼻子,朝她弯了弯唇。

入职很顺利,薪资待遇都远超我的预期。

只是没想到,我入职第二天的傍晚,谈宴西就带着谈易找上门来。

我刚洗完澡,穿了一件绿色细吊带低胸睡裙。

以前在谈家,谈宴西会说:「谈家人,要注意穿着,不能丢了谈家人的脸。」

但我以前给他脸,听他的话哄着他。

现在我一个人住,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谈易想妈妈了。」

我把门开了条缝,听见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这里没有孩子妈,你们走错门了。」

狗男人,膝盖抵着门,我根本合不上。

「松不松脚?」

他坚持。

「不松是吧?」

我当着他的面拨打了110:「警官你好,我家有人非法入侵,地址是XXXXXXX。」

谈宴西瞳孔放大:「阮阮。」

趁他卸力的时候,我关上了门,甩下一句话。

「阮你大爷!给我滚!」

5

显然我低估了谈家父子的厚脸皮程度。

我嘴馋点了小龙虾和奶茶,他们二人截了外卖员的菜品,按了我的门铃。

并且堂而皇之,不顾我的反抗,大咧咧地进了屋子。

「妈妈,你怎么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啊?都还没宝宝的洗手间大。」

听听,多没教养的孩子。

这时我也能理解为何他会当着幼儿园众人的面,拉着林三的手:「我的妈妈又贱又坏又懒。青禾阿姨,你能做我妈妈吗?」

我解开外卖袋,热油裹着小龙虾,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实在是秀色可餐!

如果没有眼前这俩碍眼的家伙,我真难以想象我是个多么快活的小女孩。

「妈妈,你怎么能吃这么大的虫子!」

「对啊,阮阮,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一大一小,真是基因强大。

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们眼:「我说,谈宴西,能不能带着你儿子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阮阮,他也是你的孩子——」

「哦对了。」我掏了掏耳朵,「协议带来了么?」

「我i不会签的。」

「哦。」

幸好我有后招。

我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林青禾的手机:「林小姐,谈宴西不愿跟我离婚欸。」

「他说他爱我爱得要死,就像鱼离了水,要是没有我,他就要去死!」我就这么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发青,变黑。

那边直接就挂了我的电话。

1.2.3,我在心里默念。

谈宴西的电话准时响起。

里面是林青禾声嘶力竭的声音:「宴西,那我算什么?额——」

「青儿,你怎么了?吃药了吗?」

「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吃。宴西,我好痛,我的肚子好像——又流血了。」

「你没事招惹她干嘛!」谈宴西直接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要捏断我的骨头。

呵,欺负老娘?

我故意挤出几点眼泪,挑起他的下巴:「那你早把协议签了,乖乖把证领了,多省事是吧?」

「好!阮颜!我如你所愿。」他甩开我。

我揉了揉发疼的肩膀:「明天八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你要是不来,我会癫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步。」

「你该知道,你的青儿可禁不起一点点的刺激。」

「阮颜!你怎么会坏到这种地步?」他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我。

但他不知道的是,睚眦必报本就是我的本性。

少指责自己,多埋怨别人,是我一贯的作风。

真好奇,这狗男人是给26岁的阮颜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让她连处事原则都翻了个转。

我站起身,点了点他的胸膛:「姐坏不坏,轮不到你来评价。现在,立刻,马上,能带着你儿子一起滚吗?」

他许久没回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

靠!因为俯身,我的身材优势暴露无遗。

果然狗男人是属狗的,见肉就发光。

我顿时起了坏心思,伸手摸摸他的喉结,又环着他的脖子,红唇轻启:「喜欢?」

谈宴西的唇抿得很紧,我故意挺了挺身子,贴他更紧。

「你喜欢有什么用?」

「反正今后,以后,下辈子都不会是你的。」

「谁叫你不守男徳呢?」

我顺势一用力,把他推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才想起还有谈易这个小累赘。

他红着个小脸,双手捂住眼睛,但是透过指缝,我跟他对视了。

咱就是说,有那么点无语......

