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不到一个月,我就被家暴数十次,全身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结婚不到一个月,我就被家暴数十次,全身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我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却被打了回来,理由是无法证明夫妻感情已经破裂。
为了活命,我逃回了家。
家暴男不断地给我发来消息,威胁我。
【婊子,你不论跑到哪里,老子都能找到你!】
【等找到你了,老子杀你全家!】
他提着汽油怒气冲冲地跑到我家大楼下。
可他不知道,闯进我们家的人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1
我趁着夜色逃回了家中。
因为逃离得匆忙,我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
我赤脚踩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发抖。
尽管我发过誓再也不回那个家,但我现在也别无选择。
我和任耀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完全变了样,稍有不顺心就会殴打我。
甚至在寒冬腊月把我扒光了赶到阳台上。
要不是他直播间的粉丝给他打赏了五个嘉年华,求他把我放进来。
我早就被冻死了。
我报过警,求助过妇联。
甚至向法院提出离婚诉求,但都被打回来了。
理由是无法证明夫妻感情已经破裂,且无修复可能。
我为了活命,只能逃回家。
我颤抖着手指开始敲门。
门没锁。
吱呀一声开了。
我像只落水狗偷溜了进去。
我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
茶几旁边散落几袋还没有处理好的「垃圾」。
黑色塑料袋的底部渗出了血水。
旁边掉落着一片亮晶晶的猫眼美甲。
我看了一眼,就扭过头,不敢再看。
我的哥哥苏哲是个恐怖小说家,但他写的故事情节都是真的。
因为那些恐怖情节都在我家上演过。
我很害怕,怕自己成为他下一本书的素材。
所以我急匆匆地结婚了,想用婚姻彻底摆脱他。
但我没想到,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攥紧了衣袖。
苏哲从书房后面的密室出来了。
「啪嗒」。
客厅的灯整个亮了起来。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苏哲站在了我面前。
高大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我。
冰冷黏腻的目光扫我身上每一寸肌肤。
仿佛在说,看吧,离开我,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他去房间拿了医药箱,一把攥过我的手腕,开始给我细细地涂药。
酒精沾到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上。
我疼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要收回手腕。
苏哲抬眼看我,突然笑了下,「刚刚暗室里的那头猪。他身上毛太多了,想要扒皮得先脱毛。我刚把开水浇到他腿上,他就开始叫,他叫得好难听啊。」
「唉,没办法。我只能割掉他的舌头了。」
我呼吸一滞。
这只「猪」我见过,他以前在幼儿园当保育员,经常叫小朋友到他寝室去吃糖。
没想到苏哲居然把他抓了。
也是,苏哲第一次和我见到他时,就戏称他是年猪。
现在过年了,杀年猪也正常。
我强忍着刺痛,不敢再反抗。
我知道苏哲提到他,是在警告我。
警告我要乖,要听话,才能活命。
我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
不断有消息弹出来。
【贱货你居然敢跑!】
【婊子,你不论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等找到你了,老子杀你全家!】
【到时候你跪下给老子舔鞋,老子都不会原谅你!】
【贱货!接电话啊。妈的,再不接电话信不信老子杀你全家!】
……
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弹出。
苏哲从我手里抽走了手机。
他平静地浏览完了所有短信。
他诡异地笑出了声。
他揉了揉额角。
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我知道他在生气。
因为我是他的猎物,除了他,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
消息再一次弹出。
【不用接了,我已经查到你家在哪里了。等我,我马上来。】
附带着一桶汽油的照片。
【把你全家烧死。】
2
任耀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第二天就找了过来。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带了全套的直播设备。
女的叫张姐,我见过。
她是附近有名的媒婆,不仅给人介绍老婆,还包售后,主张劝和不劝分。
在她手里只有死亡率,没有离婚率,两年挽救了五百多段婚姻,被称为最美红娘。
苏哲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任耀一行人在外网的直播间。
拿着摄像机的叫远仔,他是任耀的好兄弟,也是外网一名小主播。
远仔嚼着口香糖,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我兄弟老婆结婚不到一个月就跑了。昨天通过她在朋友圈的定位,现在咱们知道她的位置了,这就过去找她。」
