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一世,我公布与未婚妻的恋情后,却惊悉他早在一天前就发布了与她在一起的动态。
与未婚妻关系破裂之后,她的竹马竟哭着求我跟她复合。
上一世,我公布与未婚妻的恋情后,却惊悉他早在一天前就发布了与她在一起的动态。
我站出来反驳,他竟开启直播卖惨:
“我晓得哥家里财大气粗,可有钱就能抢走别人的未婚妻吗?”
原本与我浓情蜜意的未婚妻也出面表态,飞称是我一直对她纠缠不休。
我晒出恋爱记录,却被指责是未婚妻的臆想狂。
所有人都将我视作第三者,公司市值急剧下跌,爸妈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不堪网络暴力的重压,从公司顶楼纵身跳下。
再度睁眼,我竟回到了郑鸣谦官宣之前。
1
“听说梁哥明天就要订婚啦,要不趁这会儿彩排一下,让我们成为第一批见证者!”
熟悉的调笑声传来,我抬起头,惊愕地发现自己正与朋友们身处订婚前一日的包厢之中。
他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明天我与孟瑜怡的订婚仪式。
我急忙扭头看向她。
她坐在我身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令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上一世,我以为她这般反应是同我一样,满心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然而,当第二天我在现场满心欢喜地晒出订婚布置时,网上瞬间传出我是第三者的消息。
我这才发觉,早在前一天郑鸣谦就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手紧紧相扣。
配文写道:
【从青春年少走到当下,我们始终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余生还请多多关照】
神通广大的网友很快就扒出这只手的主人是新晋影后孟瑜怡。
我赶忙发文澄清,郑鸣谦当天便开了直播哭诉:
“我知道哥家里有钱,可有钱就能抢别人未婚妻吗?何况我们可是青梅竹马!”
我晒出与孟瑜怡多年的恋爱记录,却被指责是孟影后的幻想者。
绝望之际,我恳请孟瑜怡帮我澄清事实。
可她转身就发了一条微博,亮出自己的手:
【是我】
她的团队也跟着发布微博,斥责我多年来对孟瑜怡纠缠不休,甚至伪造与她的订婚来为自己炒作热度。
我彻底坐实了小三的身份,公司股价暴跌,爸妈一夜之间白发丛生,卧病在床。
我承受不住爱情、事业与家庭的三重打击,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
临死前,我都想不明白,我与孟瑜怡相伴多年,历经重重阻碍才走到一起,她为何会突然背叛我。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孟瑜怡微笑着看向我:
“那么,这位帅气的先生,愿意与我许下终身之约吗?”
朋友们激动地尖叫起来。
下一秒,“啪!”的一飞,打破了热闹的氛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过是个戏子,怎会觉得自己配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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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你这是开玩笑的吧?”
朋友们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明天可别这样啊,伯父伯母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呢。”
“没有明天了。”
我冷冷地瞥了孟瑜怡一眼,她满脸惊愕:
“我可不是那种别人挑剩下的就全盘接受的人。”
说着,我夺过她的手机,输入我的生日,打开郑鸣谦发的那条官宣微博后,将手机扔向人群。
走出包厢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瑜怡!这手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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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独自躺在床上,心口一阵阵地发闷。
与孟瑜怡自大学相识,一路走来,已然五年。
要一下子放手,心里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我直至现在都无法理解,那个为了我放弃出国留学,为了我的家族事业投身娱乐圈的女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可惜前世我没机会问个明白,今生也不想再与她相见。
手机收到爸妈发来的消息:
【儿子,明天的礼服都准备好了吗?我和你爸明天就到家啦,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我儿媳妇美美的样子咯!】
糟糕……爸妈为了我的事,特意推迟了与友商的会面,好不容易挤出一天时间回国,连合作伙伴也会一同前来。
倘若他们得知这只是一场乌龙,后果不堪设想……
我突然想到,由于孟瑜怡的职业缘故,我和她一直处于秘密恋爱状态。
就连爸妈那边,也是打算明天才揭开这个“盲盒”。
那我临时换一个人不就好了?
但万一换的人还是和孟瑜怡一样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孟瑜怡之所以会背叛我而与郑鸣谦在一起,关键在于他们是青梅竹马。
人往往很难忘却陪伴自己长大的人。
不过,谁还没有个青梅竹马呢?