我就又一顺手,把小崽子扔出了门外。

6

幸好我的记忆存留在20岁,专业知识还算扎实,不然这工作我真是做不来一点。

「嗡嗡嗡。」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景湛。

说来也巧,他是从户外群里加我的,我爱徒步爬山,他也喜欢。

偶尔我会在群里冒泡,他总会积极响应。

一来二去,聊得多了,才发现我们的兴趣爱好有那么多的重合。

他比我小两岁,是个海归。

跟他呆在一起,话题不会断,气氛也不会冷,他的尺度拿捏得很好。

「喂?」

「我到了。」

「好,我下来。」我把平板和画稿往包里一塞,匆匆地跑下楼。

嗯,男人都爱宾利吗。

景湛为我打开了车门,右手小心地放在我的头顶,极具绅士风味。

这是在我20岁的记忆中从未感受到的,他俯身为我系安全带的时候,干净清冽的气息钻进了我的鼻腔。

可恶!有心动的感觉。

他骨节分明的十指把着方向盘,白覆在黑上,极致的反差。

我没忍住,对着他的手来了一张,只是忘记关闭了手机音效......

「嗯?」

「要是你觉得冒犯,我可以删掉,不好意思——」

他抵着唇,笑了笑:「我求之不得。」

靠靠靠!谁教你这么会说情话的?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今晚他要参加一个晚宴,邀请我做他的女伴。

我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他软磨硬泡好久,带着哭腔喊我「姐姐不能见死不救」,我母爱一泛滥,就应下了。

要是我早知道谈宴西也会出现在这个宴会上,我就该硬着心肠给拒了。

景湛搂着我的腰进场的时候,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包括谈家父子。

谈易一看见我就想冲出来,却被谈宴西死死地按在身边。

直到我从洗手间出来,谈宴西就拽着我去了包厢。

「阮阮,你为什么跟他一起来?」

「你管呢?前夫?」

「我——」

「三个月前我们就办了离婚手续,领了绿本本了,谈宴西,你年纪大了,记性这么差?」

我转了转被捏得发红的手腕:「你就安心管好林青禾吧,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来管。」

「我跟青儿真没什么,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

「你没必要对我交代。」我理了理衣服的裙摆,「我不感兴趣。」

「还有以后请加我阮女士,我们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能以阮阮相称。」

「那为什么景湛可以?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跟你谈宴西有什么关系呢?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人?」

「阮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出了个车祸就像变了个人?」

「你该庆幸,车祸让我瞎了的眼睛复明,不然我得何时才知道自己当作宝贝的,是一坨屎?」

他的脸色被我怼得发黑。

啧啧啧,这么容易动怒,怕是肝火太旺。

我拉开包厢的门,没再回头看男人,只是扔下了一句话:「谈宴西,结婚时候你不想让人知道我,离婚之后,请你更加划清界限。」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7

景湛送我到家门口,关闭了车载音乐,晚风透过窗户,吹乱了我的头发。

「你知道了,对吗?」

「嗯。」

「你不怪我吗?」

我手撑着头,歪头看着他:「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你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我不懂车,但是很巧你跟谈宴西开的一样,这款宾利是全球限量款,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打工人,那怎么能开得起?」

「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解开了安全带,放低了我的座椅,两手撑在我的身体边,低下身把我的碎发拨到耳后:「阮阮,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很高兴,我赌赢了。」

我弯了弯唇,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谁说的,你赢了?」

景湛拉下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轻轻一吻:「姐姐说了算。」

他的桃花眼带着坦荡的大胆,像是放了饵的鱼钩,看得我心里痒痒。

一定是夜色惑人。

我仰起头,啄了啄他的嘴。

却没想到他直接反入为主,吻得我一口气接不上来。

这家伙,肺活量挺好啊。

就这样,我带着20岁的记忆跟景湛谈起了纯爱。

可是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并不像跟我来一场柏拉图的恋爱呐。

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是我自己没受住男色诱惑。

我看着他从浴室出来,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浴巾,黑发潮湿,他拿了毛巾随意地擦着。