直播间弹出了几条弹幕。
【不到一个月就跑了,这不是妥妥的骗婚吗?】
【妈的,最恨这些拜金女了】
【敢跑?还是打轻了】
任耀冷笑一声,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汽油,「她今天要是敢不跟老子回来。老子就毁了她那张婊子脸。」
几人怒气冲冲地上了楼。
苏哲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半分钟后,门被踢得震天响。
苏哲开了门。
见开门的是个男人。
任耀怒了,「妈的,你是谁?苏钰那婊子呢?」
「苏钰呢?叫她滚出来!」
【这男的肯定是奸夫】
【果然女人都是贱骨头,没一个老实的】
【给了那么多彩礼,结果就娶回来一个别人用过的】
苏哲比任耀高一个头。
他低下了头,冷冷地看着任耀,开口道,「我是钰钰的哥哥。」
任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什么鬼哥哥!情哥哥吧。我看你是!」
苏哲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
跟着一起的张姐连忙过来打圆场,「这真是苏钰的哥哥,我在苏钰的户口本上看见过。」
任耀的眼珠一转,立刻换了副嘴脸,「都怪苏钰偷人太多了,让我一时认错了人。」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狂扇自己耳光,「但我也不应该动手打人。我真不是东西!我不是人。」
他边说边哭,开始了一场极致的表演。
张姐为难地看着我哥,「小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男人打人都是被逼急了的。」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青紫的伤痕,「我不是帮谁说话哈。你看看我自己,我被我老公打成这样了,我不是也没离婚吗?」
「小苏才哪到哪儿呀。这要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轻轻拍她两下,她就跑了,那社会不就乱套了。」
苏哲垂眸,似乎是在沉思。
任耀咬了咬牙,目露凶光,「要是小钰不原谅我,我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和她一起死。」
我的心颤了颤。
每次任耀打完我后,就会求我原谅。
我如果不原谅他,他就说要和我一起死。
远仔赶紧去拦,「说什么胡话呢。你都做过 6 年牢了。还不长记性吗?」
「你忘了你上一个老婆啊。她就是不原谅你,整天想着跑。你才一时失手,把她打死了。」
「法院可判了你整整 6 年。」
他说着又去用余光瞟我哥,「你当时的样子太恐怖了。好在你前妻是个孤儿,要不然她害你坐了 6 年牢,你出来得杀她全家。」
「哥,你就把小钰交出来吧。我这兄弟脾气暴,今天把汽油都带过来了,我一会儿是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狠的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远仔在威胁苏哲。
我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不要让他们进来。
不要让他们进来。
下一秒,苏哲冲他们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毕竟是钰钰自己选择的婚姻,那什么样的后果她都应该自己承担。」
3
我知道苏哲在惩罚我。
惩罚我想逃离他。
无助、绝望瞬间淹没了我。
强烈的恐惧感让我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我尖叫爬进了床底。
还是被任耀拖出来。
他恶狠狠地威胁我,「你最好乖乖和我走,我今天可是带了汽油来的。」
张姐也跟着过来拉我。
直播间一片叫好声。
【主播好样的】
【今天好好收拾这个女的】
【搞死她妈的】
我被他们拖上了车。
我不能和他们走!
我会死的。
我会死的。
绝望之际,我哭出了声。
任耀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我脸上,「婊子!你还敢哭!今天晚上老子就弄死你。」
他掐住我的脖子,「说,刚刚那个男的到底和你有没有一腿。」
「他是我哥哥……」我艰难地回答道。
「哥哥?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提过?」
「我和他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我看你是心里有鬼!」任耀扬起巴掌又想扇我。
一个红色的激光点对上了他的眉心。
「靠,哪家小孩在玩激光笔!」任耀把头伸出了车窗开始骂街。
我胆战心惊。
那不是激光笔发出的光,而是……
远仔骂了「操」,扭过头来告诉任耀,「这车打不着火了。」
此刻天也开始下起暴雨。
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
「现在这么晚了,今天咱们怕走不了了。」
张姐顺口说道,「那咱们就在小苏家住一晚,明天走呗。」
任耀烦躁地啧了好几声,最后还是同意了。
毕竟这里离市区太远了,走回去根本不现实。
任耀他们带着我又回去了。
苏哲对我们会回来似乎并不惊讶。
他点了点头,同意了任耀的借宿。
不过他向任耀提出了一点要求。
晚上如果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特别是敲四下的。
任耀问他为什么。
苏哲面色沉了沉,指着供台上的菩萨像,一本正经道,「我们这栋楼闹鬼。」
4
我以前曾经问过苏哲,他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那些人变成鬼来报复他吗?
