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因AI带来的冲击下，当我们在思考商学院如何应对挑战时，需要从历史演变的纵深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更需要明确商学院在社会和产业进步过程中究竟发挥了怎样的作用，以及应该如何认识社会和产业正在发生的、不同于以往的深刻变化。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先有深刻的洞察，搞清楚时代
因AI带来的冲击下，当我们在思考商学院如何应对挑战时，需要从历史演变的纵深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更需要明确商学院在社会和产业进步过程中究竟发挥了怎样的作用，以及应该如何认识社会和产业正在发生的、不同于以往的深刻变化。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先有深刻的洞察，搞清楚时代和产业的现状，才能进一步思考商学院应该是什么样的、培养的是什么样的人才等诸多问题。
来源 | 经理人杂志
“人工智能正在影响着世界，影响生活，影响产业，教育领域自然也不例外。这个话题蕴含了三个核心层面——
首先，作为商学院，我们服务的产业和企业将在人工智能的浪潮中经历怎样的变革？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们需要深刻认识这种影响，这是我们在思考商学院应对策略时必须首先明确的前提。
其次，商学院是培养学生的，人工智能到底对学生会有什么影响？在这样一个大变局之下，哪些人群仍会选择就读商学院？学员的组成、学习方式以及他们的需求和期望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
最后，商学院怎么教？教什么？怎么去做科研？怎么做好运营，怎么招生？如何走向国际化？”
在面对人工智能对世界、对社会、对产业、对生活，特别是对商学教育所带来的一系列冲击，南开大学商学院院长白长虹教授提出了基于以上三大维度的综合性问题。那么，如何理解和解决这些问题，为下一步找到答案进行准备？
“白长虹教授三问”引发了同行的思考，包括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党委书记魏航教授、山东大学管理学院院长武常岐教授、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院长兼MBA教育中心主任林嵩教授、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刘辛教授——他们如何回应于这三个迫切问题呢？
商学院的终极“存在”，或者确定“存在”后的形态会是什么样的形态？
每位院长的观点各异，我们现在无法判断对错，答案交给时间：也许用3年，也许用5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讨论一：商学院的终极“存在”
（一）“商学院的悲歌”
“在‘中国管理50人’的论坛（2024年）上，我们专门探讨了一个话题，叫做‘商学院的悲歌’，主题是有关AGI（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通用人工智能）时代下商学院的命运。
很多学者都提到了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各种影响，无论是‘商学院+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能+商学院’的模式，都已经对商学院产生深远影响。然而，我认为，我们尚未深刻认识到商学院的起源，以及商学院为何需要进行MBA人才培养的问题。
先反思一下商学的起源问题。作为全球首个商学院的沃顿商学院，于1881年成立。但是，大家想过没有——为何在1881年之前没有出现商学院呢？ 1908年之前，难道不需要MBA学位吗？难道那个时代的人类不存在管理需求吗？
原因很简单，商学院的出现是两次工业革命中，机器化大生产所带来对专业化人才，特别是管理人才需求急剧增加的结果。在这样的背景下，迫切需要这样一所专门培养管理人才的职业学校。商学院在英文中被称作‘professional school’，即培养职业人才的学校。
时至今日，我们迎来了第四次工业革命，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是否还能沿用两次工业革命时期的人才培养模式？而事实上，第三次工业革命已经对我们的商学院产生过极其深远的影响。如果去看美国排名50名之后的那些高校的商学院，会发现它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了MBA这类人才培养项目，而即便是美国排名前20的商学院，其MBA项目的发展也呈现下滑趋势。2023年，哈佛大学MBA的申请人数与2022年相比，大约下降了20%。这引发了我们的思考：在新的工业革命背景下，我们是否仍然需要MBA学位？是否仍然需要这类一般意义上的管理人才？在人工智能时代，机器是否能替代人类进行决策？因为管理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决策，是科学，也是艺术。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企业组织及其发展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无论是像滴滴这样的公司，还是特斯拉这样的企业，组织结构趋向于扁平化，生产及服务实现无人化。在这样的现实之下，中层管理人员的数量被大量压缩——请注意，中层管理人员恰好是MBA教育的主要培养目标。
