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呢~~”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隽永,被一个接一个的新信息提示音从深度睡眠中吵醒,背后伸出一条肌肉贲张的长臂,把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摁了静音,何隽永一翻身,骨碌进孟怀音火热的怀抱里:“一起吃晚饭吗?”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呢~~”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隽永,被一个接一个的新信息提示音从深度睡眠中吵醒,背后伸出一条肌肉贲张的长臂,把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摁了静音,何隽永一翻身,骨碌进孟怀音火热的怀抱里:“一起吃晚饭吗?”
孟怀音打个哈欠,重新睁开眼,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居然已经傍晚六点多了,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在酒店待了四个多小时了,他低头瞧着怀里的小赖猫,嘴唇贴在她光润饱满的额头上,吻了好久:“走!我送你回去,再留你,我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嗯。”
孟怀音站在床前穿好衣服,瞧着她耍赖的模样,心里就发软,他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她才笑着睁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颊,柔声说:“老公,我爱你~”
孟怀音蹲在地上,仰头瞧着她,心里种满了小太阳:“第一胎我想要个女孩儿,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孩,行吗?”
何隽永认真的点点头,她也想先要女孩,好让失去的那个小卷毛回来找妈妈。
送何隽永回家的路上,孟怀音特意绕道练歌房,找曾齐要了一个桐木关金骏眉的礼盒,曾齐隔着车窗向何隽永打招呼,还告诉她,已经把她的朋友送回了家,让她放心,搞得何隽永特别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和孟怀音不告而别,偷偷幽会去了,人家还替他们把李半绒送回家,何隽永只能连连道谢。
车子从练歌房外开上主路后,何隽永给李半绒打过去电话,电话刚被接起,就传来李半绒的叫声:
“美女你跑哪儿去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怎么就不回呢?!”
“有急事儿?”何隽永态度极好,毕竟理亏,微信里收到她好几屏的信息,她本来打算回家后再看的。
“那个那个那个…”李半绒忽然结巴起来,何隽永立刻警觉。
“哪个哪个哪个?”
“你家那位是曾齐的战友是吧?”
“是啊!”
“你…能帮我问问吗,曾齐…到底是个啥情况?”
“哈?”何隽永瞬间了解,她压低声音道,“你…你…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吧,中午还惦记弟弟,下午就转舵哥哥…你…那好吧!”
何隽永先挂了电话,偏头对孟怀音道:“我的亲老公~”
“我的亲老婆~”
“非常不幸的是,李半绒看上你战友曾齐了,曾齐到底是个啥个人情况啊?”
孟怀音送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他对何隽永这位好朋友简直服了,刚被网恋男友骗财骗色,差点有了性命之忧,好不容易救回来了,连个心理修复期都不需要,就又动了春心了。
“他儿子都八岁了…”曾齐是个身有残疾、心受重创的男人,就算他不再等待夏童了,李半绒这种明显不靠谱的女人,根本不适合他,所以孟怀音无意撮合两人。
“哦,那完了,她又空欢喜一场。”何隽永马上把这个消息发给李半绒,李半绒隔了好久才回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你说她在感情上怎么这么不顺呢?”
“时运没到呗。”孟怀音其实是想说,自己不靠谱,就别怪栽跟头。
何隽永一抬眼,车子已经停在“诚悦府”外的街边,她拿起茶叶礼盒,轻快的跳下车,背对着他挥挥手,就蹦蹦跳跳的消失在小区那条石板路的转弯处,孟怀音收回追随她身影的视线,点起一根烟,把电话给宋植打过去,确定了迟海所有身体指标平稳,然后驱车到锦都高铁站,登上了开往沙城的高铁。
何隽永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糖醋炸面筋的香味,拖鞋还没换完,就嚷嚷着问是不是吃打卤面。
柳蔚杉端着一大盆茄子卤从厨房走出来:“还知道回来吃饭呀,跑出去就是大半天。”
何隽永连忙陪着笑脸,伸手去接那盆茄子卤,柳蔚杉躲开女儿的手:“洗手换衣服去!”
何龙兹这时从厨房探出头来:“二姑娘回来了,等等你姐,一会儿再开饭。”
“知道了爸爸~”何隽永把茶叶礼盒朝何龙兹晃了晃,“金骏眉哦爸爸,您和妈妈尝尝好不好喝。”
何龙兹夹了一筷子炸河虾,投喂到小馋嘴的嘴巴里,然后接过茶叶礼盒仔细瞧了瞧:“好是肯定好,可这一盒怎么也得千把块,不年不节的,你花这个钱干嘛?”
何隽永摆摆小脑袋:“有人送给我的,我又不会喝茶,就孝敬您们喽~”
“这么贵的礼物,谁送你的?”何龙兹捧着茶叶礼盒直皱眉。
“先不告诉您,以后有机会,再揭晓谜底,啦啦啦~”何隽永跟亲爹卖个官司,转身跑进自己闺房。
第一碗面吃完,何隽永还想添第二碗时,被亲妈拦住了:“别吃了!回来又该胃疼了!”