发梢的水珠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划过性感的薄唇,到整齐的八块腹肌,再一路向下。

「咕噜。」我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似笑非笑的样子,真是让我老脸一红。

我轻咳了几声,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窗外:「这雨真大啊,哈哈。」

「嗯。」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他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啊。

今天我出门忘记带伞,他将大半把伞都倾斜在我身上,所以他全身都湿了。

所幸徒步的地方离他家近,我就这么半好意思半不好意思地跟他回了家。

因此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出。

我端了碗姜汤,递给他:「我刚才看你家有姜,就煮了点,你快喝点驱驱寒。」

他皱着眉看着黑乎乎的液体,似乎有几分抗拒。

我拿出哄小孩的语气:「喝了才不会感冒啊,阿湛最乖了。」

果然哄男人得用儿童心理学。

「姐姐,我喝完能有奖励吗?」

「嗯嗯嗯。」我只想让他麻溜把汤喝了,根本没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我看着他一口干了整碗姜汤,正要开口表扬,他就欺身向前,堵住了我的唇,

他舌间清冽的味道,混着姜汤的热辣,崩断了我的弦。

我意乱神迷地回应着他,却见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阮阮,不行,我不能这么草率。」

「......」

额。

第一次,我以为是他定力好,但是往后多次,他都如此。

我不得不起疑了。

要么是他不行,要么就是我又被绿了。

靠。

8

俗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但我没来得及实践,景湛就出差了,并托我照顾他的外甥女甜甜几天。

而甩不掉的牛皮糖也开始跃跃欲试。

这天,我刚带着小家伙从幼儿园回来,谈家父子就可怜巴巴地蹲在家门口等我。

谈易还拿了一幅画,献宝般举到我面前:「妈妈,你看宝宝画得好不好?」

我随意瞥了眼,无非是一家三口的主题。

呵。

我弯下腰,指着画里红衣服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说:「谈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穿红裙子呢?」

「我倒是记得,你的青禾妈妈常穿红色衣服呢。」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你的妈妈阮颜又贱又坏又懒,以后就让青禾阿姨当你的妈妈好不好?」

谈易「哇」地一声就哭了,闹着推搡甜甜:「都怪你偷走我妈妈!你还我妈妈!」

一个男孩子为难一个小姑娘,真不知道谈宴西的基因怎么长的。

他爹和他爷都不这样啊,我寻思着。

甜甜显然见过大场面,她沉着冷静地推开谈易伸出的小胖手:「我不准你这么说我舅妈!」

奶声奶气维护我的样子,真是让我心里一暖。

谈易被家里娇惯着长大,体重与日俱增,比我上次见他又圆了一圈,但却没啥战斗力。

甜甜轻轻一推,他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趴在地上哭着叫我「妈妈」。

我没回头,弯腰抱起甜甜,直接按了电梯:「宝贝晚上想吃啥啊?阿姨给你做。」

「舅妈,我想吃糖醋排骨、西红柿炒蛋,以及一个甜筒。」

「可是你舅舅说了不能吃冰欸。」

「舅妈——」她拉着我的衣袖撒娇,我看着她肥嘟嘟的婴儿肥,伸手捏了捏,「只此一次哦!要是你舅舅生气,我也没办法——」

「舅舅最听舅妈的话了。」

我懒得纠正小孩的称呼,只是没好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但是很明显,有人破防了。

「阮阮,你跟景湛真的在一起了?」

「妈妈,你真的不要宝宝了吗?」

透过电梯门的反光,看着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我放下了翘起的嘴角,冷声道:

「关你屁事。」

「还有你们爷俩,我一个都不要。」

「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9

「今晚来我家。」

我如临大敌地发出绿泡泡,扭头去了房间,换上我新买的睡裙——镂空黑色蝴蝶纱裙。

到底是我魅力不够还是他真的有疾,就看今晚了。

他对我的新睡裙深感兴趣,两眼亮晶晶,我以为今晚要成了。

但谁知道呢,明明反应那么明显,最后一步他又刹住了车。

我又一次被他撩得不上不下的,一身的欲望难以纾解。

姐们真忍不下去了。

我直接推开他,下了床,拿了浴袍裹住自己:「景湛,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阮阮——」

「每次都这样,你要是不行,就去看医生;要是外面有人,就趁早跟我断了。」

我把他的衣服扔给他:「男人果然一个德行。」

他叹了口气,想揽我入怀,我一把就挣脱了。

「我也不想忍,但总归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姐姐从来没有给过我名分,我怕姐姐生气。」

「你在怪我?」

「那姐姐愿意为了我官宣吗?」

「景湛,你几岁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快一米九的男人耷拉着个脑袋,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我是可以无名无份地跟着姐姐的,但是总有人说姐姐的坏话。」

「哦?」我指尖点着膝盖,起了几分好奇。

「他们说姐姐是海后,对我不曾动过真心。」

「谁说的?」

「谈宴西先生。」小狗红着眼尾朝我告状,手里举着谈宴西发来的微信。

无非是说我对景湛是玩玩之类的话。

「阿湛是无所谓的,但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我怕我真的对姐姐做了那样的事情,姐姐会生气,不再愿意搭理阿湛的。」

嘶,我怎么品出几分绿茶的味道。

「姐姐不会对阿湛生气的。」我摸了摸他的脸,「姐姐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我当着他的面拨打了林青禾的电话。

「谈宴西最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如果你能帮他把书柜第三格的书理整齐,他一定会对你加倍好。」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不是要当我儿子的母亲了吗?我希望你对他好点。」

「......」

我把息屏的手机放在桌上:「第三格的书是他的初恋女友送她的,而且他从来不让人进他的书房,我想,他们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嗯,前几天头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因祸得福。」

「这样啊。」他喃喃道。

「你跟我闺蜜张怡是什么关系?」

他闭了闭眼,浑身脱力般坐在床沿:「她老公是我表哥。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图谋,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看着他如上刑场的犯人,忍俊不禁,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有20岁的记忆,是吗?」

「爱徒步爱爬山,爱汽水不爱奶茶,喜欢悬疑推理小说,最爱CP是新兰党。」

「这些都是你故意的吧?」

「嗯。」我就这么瞧着男人的头一点点往下低,似是羞赧到极致。

过了半晌,我笑着点出手机。

「喂,你说我们官宣用哪张照片合适?」

他猛地一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阮阮。」

「我有要求的哦,官宣可以,但是以后做饭必须全套。」

「还有,若日后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想被绿第二次。」

景湛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满口答应,在发官宣文案时,选了一张我的背影,并暗戳戳地@谈宴西。

我笑着看他闹。

果然男儿至死是少年。

真是个小幼稚鬼。

那夜,姐们终于吃了顿饱饭。

10

我的记忆是在上个月恢复的,也是谈宴西找我最频繁的时候。

林青禾有轻微的精神病,和谈宴西是青梅竹马,我们结婚后,她直接应聘了谈宴席的生活助理的岗位,谈宴西向来对她宠爱有加,自是事事顺应。

连她说想一个人去幼儿园接谈易,谈宴西都直接让我这个亲妈不得干涉。

不然我也不会听到自己的好儿子说出那样刺耳的话。

二十岁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了而来,却不知是自己丢失了六年的记忆。

我确实是在晚宴对谈宴西一见钟情,也追了他很久,但是结婚却是他提出来的。

我知道他的初恋女友去了国外,也知道他有一个宠溺的青梅竹马,但在他提出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一口应下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真爱他,爱到被闺蜜天天骂「恋爱脑没有好下场」,也不曾有离婚的打算。