因此，我想表达的一个观点是，如果我们仅仅简单地拥抱AI，并不能解决商学院当前所面临的困境。同样地，仅仅让商学院的学生懂科学、懂技术，也无法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在新的工业革命背景下，我们需要重构对管理的理解，明白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管理，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管理人才。如果我们没有清晰地认识到这些底层逻辑，仍然将AI仅仅视为像过去的互联网、大飞机、高铁那样的工具性存在，那么商学院可能离倒闭已经不远了。”
——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党委书记魏航教授
（二）“只要有人类存在，就会有商学和管理问题存在”
“（从中国历史文化为源头思考）周代的齐国，历史约800年，相比之下，清朝和明朝都只有约300年。为什么齐国能够首先称霸呢？
齐国与孔子所在的鲁国截然不同。鲁国强调克己复礼，而齐国则注重商业活动，因此变得强盛。而且，齐国还创办了稷下学宫——可以被认为是中国最早期的商学院雏形。所以，商学的历史与人类历史一样漫长。
（从世界历史文化为源头思考）至于罗马帝国的灭亡，有认为是匈奴所致，但实际上，罗马帝国当时对商人的打压才是导致其衰败的真正原因。
因此，商学是一个永恒的命题，无论我们经历的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还是未来的第八次工业革命，我们也离不开商学院。
商学在回答哪些问题？这是我们应当深思的。人们对于财富的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商学院的使命与愿景所在。我们商学院与工学院、农学院、理学院、医学院以及神学院等相比，有什么不同？这些学院如今也在热烈讨论AI等前沿技术，他们同样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因此，我们必须自问，商学院究竟凭借什么立足？
我也参与过一些技术讨论，包括重大专项的讨论。我想提出一个问题：大家所从事的这些技术创新，用通俗的话说，能不能赚到钱？用高雅的话说，就是这些项目能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因为当前的技术种类繁多，无论是数字技术、传统技术还是生命技术等，都层出不穷。作为商学院，当我们的学生参与到这些创新项目，包括挑战杯等竞赛时，我们能贡献什么独特的价值？我们能贡献的只有评估这些项目的可持续性，或者项目收益是否能覆盖成本吗？因此，我们必须清晰地认识到我们商学院的使命所在。
1776年《国富论》问世，探讨了为什么有些国家富裕强大，有些国家贫穷落后。那么我们商学院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在我们扶持企业的过程中，为何会出现一流企业、二流企业、三流企业乃至八流企业的分化？如果我们商学院的研究、教学与回答都围绕这个问题来进行，那我们的使命就是——希望中国的企业能够更多地跻身世界一流企业的行列。所以，我们必须严肃对待这一使命，尤其是面对人工智能这一技术浪潮，更不能掉以轻心。
我在商学院的时间比较长，已经有40年了。我们小学时代，课堂上有一门珠算课程，使用算盘在当时已经算是先进的技术了，它比用笔或数手指头计算要快得多。到了大学，我们都学习IT课程。而现在，我们当然需要教授人工智能，包括ChatGPT，因为这些都是工具。但关键在于，我们从事的工作并非仅仅是为了掌握这些工具，而是要驾驭这些工具背后的技术。
当然，管理模式肯定会因此发生变革。有预测显示，到2075年，也就是50年后，中国的人口将减少到7亿。我说这没问题，因为我们可以使用10亿机器人来弥补劳动力的不足，让10亿机器人与7亿自然人共同协作。然而，问题的核心在于，我们需要培养能够掌握、驾驭这些技术的人才。
如今备受瞩目的马斯克，以及上一代的乔布斯，他们的核心优势在于财富的创造能力，而且他们正是通过运用这些技术来实现财富的创造。因此，我认为，这也是我们商学院必须高举的旗帜，不能让我们缺乏底气。2050年，我们要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用十个字来形容就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其中，‘富’字是放在第一位的。
很多学校目前都在进行综合性的学科培养，但如果我们培养的学生在各方面都浅尝辄止，那就会显得四不像。在工程技术方面，我们比不上专业的工程师；在科学理论方面，我们又难以与理学院相抗衡。所以我们商学院的核心，就要专注于‘B’，它就像数字前面的‘1’一样重要，没‘1’有，那就都是‘0’。
回到刚才提出的问题，未来怎么发展？未来的MBA和现在的MBA有什么不同？我们要培养什么样的人？
我认为，当前更为关键的是教师队伍。商学院的院长都在频繁走访企业，到阿里巴巴、腾讯等头部企业时，就会发现我们的教师与这些领先企业的差距在日益扩大。因此，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找到合适的教师，并设计出优质的课程。同时，我们的教学工作也相当具有挑战性，因为人工智能带来的最大挑战是，那些容易教的事我们怎么教的更创意，怎么教的更创新，怎么教出像马斯克这种人？这是对我们教师队伍的重要考验，我们必须深入总结。