“妈,我还饿着呢!”何隽永抱着饭碗往锅里挑面条去,何芳吟咧咧嘴:“这小饭桶,小心天增岁月人增肥!”
何隽永把茄子卤、糖醋面筋、炒合菜这些菜码都扒拉到面碗里,拿筷子一顿搅拌,刺溜刺溜的顺进肚子两口:“我也该增肥了,罩杯都小了呢!”
“以前你嚷嚷减肥时怎么不怕胸小呢?”何芳吟一向饭量有限,何隽永第一碗还没吃完,她就撂下了筷子。
“我以为胸部脂肪的构成跟其他部位的不一样呢,哎哟,我胖一点能给何家壮门面嘛,姐你明天还加班吗?”
何芳吟摇头:“不加了,我们律所好几单G城的合同都延期了,今天就是去处理延期的事。”
“全世界都经济下行,没有国内的供养,G城连水电都用不到,简直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何龙兹说到气愤处,撂下筷子,胸口憋闷得说不出话来。
“爸,别生气了,最终损失最大的就是G城!”何芳吟的观点比较佛系和偏心祖国,何龙兹却不同意她的观点,父女俩僵持不下,何龙兹动气的摆摆手:“爸爸不跟你聊这些了,男人跟女人的格局是有区别的,聊政治局势永远对不上表,唉,如果家里有个男孩子,就像小孟那样的,还能跟我聊上路…”
“哪个小孟?”何隽永黑亮的眼珠一转,故意问何龙兹。
“就是那个昨天来咱家送礼的孟怀音嘛,这小伙子对政治、军事、实事见闻都很有见解,吃过苦,见过大世面,我跟他是能聊到一起的,等哪天我把他找过来好好聊聊,跟你们是没法聊的…”
何隽永听了爸爸的抱怨抿着嘴直笑,何芳吟挺直后背靠在椅子背上,若有所思的瞧着妹妹。
何隽永洗漱一番后,回自己房间,一推门,就瞧见何芳吟坐在她的床头。
何隽永一边用毛巾擦着满头湿发,一边关好房门,迈着京剧里的公子哥儿的浪荡台步,晃到姐姐面前:“芳妃今宵主动侍寝,朕心甚悦,若能一朝诞下龙子,朕定当下旨,许诺日后独宠你一人~”
何芳吟面无表情的瞧着她骚气哄哄的架势:“继续昨晚的未尽事项,跟我老实交代,你和孟怀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隽永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俩的关系,这么快就被姐姐看破了,其实她和孟怀音也没有在家人面前刻意隐瞒,只是在还没得到父母认可之前,默契的不去明显的表露出来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他来咱家,你俩那点小动作都给我看到了,还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察觉到,反正,你上次发的那张朋友圈,妈让我问你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吧。”何芳吟这么坐着腰疼,于是躺进何隽永的被窝,拿另一只枕头垫在后腰上。
“朋友圈里的照片就是我跟他一起拍的,我们俩现在是恋爱关系,准备结婚那种…”何隽永坦白交代后,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偷瞟了姐姐一眼,姐姐依然面无表情,她心虚的缩缩脖子,把下巴抵在锁骨窝上,大力的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片刻寂静后,何隽永听到姐姐一声叹息:“我发觉,我还挺羡慕你的…”
“啊?”何隽永惊异的抬起头,瞧着沐浴在朦胧灯光里的姐姐,姐姐瞧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懂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让姐姐羡慕的地方,从小到大,姐姐在她心里都是完美的存在,难道完美的人也会羡慕不完美的人吗?
“我觉得,你的精神世界是自由的,至少比我自由,你想干什么就去行动,不会顾虑太多…”
“你是说我任性,遇事不过脑子吧…”何隽永把潮湿的毛巾搭在化妆椅的椅背上,往脸上胡乱拍了点保湿水就钻进被窝,亲昵的靠着姐姐。
“当然不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只属于行动派,顾虑太多想太多的人,大多会束手束脚,患得患失,最终很大可能放弃付诸行动,而行动派可能会单细胞一点,但行动力是惊人的,你就是这种行动派,在这方面,我不如你洒脱。”
“可你在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啊,你也很有行动力啊,从小到大,很多关键时刻的决定都是你自己决定的,考哪所重点高中,报哪所大学的志愿,选哪个专业,还有考哪个国外大学的奖学金,都是你自己搜集资料做的决定啊,你的行动力比我的含金量高太多了吧。”何隽永觉得姐姐有点自我否定的架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的行动力,都是建立在大量的思考和取舍之后的选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烧脑,就是在婚姻和留学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我失眠了整个夏天,把结婚和留学的优势劣势,列满一张A4纸,每天都在加项减项,每天都在做取舍,我的脑子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我的耳朵就像脑子的排风扇,每天都能听到脑子在嗡嗡作响,最后我实在熬不住了,你猜帮我做出最终决定的是什么?”何芳吟偏头朝妹妹看过去,何隽永迎着姐姐的目光眨眨眼:“是好胜心!”