林青禾担心我跟谈宴西旧情复燃,约了我去咖啡店喝茶。

她想借着自己有病的理由对我使用暴力,我一时没留心,被她推倒在了位置上,头磕到了桌角。

我见她还想发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林青禾,你若不是在发病期间犯罪,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给我好自为之!」

谈宴西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抓着林青禾的手,脸上带了怒色:「阮颜!她是个病人,你怎么也能下得去手?」

长了张嘴叭叭叭,就是来颠倒黑白的吧。

「咖啡店有监控,你大可以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哦。」

我直接撞开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祝你们这对癫公癫婆锁死!!!

出咖啡店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

我还是会替26岁的阮颜感到不值,

丢了工作,全心全意照顾家庭,却没想到自己挚爱的亲人是两匹白眼狼。

幸好,20岁的阮颜敢做敢想,及时止损。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11

我没有想过我会跟景湛交往这么久。

毕竟一开始,我也是抱着玩玩、处处看的心态。

前几年他旁敲侧击地提领证的事,都被我拒绝了。

他是名门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还离过婚生过娃。

我想普通家庭都不会要二婚的女人,更何况是他们那样的大门大户。

「阮阮,你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闺蜜怀里抱着奶娃娃,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景湛都不怕,你在怕什么?他比你想得更有担当。」

「前几天他见他二姐生了头胎,就约了结扎手术——」

「什么结扎手术?」我端着奶茶的手似乎被冰块冻住。

「你不知道?」

「他没跟我说啊.....」

「他们家男丁就他一个,他爸妈这几天真的气得发昏。」

「我回去跟他谈谈吧。」

我刚到家,景湛已经做好了晚餐。

他接过我手里的包,牵起我的手。

「手怎么那么冰?嗯?」

「刚才冷饮店冷气开太足了。」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启唇道:「阿湛,我们谈谈吧。」

「好。」

景湛乖乖地坐在我的对面,但我看出他有几分紧张。

我起了恶趣味,故意喝水不说话。

他先忍不住了:「你这么严肃,不会要跟我分手吧?」

「嗯哼。」

「阮阮,为什么?」

好纯情的小狗啊,眼睛水灵灵的,嘴角抿得平直,看着好委屈的样子。

我把左手放在小腹上,右手托着腮:「因为我的孩子需要一个爹了。」

「我总归不能让他无名无份地出生在这个世上。」

小狗睁大了狗眼,绕过餐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真的假的?」

我掏出包里的B超单:「快一个月了。」

「哦对了,为什么约结扎手术?」

「你知道了?」

「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丁克挺好的,二姐生孩子差点一尸两命,我也怕你......」

「不怕。」我摸摸他柔顺的头发,似乎想起什么,「我们领证是不是要先见一下你爸妈?」

「我听你的。」

只是没想到景母的速度比我还快,第二天就找上门来。

她跟我脑海中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是个非常时髦的贵妇人。

一见面,她就送了我不少东西,拉着我的手感动到要哭:

「阮阮好啊,让我景家有后了。你都不知道以前我给他安排的那么多场相亲,这死小子都给我翘掉。」

「我又看他身边全是男助理,真怕他是个弯的。」

「阮阮,你不会怪我太直接吧。」

您别说,您真蛮前卫的。

......

12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听快递员说是辗转多个站点才送到我的手里。

是黛蓝色的信纸。

写信人是22岁的阮颜。

【To 30岁的阮颜,展信佳。】

【我今天超开心!因为今天是我跟宴西领证的第一天,我终于成了他的新娘!我做梦都会笑醒!】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许看我说话会感觉到很幼稚。】