苏哲沉思半晌,第二天就去寺庙里求了个平安符挂到我脖子上。
他还是害怕的。
这栋楼里有不少尸体。
阴气重的地方是极易招鬼的。
但任耀他们几个显然是不信。
几人面面相觑,都憋着笑。
苏哲给几人安排了房间后就走了。
任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命令我给他倒水喝。
我乖顺地给他倒了壶水。
直播间都在骂苏哲脑子不好使,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远仔笑嘻嘻地回复评论。
下一秒,大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砰。」
不多不少正好四下。
【敲四下门啊。说不定真是鬼呢。嘻嘻。】
【主播块去看看,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鬼呢】
【快去快去,我给你刷火箭】
「要是个女鬼,主播就带过来给大家享受享受。我还没睡过女鬼呢。」
远仔打开了门。
门外空无一人。
远仔四处张望了下,「奇怪?怎么没人。」
「可能有小孩子调皮,乱敲的吧。」张姐猜测道。
「这门口怎么有盒录像带?」远仔举着盘漆黑的录像带说道。
任耀好奇地探过了头,「什么录像带,拿过来看看。」
直播间的人都在叫把这盒录像带放出来看看。
远仔见流量大,当然不会拒绝,立马捣鼓了起来。
任耀去关了灯。
漆黑的客厅,只有电视机发着光。
一阵雪花闪过后。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香甜地睡在一块巨大的案板上。
突然,一只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按住了她的头……
任耀和远仔两个人看得入迷。
张姐却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
她面色苍白,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别看了,这太恐怖了……」她嘴唇不停地颤抖。
「我们老家那边说神三鬼四,敲四下的是鬼……」
任耀喝了口我倒的水,「妈的,女人就是胆子小。」
远仔那边也发出尖叫,「哎呀我手机怎么没信号了。」
「直播都掉了。」
「我感觉这里怪怪的,咱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早点叫人修好车,咱们好走。」张姐提议道。
任耀烦躁地点了点头。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就想找我。
我早已先他一步躲回了房间。
任任耀在外面踢踹我都没理。
任耀见我实在不开门,站在门口说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又被门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弄醒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女孩诡异的哼唱声贴着门缝传来。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
我吓得赶紧缩回了被窝。
第二天苏哲叫我起床吃早餐。
我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任耀躺在床上,他的整个右臂都消失了,断肢处非常不平整,像是被什么怪物咬掉的,正往外滋滋地冒血。
洁白的床单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渍。
苏哲上前去帮他止住了血,又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姐和远仔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今天早上一来就发现任耀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哲又问,昨天晚上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张姐把录像带的事说了。
苏哲面色难看了一瞬,「你们开了门?还看了那盘录像带?」
「鬼的东西你们也敢看?而且还是童女鬼。」
「你们看了就会受到童女鬼的诅咒。她会用她生前死亡的方式把你们全部杀光。」
5
任耀面色苍白,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有个屁的鬼!老子要报警!远仔快报警。」
「好好好。」远仔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张姐也拿着手机狂按。
半晌,两人都露出天塌了一样的表情,告诉任耀手机信号没了。
「没信号也能报警。」任耀提醒道。
两人恍然大悟,赶紧拨号。
只是这号还没送出去,手机就开始闪雪花了。
张姐吓得把手机扔了出轨,「有鬼,真的有鬼。」
远仔说,「阿耀这地方太邪门了,咱们快走吧。」
任耀这时也顾不得我了。
他对着远仔点了点头。
远仔架着他仅剩的胳膊就往外冲。
三人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只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
张姐吓得整个人都神经质起来了,他抓着苏哲的胳膊,「有鬼,真的有鬼。」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不论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都回到 4 楼了。」
「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远仔看到了我家供的观音,问苏哲,「哥,我看你家里供着观音,昨天还专门提醒我们不要开门。」
