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并非科幻电影的桥段，而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甚嚣尘上的一种预测。听起来很诱人，仿佛人类终于可以摆脱劳碌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理想生活。但细思恐极的是，一旦“无人化”真的全面实现，绝大多数人可能真的“没得干”了。
如果有一天，工厂黑灯瞎火，马路上车流如织却空无一人，家务事也被机器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猜人类在干嘛？
这并非科幻电影的桥段，而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甚嚣尘上的一种预测。听起来很诱人，仿佛人类终于可以摆脱劳碌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理想生活。但细思恐极的是，一旦“无人化”真的全面实现，绝大多数人可能真的“没得干”了。
别觉得我在杞人忧天。地球八十亿人，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了生存奔波。全球化和工业化看似创造了巨大财富，但背后是无数人在流水线上、田埂上、写字楼里，重复着枯燥甚至痛苦的劳动。维持这一切运转的，除了科技进步，更是因为生产力发展不平衡，大量低效、艰苦的工作，依然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
可“无人化”一旦实现，高度发达的人工智能和自动化设备，几乎能包揽所有体力劳动和重复性脑力劳动。别跟我说什么“技术进步会让人从事更有创造性的工作”，这纯属鸡汤。第一次工业革命到现在，绝大多数劳动参与者是更有创造性了？还是更像一颗螺丝钉？承认吧，绝大多数人天赋平平，创新能力更是稀缺资源。指望人人搞创新创业，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更可怕的是，没了工作，没了压力，大多数人会干嘛？大概率是放纵享乐。各种廉价娱乐，短视频、游戏、奶头乐，加上预制菜和工业垃圾食品，批量生产“快乐肥宅”。长期以往，人就废了，一代不如一代，甚至丧失生存技能。这听起来像天堂，实际上可能是地狱。
有人说，这不就是“共产主义”吗？按需分配，人人平等。别逗了，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前提是“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劳动是生活的第一需要”。没了劳动，哪来的发展？人会退化的。人是需要价值感和目标感的，长期无所事事，精神会空虚，身体会垮掉。
所以，技术进步是好事，但社会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也要跟上。未来的社会，选择会更多，但绝不是所有选择都平等。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个人权利至上”、“自由选择至上”的原则，区分生活选择的高下，鼓励那些更有利于社会化和人类发展的选择。比如，有学者提出的“有条件基本收入”，全民发钱，但前提是参与社区服务、志愿活动甚至兵役。这主意不错，至少让人有个目标，有个探索和磨炼自我的机会。长期闲着，人就真废了。
当然，也有人乐观地认为，无人化之后，人就成了“贵族”。古代贵族不事生产，却有的是事做。奴隶社会，奴隶干活，奴隶主搞政治、艺术、哲学。封建社会，农民种地，地主士绅吟诗作画、管理家族。资本主义社会，工人打工，资本家投资、管理、慈善。帝国主义时代，发达国家把脏活累活外包给发展中国家，自己搞金融、科技、文化。所以，就算工厂都无人化了，人还是可以找到新角色。
关键在于，机器再智能，也只是工具。工具是需要人来赋予目的的。生产过程不会消失“人”，只是人的角色变了。就像农业发展史，从锄头到马耕，到拖拉机，再到无人农机，工具越来越先进，效率越来越高，但农民并没有消失，只是技能升级了。以前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现在农民坐在家里按按钮。
无人化、自动化，本质上还是生产力工具的升级。马不会自己耕地，拖拉机也不会自己播种，无人农机也需要人来设定程序、监控运行。机器是人的手脚，但大脑还是人的。未来，大部分工作会变成设计、研发类型。人负责创造新产品、新服务，机器负责快速、低成本地生产制造。就像现在的信息产业，工程师设计软件，机器负责无限复制。
更长远来看，当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产能永久过剩，很多事情都会颠覆认知。但人肯定不会从生产中消失，只是参与方式变了。有几件事是人必须做的：