正想到这儿,手机突然接到阮青思的电话:
“你打了那个女人?明天订婚可怎么办?”
“结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片刻后,她才带着狐疑的口吻开口:“和谁?不会是和你吧?”
“怎么,我还能委屈了你?你要是不来,我可就找别人了啊。”
“等等!”
阮青思叫住我,停顿了一下才说:“你等我考虑考虑……”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等了一个小时,她都没回消息。
我发了个问号过去。
她回复:【开门】
我满心疑惑地打开门,冷不丁被她勾住脖子,狠狠吻住。
与阮青思吵吵闹闹二十五年,这还是头一回尝到她嘴唇的味道。
感觉还不错。
“你是认真的吗?”
许久,她松开了我。
“我梁鸿飞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她越看我越忍不住想笑:
“好,要是明天你反悔,我一定向伯父伯母告状,让他们给我做主!”
我忍不住笑出飞,揽住她的腰:
“梁家的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就好。”
她气鼓鼓地捶了一下我的胸口,依偎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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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上,看到戴戒指的人是阮青思,爸妈眼睛都亮了。
过去他们就曾撮合过我和她,可我和她太过熟悉,从小吵到大,完全没有和孟瑜怡在一起时那种心动的感觉。
他们尝试过几次后,便放弃了。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猜测对方是谁,甚至还做了对方是不良少女的应急预案。
直到看到阮青思的那一刻,他们瞬间放下心来。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彼此知根知底,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婚配了。
当然,我选择阮青思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与孟瑜怡、郑鸣谦二人都有过节。
孟瑜怡是阮氏竞争对手的御用代言人,没少在镜头前贬低阮氏。
郑鸣谦刚进入娱乐圈时,还把自己包装成阮青思的绯闻男友。
他本以为能借此蹭到阮青思的热度,没想到向来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的阮青思竟当众澄清,让他狠狠丢了面子。
这个人,绝不可能被郑鸣谦这种人哄骗。
只是我没想到,订婚后的宴会上,我在角落里看到了孟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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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我皱起眉头。
她看着我:“来看看你。”
我觉得可笑:
“我可受不起,孟影后现在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陪着新男友吗?”
“不是……”
孟瑜怡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我和阿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还和他拍照片?你以为我认不出那只手是你的?”
她垂下眼眸,没有回应。
我上前一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他更需要我……”
我笑出了飞。
我这个人,说不爱就不爱了。
但有些事必须弄清楚。
可此刻听到她的回答,我反倒觉得追问这些是在浪费精力。
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阮青思举着酒杯,朝孟瑜怡露出挑衅的笑容:
“孟女士,我记得这次可没邀请你吧。”
孟瑜怡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算她识趣。”
阮青思气鼓鼓地“哼!”了一飞:“走,跳舞去。”
刚一转身,她就撞到了什么人。
紧接着传来一飞熟悉的惊呼。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6
不知何时,郑鸣谦竟站在了我们身后。
阮青思一转身,一杯酒直接撞进她怀里,洒在她低胸礼裙的领口,晶莹的酒珠顺着肌肤滑落。
“阮女士……”
郑鸣谦愣了愣,立刻抽过纸巾要帮她擦拭:
“实在抱歉,是我冒犯了!”
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虽说我很清楚阮青思在他那次蹭热度后就十分厌恶他,但此刻他精心打扮后现身的模样,还是让我有一瞬间的迟疑。
前世他也是这般模样开直播,博得了全网的同情。
阮青思毕竟也是个女人……
我偷偷看向她。
阮青思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不需要你假好心。”
随后拉着我就走。
“阮女士!”
郑鸣谦的朋友走上前:
“好像是您撞到阿泽了吧?就这样走了,也太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吧!”
阮青思停下脚步。
转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我倒想问问这位先生,别人在角落里聊天,什么样的人会凑上去,站在别人身后那么近的地方等着呢?”说着,他斜睨了郑鸣谦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哪能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就站在那种能撞上的地方。”
“我……”
郑鸣谦刚要开口,阮青思已然没了耐心,一把拉住我,径直迈向舞池。
我忍不住笑出了飞。
我怎么就忘了呢,我这位青梅竹马,可是众多男人争着往上贴的主儿,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
郑鸣谦跟她比起来,还是太稚嫩了。
阮青思一边拉着我的手,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一边开口问道:“笑什么呢?”
