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没有认出你,我是真没想到你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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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男同学,把裤子给我穿上!”
军训第一天,所有人都穿戴整齐,只有他搞特殊,不穿迷彩裤。
我训了他十分钟,他才转身看我。
我当场愣住,老……老公?!
助教也忍不住了。
她拉了拉我袖子:“教官,这是我们辅导员。”
第一天来军训,我出名了。
全校都在传言:魔鬼女教官把辅导员当作学生训哭!
实则,他们哪里知道现在是我在哭。
我一身便装将辅导员堵在小树林,哭得稀里哗啦: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没有认出你,我是真没想到你在这啊。”
“老公,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森森啊。”
“老公,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呜呜呜”
我手刚搭上高冷辅导员额头,想检查检查他是不是出啥毛病了。
他却一把拍开了我的手,咬牙切齿道:
“任教官,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什么情况???
我看着冷漠疏离往外走的人,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军训第二天,训练休息的时候,我拿着花名册去找许河言。
“老公,你们班这个李亚梅同学昨天军训集合时就没来,今天上午训练了十分钟又和我说肚子痛,这位同学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没有问题。任教官请叫我许河言”
“哦,好。那这位同学呢?训练时候他总是踢到前面同学的屁股,他腿应该没什么疾病吧,老公?”
“呃呃呃,那这个呢,她老是面色发红,流汗……”
“任森林,你到底有完没完?”
“总是踢前面同学屁股的那位是因为踢正步的时候,队列两排距离太近。面色发红流汗的那位是因为在太阳底下站军姿给晒的。我们全班同学身体都很健康,都没问题。倒是你,是有什么问题?”
一向性子冷漠话不多的许河言忽然莫名其妙把给我凶了一顿。
我有些委屈。
不止是许河言单方面宣布和我离婚这事儿。
不止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不理我,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拉黑我这事儿
也不止我军训期间,需要他这个辅导员管理配合的时候,他对学生们温和礼貌,对我却客套疏离,爱答不理这事儿。
现在我想和他交流沟通一下学生军训存在的问题,他竟还凶我。
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许河言,我不就回了一趟娘家,你至于吗?”
许河言的脚步却蓦然一顿,他没有回头看我。
“你还记得你回了多久吗?”
我皱眉:“五年啊”
他嘴角带笑,声音却冷了八个度:
“任森林你也知道你回娘家一回就是五年!不是五天!我还以为你失忆了呢。”
许河言气冲冲走了。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我叫任森林,我的真身是异界的一棵千年老树,编号250。
眼前这个明明从前见我一口一个森森,不是抱抱就是举高高。
现在见到我却永远保持三米距离,客套叫我任教官的人。
是我军训所带班级的辅导员,也是我的老公许河言。
我们认识那会儿,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一度痴迷直播。
准确来说,是痴迷于某软件上直播讲课的一位男主播。
他每天播到十二点,我看到十二点。
虽然男主播不露脸,但声音清冽温润,十分抓我这个千年老树的小心肝。
不过我知道网络害人呐!
本着不能沉迷于网络的原则,我一直做一位恪守节操的清醒小观众。
直到有一天我喝了点酒,上了点头。
醉呼呼点进了他的直播间,眼也不眨打赏巨款五十万元。
非得让人家给我来个深夜福利。
别问事后如何,
问就是很后悔!
节操没了,银行卡空了,五十万没了。
朋友们,五十万是个什么概念?
对我这个向来以人间赚钱人间花,一分也别想带回家为理念的老树妖来说。
那是我的命!
简而言之:
那钱是我从1951年开始攒的。
那钱,是我重新在人间续办居住证的救命钱!
酒醒之后,我心痛良久。
一时无措,只能约了我的同类出来诉苦。
她给我分析,说我多半是被人类诈骗犯给诈骗了。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问我:你是ID某某某吗?
他说,他叫许河言,是那位男主播,他要还我钱。
我心都颤抖了,也有些犹豫了。
许河言像是知道了我的顾虑。
他约我在派出所旁边的一个烧烤摊见面,说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那天,我在烧烤摊等了一个小时后,差点以为又被耍了之后
许河言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带着我的打赏金额五十万走来了。
他非常有礼貌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今天下课比较晚,让你久等了。”
然后他朝我笑了笑。
凎!我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能晃死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很少见到这样骨相皮相都如此优越的人类了。
明明那天没喝酒,我却再次上了头。
我实诚发问:
“许先生,钱我不要了行不行?给你当聘礼,行不行?”
许河言神情微怔,不可置信看着我。
虽然当时许河言觉得我有病。
但认识半年之后,他还是被我的美貌和内涵所折服。
他们结婚领证的时候,他没要我的五十万,反而还把银行卡上交给了我。
我觉得我是捡到宝了,我得好好对他。
但结婚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封异界临时通知书。
我迫不得已要回异界一趟。
我走的时候,给许河言留了张纸条:我得回娘家一趟。
虽然我的确走得有点匆忙,心里着实也有点舍不得许河言。
但我听闻人间有句名言,叫作小别胜新婚。
不过他现在这态度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是小别胜新婚,我咋感觉他想刀人呢?
“我擦,森森,你带那个班的辅导员好帅!”
训练休息的时候,隔壁连队的教官李思思,我的队友过来和我闲聊。
此次来这军训,整个队伍就我们两位女教官。
李思思非常温柔亲和,虽然我是军训前一周才申请调来她们部队的。
但是这几日打交道下来,我们已经处成了朋友。
此刻见她夸赞许河言,我些微有点膨胀了。
我撩了一把头发:“帅吧,我老公。”
“……”
“王一博还是我老公呢。”
我说许河言是我老公,李思思她非不信。
我不得不把手机里婚纱照翻出来给她看。
不过这一回,她信是信了,却有些郁闷:
“不过你老公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哎,你们这怕不是要离婚?”