【但是22岁的阮颜祝30岁的阮颜天天开心!】

【Tips: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哦!】

我小心翼翼地折好信纸,写了回信。

【30岁的阮颜活得很好。】

【并没有让你失望哦。】

「怎么又哭上了?」景湛进屋见我在擦眼泪,皱了皱眉,「臭小子又踢你了?」

「没,宝宝很乖。」

我娇笑着环住了他的腰:「阿湛,我感觉我现在好幸福啊。」

「我也是。」

13

谈易10岁要出国,谈家给他办了个送别会,他求了我好久,让我露个面。

景湛手里抱着女儿,脚踢了踢坐着打盹的儿子。

我那一胎是龙凤胎。

「去吧,好歹母子一场。」

「你不介意?」

「因为是你,所以我选择包容。」

可恶!又被他骚到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

「你就不怕谈家人以为你去砸场子的 ?」

「去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我扬了扬头,「不能太得寸进尺,」

10岁的谈易已经长成了小大人,他一直等在宴会厅门口,见我们走来,眼睛一亮。

只是目光触及两个孩子,难掩失落:「这是弟弟妹妹吗?」

「嗯,」

我从包里抽出一个红包,交到他手上:「祝你出国顺利。饭我们就不吃了,免得扫你们的兴。」

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谈宴西叫住了我:「阮阮。」

景湛宣示主权般搂着我的腰:「请谈先生注意自己的称呼,这是我的夫人。」

谈宴西没来得及说话,林青禾就踩着细高跟鞋走了出来,声音嗲得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宴西,阿易,仪式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谈易哽咽着喊我:「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坏话的。」

「谈易,大喜的日子别掉眼泪,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

「至于你心里有没有承认过我这个妈,我也不在乎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这话同样适用于亲情。

全文完。

番外一

我叫谈易,三岁就被扔进了育儿中心,那时候都是妈妈送我上下学。

但是有一天开始,变成了青禾阿姨。

青禾阿姨跟妈妈不一样,她会给我买淀粉肠,会给我买冰冰凉凉的奶茶,冰淇淋更是我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她也不会骂我,只会温柔地看着我笑。

尤其是我骂妈妈越狠,她越开心。

四岁那年,当我说出「我的妈妈又贱又坏又懒」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青禾阿姨比以往都更加愉悦,她带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还带我去游乐场玩。

「青禾阿姨,你能做我妈妈吗?」

我仰着小脸问的时候,青禾阿姨应下了:「你可以喊我青禾妈妈哦,青禾阿姨可喜欢阿易了。」

之后,我就常叫青禾阿姨妈妈,即使阮颜在场。

直到我上了学,才知道「妈妈」这个词不能乱叫。

这时,我才意识到,好久没见妈妈了。

以前青禾阿姨在的时候,她会躲在后面看我,会在半夜给我盖被子。

她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青柠香。

我问爸爸,妈妈去哪了。

爸爸冷着脸,把我赶出了房门:「因为你不乖,所以妈妈不要你了。」

我哭着到处找妈妈,爸爸便带我去了一个小区门口。

好小的房间,妈妈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再后来,我见她抱了一个很好看的小女孩,眉眼恬淡温柔,像是以前对我的样子。

但当她看我摔倒时神色未变,我感觉到我好像要失去妈妈了。

后来,我看着爸爸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的名字。

我才知道,妈妈不仅不要我,也不要爸爸了。

我看着林青禾的嘴脸,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恶心。

都是她,赶走了我的妈妈。

所以在她发病的时候,我悄悄换走了她的药。

我看着她在地上打滚,内心有说不出的畅快,但是好可惜,她被爸爸送去了医院。

「我不想让这个坏女人做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只能是阮颜。」

「好。」

十岁那年,爸爸要送我出国,我给妈妈打了好多电话,求她能来见见我。

她迟疑了很久,答应了。

送别宴那天,我五点多就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看着宾客一个个的进场。

终于,妈妈来了。

但是她还带来了弟弟妹妹。

我好妒忌,为什么他们能活在妈妈身边,但我却只能跟爸爸生活。

妈妈的新丈夫对她很好,眼睛里是溢出来的爱意与关心,跟爸爸不一样。

我想我知道妈妈离开的原因了。

我做了好久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对她道歉。

可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仿佛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番外二

