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生痴情,却终成陌路,金庸与夏梦,这对香港文坛的才子佳人,谱写了一段动人心扉的单相思。
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一生痴情,却终成陌路,金庸与夏梦,这对香港文坛的才子佳人,谱写了一段动人心扉的单相思。
造化弄人,他们错过了同日生,却在2018年的同一天相继离世,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1946年的香港,百业待兴,太平山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码头上传来阵阵汽笛声。
这座英国殖民地,正从战争的阴霾中走出来,大批文化人,从内地南迁至此,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浓厚的文艺气息。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穿过狭窄的街巷。
中环的街头,一座座骑楼下弥漫着茶楼的香气,《大公报》的办公室,就在其中一栋楼里,年轻的查良镛正伏案写稿。
"良镛,今晚香港大会堂有场话剧,你去采访一下。"总编辑塔博敲了敲他的桌子,"听说新来了个女演员,叫司徒美堂,是台湾人,演技很不错。"
"好的,我这就去。"查良镛收拾好稿纸。
他那时刚到《大公报》不久,是个充满热情的文艺青年,写起稿子来总带着几分诗意。
香港大会堂里座无虚席,这晚演出的是曹禺的《雷雨》,这部描写民国时期,一个大家庭悲剧的话剧,在香港文艺圈引起不小轰动。
大幕拉开,舞台上的布景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公馆客厅。
扮演四凤的司徒美堂一袭青衫亮相,眉目如画,气质清冷。
查良镛坐在记者席上,目光被这个陌生的面孔吸引。
司徒美堂的四凤,和其他演员不太一样,她把这个受困于,封建大家庭的年轻女子,演得特别生动,眉间时而带着迷茫,时而又闪过倔强。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女奴。"这句台词从司徒美堂口中说出,带着几分凄楚,又透着一丝叛逆。台下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演出结束后,查良镛一口气写了三千字的剧评。
他在文章里写道:"司徒小姐把四凤的命运演活了,把人性的复杂演透了。她的眼神里藏着故事,举手投足间又带着灵气,这样的演技,在香港实属罕见。"
这篇剧评刊登在《大公报》副刊上,引起了不小反响。
有读者写信来说:"查记者的文笔真好,把那种舞台上的美,写得淋漓尽致。"
追求与错过这篇剧评发表后,司徒美堂在香港话剧圈,渐渐有了名气。
查良镛借着采访的机会,常去后台找她聊天,每次去,他都会精心准备一些话题。
"司徒小姐,这是最近的文艺杂志,我觉得你会喜欢。"查良镛手里拿着一本《文艺新潮》。那是他特意从中环的书店买来的。
司徒美堂接过杂志,轻声说了句谢谢,她总是这样,礼貌而疏离,在后台化妆时,她专注地看剧本,对周围的事似乎都不太关心。
有一次,剧团排练新戏,查良镛坐在观众席上看。
司徒美堂在台上反复练习一个哭戏,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都黑了。
"你的演技已经很好了。"查良镛在散场后对她说。
"还不够好。"司徒美堂摇摇头,"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夏天的一个晚上,查良镛加班到很晚,他看见司徒美堂走出剧院,准备去搭末班电车,外面下着毛毛雨,路灯在雨中显得有些朦胧。
"我送你回去吧。"他追出去说。
"谢谢查记者,不用麻烦了。"司徒美堂微微一笑,"我习惯自己走路。"说完,她撑开伞,消失在雨幕中。
1947年春天,查良镛在《大公报》副刊发表了一首诗:《春雨》。
诗中写道:
"檐前春雨落无声,独倚栏杆忆佳人。若问相思何处觅,春风杨柳月朦胧。"
这首诗里的心事,圈内人都看得明白。
第二天在剧院化妆室,有同事跟司徒美堂提起这事,她只是淡淡地说:"查记者的诗写得真好。"说完,继续专注地描画眉毛。
那个年代的香港,文人雅士众多,追求司徒美堂的人不在少数,她似乎对这些都不太在意,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演艺事业中。
