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准备高考,找生产队长请假被拒绝,村民也笑话我光白日做梦

360影视 2025-01-30 15:21 2

摘要:后来我因为家贫辍了学,当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我有了希望,便在煤油灯下偷偷看书,心里揣着考大学的梦。

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爹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不爱干活,也给我留下一个远近闻名的称号——“懒汉的闺女”。

后来我因为家贫辍了学,当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我有了希望,便在煤油灯下偷偷看书,心里揣着考大学的梦。

可村里人都说我在做白日梦,连生产队长都说我是懒汉的闺女,不可能有出息。

可那年夏天,我顶着所有人的嘲笑,走进了县城的考场。

这一走,就改变了我的一生,也让所有人看到了“懒汉的闺女”到底能走多远。

01

那一年,我十六岁。生活在土里刨食的年代,每个人都在为填饱肚子忙活,而我,却偷偷地怀揣着一个被人嘲笑的梦。

“懒汉的闺女,倒是学她爹那股子懒性!”这样的话,我从小听到大。

我爹在公社是出了名的懒,整天游手好闲,要不是我娘撑着这个家,我们恐怕早就揭不开锅了。

每天天还没亮,娘就得起来烧火做饭,匆匆扒拉几口就往生产队赶,为的是多挣几个工分。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娘在田里干活,手冻得裂了口子,血和泥巴混在一起。

我心疼地给她包扎,她却笑着说:“没事,你爹身子骨不好,咱们得多干点。”可我分明看见,爹正躺在土炕上,悠哉地抽着旱烟。

七六年那会儿,我在学校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记得教语文的张老师常说:“这孩子聪明,得好好念书。”

我被选上去县里读高中,可刚念了一学期,家里就交不起学费和伙食费了。我至今还记得,娘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她说:“囡囡,对不起,要不是咱家穷……”

那时候高考还没恢复,村里人都说,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啥,还不如早点回来干活挣工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课本一页页变黄,看着那些原本熟悉的公式慢慢在脑海里褪色。可我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坐在明亮教室里的梦。

过年那阵子,我娘病倒了。我知道她是累的,可她还是咬牙坚持。我怨恨爹的不争气,可又不敢说什么。

整个冬天,我就在灶房里一边给娘熬药,一边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想着自己的未来究竟该往哪里去。

七七年,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消息传来——高考恢复了。

那天我正在地里干活,听见大队广播员用喇叭喊:“国家恢复高考制度,适龄青年都可以报名!”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手里的锄头掉在了地上。

当时打听到我从前的同学都在准备高考,努力冲刺。那一刻,我心里酸涩难耐。

我躲在自家的破旧谷仓里,翻出一年前的课本,摸着发黄的纸页,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也想考!”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可我只上了一学期高中,基础太差了。

后来,我鼓足勇气去找了以前教我的张老师。

“老师,能借我几本书吗?”我怯生生地问。张老师打量了我一会儿,问:“你想考大学?”

我使劲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屋。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摞书:“这些是我儿子考上大学后留下的,你拿去用吧。”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隐秘的自学生活。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就点着煤油灯看书。

我把书藏在谷仓里的麦秸垛下面,每天趁休息时偷偷去看几页。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甚至在田间地头也要背着课本。

有时候干活累了,我就靠在田埂上,一边嚼着干馍,一边在心里默念物理公式。

“你傻啊,天天抱着本破书,能当饭吃?”我爹有一次撞见我在看书,嘲讽地说。

可我充耳不闻,继续在昏暗的灯光下描摹着知识的轮廓。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就这样,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在寂静的夜晚,我开始编织自己的梦。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偷偷萌芽的梦想,将会带我走向怎样的未来。

02

日子就像手中的沙,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转眼间,我已经自学了一年多。

这一年里,我学会了在劳作的缝隙中偷时间。每天天不亮,我就摸黑起床,先把早饭做好,给病怏怏的娘熬上药,然后趁着晨雾弥漫,第一个到地里。

那时候,田埂上只有我一个人,蹲在稀疏的麦苗边,借着朦胧的天光,在露水打湿的书页上一遍遍背诵课文。

记得腊月里有一次,天寒地冻,我坐在谷仓里看书,手指冻得发紫,却还是执拗地写着演算题。

娘偷偷给我送来一个手炉,那暖意不仅暖了手,更暖了心。我知道,虽然娘从不说,但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支持我。

生产队的活计一刻也不能耽误,插秧时,我把数学公式写在手心,低头插秧时就默默记背。

午休时,其他人躺在地头打盹,我就靠着老槐树,一遍遍演算。那棵槐树上,我还用石块刻着“(a+b)²=a²+2ab+b²”这样的公式,如今想来,这大概就是我的“刻苦”。

“你这丫头,真是不开窍!”生产队长看见我这样,总是连连摇头。

有一次下大雨,我们在草棚里躲雨,我抓住机会,从衣襟里掏出被汗水浸湿的练习本。

周围的社员见了,有笑的,有叹气的:“就你这样,连你爹都比不上,你爹虽然懒,起码知道雨天该躲着!”