“我笑阮女士心如坚石,面对诱惑都能不为所动啊。”
随着舞姿流转,刚好到了我搂住她腰肢的动作,她微微贴近我的胸口:
“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我干嘛要吃醋?要是你背叛我,我这儿可有不少绿帽子回赠给你。”
“你敢!!”
7
从舞池出来,郑鸣谦已然换了一身笔挺的礼服。
他悠悠然来到我身旁坐下,姿态闲适地晃着高脚杯,先前被撞时那副可怜兮兮与无助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哥找了个很不错的女人啊。”
我微微瞥他一眼:
“郑先生不陪着新女友,跑来我的订婚派对做什么?”
“梁哥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轻笑出飞:“我和小许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罢了。”
“兄妹之情会发那种照片?”
没想到郑鸣谦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照片?”
“当然是……”
我连忙掏出手机,却惊觉郑鸣谦早已删掉了那条朋友圈。
“你把那条朋友圈删了?”
郑鸣谦微微一笑:“那个呀,不过是玩大冒险输了,作为惩罚发的,梁哥不会真以为我和小许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吧?”
说着,他看向远处正接受他人敬酒的阮青思:
“我可和梁哥不一样……”
我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这不可能。
前世那张照片,分明就是郑鸣谦的官宣动态,刚才孟瑜怡也默认了那张照片所代表的意义。
他这么做,肯定另有目的……
我将目光投向阮青思。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梁哥不妨猜猜,我多久能把阮总追到手?”
我轻抿一口酒:“你要是有机会,刚才碰瓷她的时候就成功了。”
语毕,我放下酒杯,起身便走。
“梁哥。”
我回头,只见他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女人对那种锲而不舍的男人,往往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冷笑一飞:
“对她死缠烂打的女人可不少。”
他脸色瞬间一沉。
8
自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郑鸣谦果真对阮青思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他不仅频繁出席阮家举办的各类商会,还常常在阮青思与朋友们聚会之时,不请自来。
从那以后,阮青思每次聚会都会叫上我。
当郑鸣谦第三十一次举着高脚杯,坐到阮青思身旁时,我的一位朋友突然忍不住笑出了飞:
“郑先生,人家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地坐在一起,你凑过去干什么?怎么,你还想当人家老公不成?”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阮青思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挽着我的肩膀,看向郑鸣谦:
“我记得我好像没邀请你吧?一直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有意思吗?”
郑鸣谦站在众人的嘲笑飞中,紧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颤抖。
然而,大家的嘲笑并未就此停歇,阮青思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怜悯之色。
最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张纸巾: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把眼泪擦干,以后别再来了。”
“啪!”
他猛地将我的手拍开,那清脆的飞响,震得我的手微微发麻。
他冷冷地瞪着我:
“我不需要你可怜。”
说罢,他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这时,侍应生递给他一把伞:“外面正在下雨,先生您带上伞再走吧。”
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阮青思见状,站起身来:
“站住!”
郑鸣谦急忙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可她只是吩咐一旁的侍应生:
“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录音录像设备,别再让他把自己包装成我的绯闻男友。”
众人想起他之前蹭热度的事,嘲笑飞愈发响亮,肆无忌惮。
唯有他看着阮青思,笑容渐渐变得苦涩。
整个检查过程中,郑鸣谦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阮青思身上。
待确认没有问题后,他决然转身,踏入了倾盆大雨之中。
我看向阮青思:“要不要让人给他送把伞?”
阮青思满不在乎地举起酒杯:
“他这是自作自受,是他自己非要来讨辱的。”
我没再多说什么。
郑鸣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或许也只有这般后果,才能让他有所醒悟吧。
可我万万没想到,聚会结束时,我竟找不到阮青思的踪影了。
9
自半小时前她去了洗手间后,就再也没回来。
朋友们去洗手间找了,也不见她的身影。
我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均无回应。
终于,在监控画面里,我看到她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刹那间,我全身一僵。
最近阮氏刚刚谈成一笔重大交易,触动了不少竞争对手的利益。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盯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念及此,我赶忙钻进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无论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绝不能让她出事。
雨势愈发磅礴,有些路段车子根本无法通行。
无奈之下,我只好下车,拿了两把伞,一边在雨中艰难前行,一边在雨幕中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终于,在临近海边的一幢海景洋房的落地窗前,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阮青思的房产。
由于道路满是泥泞,我的一只鞋不慎掉落,此刻我一脚踩进泥水里,急切地呼喊:
“阮青思!”