后来,查良镛也渐渐明白了她的选择。
他把对她的思念,都化作了笔下的故事,《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都是美丽聪慧的女子。
圈内人都说,这些角色多少带着司徒美堂的影子。
特别是那种清冷的气质,像极了当年《雷雨》舞台上的四凤。
查良镛从不承认,只是在酒酣耳热时,会说一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不得不可强求。"
各自天涯1950年代的香港,电影业蓬勃发展,司徒美堂改名夏梦,从话剧舞台转向银幕。
她参演的第一部电影《人海孤鸿》,就获得了极大成功,片中,她饰演一个遭遇变故的富家小姐,演技细腻动人。
"夏梦的表演很特别,她把角色的情感都藏在眼睛里。"导演李晨风这样评价她。
接着,又主演了《春暖花开》《翠湖寒》等片,塑造了一个个让观众难忘的角色。
在片场,夏梦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她对表演的执着,让同行们都很佩服,有次拍戏时,她发高烧39度,却坚持把一场重要的哭戏拍完。
在另一边,查良镛的事业也有了新的发展。
1959年,他创办了《明报》,白天处理报务,晚上伏案写作,那时的香港,报贩们常喊着:"买报纸喽,《明报》连载新小说喽!"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的武侠小说吸引了无数读者。
他笔下的江湖,既有快意恩仇,也有缠绵情思。
小说里的美女形象,或娇俏,或冷艳,或聪慧,似乎都带着那个人的影子。
1960年代初,夏梦和查良镛在一个文艺晚会上遇见,大堂里觥筹交错,两人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夏小姐的新片我看了,演得真好。"查良镛说。
"谢谢,我也看了查先生的小说,写得很精彩。"夏梦微笑回应。
台下的宾客们或许不会想到,眼前这对谈吐得体的文化人,曾有过一段未言明的心事。
生死契合2018年,这一年的香港,秋意渐浓,10月30日清晨,夏梦在跑马地寓所安详离世。
她的离去,让香港演艺圈一片哀痛,老一辈艺人回忆说:"夏姐是个特别敬业的人,从不耍大牌。对戏剧的那份执着,让人敬佩。"
就在当天下午,查良镛也在养和医院离世。
消息传出,华人世界为之震动,他的武侠小说,已经成为几代人共同的文化记忆。
这一天,香港的天空飘着细雨,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上,泛着淡淡的雾气。
命运好像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昔日的才子佳人在同一天谢幕。
夏梦的遗物中,有一份泛黄的剧评,正是当年查良镛写的那篇,她把它收藏了七十多年,或许,她也记得那个,常带书来看她的年轻记者。
查良镛书房的抽屉里,珍藏着一张老照片。
那是1946年话剧《雷雨》的剧照,照片上的司徒美堂青春靓丽,眉眼间带着几分忧郁。
生前的最后几年,查良镛偶尔会和友人聊起往事,"那时候写武侠小说,总想写出一个完美的女主角。后来发现,现实中遇到的那个人,才是最好的。"
香港报界的老人说,查良镛写的最后一首诗里有这样两句:"今生未能同日生,来世愿与君同归。"没人知道这首诗是写给谁的。
如今,这对香港文艺界的传奇人物,都已驾鹤西去。
他们的故事,还在人们口中传颂,有人说这是巧合,有人说是天意,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后送给他们的礼物。
一代武侠小说泰斗,一代影视女神,他们的人生如同两条平行线,有过交集,却始终未能相交。
在最后的时刻,老天爷给了他们一个浪漫的结局。
在香港历史博物馆的文化长廊里,金庸的手稿和夏梦的剧照,被陈列在相邻的展柜中。
时光荏苒,他们的故事,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文化记忆中的一部分。
多年后,人们谈起这段往事,常会想起那首《春雨》。
那些关于年轻时的心动、错过和遗憾,都化作了一场春雨,悄然落在了香港的土地上。
参考资料:
[1] 吕宁. 金庸与夏梦:他们同日离世,却是一段未完成的姻缘[J]. 文艺评论, 2019(03):76-82.
[2] 张大春. 金庸传:世纪才子的武侠人生[M]. 北京:中华书局, 2020:127-135.
来源:小喵侃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