再者，就是课程和技术，我们必须有所了解，因为我们身处这个技术快速发展的时代，我们要保持乐观的态度，因为只要有人类存在，就会有商学和管理问题存在。然而，未来的技术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与医学院、工学院的院长们所面临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我们必须找到商学院独特的定位和发展路径。”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院长武常岐教授
讨论二：商学院的“新存在”
（一）教师需要具备学科交叉的知识结构
“对商学院的质疑，并非仅在人工智能时代下才发生。然而，AI技术的发展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全社会的焦虑。
AI对我们的生产、运营和管理带来不可预知的变化，很多企业家和在企业工作的人员都有这样的顾虑。但我个人认为，情况仅此而已。我始终坚信，不能因为AI技术的存在，就对商学院的存在产生怀疑。我始终认为，AI技术确实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充满了希望。
我在小时候看科幻世界，关于终结者那个时代的未来设想，也许现今的情况与它有些相似。就我个人而言，不认为这会对我们的商学院构成灭顶之灾。相反，所谓的AI时代是前所未有的，它促使我们的教师必须面对新技术、新业态和新实践所带来的企业管理方面的最新动向。在过去，我们或许还能在某些课程上沿用传统的教学方式。但在AI时代，商业实践的快速发展，要求我们的教师必须正视这一现实问题。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我们（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正在进行学科交叉的尝试。我们在本科阶段推出了全新的‘供应链管理+经济统计学’，这是我们从2024年开始的一项探索。我们希望这能在某种程度上回应当前人工智能、计算机与商科结合的趋势。当然，这个项目刚刚启动，从报名情况来看，学生们非常积极，他们可以在四年内同时获得两个学位。至于未来这个项目是否能取得出色的成果，还需要继续观察。
所谓的学科交叉，不仅仅是商科与计算机或更广泛领域的工科之间的交叉，而是教师需要具备学科交叉的知识结构。我们为教师提供保障，支持他们进行跨学科的学习和研究。前段时间，我们进行了总结，自2023年秋季之后到2024年暑假期间，我们组织的企业参观活动大约有50余场。参与活动的教师和学生总数超过了1600名。我们的初衷，是为教师提供跨学科交叉的机会，从实际情况来看，我们的教师表现得非常出色。
站在教师的角度，现在存在着两个现实的需求——
第一个需求是，发表顶级期刊文章。要发表顶刊，就需要基于最新的实践，如果还是采用传统的方式、传统的数据和传统的故事，是无法发表的。教师们也很现实，他们需要深入企业，获取最新的商业模式和最新的数据，这样才能在顶级期刊上发表文章，所以教师们有这方面的动力。
第二个需求是从教学的角度来说，教师们也很有动力，或者说也能感受到压力。我们的学生会发邮件，向学院提出要求，指出某个教师对最新的业态讲解不清楚。这就是学生们对教师的要求，我们会与教师进行交流。现在学生们的诉求很明确，因为在AI时代，他们的企业面临着很多压力和挑战。他们希望在课堂上能了解到这些东西，那么教师能否提供这些东西呢？教师是有压力的，如果提供不了，讲台是站不住的。”
——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院长兼MBA教育中心主任林嵩教授
（二）采用更灵活的教学方式和时长
“AI对于商科教育和商科科研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就我个人来说，在撰写文章时，我也会使用ChatGPT。在撰写邮件时，我现在非常喜欢使用Kimi，这为我节省了大量回复邮件的时间。以往回复一封邮件可能需要花费5到10分钟，尤其是英文邮件可能还会更长一些，但现在几秒钟就能回邮件。
AI正在深层次地改变很多方面。包括科学研究、人际交往，乃至我们的教学管理。
此外，AI也正在深刻改变着我们的教学和科研。如果我们仍然固守传统的教学材料、方法、思维以及教学哲学，确实可能会面临严峻的挑战。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那么危机很快就会降临。然而，中国商科教育的优势就在于，它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浪潮应运而生的一种全新教育，尤其是我国的MBA教育。我们是在变革中诞生的，因此也应随着变化，不断地进行自我革新与提升。
MBA学生们也经常和我交流，但是我发现当探讨一些具体专题时，他们往往更愿意去看那些时长较短的视频类节目。因此，我们鼓励教师参与过这样的尝试。
在今天的教学中，如果我们拘泥于过去的模式——一门课程安排24到48个课时，每堂课持续40到45分钟，已经不再适应于变化的时代。
变化取决于我们如何应对现状。我们也在积极寻求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例如，是否还需要将每门课程的时长限定为45分钟？是否有必要将教学时间划分为15分钟讲授和15分钟课堂研讨？
面对当今的新一代年轻人，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现实——从2025年开始，00后就可以报考MBA了。而采用更灵活的教学方式和时长，可以有效应对我们面临的一部分挑战。在当下知识传授渠道多样化的背景下，传统的以传授知识为目的的48个课时的必修课，似乎也需要进行改变，更多地辅以思维方式的教学和辅导。
无论世界怎么改变，教育的本质不会改变。既然世界上永远会有商学、有市场，那么商学教育在可见的未来也将继续存在。”
——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刘辛教授