我入学的那天就看到了学姐。

她穿着白衬衫,下身是一条红格子短裙,双腿修长笔直,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她在指引新生报道。

「请问数学系去哪报道?」

「我带你去,哇塞,你学数学好厉害哦!」她走在我身边,淡淡的青柠香钻进了我的鼻子,真好闻。

我挠了挠头:「一般般吧,就数学学得还行。」

「谦虚了哈哈哈。」她的性格很直率也很热情,像是小太阳。

「我叫景湛,学姐,你叫什么?」

「我叫阮颜,是工艺设计专业的哦。」

阮颜,真好听的名字。

我默默地把它记在了日记本上。

【今天认识了一个学姐,叫阮颜。】

数学系和设计学院的楼离得很远,但我为了多见到她,每次下课都绕一大圈,去碰运气。

室友于心不忍,告诉我「阮颜学姐在追一个学长,他叫谈宴西」。

我近乎变态地浏览了里所有关于阮颜的帖子,才知道她为了谈宴西每天做早餐,又陪他泡图书馆。

【原来阮颜有喜欢的人,还对他那么好。】

当我得知他们领证后,我近乎封闭地开始自虐,死命读书,又去国外留学。

很奇怪,追我的女生那么多,我怎么就偏偏对她上了心。

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家里问我要不要回国。

我犹豫之际,表嫂告诉我阮颜离婚了,并且记忆停留在20岁那年,没对谈宴西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我的春天又回来了。】

我连夜买了机票,飞回国内,着手营造自己的人设,并在暗中对谈宴西的公司发起攻击。

他不擅长管理,又好高骛远,我略施手段,谈氏就股价大跌。

她爱徒步爱爬山,爱新兰,爱推理。

我开始暗戳戳地接近她。

也许你会说我趁人之危,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那天我亲了她,她也回应了,她的嘴又软又香,像是果冻,我爱不释嘴。

每次到最后一步,我都硬逼自己停下来。

【我得要个名分。】

【可她生气了。】

阮阮抱着胸瞪我的时候,我感觉又娇俏又可爱。

她要我做饭做全套,我趁机提了自己无名无份,还把谈宴西的记录翻给她看。

我承认这么做又无耻又绿茶,但那又怎么样?

阮阮当场帮我报了仇,我也得偿所愿地吃到了自己的美食。

【耶耶!这辈子终于是阮阮的人了!】

她一直不愿意跟我领证,我想她是对婚姻恐惧了。

【没事,阮阮开心就好。】

当我看见二姐生孩子大出血,我吓得直接预约了结扎手术。

【可以不要孩子,但我绝对不能失去阮阮!!!!!!!】

手术的事情还是被她得知,可她却说自己怀孕了,不能让孩子无名无份。

我当场就傻了。

【什么?我要当爹了?当阮阮孩子的爹?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幸好,大的小的都平安。

这女儿奶团子一个,跟阮阮一样讨我喜欢。

至于儿子,emmmm,活着就好。

阮阮带我去了谈易的送别宴,我看见了谈氏父子虎视眈眈的眼睛,连忙搂紧老婆的腰。

【这是我老婆!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不知怎的,阮阮翻到了我的日记本,她拿着本子笑眯眯地看我:「原来你对我蓄谋已久。」

我不否认,只是抱着她的腰放到桌子上,一口一口地啄着她的唇。

阮阮如一滩水融在我怀里:「有孩子——唔,在——」

「孩子,我刚才让人送去老宅了,阮阮,我们过二人世界好不好?嗯?」

「你有了孩子之后,我就没吃过饱饭。」

都结婚这么久了,她的身体还是让我上瘾,怎么亲都亲不够。

「你的手在干嘛呀。」她搂上我的脖子,娇嗔道。

我直接解了最后一颗扣子,抱着她的臀去了房间,抬脚关了房门。

【嗯,哥们的幸福时光又来了!】

来源:竹子爱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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