**所有制**。机器作为生产资料，归谁所有？私有制继续存在，机器的产出就归个人或资本所有，利润驱动技术进步。如果实现共产主义，消灭私有制，所有制问题就另当别论。
**责任制**。无论什么制度，机器运行的结果，总要有人负责。谁来监管机器？谁来承担责任？出了问题谁来追责？责任最终要落实到人，而不是机器。
我们可以把人类行为分为三个环节：设立任务、执行任务、结果评估。开车，任务是“从A地到B地”，执行可以是人驾驶或无人驾驶，评估是“安全到达、体验良好”。
这样看，设立任务和结果评估，是人要做的事；执行任务，可以是AI干的活。回归到人的本源，人的意义在于思考、决策、创造。或许未来，人人都是哲学家、数学家、艺术家，迎来文艺复兴，科技井喷。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美好设想，可能有点“一厢情愿”。现实可能更残酷。第一阶段，人与AI拼成本。现在很多技术已经能替代人工了，但为啥没全面铺开？因为成本太高。老板不是慈善家，哪个便宜用哪个。但技术进步是必然趋势，AI成本只会越来越低。
第二阶段，服务业崛起。AI能解决体力劳动和低端脑力劳动，但人类的情绪价值，还得人来提供。人是情感动物，需要情感交流和认可。所以，提供情绪价值、获取情绪价值，会成为新的经济循环。就像东京小姐姐拍片养牛郎，小哥哥送外卖养拍视频的小姐姐，小姐姐拍视频点外卖，完美闭环。
未来社会，人的工作可能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跟AI拼成本，把自己改造成“半机器人”，从事AI无法替代的极限工作；另一部分人，提供情绪价值，互相服务，互相安慰。刘慈欣说人类的未来是星辰大海，但眼前的问题是生存问题。“经济越发展，道德越滑坡”，这似乎是铁律。在现有社会结构不变的情况下，要么搞情绪价值，要么战争洗牌，进入下一轮循环。
生产力高度发达后，生产关系也要变革。按劳分配、按资分配，都是资源稀缺时代的产物。当资源极大丰富，人不需要劳动也能生存，观念也得变。总会有人想创造价值，但更多人可能选择“躺平”，醉生梦死。到那时，新的社会关系、新的分配制度，甚至新的“革命”，都会应运而生。
别忘了，每一次“工业革命”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完成。我们现在正身处变革之中，与其恐慌“被淘汰”，不如主动参与构建未来。最理想的情况，是AI取代平民，人类集体“贵族化”，摆脱生存压力，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如果真能实现全面无人化，人均教育水平大幅提升，闲暇时间增多，搞科研、玩艺术，全民“民科化”，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说白了，“无人化”就是让人“脱产”。科技越发达，能“脱产”的人就越多。以前一百多人干的活，现在几十人就能搞定。未来可能几个人，甚至一个人就能管理一个庞大的智能工厂。这听起来很美好，但也意味着，社会可能不再需要那么多人，甚至不需要新生儿。
当然，一部分人会继续从事高科技工作，但那只是少数。结论是，未来可能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无人化，本身就是为了适应低生育率而生的。高生育率在“无人化”时代，反而可能成为负担。
那些鼓吹“高生育率”的人，可能没想过未来的社会结构。如果大部分工作都被机器取代，大量人口涌入社会，找不到工作，只会加剧社会矛盾。到时候，连“变形计”那种骗局，都可能成为稀缺资源。大部分人只能被更残酷的现实“欺骗”。
当然， “无人化”并非绝对的无人。无人驾驶汽车需要远程监控，无人工厂需要维护和管理，销售和供应链更离不开人。只是现代化的程度越高，需要的“人”越少，技能要求越高。企业选择自动化还是人工，最终取决于成本。技术进步的目的，是打破城乡、地域的技术壁垒，降低生产成本，提高效率。工业时代的“人海战术”注定被淘汰。智能化时代，人要靠发展美学、服务业等新领域来创造价值。
如果真能迎来“机器摇篮”时代，我倒是想提前退休，当个“末代自劳人”，给小朋友们表演操作老式家电，骑电动车卖棉花糖，给他们讲解离心力，中午啃饼干，下午河边钓鱼，晚上炖个土豆萝卜，泡个热水澡，玩玩游戏，睡觉。挺好。
理论上讲，全面无人化后，生产力爆炸，人类基本解放，赛博朋克还是高级社会主义，取决于分配制度。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我们准备好了吗？还是只会杞人忧天，或者沉迷奶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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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地球上的那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