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书上赫然写着“精神分裂”,顾名思义,是人们世俗说的真正的疯子。但和我自我定位的一样,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
高中毕业时 ,和别人不一样。我获得的是一张“疾病录取通知书”。
书上赫然写着“精神分裂”,顾名思义,是人们世俗说的真正的疯子。但和我自我定位的一样,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
终于,尘埃落定了。
我一直憧憬着精神病的生活,疯子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一定是幸福的。
然而,我是一名有自知力的疯子。没有过度地模糊幻想与现实的边界。而是更多地清醒地告诉自己,我还是个正常人,我可以面对现实。
我不得不上了他人口中疯子去的“精神病院大学”。我不得不因为幼稚的行为和荒诞的想法招来他人的讥笑,我也不得不渐渐认清自己幻想的崇高与现实明显的对比。
然而不止这些,精神分裂是终身的,精神病污名化将使这个病变成我一生难以抹掉的污点。我知道 无论我去哪里,上报的精神病管理系统都会时时告诉我,我是一名精神分裂患者,我将时时受限,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有时就连生活也不能料理,出行都不能离开监护人的视线。
在精神分裂阳性症状下,我虽然没有幻觉但是妄想是有的,精分使我陶醉与自己编造的字眼与他人口中的话中,我会因此而做出异常的反应。在阴性症状下,源源不断的稀奇古怪的思想向我脑海中涌来。思维形式障碍是我的言谈幼稚而可笑。而情感淡漠是我变得麻木不仁。其源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如同一座大坝,大坝的崩塌是日积月累然后一瞬间坍塌的,带来的影响正如洪水,带走了我身为人所具备的道德与基本的生活质量。
我很听话,乖乖地听着父母的话进了一家精神病疗养院。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今后因为这可耻的住院经历,不会有公司要我。但我还是进了这个会将我钉进耻辱柱的地方。
在我的印象里精神病人除了会砍人,打杂东西以外,就是说一些不合常理的话。
不过幸好,我交到了几个好朋友,和我同患精神疾病的的同龄人。
几个月后,我出院了。
如我所料,我被别人称作疯子。
但其实,我本来可以不用称作疯子的。
如果,我的父母没有把我的事告诉学校,告诉社区,那么,我可能可以隐藏起来做个普通人。
但是,他们说了,他们以为世上的人都是圣母,他们表面上笑嘻嘻地说着没事吧,没关系吧,其实心底里暗暗地说“那是个疯子。”
人间极恶。
于是我很不幸地,被一种可以传播思想的东西,击中了脑海。
他们的笑脸,成群结队的扑向我。自我封闭所带来的书面语在他们的口中重复,哦,我知道,他们是在利用我对他们话语妄想的特殊词语。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如果,我当时没有去上哪所初中,意味着,我从来没有拔尖的成绩,或许,孤僻的我就不会换上精神病。
但是,历史总是相似的,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混浊的眼泪包裹着我的身体,使我与世隔绝。人出生时所具备的的息怒哀惧逐渐淡化,是我变得更为麻木。
我彻底成了一个怪物。
从小,父母最在乎的是我的成绩,有了成绩,就向街坊邻居,亲戚们炫耀,夸得天花乱坠。他们告诉我,必须要超过谁谁谁。
因此,从初中开始的嫉妒将我幻化成一个喜欢将人踩在脚底的人,即便是现在,我依旧会这样。
我成绩好的时候,他们炫耀,我差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他们将我的是公之于众,为的是换取别人虚假的同情。
谁不知道,以我弟的努力程度,不可能才考四百分。学校的成绩造假,让我分不清他们是因为同情我而造假还是因为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我没有隐私,成了公众人物。
如果几年前,我说活在楚门的世界是妄想的话,那么现在,是事实。
但好像从来就是这样。
再见(‵□′)
来源:味蕾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