最难熬的是夏天的晚上,蚊子在煤油灯旁边嗡嗡转,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把书页都浸得皱巴巴的。

我爹总是骂我:“败家娘们!天天熬油,当油是白来的?”我就悄悄把灯芯拧小一点,继续看书。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油瓶里总是会添满油,虽然谁也不说是谁加的。

七九年,眼看离6月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坐不住,想请假冲刺复习一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那是个特别晴朗的早晨,我特意等到生产队长分配完工作。他正坐在大槐树下抽旱烟,烟袋锅一敲一敲的,烟雾在晨光中袅袅升起。

“队长,我想请假。”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声音有些发抖。周围几个社员停下手中的活计,扭头看我。

队长抬起头,眼神犀利:“请假?这会儿正忙着呢!你以为生产队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我想参加今年的高考,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复习,考试那几天也得请假。”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你说啥?”队长把烟袋锅往地上重重一磕,“就你?考大学?你那半拉子高中都念不完,还想考大学?你爹是出了名的懒汉,你倒想当书呆子?”

“我自学了一年多了,”我急切地解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每天都在看书,张老师说我进步很大。我,我真的想试试……”

“胡闹!”队长猛地站起来,“现在是大忙季节,你看看地里缺多少人手!多少活等着干!就你这样的,能考上啥?别做白日梦了!回去好好干活!”

这时其他人都围了过来,黄婶子抱着锄头冷笑:“就她?考大学?她爹是出了名的懒骨头,连种地都不会,闺女能有啥出息?”

“可不是,平时干活总是磨磨蹭蹭的,净想些没用的!”李大娘也帮腔道。

“就是,就是,整天抱着个破书,连棉花都不会掐,能考上才怪!”

我站在那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戳在心上,可我不想认输,不想放弃。

“我真的很努力了,”我抽噎着说,“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看书,晚上也学到很晚,我……”

晚上回到家,意外的是我爹竟然在等我。他难得地放下了烟袋,认真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白天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完,他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来,穿上那件褪了色的老棉袄。

“你等着。”他丢下这句话就出门了。我在堂屋的油灯下呆坐着,听着夜色中远去的脚步声,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第二天一早,队长出人意料地找到我:“行了,准了你的假。”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爹说了,要是你考不上,他替你把这一个月的工分都补上。他还说……他这辈子就这么混过来了,不能再耽误你的前程。”

那一刻,我突然看见我爹站在远处的田埂上,佝偻着背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背弯了那么多。

03

高考那天天不亮,我和大队里二十多个考生一起,踩着乡间小道去县城考试。

夏日的暴雨刚过,路上泥泞不堪,我们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四个多小时。

看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县城考场,我的心跳得厉害。那是一所普通的中学,但在我眼里,它就像一座圣殿。

我被分在2楼的一个教室,坐在倒数第二排,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有人衣着光鲜,也有人像我一样朴素。

第一天考中文,我提笔时手都在抖。试卷发下来,看着作文题目,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感觉陈伊玲很不幸,因为安置灾民导致嗓子哑了,但是她又很幸运,遇到了苏林教授。

写着写着,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陈伊玲,想起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艰辛:油灯下的独自苦读,田间地头的匆匆演算,还有那些嘲笑与非议。笔尖沙沙作响,我把心里的话都倾倒在纸上。

最难的是数学,看到立体几何的大题,我的手心直冒汗。这些题在我借来的教材里都很少见,但我记得张老师教过的解题思路,咬着牙一步步写了下去。考完那天,我听见有人在讨论答案,越听越觉得心慌。

三天后,考完最后一科,我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天边的晚霞格外美,像是要把我的忐忑也染红。路过一片麦田,我摘了一穗麦子攥在手心,祈祷着这次能考出好成绩。

等成绩的日子像是被拉得特别长。每天我都在生产队干活,但心早就飞到了县城。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对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会想起考试时的情景,越想越睡不着。

那天,我正在田里干活,忽然听见大队的广播喇叭在喊我的名字。我扔下篮子就往大队部跑,一路上心“砰砰”直跳。

“251分!”大队支书激动地挥着一张纸,“你考了251分!”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分数超过了大专分数线,我真的可以去上大学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那些曾经笑话我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想不到懒汉的闺女还真有两下子!”黄婶子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闺女,是我们看错你了。”

那天晚上,我爹脸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我闺女,我闺女要当老师了!”我看见他偷偷抹眼泪,心里五味杂陈。娘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眼圈红红的。

九月的阳光照在我的录取通知书上,“师范专科”几个大字格外醒目。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这是我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通行证,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队长拍着我的肩膀说:“丫头,好好学,别给咱们村丢脸!”

我点点头,看着那片熟悉的田野,看着那条泥泞的小路,看着那些或亲切或疏离的面孔,心里满是感激。

如今,我已经在学校教了三十多年书。每每看到那些和当年的我一样渴望知识的孩子,我就会想起那个在煤油灯下苦读的自己。

我常常对学生说:“只要心中有梦想,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开花结果。”

有时站在讲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田间地头背书的少女。

若不是当年的倔强,若不是那些深夜里的坚持,我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吧。往事如烟,但梦想的光芒永远闪耀。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来源:林深史见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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