“不!是自卑感!我也是后来,看到羽霏岩和他妻子的婚礼直播才发现的,我发现,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自卑的,当我看得他妻子的样貌时,我竟然如释重负,那个女人的形象,才是我一直以来,潜意识里认定的羽霏岩妻子的理想型,他们看起来,就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佳偶,而我,终于可以完全的退出了,你说,我这样的心情,难道不是因为自卑感作祟吗?因为自卑,所以选择逃离,而留学只是个励志的借口。”
听到姐姐的内心剖白,何隽永不禁眼眶发酸,她一把搂住姐姐的腰身,眼底闪着泪光,她方才意识到姐姐的痛苦居然有这么深,方才意识到痛苦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姐,你就是我的女神,我从小到大那些男同学,只要是见过你的,都爱慕你,喜欢你,你自卑得没道理啊,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你是最好的姐姐,我不要你伤心…”说着说着,何隽永就委屈得哭了起来,她这么优秀这么好的姐姐,怎么就在爱情里备受煎熬了呢,都是羽霏岩的锅!
“小哭包,傻不傻,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何芳吟虽说没掉眼泪,但心碎的感觉依然裂痕清晰,她抽张纸巾给妹妹擦拭泪水,何隽永却扎在她怀里不肯抬头:“我知道你不会当着我掉眼泪的,我是替你哭的。”
“小傻瓜,你这么傻,我一想到当初放任你嫁给孟青岑,到现在都还觉得拿你没办法!”
“所以你就说我是单细胞行动派!”
“不是吗?你现在刚离婚两个月,就和孟怀音谈上恋爱,还在父母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准备结婚,不是单细胞行动派是什么?”何芳吟真替妹妹发愁,可看妹妹整天嘻嘻哈哈的状态,怎么就这么不知愁呢?
“可是,”何隽永从姐姐怀里把自己刨出来,拿起她手里的纸巾,抹了把脸,“想太多有什么用呢?如果我当初不嫁给孟青岑,我也不会对他死心,更不会跟孟怀音相识还在一起,也许,我第一段感情的失败,就是为了成就我和孟怀音的爱情吧…”
何芳吟发现,只要何隽永从嘴巴里说出孟怀音三个字,那小表情跟化掉了整罐的蜜糖一样,甜得齁死个人。
“所以我说你的精神世界是自由的,精神自由的人,从来不需要瞻前顾后,都是乐观得要命,哪怕天气预报明天天塌地陷,你都能没心没肺的先把今天嗨皮掉。”
“不好吗?”
“挺好啊,就是因为好我才羡慕啊。”何芳吟忍不住伸手弹了妹妹的脑门一下,何隽永也不喊疼,还死死的抱着姐姐,“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放弃霏岩哥,他家人也没有反对你们的婚事,你干嘛自己放弃呢?”
“他父母是没有声明反对,但是,我第一次走进他家的客厅,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你自然而然的觉悟到,什么叫阶层的差别。”何芳吟的神思,一瞬间被记忆拉远。
“他家很豪华很大吧?”虽然羽霏岩曾是姐姐的男朋友,但他们相恋几年,何隽永也只见过那位贵公子有限的几面,当时,她心无旁骛只顾着吃,自然没有什么精神层面的体会。
“大是自然的,豪华嘛,一眼是看不出来的,他家是古宅,装潢家具摆设,都是有历史年份的物件,据他说,每件家具都能牵出一段故事,整座宅子也都是列进政府历史文物保护名单的…”
“啊?住在这种房子里,会不会闹鬼啊…”何隽永脑补了下古宅里旧巴巴阴测测的画面,只觉脊背发凉。
“你恐怖片看多了,不是那个感觉,就是觉得很厚重,他父母给我的感觉也是很…古典,就是气质上有种民国遗风,说话温和,态度不远不近,穿的也很考究,他们家的衣服,都是按照季节的更替,定期从一个老裁缝那里做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那个老裁缝的祖上,好像是世代给宫廷里制衣的,清朝那会儿不知道被宫里什么事情牵连,全家被流放边疆,解放后才来到锦都,一直靠制衣的手艺谋生。”
“好复杂,听着都自卑了…”何隽永有点困了,打个哈欠,放开姐姐自己躺平了。
“行了,都给你带偏了,你告诉我,你跟孟怀音的事,我怎么跟妈妈说?”何芳吟受妹妹传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你就告诉妈,我会自己跟她说的。”何隽永其实也没想好,她想问问孟怀音的意思。
“行吧,你自己掂量吧。”何芳吟撩起被子要走,却被妹妹一把拉住。
“姐,你觉得孟怀音怎么样?我想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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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情怀历史事