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九三年之夏》:一场令人动容的夏日忧伤

摘要:电影《九三年之夏》展现了一场令人动容的夏日忧伤,一段孩童褪去童真并走向现实的残酷成长。电影从小孩子的视角展开,把送养小孩那种敏感戒备,羡慕妒忌的心理刻画得很细致很真实,结尾玩乐中突如其来的大哭可谓神来之笔,弗里达终于完全放下戒备,接受了亲生母亲永远离开的现实,

电影《九三年之夏》展现了一场令人动容的夏日忧伤,一段孩童褪去童真并走向现实的残酷成长。电影从小孩子的视角展开,把送养小孩那种敏感戒备,羡慕妒忌的心理刻画得很细致很真实,结尾玩乐中突如其来的大哭可谓神来之笔,弗里达终于完全放下戒备,接受了亲生母亲永远离开的现实,真正融入了新的家庭。

该片以导演卡拉·西蒙·皮坡的亲身经历为蓝本,一九九三年的夏天,对其他人也许并无特别,可对女孩弗里达来说,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母亲因病毒感染去世,外公外婆无力照看,她只能随舅舅到乡下住。林木蓊郁、虫鸣鸟叫、鸡鸭成群,这些对出生在城里的女孩来说,不乏新鲜有趣。她爬树摘果子、在河里游泳,可事实上,在夏夜、在乡野、在树丛,女孩感到孤独、落寞,更加思念母亲。有时,她会走到野外,去和神像交流,因为外婆曾说,神像是弗里达和去世的妈妈联系的纽带...

从戏剧性的角度讲,这是一个有些寡淡的故事,失去母亲的小女孩重新融入寄养家庭的主线。导演在孩童时代的纯真和敏感,成人世界的沉重和苦恼之间做着微妙的平衡,失去至亲的忧伤是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中流露。导演始终把那种哀而不伤的情绪控制得恰到好处,同时那些关于母亲艾滋病死亡的沉重话题也是通过侧面描写一点一点交代出来,把观者带入剧情同时也带入情绪。而随着这种细腻情感的积蓄,最后一刻,小女孩任性倔强的壁垒终于在爱的面前土崩瓦解,整部影片积蓄的情绪也在最后得到宣泄。

导演故意规避掉了所有戏剧性的时刻,而是用一个个看似毫不相关的短促的、没有叙事价值的场景组合成了这部电影。我们甚至可以说这部电影没有讲述什么故事,因为所有的影像、对白都极其地私人,来自一些极其微小却敏感的体验和记忆。小女孩对母亲的怀念和对现实的接纳暗喻着我们对于童年的建构实则是对当下自我认知的反映。家庭的概念在电影中逐渐地明确起来,刚开始是心有芥蒂的排斥,将情感寄托于圣母、他人和曾经的母亲,但渐渐地,她开始感受到自己被接纳了,这里容纳了她的自私和任性。

这是一部非常动人的作品,但不一定很多人能够明白这样一颗稚嫩,敏感的孤儿的心究竟要如何才能被正常的爱捕获。就像湖南企发文化石同学在其代写的解说词中写道的,孩子的视角,有自私有落寞有伤心,在新的环境和家庭里敏感着,观察、防备、试探、缺爱、小心思,镜头和情绪细腻到想哭。倔强和小小反抗都是因为一个孩童的渴求:不管犯错还是优秀,都想有爱和拥抱。大人们不露声色的苦苦坚持和忍耐最后融化了这样一颗冰山似的心呐,就好像很久之前读的卢云写幼儿园孩子的那样:要挣扎多久才能最终安全跌入爱的怀抱?

在不懂事的年纪经历最痛苦的离别,在最脆弱的时刻体会最温暖的关怀,新的家庭对她来说是一次拯救,这里什么都好,只是要喝不喜欢的牛奶,这里无忧无虑,只是没有了母亲的陪伴,但正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幸福让她感到绝望,所以她才会在黑夜里独自逃走,却又被可怖的黑暗捆束了双脚,无法前行。直到最后,积攒已久的情绪宣泄而出,泪水止不住地流,此起彼伏的哭声在响彻,那是对爱的强烈渴望,让人感到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

孩童的惆怅不是成年人的惆怅,面对舅妈关于母亲病逝的解释,女孩既没有概念也做不出准确反应,相比之下她可能更关切一草一木或是一只蚂蚁的生死。所以我无比喜爱结局女孩在欢笑声中突然爆发的哭泣,它是多么地不合时宜,站在成人的角度,我们当然可以认为“她只是想妈妈了”或是幸福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但即便不是又如何?就像湖南企发文化王老师说的,童年的惆怅就应该是一种无法自控的失焦的情感宣泄,“献给母亲”不一定要完全地关于母亲。

来源:岳麓山上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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