讨论三：思考仍在进行……
（一）三大命题不解，则面临学科退化的风险
“AI所带来的商学教育冲击，仍会面临同样的三大命题：培养什么人？怎么培养人？为谁培养人？
关于要培养什么人的问题，如果没有弄清楚，仍会沿用50年前MBA的培养模式，以通识管理知识为主要培养内容，打造所谓的商界精英，那么这样培养出的人才一定不是AI时代所需要的。同样，我们过去采用的课堂式教学，结合案例分析和部分实践的方式，也一定不是AI时代培养人才的有效方法。再者，我们过去模仿丰田和大众汽车公司等大规模生产企业所培养的管理人才，其模式也并不符合我们未来的需求。
因此，如何回应AI对整个教育领域的影响，特别是对于三大命题的重新理解，才是我们现在真正需要考虑的。如果我们没有清晰地思考这些问题，我们可能会面临学科退化的风险。但如果我们能够妥善回应AI时代的挑战，明确我们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以及为谁培养，我认为我们将大有可为。”
——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党委书记魏航教授
（二）通用AI之下，985、211分类是否还会存在？
“人工智能如同一场风暴，而这场风暴已经来临，但我们可能还没有完全想清楚如何应对。商学院需要深入思考，在哪些方面可以寻求发展。例如，我们市场营销不做了吗？我们不需要找钱了吗？不需要找人了吗？ MBA是综合管理，直译为英文是‘Master Business Administration’，如果让机器进行翻译，它可能会得出‘行政大师’或‘商务行政大师’。‘Administration’肯定会被AI大幅度取代。我们必须着重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和创意能力。
如今，许多中层的工作已被机器所取代。对于商学院而言，培养那些具有独特创意的人才显得尤为困难，这是我们课程设置中的挑战。像乔布斯、马斯克这样的人，他们都不愿在大学中继续深造，甚至中途退学，因为大学教育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这实际上正是我们需要明确定位的地方。
另外，如果大家都在使用通用AI，那么985、211这样的高校分类是否还会存在？因为大家都一样了。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自身的特色，探索出一条独特的发展道路。在AI的背景下，我们需要明确培养什么样的人才，以及如何培养他们。技术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明确为谁培养人才。我们要为国家图富强，培养一批一流的企业家，特别是那些创新创意，需要人去实现。”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院长武常岐教授
(三)无论什么时代，管理仍会是科学也是艺术
“我为大一新生讲授管理学原理这门课程时，在第一堂课中，我一定会阐述一个至关重要的观点——管理既是科学也是艺术。我认为，无论是在我们所谓的工业时代，还是在AI时代，这一观点都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探讨。无论是在科学研究还是教学实践中，都值得我们坚持并继续探讨。”
——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院长兼MBA教育中心主任林嵩教授
（四）AI时代，MBA考试是否需要“一考定终身”？
“在AI时代到来的背景下，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对人才选拔机制进行深刻的改革呢？我们都清楚，如今即便是不懂英文的人，借助翻译机也能畅通无阻地游历世界，过去我们学习的许多应用文写作技巧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那么，面对当前筛选优秀MBA学员的管理类联考，我们是否还应该坚持‘一考定终身’‘一张试卷定终身’。或者，我们是否应该将考察的重点从知识，转向更为重要的能力素质呢？我认为，这是我们同仁需要去思索，需要去探索的。”
——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刘辛教授
（五）“STEM based MBA”模式，是否一定是可行之路？
“以哈佛为代表的美国名校，已经转向了‘STEM based MBA’的商学院发展模式。而我国的一批学校也都在积极跟进——将科创、科学、技术等元素融合到商科教育中。这样的探索方向无疑是智慧的，也是顺应时代需求的。然而，疑问在于，这是否真的是应对AI挑战、确保商学院发展顺畅的可行之路？我们是否真的已经找到了这条路？它是否是唯一且正确的路？这可能是今天讨论中更为深入的思考，它将给我们带来丰富的启示。
一场学习革命正在今天悄然发生。人们已经不再满足于当前的教学手段，如果我们还是停留在传统的课堂教学加一点案例，再到企业里参观走访的模式，恐怕已经无法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
日常的教、学、研中，我们需要不断探索和实践，找到适合每个学校，也适合我们自身情况的独特道路，并汇聚大家的探索成果，使我们在一个大时代到来之际，既不会过于轻狂，以为我们已经找到了前行的路，也不会过于焦虑，失去前行的方向。”
——南开大学商学院院长白长虹教授
*本文根据《经理人》和MBAChina共同举办的“2024年度中国商学院发展论坛暨教育盛典”讨论会（一）相关教授嘉宾的演讲内容整理并编订，未经本人确认。
来源：经理人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