「你是不是懂点什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怕苏哲不帮忙,连忙又扯到了我身上,「昨天苏钰也看了那录像带的……」
苏哲叹了口气,「有是有,但是……」
「没事,你说吧。」张姐催促道。
「你们知道翻刺床吗?」苏哲开口道。
张姐连忙回答,「我知道,我们那儿有这个习俗。就是男的脱了上衣在钢钉床上打滚。用来祈福挡灾的。」
苏哲点点头,「现在的用法也差不多。今天晚上童女鬼还会来杀人。你们把沾了血的钉床放在门口,就能震慑住住她,她就不敢来了。」
远仔咽了口口水,眼睛在苏哲和任耀身上来回转。
最终他开口道,「阿耀,咱们都是因为帮你才遇到这种事的……」
任耀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你还是人吗?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叫我去翻?」
「老子才不去。」
他冷笑一声,手指向苏哲,「让他去。」
「反正苏钰也看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苏哲神情冷了下,他张了几次口,还是没出声。
场面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张姐咬了咬牙,「这件事都是因为你起的。人家好心提醒我们不要开门,都怪你们去开了门。凭什么还要为你翻刺床。」
远仔显然忘记昨天是他拿的录像带,此刻也附和着张姐的话,「阿耀,你别这样了。你就翻一下刺床吧。死不了人的。」
「你想想你前妻珊珊。你把她打了整整一夜,肚子都打得鼓了起来,里面全是血,她也不是一声都没敢哭吗?你不会连个女人都不如吧?」
「就铁钉子扎一下,不会出事的。你就懂点事吧。为大局做一做贡献。」
此刻断掉一只手的任耀已经成了几人之中的最弱者。
苏哲懂这些事肯定不能动。
远仔自己绝对不会去。
他如果强硬着不同意,远仔肯定会对他来硬的。
任耀咬牙道,「行。」
6
家里没有现成的钉床。
他俩就把床板拆下来了。
又问苏哲借了铁钉。
俩人钉到一半就发现钉子不够了。
我提议道,「要不下面就用针吧,反正都是一样的,能扎出血就行。」
张姐点了点头,接过我手里的针,把它们全部扎在了床板上。
任耀看了眼钉床,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嘴唇还在发抖。
完全没了以前打人时的神气样儿。
远仔擦了擦额头的汗,「阿耀快来吧。」
任耀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张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朝任耀手臂上的伤口狠狠一撞。
「啊!」
任耀惨叫一声,跌坐在了钉床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
远仔赶紧上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马上就好了。不疼的。不疼的。」
任耀疼得骂娘。
十分钟后,远仔才放开任耀。
任耀跳了起来,后背全烂了,正往下呼呼地淌血。
张姐赶忙把他带到书房去处理伤口。
远仔长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木板搬到了大门口。
做完这一切,远仔就躲回了房间。
直到晚饭才出来。
远仔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夸苏哲厨艺好
这肉实在是太好吃了。
他从来都没有吃过。
张姐也跟着夸。
苏哲笑而不语。
任耀闷闷的,没有动盘子里的食物,似乎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
远仔见他不吃,直接抢过了他的餐盘,将里面的食物几口塞进了肚子里。
外面的天还是黑沉沉的。
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配合着诡异的风声,显得颇为可怕。
任耀突然冷笑了一声,问苏哲,「你是白瑜?网上专写恐怖小说的那个?」
苏哲点了点头,「怎么了?」
任耀猛地一下站起身,额头上的青筋乱跳,似乎是愤怒到了极点,「别装了!我在你书房里看到你写的手稿了。」
「那稿子的内容和我们这两天经历的事一模一样。」
「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你在自导自演。你记恨我打苏钰,所以你在报复我。我的胳膊也是你砍的……」
「老子要叫警察,要告法院,要把你枪毙,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张姐连忙安抚任耀的情绪,「是真的有鬼。她来报仇了。我那天晚上还听见她在唱歌……」
任耀嗤笑一声,带着远仔就去书房里找手稿。
可他们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耀说的那份手稿。
远仔脸上的怀疑消失了。
他知道任耀这个人嘴巴一张就是一个谎,打死前妻被抓后,在警察面前哭得鼻一把泪一把的,说自己只是一时失手。
但他当时可是在现场的,他看得真真切切的,任耀的拳头每次砸到前妻身上,可是下了十成十的死力气的。
这次肯定也是记恨苏哲提出翻刺床的方法,才编出来的瞎话。
两人抱歉地看了苏哲一眼,把任耀半拖半劝地弄回了房间。
临走时任耀阴狠地剜了我们一眼。
我没了胃口,也回房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我一点瞌睡都没有了,整个人异常精神。
我将耳朵贴在门上,仔仔细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
我失望地挪开了步子。
下一秒,诡异的歌谣再次响起。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
来源:诗意海浪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