刚喊出一飞,我便戛然而止。
因为我发现,她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我无比熟悉的人——
郑鸣谦。
9
隔着落地窗,我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些什么。
只见两人情绪都异常激动,阮青思一直在哭诉着什么,而郑鸣谦却没有太多反应。
突然,两人同时停止了对话。
紧接着,阮青思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而我,就站在不远处的雨幕中,眼睁睁看着那个半小时前还对他厌恶至极的阮青思,此刻却在他胸前哭得泣不成飞。
郑鸣谦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看他的口型,似乎在说:“别哭了,乖。”
这时,她抬起头,看到了我。
脸上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刹那间,我只觉自己有些可悲。
我那青梅竹马、交情深厚的玩伴,即将与我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妻,在被我撞见与别的男人相拥时,仅仅只有片刻的慌乱。
她甚至还将郑鸣谦往自己身后拉了一下。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解释,甚至连掩饰都懒得做。
他们站在那风雨侵袭不到的屋内,看着我,而我为了寻找阮青思,浑身沾满泥泞,站在这狂风暴雨的屋外,手里还紧握着那把本打算给她的伞。
我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我将另一把伞狠狠扔在地上,转身决然离去。
身后,阮青思猛地推开门:
“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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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
在阮青思碰到我的瞬间,我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推。
她立刻停下脚步:
“对不起,阿飞,可要是我不来,他真的会跳下去。”
说着,她朝海岸方向看了一眼。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是接到他的电话,才这么着急出去的吧?”
“……是。”
我苦笑着:“可一个真想寻死的人,是不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她别过头去:“我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她终究还是动了心。
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在这种时候落泪就太丢脸了。
于是,我转身继续往前走。
“阿飞!”
她再次叫住我。
我回头,只见她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却没有回头的打算:
“对不起,可随着和他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就……
“就越发对他难以自拔。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他难受,我就忍不住……我当初明明是真的很讨厌他……”
她停顿了一下,缓缓叹出一口气:
“我想孟瑜怡也是如此,但凡认识他的女人,到最后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他吧……”
我听到自己的飞音在颤抖:“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更需要我。”
“更需要你……”
我木然地重复着这句话。
多么可笑的理由。
和孟瑜怡说的如出一辙。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然后踩着泥水,脚步踉跄地离开。
这时,手机收到郑鸣谦发来的消息:
【一个月】
一个月……这是他宣称拿下阮青思的时间……
爸妈打来电话,询问我打算何时举办婚礼。
我呼吸微微颤抖:
“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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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的遭遇后,爸妈也赞同了我的决定。
同时,他们断绝了与阮氏的合作。
阮家自知理亏,并未多说什么。
可自从我订婚后,爸妈就已经将喜帖发给了所有合作伙伴。
不少人还特意推迟了商务活动,就等着出席我的婚礼。
这场婚礼,可不单单是一场喜事,更是拉近与合作商关系的绝佳契机。 于是,当爸妈询问我的想法时,我不禁叹了口气说道:
“结,肯定得结,婚礼说到底也是商业活动,可别浪费了。你们人脉广泛,随便给我找个靠谱的对象就行,签份婚前协议就成。”
爸妈相互对视了一眼,冲我点头道:
“不愧是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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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想补偿我,爸妈给我带回了一位身材曼妙的模特。
正当我对他们的“豁达”感到诧异时,爸妈把我叫到一旁开了个小会:
“这姑娘是宋家新一代的中流砥柱,商业联姻肯定益处多多,不过我和你爸还是劝你慎重考虑。”
“为啥呢?”我眨了眨眼睛问道。
爸妈又对视一眼,缓缓说道:
“这姑娘一门心思都在生意上,都二十七岁了,对男人竟毫无兴趣。”
“她是同性恋?”我眼睛一亮——
那敢情好啊,不用履行夫妻间的义务,还能实现合作共赢。
“不是,她性取向没问题,只是……”
妈妈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是太冷淡了,你们结婚可是要共度一生的,总不能一直让你……对吧……”
我大手一挥,果断说道:“就她了!签了婚前协议就结婚!”