害,被戳到肺管子了。
我盘腿坐在地上,向她倾诉了一遍我和许河言的事情大概发生经过。
最后我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仰天长叹: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果然没错。”
“我听人类某个智者说,男人婚前婚后是两个样子。男人只有等婚后,他才会暴露本性。现在眼下这情况,不用多想,肯定的,许河言就是暴露本性了。”
我感慨万千,悲从心来。
李思思却皱着眉看傻X一样看我:
“我还头一次听说,小别胜新婚,一别就别五年的。”
“我要是许教授,我也会刀了你的。”
李思思和我说,许河言也许不是真心想和我离婚,而是在生气。
他会生气,就说明心里还有我。
这怎么可能呢?
“不好了,教官晕倒了。”
“某大学军训教官教新生站军姿,反被晒晕倒。”
“请注意看,视频中的这个身穿绿色迷彩服的女人是一个魔鬼教官。这是她刚来开南大学给大一新生军训的第四天,烈日炎炎,原本身体素质过硬,冷漠不近人情的她,忽然晕倒了。”
刷到这条热搜视频的时候,我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上,一手嘬着一瓶葡萄糖,一边悠悠问门口的学生:
“助教,你们辅导员来了吗?”
“还没,他还在上课。教官你坚持住!”
“哦”我哦了一声,一手吹着小风扇,一手继续刷视频。
没错,不到一个时辰,因为教新生站军姿自己却晕倒,火遍全网的人就是我。
不过我不是晒晕的,我是装晕的。
我就不信,许河言真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果然没等十分钟后,医务室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嘴角一弯,快速收好手机。
门口的人推门进来,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模样甚是斯文。
额前的碎发略有湿意,看来他走到很急。
我不动声色弯了弯嘴角,靠在床上恹恹问他:
“你怎么来了?”
许河言却低眉看了我手上的葡萄糖一眼,对门口的助教温和道:
“你回去军训吧,我在这里照顾任教官。”
凎,他怎么不搭理我呢!
“哎呀,我头好晕呐。”助教走后,我抬手抚上太阳穴再次弱弱道。
许河言冷得跟冰块一样的脸终于有了点神色。
他微微弯腰,冰凉的手搭上我的额头:
“真不舒服?”
他蓦然挨着我很近,只要我抬头兴许就能亲到他。
不过,我只是抬手顺势握住他放在我额头的白皙手背:
“我头晕,也喘不过气,最近这天气太热了,我可能是中暑了。”
我说得真真儿的,许河言却抽了抽嘴角。
他干净利落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回,淡淡道:
“别装了,你一棵千年老树会中暑?不管用。”
“快起来,去军训,李教官带两个班不好管。”
挖槽,无情!
按理来说,一听到我军训中昏倒,许河言就急匆匆赶来看我这形势看。
他心里还是着急的。
但是从在医务室无情拆穿我。
我又觉得。
他对我有关怀,但不多。
我陷入了郁闷。
郁闷中,我回到营地继续带领新生军训。
当我让学生站军姿的时候,我听到队伍里有说话声,和嘲讽笑声传来。
“任教官装什么装,她就是个弱鸡,女教官就是这样。”
我朝队伍里瞟了一眼,开口说话的是个女孩子。
妆容精致,头发特意弄成了好看的弯曲波浪。
我记得她,她是这个班的班长,花名rose,真名,哦,我瞄了一眼花名册--李亚梅。
整个军训期间,所有同学都十分认真,唯有她每天嬉皮笑脸,懒惰松懈。
昨天她向我请假说来姨妈肚子不舒服,她都痛了一周了,我自然没批。
她却跑去给许河言告状,说我这个教官不合格,不体恤同学,太凶。
我这个人,虽然年龄换算为人类年龄,有些年头了。
但我向来不是个容得下苍蝇的人。
我说:“第二排倒数第三位那位一直讲话的女同学,请出列。二十个俯卧撑。”
我本来只是惩罚唬她一番,她却上下打量我一眼,抱着双臂,趾高气昂道:
“教官,你凭什么叫我做我就做,我又没有犯错?你有本事自己先给我们打个样,来一百个。”
她这一起哄,隔壁班的教官也停了军训,开始吃瓜:
“任教官,表演一个,别给咱丢脸啊。”
我:……
李亚梅继续挑衅:“任教官你不敢是吗?因为你自己根本做不到。”
呵,小东西,这是不明白姐姐的实力。
我挂上和蔼笑容:“这样,我做两百个,你做一百个。”
我一口气都不带喘地做完了两百个俯卧撑。
在众人被我的实力惊愕中,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飘飘道:
“同学,该你了”
李亚梅要哭了。
隔壁教官看这样子,赶紧将我拉到一边,给我透漏关键消息:
“算了,她爸爸是……”
他让我做做样子就行了。
“这……”我皱了皱眉,还没说出话来,身后又传来那位李亚梅的声音。
不过这回语气不是嚣张,而是娇柔,委屈。
“许老师,任教官一回来就罚我做一百个俯卧撑。”
我侧头,原来是许河言来了。
李亚梅期待看着许河言,好像终于找到了要为她主持公道的靠山。
许河言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教官。
随后目光又凉凉落在教官搭在我肩膀的手上。
我擦,这是什么眼神?
咋像是正宫抓小三要来扯头花……
我又没做错事。
我正义地,挺直背脊,直视了回去。
来源:唐唐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