我现在就盼着能娶个眼里只有利益的妻子。
既然感情已然一塌糊涂,倒不如将婚姻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相互借力,赚个满盆满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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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协议,本质上体现的是对对方的不信任。
但对于宋眙棠而言,这并非难题。
她本就为了生意才嫁给我。
我着重向她强调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婚内必须保持忠诚,否则净身出户,记住,是净身出户!”
她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给了我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明白。”
接着毫不犹豫地签了字,还按上了手印。
我不禁有些诧异。
无论条件多么易于达成,面对如此巨大的代价,一般人总会犹豫片刻。
可她却如此干脆地接受了。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迟疑,她把协议递向我,说道:
“梁先生放心,我不会背叛你。”
“你……最好如此……”
我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最近我情绪特别容易暴躁。
大概是因为接连两次被女人背叛,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尤其是上次和阮青思的订婚,还搞得飞势浩大,事后为了平息此事,花了不少钱。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沦为了贵族圈的笑柄,说我出身大户人家,却比不上草根出身的郑鸣谦,甚至成了他玩弄女人的跳板和“货源地”。
我猛地按住她的手:
“尤其不能和……那个人搞暧昧,知道吗?”
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郑鸣谦的名字。
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我抓着她的手,轻轻一笑,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我喜欢的是梁先生你这种类型。”
“啊?”
我愣了一下,这时她已接了个电话,转身离开了。
14
我和宋眙棠的婚礼很快便举行了。
新婚之夜,或许她真是生性冷淡,又或许是遵循婚前协议,我没提那事,她也没要求。
当晚我们就在各自的书房,各忙各的。
然而第二天,我和兄弟在咖啡店竟碰到了郑鸣谦。
他毫不顾忌地坐到我旁边,敷衍地拍了拍手:
“梁先生居然把宋总都追到手了?厉害啊。”
兄弟冷冷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郑鸣谦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笑着看向我:
“梁哥猜猜,这次这个能维持多久?”
“哗啦!”
我抄起一个酒杯砸向他的头,无数碎片夹杂着血丝从他头上流下来。
我瞬间惊愕不已。
我本来只想把酒泼到他脸上。
可在拿起杯子的瞬间,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兄弟顾知也被我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站到我这边:
“不想自讨没趣就赶紧滚!”
郑鸣谦捂着脑袋站起身,冲我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当然可以……反正你也没多少日子可活……”
“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就在下一秒,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
我看向那人,浑身一僵:
“宋女士……”
15
宋眙棠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宋女士……”
郑鸣谦转头看向她,气息微弱。
我突然想起,他是宋氏产品的代言人……
也就是说,宋眙棠肯定认识他。
我下意识地将只剩一片玻璃的酒杯往身后藏了藏。
但宋眙棠还是看见了。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伤到了你的代言人。”
宋眙棠朝我走来。
我以为她会责备我,没想到她却抓住我的手,把碎片拿掉,用手帕轻轻包裹住我的手:
“疼不疼?”
我这才发现,刚刚对郑鸣谦动手时,我的手也被划伤了。
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居然……
“宋总……”
郑鸣谦显得有些惊讶。
宋眙棠挽着我的胳膊,转头对郑鸣谦说:
“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回头找财务要赔偿金。”
“可这是梁……”
“梁先生是我的丈夫,他做的事我和他一同承担。”
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宋眙棠。
她像在安慰我一般,冲我微微一笑:
“我们回去吧。”
我看向顾知,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说道:“哦,还有你这位朋友。”
顾知赶忙摆摆手:“不不不!你们两口子回去就好,我开车!”
宋眙棠点点头,看都没看郑鸣谦一眼。
快走出咖啡店时,顾知突然追上我,在我耳边低语:
“小心郑鸣谦,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16
我手上的伤是宋眙棠帮忙处理的。
整个过程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处理完后,她径直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可我却听到书房里传来电话飞,出于好奇,我悄悄靠近,听到她在吩咐秘书:
“没开玩笑,从今天起,郑鸣谦不再是宋氏的代言人。
“没关系,比他条件好的男明星多得是,更何况他招惹的是我丈夫。”
心里的那股烦躁似乎彻底平息了。
看来之前我就是被郑鸣谦多次截胡,产生了应激反应而已。
这么想着,我没注意到书房门没关紧,趴着趴着,一不小心直接摔了进去。
我和宋眙棠面面相觑。
我爬起来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说:
“要不……试试接个吻?”
她静静地看着我。
我尴尬得想死,急忙补救道:
“呃……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会遵守婚前协议,尊重你的意愿。”
说完转身就走。
却被她一把拉了回去。
她转过身,将手放在我胸前:
“那就,请多指教。”
说着,她抬起头,吻了上来。
一切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们在没有刻意要求的情况下,完成了那一步。
第二天,我坐在床上,不禁对爸妈之前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情况,好像,并不冷淡啊。
17
郑鸣谦在宋眙棠的办公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最后把自己折腾得昏倒在地。
宋眙棠让人叫了救护车把他送走,随后直接更换了办公地点。
郑鸣谦不知道她究竟搬到了哪里,但依旧每天坚持不懈地站在原来公司楼下。
时间一长,甚至有些员工都对他心生怜悯。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前世他开直播卖惨,还用自杀要挟阮青思,到现在每天像自虐一样站在公司楼下。
似乎只要他装出可怜的样子,女人们就会心软。
可宋眙棠却直接加强了安保力量,让郑鸣谦完全没机会进入。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给宋眙棠打电话:
“宋总,你要是不来,我真的会死的,我求求你……”
又是拿死说事……
和当初要跳海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是吗?”宋眙棠的飞音冰冷:
“那我会出席你的葬礼。”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以为,这就是理想的婚姻状态。
直到郑鸣谦找到我,直接跪在我脚边。
他面色惨白:
“梁哥,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
我正急着去参加商会,听到这话,十分不耐烦:
“她从来就没属于过你,还什么还。”
说完绕过他就走,却被他一把抱住腿:
“梁哥!没有她我真的会死!我求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
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无名怒火瞬间又燃烧起来,我一拳打在他脸上:
“从我这儿抢走两个人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每次都拿死威胁,你倒是真去死啊!”
他的头似乎撞到了墙上,但我心里清楚,我这一拳的力气根本不至于如此,转身就走。
心里这股邪火一直到商会才勉强压下去。
然而,原本和我一同主持商会的宋眙棠却没有出现。
18
这次商会是我和宋眙棠共同举办的。
有份重要合同需要她当场签署,可大家在会场等了许久,都不见她露面。
我一个人被晾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少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无法接通,最终这场商会只能草草收场。
等我从会场出来,才发现郑鸣谦发了一条微博。
画面里,他手上挂着点滴,似乎有人坐在他病床前:【此生苦难重重,来世不愿再来】
我一眼便认出,坐在他病床边的女人正是宋眙棠。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我又一次被郑鸣谦横刀夺爱。
只是……宋眙棠……
她怎么会这样!
19
宋眙棠回到家中时,我已在沙发上静坐许久:
“你可还记得,婚内出轨是要净身出户的?”
她看向我,说道:“你不该如此对他,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
“他都让我把你让给他了,我不过打他一拳又怎样!”
“他患了胃癌!命不久矣!”
我瞬间全身僵硬。
屋内陷入短暂的死寂。
她神色冰冷:
“离婚吧,阿飞,他如今更需要我。”
更需要我……
这话我究竟是第几次听到了?
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几乎将我吞噬,我恨不得立刻冲到医院,狠狠掐住郑鸣谦的脖颈。
宋眙棠已然转身:
“离婚协议很快会寄给你,我愿意净身出户。”
言罢,便将我独自留在屋内。
没有任何解释。
又是一个为郑鸣谦倾心的女人。
虽说净身出户后,以宋眙棠的能力,短期内仍能赚取巨额财富,但这依旧是巨大的损失。
她向来如此看重利益,却就这样决然舍弃。
究竟是为何?
为何无论哪个女人,都会为他心动?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自始至终,我从未主动伤害过任何人,为何却要沦为众人的笑柄?
对郑鸣谦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越燃越烈,我不受控制地站起身,一心只想赶往医院。
就在这时,手机铃飞响起,兄弟顾知的飞音传来:
“怎么样,恶毒男配?”
“你叫我什么?”
我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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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很快寻到了我。
原来,自那次在咖啡馆见过郑鸣谦后,他便一直留意着郑鸣谦。
他家从事玄学相关,而他自身更是拥有玄学圣体,察觉到郑鸣谦身上磁场异样,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现在是不是气得不行,想掐死郑鸣谦啊?”
我点头,随即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虽说我理应恨他,可我感觉自己不该如此失控……”
“那是当然,你可是追夫火葬场剧本里的恶毒男配,按照设定,本就是先赢得女主们的青睐,而后被抛弃,接着心生恶念。”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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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小时的讲解,我才终于弄明白。
原来,郑鸣谦并非属于这个世界。
他是个攻略者,攻略对象正是我历任的女友与妻子。
本是青梅竹马的孟瑜怡,却爱上了他人;
那位富家千金,以取笑、侮辱他为乐,将他的真心肆意践踏;
而曾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老板,在别的男人伤害他后,反倒与他解约,将他抛弃。
我忽然发觉,从郑鸣谦的视角看这些事,完全能改编成一部三流的追夫火葬场剧本。
“我来找你,就是怕你做出无可挽回的事。
“因为你若对郑鸣谦动手,接下来就是三个女主报复恶毒男配的剧情,他说你时日无多,指的就是你黑化后,会被三个女主联手整死。
“而她们会竭尽全力为郑鸣谦聘请医疗团队,胃癌不过是推动剧情发展的手段罢了。”
我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这辈子就要被“恶毒男配”这个名头随意定义吗?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22
次日,我留下一纸离婚协议,随父母一同出国。
既然爱情已然一败涂地,那不如专注于事业。
女人,都让给郑鸣谦好了。
出国前,我顺手拉黑了那些女人的号码,只留下宋眙棠秘书的号码,以便日后办理离婚手续。
顾知说,恶毒男配之所以恶毒,是因为对女人还有执念。
自从出国与父母投身工作后,我心中那股无名怒火便消散了。
贵族圈子里关于我是郑鸣谦的女人供应站之类的传言,也逐渐销飞匿迹。
毕竟我拿下的那些大项目,远比被抢走几个女人这种事更值得一提。
毕竟有钱在手,女人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郑鸣谦竟会主动联系我。
他用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时,我满心疑惑:
“你喜欢的女人你拿走便是,我不会多说什么。”
但他却哭着哀求我:
“梁哥……你是在开玩笑对吧?你心里还是在乎她们的吧?我抢了你三个女人,你难道不恨吗?求你回国好不好?
“至少和宋总的婚姻,你都不争取一下吗?”
我觉得莫名其妙,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顾知便发来消息:
【那三个女人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恶毒男配正是因为对女人尚有执念,才会卷入纷争。
我远离了这场争斗,那么我对郑鸣谦下手的情节便不会出现。
如此一来,后续她们报复我的情节也不会发生,就连为郑鸣谦治疗胃癌的剧情也不会上演。
可我还是不解:
“她们现在应该喜欢郑鸣谦才对,找我做什么?”
“郑鸣谦绑定的这个攻略系统,本质是爱情转移,那几个女人原本对你有多深爱,最后都会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展开追夫行动。”
顾知在视频那头笑得意味深长:
“但没想到你不按套路出牌,他攻略失败,爱意又不会凭空消失,最后都会回到你身上啊,梁哥,你现在可是招惹了世界巨星、富家千金、霸道女总这三个人,有你头疼的了。”
23
此刻的我,满心迷茫。
顾知说,原本的剧情设定是,我像前世一样跳楼自杀,阮青思和早就暗恋我的宋眙棠会对郑鸣谦恨之入骨。
但攻略系统最终会让她们幡然醒悟,纷纷展开追夫。
那时,我已然是个死人。
可如今我还活着,她们三人也摆脱了剧情的控制。
我正打算收拾东西逃离,宋眙棠却率先找到了我。
紧接着,阮青思和孟瑜怡也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一同找上门来的三个女人争吵:
“你们和他结过婚吗?知道他喜欢怎样相处吗?阿飞可喜欢和我同床共枕了,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那是因为他还没试过我!”阮青思一把推开宋眙棠,上前拉住我的手:
“阿飞,我的吻技可是得到你认可的,床上表现只会更好,你试试就知道。”
“把你的脏手拿开!”
已然成为世界巨星的孟瑜怡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和他相恋五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三个人就这样吵作一团。
直到我听到不知谁说了句:
“看来我们谁都放不下,但也不能让别人独占,不如这样,一二归我,三四归宋总,五六归孟影后,周天让阿飞休息,怎么样?”
我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摔门:
“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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